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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 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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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主義又稱作國族主義或國民主義,指以自我民族的利益爲基礎而進行的思想或運動。在近代中民族主義推動了民族解放與平等,是現代國際社會的源泉。

美國學者漢斯·科恩認爲:“民族主義首先而且最重要的是應該被看作是一種思想狀態。”英國學者愛德華·卡爾認爲:“民族主義通常被用來表示個人、羣體和一個民族內部成員的一種意識,或者是增進自我民族的力量、自由或財富的一種願望”。民族主義通常是指以維護本民族利益和尊嚴爲出發點的思想與行爲。

背景與爭議

民族主義的一般性定義極爲廣泛,其爭議遍及古今。民族主義的例子極其多樣,論及民族主義不時引致極端性的情緒,使得表述並定義民族主義極爲困難。一個反覆發生的爭議是,人們以自身地區性的經驗來定義民族主義。對布列塔尼的民族主義者而言,國家民族主義與文化民族主義之爭爲論戰焦點;對其他地區而言,其間的差異或無關緊要。民族主義的支持者經常擔憂,因民族主義衝突所產生的負面結果、種族衝突、戰爭、與內政上的衝突,會歸結至民族主義本身,導致旁人以負面角度看待民族主義的一般性觀點。他們認爲經由最負面的觀點看待民族主義爲扭曲原意。過分強調爭端,定將對一般性爭論的注意力轉移至民族國家的特徵等個案。

民族主義者的運動不一定聲稱自己的國家優於他國。他們或者就是主張一個民族在容許自治的情況下,最好能夠分離,即民族自決之原則。然而,這經常承受來自有不同身份認同與法統的“敵對陣營”作意識型態上的攻擊。在以巴衝突中,雙方皆主張對方並非真正的民族,故無權建國;沙文主義與極端愛國主義(Jingoism;主張對外實行戰爭政策)過分主張民族間的優越性;民族性的刻板印象極爲常見,多具侮辱性。以上這些都是民族主義運動者擡頭的現象,也值得注意,但不足以成爲民族主義的一般性理論基礎。極端類型的民族主義者幾乎全然自認爲本國優於他國,而最極端的民族主義甚至會尋求摧毀非我族類的文化,導致種族滅絕以及世界性的浩劫。

民族主義的理論之爭

較早期的民族主義推動者,都會把民族的觀念訴諸語言、文化、種族或其他遠古的現象,而且對大衆很有感染力。這個並不是正式的理論,戰後鮮有社會學學者推動。

首次對民族主義之研究爲民族主義運動者的整體性的歷史論據。馬克思主義者與社會主義者在十九世紀末對民族主義運動所提供的政治性分析,後來活躍於中歐與東歐。民族主義大部分的社會學理論始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

若干的民族主義理論爲民族主義者自身所顧慮之爭議,如屬不屬於同一民族,以及“歸屬”一詞的確切意義。新近的一般性爭議專注於潛在性的爭議,以及國家民族孰先孰後的問題。民族主義運動者自認代表現存之民族,與民族主義基本教義派相互一致,將民族─至少是族裔團體─視同兩千年前的社會現實。

現代主義理論暗示,在公元1800年之前,並無人對居住地以外之處效忠。在歐洲,民族認同與國家一統爲因應經濟與社會現代化所需,自上而下所強加。據此,民族主義衝突爲意料之外的副作用。

較新的民族主義理論受後現代主義所影響,強調民族爲社會建構現象。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將民族表述爲“想像的共同體”。恩斯特·格爾納(Ernest Gellner)評論道:“民族主義並非民族自我認知的覺醒:它只是在不存在民族的各處虛構出(invent)各民族。”“簡言之,民族主義是一種關於政治合法性的理論,它在要求族裔的疆界不得跨越政治的疆界,尤其是一個國家中,族裔的疆界不應該將掌權者與其他人分割開——這一偶然性在該原則制定時早已被正式排除了。”安德森與蓋爾勒的“想像”與“虛構”等詞爲描述用的中性用法,並非暗示民族爲虛構或者想像。)現代的理論則視印刷術與資本主義等事物爲民族主義所必需。

安東尼·史密斯(Anthony D. Smith)則提出綜合傳統與後現代的觀點。據史密斯所言,形成民族的先決條件爲(現存或歷史上的)確定的祖國、高度自治、具敵意的環境、爭鬥的記憶、宗教性的核心、語言文字、特殊的習俗、歷史記錄與想法。史密斯認爲民族經由全體人民(非僅精英份子)、法制與政治體制、民族主義意識形態、國際承認、與劃界等條件的匯聚,而形成。

