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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事變序幕:蔣光鼐打響了正規軍抗日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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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光鼐簡介

如果你走在78年前的上海街頭,你一定會去買蔣光鼐牌香菸,因爲那是抗日愛國的象徵。你還可以看到四處懸掛的蔣光鼐肖像,這是畫家蔣兆於1932年在“淞滬抗戰”前線爲他繪製的油畫。當年,那幅油畫被印刷成數萬張,沿街張貼。

在這張畫像的背面印着蔣光鼐的小傳,其中有這樣幾句:大戰開始,他與第19軍軍長蔡廷鍇暨淞滬警備司令戴戟,力保疆土,誓死爲國,鏖戰月餘,殺敵無算,造成“甲午”以來抗暴卻敵之第一頁光榮歷史,舉世無不知其人焉。

蔣建國說:“我對父親的印象就是從這幅畫像上得來的,掛在父親書房的牆上。他身着戎裝,領章上有三蔣建國給父親創作的《蔣光鼐顆星,面容清瘦,表情嚴肅,嘴脣上將軍像》

邊的短髭更增加了幾分威嚴。每當我從這幅畫像前面走過的時候,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兩隻眼睛都在盯着我,畫活了。”

蔣建國,蔣光鼐次子、北京市蔣建國政協原副祕書長,2010年6月8日,曹海鵬攝蔣光鼐:“違令”抗日一代名將蔣光鼐去世43週年忌日,他早早等候在北京中山公園的會客室裏。一頭白髮的蔣建國先生,指着黑色襯衫說,“今天是我父親的忌日,所以我穿着黑色衣服來了。”

蔣光鼐,第19路軍總指揮、“一二八”淞滬抗戰總指揮打響中國正規軍抵抗日本侵略軍的第一槍……

一二八事變序幕:蔣光鼐打響了正規軍抗日第一槍

  “鼐等分屬軍人,唯知正當防衛,捍患守土”

1932年1月28日夜裏,突然傳來的槍聲打破了城市的寧靜,火光照耀了夜晚的天空。子夜時分,日軍兵分5路從閘北突然向駐守上海的19路軍陣地發動襲擊。擔負滬寧地區衛戍任務的第19路軍3個師共3萬餘人,第60、第61師分駐蘇州、南京一帶,第78師2個旅駐守上海,在總指揮蔣光鼐、軍長蔡廷鍇指揮下奮起抗戰。著名的“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

戰爭爆發前不到兩個星期,當時任駐守淞滬的第19路軍總指揮蔣光鼐洞察到了日軍的侵略動向,於是提前進行了各方面的準備和動員。

1月23日,蔣光鼐召開19路軍營以上幹部緊急會議,討論了一切必要的應戰措施,包括準備軍糧物資、部署兵力、發動動員,要求隨時做好戰鬥準備,並且下達了至關重要的一項密令:“如日本軍隊確實向我駐地部隊攻擊時,應以全力撲滅之。”正是這種堅定的決心和充分的準備,爲後來在戰役中有效打擊日寇奠定了基礎。

雖然19路軍根據這一密令採取的行動,被軍政部指責爲違命抵抗,不從軍令,卻是順應民心,因而得到廣大人民羣衆和海外僑胞的強烈支持。從第一道抗日命令起至3月2日發出退守待援通電,所有公開文件都是由19路軍總指揮蔣光鼐、軍長蔡廷鍇、淞滬警備司令戴戟聯名簽署的。

據曾與蔣光鼐在“民革”共事多年的張克明介紹,日軍入侵上海時,蔣光鼐正在醫院養病,當下屬問他打不打時,他想都沒想就說打,因爲“一二八”時期蔣光鼐(右二)與蔡廷鍇(右三)這是早在會議上決定了的。蔣建國說:“1931年,19路軍奉命參加“圍剿”,父親屢徵不出,赴上海養病。而1932年1月28日夜,一接到淞滬警備司令戴戟電話,他立即挺身而出,驅車至龍華警備司令部與戴戟司令、19軍軍長蔡廷鍇共商抗敵大計。當晚,三人步行至真如車站,在真如建立臨時指揮部,就近指揮戰鬥。”


1月29日,《第十九路軍爲日軍犯境通電》發出,電文義正辭嚴地稱:

“光鼐等分屬軍人,唯知正當防衛,捍患守土,是其天職,尺地寸草,不能放棄,爲救國保種而抵抗,雖犧牲至一人一彈,決不退縮,以喪失中華民國軍人之人格。”119路軍是清一色的步兵,沒有飛機、坦克和裝甲車,武器裝備落後。士兵多數是廣東人,身材矮小,軍服上裝是對胸棉衣,下着中國式的褲子,頭頂不圓正的軍帽,腳蹬粵軍的草鞋。日軍憑藉陸海空三軍優勢,根本不把中國軍隊放在眼裏,日軍指揮官少將鹽澤揚言要在4個小時之內佔領上海。

開戰之後,日軍飛機低飛到1000米以下低空狂轟濫炸,步兵在坦克、裝甲車掩護下多次衝鋒,企圖突破閘北防線,但在中國士兵英勇抗擊之下,連連受挫。未得逞的日軍一邊提出停火要求,一邊增派援軍,於31日晚再次發起進攻。

2月1日,蔣光鼐親臨閘北前線指揮戰鬥,再1 1月29日,《第十九路軍爲日軍犯境通電》全文:

特急。銜略公鑑:暴日佔我東三省,版圖變色,國族垂亡。最近更在上海殺人放火,浪人四出,極世界卑劣兇暴之舉動,無所不至。而炮艦紛來,陸戰隊全數登岸,竟於28夜12時在上海閘北,公然侵我防線,向我挑釁。光鼐等分屬軍人,唯知正當防衛,捍患守土,是其天職,尺地寸草,不能放棄,爲救國保種而抵抗,雖犧牲至一人一彈,決不退縮,以喪失中華民國軍人之人格。此物此志,質天日而昭世界,炎黃祖宗在天之靈,實式憑之。

一二八事變序幕:蔣光鼐打響了正規軍抗日第一槍 第2張

19路軍總指揮蔣光鼐、19軍軍長蔡廷鍇、淞滬警備司令戴戟叩。豔子印。

淞滬抗戰我軍炮兵還擊的情景次擊退日軍。2月4日,日軍又發動進攻,戰火蔓延到江灣、吳淞一帶,增兵已達1萬多人,但我軍防線仍巍然不動。鹽澤因此被免職回國。這一勝利使全國上下爲之歡呼振奮,一掃“甲午”以來的抑鬱之氣,大大激發了中國人民的抗日熱情。

19路軍和蔣光鼐的名字在大江南北被人們傳頌,他的畫像被慶祝勝利的羣衆高高舉起。蔣建國不無自豪地說:“斯諾在《西行漫記》中提到過,延安的窯洞紅軍角里有父親這張畫像。”

2月6日,日軍新任指揮官野村接替鹽澤,兵力增到2.5萬多人。2月7日,蔣光鼐擬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守住閘北至江灣一線以及吳淞要塞兩地區,形成我軍左右兩翼犄角之勢,而將主力集結於南翔以東至真如、大場、楊家行一帶,待敵以主力進出江灣、蘊藻浜之間時,即在該地區與敵決戰以圖殲滅之。當天即把兵力部署下達部隊。

閘北一帶,日軍以裝甲車羣分路來攻,我軍死守陣地,以肉搏相持,雖傷亡過千,但日軍的進攻也毫無進展。日軍久攻閘北不下,又將進攻重點轉向吳淞,連日以飛機、大炮進行轟炸,所過之處,房屋、炮臺損毀殆盡。

不出蔣光鼐所料,日軍一面向閘北、八字橋、江灣猛攻;一面以主力從蘊藻浜架橋偷渡,想包抄吳淞後路。當天上午雨雪紛飛,戰鬥異常激烈,雙方几次展開殘酷的肉搏,迫使日軍向紀家橋方向潰退。蔣光鼐下令,當晚全線出擊與敵決戰!然而,“國民黨政府一道道停戰的命令飛來,如一塊塊巨石壓在父親的心頭”。

軍令如山,蔣光鼐長嘆一聲,收回出擊命令。前方將士都爲錯失這個戰爭良機捶胸頓足、聲淚俱下。

在家族記憶中,蔣光鼐當天深夜着便裝回到家裏,鄭重地對夫人黃晚霞說:“現在形勢嚴峻,日軍還要增兵,戰火還要擴大。有些眷屬已經疏散了,但我是總指揮,你不能走。如果你也走了,大家會覺得我沒有決心和信心,會影響士氣,人心就散了。”

淞滬抗戰的第二天,宋慶齡、何香凝等就到真如慰問19路軍官兵。在她們的主持和組織下,籌設了幾十個傷兵醫院。何香凝到前線慰問時,天正下大雪,而官兵只穿單衣夾衣各一套。她即發起捐制棉衣運動,5天內製成了3萬多套全新棉衣,運送給官兵穿用。

“我母親深明事理,與宋慶齡一起,給傷兵喂粥。參加到後方傷兵醫院慰問傷病員的工作,每天熬一大鍋雞粥送到醫院,一口一口地喂傷病員。”蔣建國說。

宋慶齡和何香凝在戰事剛剛開始就呼籲各界人民支援19路軍抗戰,宋慶齡在炮聲隆隆中對19路軍官兵說:“你們抗戰的槍聲一打響,海內海外,男女老幼,都覺得出了口氣!億萬同胞聲援你們,支持你們!”

在國民黨內,以剛剛下臺的孫科爲首的國民黨留滬中央委員李宗仁、程潛、張發奎、陳友仁等11人,在戰事爆發的第二天就聯合致電蔣介石、汪精衛:“日人橫暴至此,軍民憤激、誓死抵抗。昨夜至今午,戰事劇烈。我軍士氣百倍,連獲勝利。政府此時當抱寧爲玉碎毋爲瓦全之決心,以報國家,以謝民衆。同人在滬見聞至切,公決應請中央即令近畿各軍,抽調勁旅來滬應援,並極力設法接濟19路軍軍實餉糈。”

留粵中央委員唐紹儀、鄧澤如、肖佛成、陳濟棠、伍朝樞、鄒魯、白崇禧等26人致電19路軍將士:“貴部痛暴日之無理壓迫,奮力抗敵,爲民族爭生存,爲國家爭人格,迭聽捷音,致深欽佩。務望激勵將士,堅持到底,同人等誓當竭誠接濟,爲公等後盾,並請轉達各袍澤,共鑑微忱。”

面對日軍最後通牒,父親下令“用大炮回答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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