民族主義的歷史發展

1900年之前

民族主義和民粹主義 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

  1815年至1870年間,各個獨立公國逐漸統一爲意大利國

大多數的民族主義理論皆假定歐洲爲民族國家之濫觴。雖有爭議,一般通常認爲現代國家始自1648年之威斯特伐利亞和約。該條約開創威斯特伐利亞系統式的國家,即彼此互相承認主權與領土。簽約國中,如荷蘭合省邦聯(Dutch United Provinces,當時的稱呼)被視爲民族國家,但德國並無對等情況,儘管神聖羅馬帝國幾乎據有當時全體說德語的國家。1648年,多數歐洲強權尚非民族國家。其他的看法爲拿破崙啓動民族主義,並使民族主義達到預料之外的程度。

許多人,但非全部,認爲民族國家最主要的轉變源自18世紀晚期與19世紀。自浪漫式民族主義(romantic nationalism)開始,民族主義運動者於歐洲遍地興起,當中有些爲反對大帝國的分離主義者,另有尋求一統分隔零散的領土,如德國與意大利。這些運動促進民族認同與民族文化,且獲得成功。19世紀末,人們多數接受歐洲劃分爲多個民族,且自我認同於其中之一。奧匈帝國與奧斯曼帝國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崩潰,加速了民族國家之形成。

依據標準觀點,十九世紀之前,人們有鄉土性、區域性、或宗教性的效忠,但無國家觀念。典型的歐洲國家爲皇室所統治的皇朝國家,若高於區域性之效忠,則爲由統治性家族所有之君主制。朝代國家可由皇室聯姻取得土地,又因分割繼承而失地─現今看來十分荒謬可笑。遠古時期,古希臘稱所有非希臘人爲蠻族,但希臘的各城邦又經常爲統治地位相互作戰。民族主義引入各民族領土範圍明確的觀念,並更進一步的應用於索求其他民族的土地。原則上,民族國家並不尋求克敵取地,然而,民族主義運動者們罕對邊界之劃定意見一致。隨着民族主義運動者之勃興,也爲歐洲帶來了領土紛爭。

民族主義運動也決定了19世紀的歐洲政治。在民族爲帝國一部之處,民族解放的奮鬥同時也是爲抵抗先前的專制獨裁而奮鬥;在民族國家鞏固先前君主政體之地,如西班牙,民族主義自身成爲保守及保皇勢力。民族主義運動大多始自對抗現有的安排,但到了20世紀,亦有政體(regime)自認爲民族主義者。

19世紀民族國家起源之標準理論頗受爭議。其中之一在於南美洲人的獨立奮鬥,以及美國獨立革命先於歐洲的民族主義運動。有些國家,如荷蘭與英國,似於19世紀之前即有清楚之民族認同。而意大利之統一,爲基於人種/語言之民族主義運動範例。

20世紀的民族主義

19世紀末,民族主義的觀念擴及亞洲。在印度,民族主義鼓動着終結英國的統治。印度在20世紀的民族主義與甘地密切相關,另有許多當地領袖涉足其中。在中國,民族主義始創建立現代國家的信念,與過去天下一家的帝國觀點並不相容。在日本,民族主義與日本例外論(Japanese exceptionalism)相結合,形成了帝國主義,正如極端民族主義通常引致帝國主義。

第一次世界大戰引導出新成立的各民族國家。這些國家因美國之對抗古老帝國而受激勵,也因爲法國希望將德國與奧地利孤立爲一連串託管的國家。民族國家紛紛成立的結果導致多民族的帝國(奧斯曼帝國與奧匈帝國)解體。帝俄亦因之喪土失地。凡爾賽條約,基於伍德羅·威爾遜的十四點和平原則,企圖承認民族主義的原則,使得大部分的歐洲分解爲多個民族國家,婉言稱之爲“維持和平的嘗試”。然而多民族與多人種的國家依舊存在,更新出現了兩個多族合組的國家:捷克斯洛伐克(占人口43%的捷克控制一切)與南斯拉夫(由塞爾維亞人統治)。

20世紀初,暹羅的泛泰主義也是一種民族運動,由拉瑪六世的“國王-宗教-民族”三位一體理論爲起源,支持者認爲泰國的泰族、老撾的老族、英屬緬甸的撣族、英屬印度的阿薩姆邦阿豪姆人、法屬印度支那的儂族、岱依族、越南泰族以及中國雲南的傣族乃至中國南方廣西的壯侗語系的壯族、布依族、水族、侗族、仫佬族、毛南族海南島上的黎族、臨高族等都是泛泰民族。有些泛泰主義者還把南詔、大理國當泰人國家。到了二十世紀三十年代泰國政治領域的泛泰主義受到了當時日本法西斯思潮影響,之後便影響當時的總理鑾披汶·頌堪陸軍元帥,之後便奉行泛泰主義方鍼,1939年是他領導的泰國政府將國名由“暹羅”改爲“泰國”。

第二次世界大戰啓始了建立民族國家的新浪潮,肇因於戰前出現的法西斯主義與納粹主義,以及歐洲各殖民帝國於戰後主張獨立。最戲劇化的去殖民化出現於非洲,自歐洲的殖民禁臠轉變爲民族國家。其中數國合乎歐洲“單一人種,單一語言”以及固定領土的理想。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最符合此一準則的索馬里解體了。

蘇聯解體於1990年左右在歐洲引致無預期的民族運動復興,使波羅的海三國(愛沙尼亞、拉脫維亞和立陶宛)在現代史上第二次獨立。

20世紀下半,若干潮流的出現或顯示了民族國家與民族主義之弱點。歐盟將主權從國家轉移至次國家(sub-national)與超國家(supra-national)的層次。反全球化者通常訴諸民族認同情感、文化、與主權。北美自由貿易協定與關稅暨貿易總協定(GATT)等自由貿易協定,與貿易市場持續國際化,看來損害了國家經濟,引致經濟民族主義(economic nationalism)之復甦,及反對全球化負面因素的激烈抗議行爲。

並非所有反全球化者皆爲民族主義者,但民族主義者持續主張民族主義及強化國家認同以順應潮流。民族主義政黨持續於選舉中獲勝,而人們大多對民族感有強烈的認同。且全球化主義與歐洲聯邦主義並不全然反對民族主義。例如說,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內的中國民族主義理論家清楚表明,中國因鼓勵國際與多邊組織貿易,國力潛在性增長,而非降低。曾有一次,加泰羅尼亞自治論者(Catalonian autonomist)與威爾士民族主義者(Welsh nationalism)等次國家的權力中心支持強大的歐盟,希望分爲大區的歐洲可以約制現有的民族國家。然而,隨着歐洲懷疑主義遍及歐盟,這項改革已不再存於政治日程內。

語言與民族主義

共同的語言爲民族的特徵之一。例如說,在法國革命之前,法蘭西當地說的是布列塔尼語和奧克語,兩者彼此不能互通。標準法語通行於全國大部分地區,且爲主要語言,但在革命之前無以成爲非法語區的民族語言,像布列塔尼就禁用凱爾特語命名。形成民族國家並在獨立之後鞏固自身,一般伴隨着以政策限制、取代、或棄絕少數民族語言。由此加速社會語言學研究所注意到的趨勢,即地位高的語言取代地位較低者。參見法國語言政策。

若干理論家相信,民族主義於19世紀成爲顯學是因識字能力(literacy)提高而使語言成爲重要的統一工具。更多的人閱讀報紙、書籍、小冊(pamphlet)等等,閱讀能力因印刷術廣爲散播而提高,首次於歷史上得以發展出對本鄉本土以外的廣泛文化認同。語言間的差異也在同一時候固定下來,裂解爲方言,不同語羣之間並且相互排斥。

自愛爾蘭至印度的民族主義運動者推廣教學、保存、及使用凱爾特語、希伯萊語、北印度語等傳統語言。參見語言復興。

美國向來是一個歡迎多民族移民的國家,對英語以外語言的歧視仍顯而易見。其中,德語是個鮮明的例子,其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於美國境內幾遭連根拔除;而法語與意大利語也幾乎從日常生活中絕跡。今日,西班牙語在美國很多地方是第二語言。有些政治人物,如帕特·布坎南(Pat Buchanan),因害怕傳統制度受侵蝕,曾有意的反對西班牙語興起爲美國的第二語言。

阿拉伯世界在殖民時期,曾依不同程度被強迫學習土耳其語、法語、西班牙語、以及英語。殖民時期結束後(大多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經過一段“阿拉伯本土化”(Arabisation)的過程,以復興阿拉伯語作爲一統阿拉伯國家並促進受泛阿拉伯主義所推動的廣泛阿拉伯認同。阿爾及利亞與西撒哈拉從事大規模的阿拉伯本土化,各自由法國化與西班牙化轉爲阿拉伯化。

然而,阿拉伯世界中有些民族主義份子企圖擺脫官方語言並以傳統阿拉伯語爲外語,與名義上的阿拉伯國家─政治上阿拉伯化,但在語言文化與人種上則未必見得─文盲人口通常不能互通。這項政策由埃及學者兼民族主義人士Ahmad Lutfi al-Sayyid於20世紀中期於埃及境內推廣,他稱埃及官方語言爲埃及人的母語。晚近的埃及語言學家兼埃及古物學學者Bayoumi Andil以民族主義的角度研究他認爲與阿拉伯話“無關”的“現代埃及語”。他主張,是繼承自Coptic語的第四期古埃及語於句法、形態以及音韻上,涉及阿拉伯語。

類似於強調少數民族語言與阿拉伯語言互不相關的是,努比亞語(Nubians)自埃及與蘇丹中劃分而出,較成功的例子爲柏柏爾諸語言自摩洛哥中劃出。

民族主義種類

民族主義可自我表明爲官方的意識型態或羣衆(非政府)運動,並以公民、人種、文化、宗教、或意識型態上的言詞加以表述。民族的自我定義用於區別民族主義的種類。然而這樣的區分並不全然互斥,許多的民族主義運動在不同程度上結合若干或全部的區分元素。民族主義運動亦可以範圍與地區作爲區分的準則。

若干政治學家主張,區分民族主義的型式爲假議題。在任何型式的民族主義中,大衆都相信自身擁有共同的文化,且文化也不能全然外於種族淵源(ethnicity)。例如說,美國的貨幣與效忠誓詞(Pledge of Allegiance)上都有“上帝”,並明定出若干被認爲促進文化偏向的法定假日。美利堅合衆國具有身爲美國人的種族理論(即本土主義,nativism),甚至在衆議院中成立委員會(House 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以調查非美國人的各種活動。

公民民族主義

公民民族主義(Civic nationalism,又稱自由民族主義liberal nationalism)爲國家由公民主動參與,產生“全民意志”而取得政治合法性(political legitimacy)的民族主義型式。此論一般認爲源於盧梭,特別是自其1762年的著作“社會契約”(The Social Contract)而得名的社會契約論(social contract theories)。

公民民族主義界定民族爲:一個成員間彼此認同自己同屬於一個國家,並且彼此平等共享政治權力,並且效忠於相似的政治程序的人民團體。根據公民民族主義的原則,民族的基礎並不在於每個成員有共同的種族或族羣上的祖先,民族反而是一個核心認同並非族羣或種族的政治實體。公民民族主義的例子有法國政治哲學家Ernest Renan在1882年的短文“民族是什麼?(What is a Nation?)”,在這篇文章中,他將民族定義爲“每日舉行的公民投票”,並認爲民族的基礎在於人們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意志,而非共同的族羣、血緣、語言或文化。這篇短文的背景是普法戰爭時法國割讓阿爾薩斯給普魯士,阿爾薩斯人在文化、語言、族裔上都與普魯士的日耳曼民族比較相近,Ernest Renan的這篇短篇中,試圖以公民民族主義的角度論證,儘管文化、語言、族裔上阿爾薩斯人比較接近於普魯士人,但阿爾薩斯人已長期生活在法蘭西的憲政制度下,已是法蘭西民族的一員。因此,阿爾薩斯人的民族身份的歸屬,應該是基於阿爾薩斯人的意志而非語言、族裔、文化等。

此外,公民民族主義是一種不排外的民族主義,他與自由、包容、平等、個人權利等價值相容。Ernest Renan以及John Stuart Mill常被認爲是早期的自由民族主義者。自由民族主義者認爲由各種不同族羣和種族所組成的國家需要有共同的民族(國族)認同,其理由在於,個體要享有意義且自主的生活是需要民族(國族)認同的,並且,由各種不同族羣和種族所組成的自由民主政治需要共同的民族(國族)認同才能適當的運作,否則自由民主政治將淪爲族羣鬥爭的工具,甚至導致民族分裂乃至國家分裂的結果。

公民民族主義來自理性主義與自由主義的傳統,公民民族主義與種族民族主義(ethnic nationalism)是互不相容的,公民民族主義認爲民族成員的身份認同應該是取決於每個成員的自我決定,而種族或族羣民族主義則認爲民族成員的身份認同取決於血緣或共同的祖先等外在條件,由此可知,公民民族主義認爲民族認同是由個體內在的主觀意志所決定,而種族或族羣民族主義則認爲個體的民族認同是由外在的客觀條件(例如血緣、語言、文化)所決定。

種族民族主義

種族民族主義(ethnic nationalism)以種族來定義民族。種族以先人的血緣世系爲要素,也包含羣體成員與其祖先之間文化共享、語言共享的觀念。民族之成員身份爲自遺傳而來。國家政府因爲是種族羣體之祖國、有能力保護國內族羣、以及促進文化與社會生活爲一體而取得法統。族裔觀念極爲古老,但現代的種族民族主義受約翰·戈特利布·菲希特及提倡人民(德語:Volk)觀念的約翰·戈特弗裏德·馮·赫爾德的影響極深。種族民族主義現爲主要的民族主義型式,通常就被直接簡化爲“民族主義”。學者安東尼·史密斯使用“種族民族主義”一詞當作非西方觀點的民族主義,以對照出西方以地理範圍定義民族的的觀點。(此處的volk除一般意義上的人民外,尚有基於地緣與血緣關係上的意義,中英文皆無對等詞彙,日譯基礎集團。)

浪漫民族主義

浪漫民族主義(Romantic nationalism)(又稱有機民族主義(organic nationalism)、身份認同民族主義(identity nationalism))爲種族民族主義之一型,政府因自然("有機")結果與代言(expression)國內民族而取得合法性。浪漫民族主義反映浪漫主義的理想,反對理性主義,強調符合浪漫理想的種族文化,民俗發展爲浪漫的民族主義概念。格林兄弟受赫德著作之激勵,創作出一連串理想化的傳說,標明爲德國人的故事。歷史學家儒勒·米什萊以之爲法國浪漫民族主義者之前例。

文化民族主義

文化民族主義以共享的文化定義民族主義。作爲民族一員之身份既非自願(文化無法傾刻而得),亦非遺傳(民族成員之子弟若成長於其他的文化中,會被視爲外族)。

國家民族主義

國家民族主義爲公民民族主義之變形,通常與種族民族主義結合,意味着民族爲貢獻於國力與國家主張者之共同體。意大利的法西斯主義爲最佳範例,體現於墨索里尼的口號中:“一切爲國家;無所自外於國家;無可反對於國家。”。其與自由主義中,個人自由的觀念以及自由民主之原則相左並不令人意外。雅各賓俱樂部之建立單一且中央集權的法國政府通常被視爲國家民族主義之濫觴。弗朗西斯科·佛朗哥時代的西班牙,以及現代的凱末爾主義(或土耳其民族主義)則爲新近的例子。

然而,“國家民族主義”一詞通常用於民族主義發生衝突時,尤其是分離主義運動發生於已建立的民族國家時。分離主義者的說法是,國家民族主義因較不可信與較不民主而敗壞國家的合法性。法蘭德斯(Flanders)分離組織稱比利時民族主義爲國家民族主義。巴斯克分離組織與科西嘉分離組織同樣分稱西班牙與法國爲國家民族主義。反過來說,這些國家則稱這些分離組織爲恐怖主義。其間沒有無可爭議的準則來判定孰是孰非,而其結果通常爲人民因效忠對象不同而分裂。

 宗教民族主義

宗教民族主義(Religious nationalism)以共同的宗教來定義民族。政府若因嚴守教義而取得法統,就比較是神權國家而非民族國家。其實,有些種族民族主義與文化民族主義在若干方面具宗教特徵。宗教爲羣體認同的標誌,而非主張民族主義之動機。愛爾蘭民族主義與天主教教義相關,且近一百年來的愛爾蘭民族主義領袖們皆爲天主教徒,但其早期的(18世紀)許多民族主義者則爲基督教徒。愛爾蘭民族主義從未如以神學區分宗教變體、聖母瑪利亞的身份、與教宗的超卓地位等。但對北愛爾蘭的若干基督教徒而言,這些宗教改革之前的學說實際上是愛爾蘭文化的一部分。與之類似的是,儘管有猶太復國主義(Religious Zionism)存在,其主流卻較爲世俗,以種族及文化爲基礎。自從英屬印度分割後,印度民族主義即與印度教相關。在現代印度,現代印度民族主義已明顯地有包含印度人民黨與民族衛隊(Rashtriya Swayamsevak Sangh,RSS)在內的追隨者。

離散民族主義

離散民族主義(Diaspora nationalism)(或如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所說的“長程民族主義”)一般指感覺流離失所(diaspora)的民族主義者,如在美國的愛爾蘭人與美非兩洲的黎巴嫩人。安德森稱此型的民族主義爲,想要有民族連繫,卻又不願離開寄居地者的“幽靈根基”("phantom bedrock")。

國內民族主義

民族主義運動者在達成建立民族國家之目的後,民族主義並不會就此消失,而是成爲國內刺激政黨與政治運動的力量,通常以民族主義者或民族主義政治家形容之,使用國家主義(nationalistic)一詞或較爲精確。民族主義於此種意義上所從事的政治運動爲:

鞏固國家團結,包含危機出現時拯救國家的運動。

強調國家認同,受文化保守主義(cultural conservatism)及仇外情緒所影響,排除外來作用。

在民族的生存空間上限制他族,尤其是移民。在極端的例子中,成爲種族清洗。

併吞其認爲屬於祖國之一部分的土地,通稱民族統一主義,源自意大利淪陷區運動。

經濟民族主義,即以經濟政策,尤其是保護主義與反對自由貿易,以促進國家利益。

民族主義政黨與政治人物通常會極其強調國旗等民族象徵。

民族主義一詞也有延伸或隱喻性的用法,以描述某些促進羣體認同的運動,特別是在美國,在文化上用於黑人民族主義與白人民族主義。此種用法或與民族主義的古典意義重疊,如黑人分離主義與泛非洲主義(pan-Africanism)。

民族主義者對自己國家明顯有正面看法,儘管這並不是民族主義的定義。情緒性訴諸於民族主義即使在穩定的民族國家中都清晰可見。民族的社會心理學包含民族認同(個人對羣體的歸屬感)與民族尊嚴(與羣體成功的自我連繫)。民族尊嚴、文化與政經力量的影響息息相關,儘管其影響或言過其實。最重要的因素爲共有的情緒。在民族主義與運動上,若國家隊輸掉比賽,全民會有共同的失落感。

情緒影響亦可爲全然負面:共同的危機感可鞏固民族。戲劇性的事件,如戰敗,可影響民族的認同。德國因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戰敗、凡爾賽條約的屈辱、以及經濟危機與惡性通貨膨脹(hyperinflation),產生極度仇外心理、復仇主義以及納粹主義的興起。1914年之前以威廉二世爲民族之父的堅實中產階級愛國者,不再能有所作爲。

美國於2001年九一一襲擊事件後的民族主義

九一一襲擊事件在美國掀起一陣表達民族主義的浪潮。在國際上譴責暴行的狂潮及對美國的公開支持後,美國的民族主義變得令外人難以接受與理解。在二戰後的西歐,尤其是法國、英國與德國三國境內,許多美國人認爲炫示國旗爲過激行爲。

許多人相信這場民族主義的衝擊帶起美國國家政策上的許多重大改變。於2001年10月26日簽署成爲法律的美國愛國者法案,雖是爲反恐而設計,但被許多人認爲系機構性地妨害公民自由。這場衝擊也幫助喬治·沃克·布什執政,導致美國入侵阿富汗與美伊戰爭。

跟其他戰爭一樣,衝突自身在任何國家都會挑起民族主義情緒,非僅止於美國。例如說,包含加拿大人在內的反美民族主義情緒自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後戲劇性達到高峯2006 Liberal Canadian Press Room。隨着傷亡增加,反對繼續佔領並重建阿富汗與伊拉克的意見持續高漲,並使美國衆議院通過法案促使美國自伊拉克撤軍。2005年末的民調顯示布希總統的聲望爲有史以來最低者之一,導因於高漲的反戰聲音。其他人認爲這場戰爭已成爲戰後的佔領,需要長期穩定的警政管理,以及阿富汗與伊拉克的民主化。這項由雙方提出的主張有似於60年代美國捲入越戰時的民心凝聚。其主要的差別在於美國於越戰是逐步擴大規模,而未能戰勝北越政府。

許多擁戰者將反對這場戰爭或重建過程者視爲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自以爲是、僞善。反戰者則引用對民心凝聚的爭論,令人聯想到美國於19世紀昭昭天命的觀念。有些人指控反戰者不愛國,甚至於叛國。若干擁戰的評論員表示,覺得新聞對美國的負面報導因破壞美國軍隊達到反恐戰爭的最終勝利而助長敵人氣焰。因反戰者對此種指控感到憤恨,這項政治爭端造成彼此持續對立。

儘管軍事主力在兩國徹底獲勝,持久自由軍事行動在改革阿富汗政治與重建伊拉克上進展緩慢。儘管兩國於2006年一月邁出民主政治改革的第一步,朝向奠定長期和平、穩定、正義的基礎Afghan Parliament Convenes,Impending Iraqi Nationwide Elections。許多在911後美國情緒高漲的民族主義者們擁護這些未完的改革與重建程序所可能帶來的長期利益。在此緩慢的進程中,關於產生這場國家重建的軍事行動的真正動機,與在倫理方面的爭議,仍在持續,而關於民族主義的爭議爲此中關鍵。例如,美國所領導的軍事行動究竟是否構成帝國主義,或爲審慎互利的新型世界主義。這些爭議的激烈程度與撕裂性或因媒體偏見(Media Bias)導致恐懼的文化(culture of fear)而起。媒體朝向遮掩兩國境內的暴力行爲,尤其是伊拉克因反對外國佔領者與“通敵者”所產生的暴動。

許多反對美國與其盟國入侵伊拉克與阿富汗者將這些軍事行動稱爲帝國主義,以“石油之戰”之名提醒世人石油帝國主義(Oil imperialism)之說。擁戰者們認爲這些主張荒謬,他們視這些軍事行動爲國際合作打倒阿富汗的塔利班與伊拉克復興黨(Baath Party)等專制獨裁政權;支持者們更認爲這些入侵與佔領爲在所謂恐怖主義與護教聖戰(jihad)猖獗之地改革社會政治背景的必要手段。論戰於冷戰期間的反共政策立場互異的鷹派與鴿派之間激烈展開,論戰的中心爲權衡美國及其盟國在民族認同、國家安全、國家主權上與其他國家之間孰輕孰重。

民族主義與極端主義

在穩定的民族國家中,民族主義雖然對日常生活具多面影響,但卻通常隱而不顯。邁克爾·比利希(Michael Billig)的“平實民族主義(banal nationalism)”的說法認爲,日復一日,越來越不引人注意的民族主義,日日影響居民的想法。在一些國家,仇外與移民團體經常自稱爲民族主義者,以避免種族主義這種貶義的稱呼。持此立場之政黨可能有衆多支持者,並進入國會。光頭黨(skinheads)等小而知名的團體同樣也自稱民族主義者作爲國家社會主義者或白人至上主義者的婉轉稱呼。其他國家多稱其爲極端民族主義者,帶着明顯的貶義。參見愛國沙文主義(chauvinism)與愛國侵略主義(jingoism)。

民族主義爲包含法西斯主義等政治意識型態之要素,極端主義一詞通常用於此處。但簡單地將法西斯主義表述爲民族主義之極端型式並不正確。法西斯主義在一般意義上爲始自意大利的種族民族主義與國家民族主義之結合,明顯影響了納粹主義。對於希特勒在地理政治學的志向,可能帝國主義是較好的形容,且納粹德國治下的廣闊地域中有許多在歷中上並無德國人的蹤跡。納粹德國在與典型的歐式民族國家相較之下,自成一格(sui generis)。

種族主義

民族主義並不一定具有本國高於他國之信念,但實際上許多民族主義者的確這麼想。偶爾會有認爲他國可作爲本國範例的情形,參見親英派(Anglophile)。幾乎所有的民族主義運動中都有某種種族主義的影子,通常針對鄰國與種族團體。

種族主義亦爲19世紀末大行其道的殖民主義之特徵。嚴格說來,成立海外殖民地有悖於民族國家的原則,因殖民地所在並非該民族的祖國,而其後裔很明顯既非其種族,也不說相同的語言,沒有相同的文化。實際上,民族主義有時是歐洲自決與亞非殖民化之結合。

明確的生物性種族理論自19世紀末大行其道。民族主義與法西斯主義於20世紀前半常以此種面目出現。納粹可說是史上與種族思想最相符合的思想,納粹德國各方面的政策都受種族觀念所影響。納粹德國之敗及其種族滅絕政策,包括猶太人大屠殺,於1945年後大大地敗壞種族理論與種族民族主義。

然而種族主義持續影響民族主義。種族清洗通常被視爲種族主義與民族主義兩者共同的特徵。國家爲民族而存在是民族主義的法則之一,但不是所有民族國家皆驅逐境內之少數民族。新近的種族清洗知名案例於1990年代的南斯拉夫戰爭期間發生;其他的例子有1950年代伏爾加德意志人蘇維埃社會主義自治共和國以及1915年奧斯曼帝國的滅絕亞美尼亞人。

反對與責難

民族主義爲專斷之意識型態,其主張廣泛深遠,甚至包含抹去一整個國家在內;所以招致強烈反對不足爲奇。早期許多對民族主義之反對是有關其主張每個民族都應各有其國的這種地理政治學理想。19世紀,傳統的民族主義者排拒歐洲當時各多民族帝國,導致這些帝國(多爲專制)政府的嚴峻壓制。分離主義、壓制、與暴力等常規流傳至今,但多變爲大國壓制小國(目前不會有國家自稱帝國)。即使在早期,仍存有對民族主義批評,從而在西方世界衍生出各色反民族主義的型式。在20世紀崛起的伊斯蘭教也對民族主義具有伊斯蘭式的責難。

自由政治傳統常批評民族主義是一危險的力量,是造成民族國家間衝突與戰爭的原因。一般來說,自由主義者並不否認民族國家的存在,但也強調個人自由以平衡民族認同,因爲民族認同難免傾向集體主義。

和平主義者對民族主義的非難着重於民族主義運動的暴力行爲、與軍國主義結合、以及因愛國侵略主義(Jingoism)與沙文主義而在民族間產生衝突。在某些國家,如德國,民族象徵與愛國性的自負因與過去的戰爭相關而名聲大壞。

反種族主義(anti-racism)者對民族主義的非難則集中於其對他族之態度,以及民族國家爲一族而存在以排拒他族之說;他們喚起人們重視許多國家中的沙文主義與仇外心理。有些作家─如《人權之敵友》(The Friends and Foes of Human Rights)一書之作者狄米區克里託─論斷,民族主義因削弱人權運動,須爲大多數的人權侵犯行爲負責。對克里託而言,民族主義爲人權之大敵;而民族主義之反面,即世界主義,有助人權。

左派的政治運動者通常懷疑民族主義,但也不尋求消滅民族國家。馬克思主義是否傾向民族主義曾有疑義(傳統上認爲馬克思反對民族主義及愛國主義),19世紀有些馬克思主義者則全然反對。對有些馬克思主義者來說,世界革命暗示著世界政府(世界性無政府)大同,對另外的馬克思主義者而言,各民族國家各有其革命進程。一個重要的事件爲社會民主與社會主義運動未能跨國界動員歐洲勞動者們反對第一次世界大戰。最近大部分,雖非全部,左派團體接受了民族國家,視之爲其政治活動之競技場。

西方世界中,所能替代民族主義的最廣泛的意識型態爲世界主義。世界主義與國際主義常被相互誤解。國際主義按定義就預設著國家之存在。種族世界主義拋棄種族民族主義一條重要的原則:民族之一員較其他族裔者對本族負更多更大的責任;即拋棄民族認同與民族忠誠。反過來說,種族民族主義者也猜疑種族世界主義者的態度,視其爲叛國。

政治世界主義具有地理政治學方案以匹配民族主義:追尋某種世界政府。極少有人心胸開放且公開地支持建立全球性政府,但政治世界主義影響國際刑事法的發展,並侵蝕國家主權。

民族主義與民族國家最廣泛而深遠的替代性主義之一來自激進伊斯蘭主義,其否定基於伊斯蘭教義以外事物爲基礎的國家之存在。對伊斯蘭主義激進人士來說,團結於伊斯蘭教之下代表地球上只能有一個伊斯蘭王國(caliphate,或khalifa)存在。這並不是西方意義上的政府,所有現存的政府,包含以伊斯蘭教爲國教之民族國家在內,與這種理想皆不相容。僅有少數伊斯蘭主義人士持此觀點,而凱達組織的意識型態則包含建立伊斯蘭王國在內。

作爲全球性宗教,伊斯蘭教在名義上反對所有不具信仰者。伊斯蘭教促進由穆斯林共同組成的烏瑪(Ummah,意爲羣衆或團體)。許多穆斯林毫無疑問對宗教團體具有強烈認同,說不定比基督徒更深。齋月與麥加朝聖(Hajj或Haji)等共有的儀節更加促進這樣的認同。"Ummah"一詞在字典上的意思爲“回教國家”,但它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國家。飽受批評的美國的伊斯蘭國家組織(Nation of Islam,NOI)認爲,將伊斯蘭與俗世意義上的國家相比爲瀆神。"Ummah"'並不是伊斯蘭國家(caliphate)的同義詞,而是與伊斯蘭曆史(可參看阿拉伯帝國)上的伊斯蘭王國相關的觀念。

無政府主義與此類似,反對民族國家與民族主義。無政府主義者一般提倡創建基於自由結合(free association)與互助(mutual aid)的互助性社會,不計種族之別。

民族主義的歷史性影響

歷史上因民族主義而掀起的事件(非僅止於戰爭):

政治與軍事

捷克胡司戰爭

1817年塞爾維亞起義

希臘獨立戰爭

匈牙利1848年革命

波蘭1830年起義、1863年起義

意大利燒炭黨革命

普丹戰爭、普奧戰爭、普法戰爭

朝鮮三一運動

1911年中國辛亥革命、五四運動

1912年阿爾巴尼亞獨立

1914年薩拉熱窩事件

1916年至1918年阿拉伯大起義

1916年中亞民族大起義

1922年愛爾蘭獨立戰爭

1956年匈牙利事件

1960年日本安保鬥爭

1968年布拉格之春

1990年“波羅的海人鏈”

1992-1995年南斯拉夫內戰

2008年科索沃獨立

2014年頓巴斯戰爭

經濟

1773年,波士頓傾茶事件

1834年,38個德意志邦聯的邦國爲掃除相互之間的貿易障礙而組建德意志關稅同盟

1930年,聖雄甘地發起“食鹽進軍”運動,號召印度民衆抵制英國食鹽

1938年,墨西哥將全部外資石油公司收歸國有

1930年代,巴西建立國營淡水河谷公司經營本國鐵礦

1940年,聖雄甘地號召印度民衆自行紡線織布,抵制英國紡織品

1940年代後期,庇隆政權沒收了美國和英國在阿根廷的大量資產並收容逃亡到阿根廷的德國戰犯

文化

朝鮮和越南在二戰後全面停用漢字,韓國亦大規模減少漢字使用。

烏茲別克和土庫曼獨立後實施文字拉丁化改革,逐步停用俄文字母。

1893年,印度國大黨激進派發起大規模的象頭神祭祀活動以復興印度教。

蒙博託政權將剛果民主共和國的法語地名大量更改爲本地語言地名,並禁止剛果新生兒取基督教名,鼓勵剛果男性少穿西裝。將國名曾改爲扎伊爾共和國。

贊比亞獨立後將維多利亞瀑布更名爲以本地語言命名的莫西奧圖尼亞瀑布。

塔吉克斯坦獨立後將最大城市列寧納巴德恢復古代名字“苦盞”,將共產主義峯改名爲伊斯瑪儀·撒曼尼峯,將列寧納巴德州改名爲粟特州。

2007年,塔吉克斯坦政府號召國民使用不帶俄語後綴的姓氏,未成功;2009年又頒佈《國家語言法》,取消了俄語在塔吉克斯坦的官方語言地位。

2013年,岡比亞宣佈英語不再具有官方語言的地位,改爲阿拉伯語,並退出英聯邦。2015年宣佈該國爲伊斯蘭共和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