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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唐憲宗李純:中晚唐時期英明神武的中興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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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介】

唐憲宗李純,漢族,原名李淳,被立爲皇太子以後改名。他是唐順宗長子,大曆十三年(778)二月十四日出生在長安宮中。憲宗即位以後,經常閱讀歷朝實錄,每讀到貞觀、開元故事,他就仰慕不已。憲宗以祖上聖明之君爲榜樣,認真總結歷史經驗,比較注重發揮羣臣的作用,敢於任用和倚重宰相,他在延英殿與宰相議事,都是很晚才退朝。憲宗在位15年間,勤勉政事,君臣同心同德,從而取得了元和削藩的巨大成果,並重振中央政府的威望,成就了唐朝的中興氣象。長期以來,唐朝皇帝得到評價較高的有三人:唐太宗、唐玄宗、唐憲宗。憲宗沒有能夠像太宗和玄宗那樣開創一個輝煌盛世,卻能夠和他們並駕齊驅、相提並論,這也正說明了他的不同尋常。

【生平】

李純出生時,正是皇曾祖代宗的晚年。他出生的第二年,祖父德宗即位,父親順宗被立爲太子。李純幼年懵懂之時,長安城裏就發生了“涇師之變”,倉皇出逃的德宗沒有能夠保障宗室子弟的安全,那些沒有及時撤離者有77人死於叛軍之手,這使德宗一直痛疚不已。李純六七歲的時候,德宗剛剛重返長安。有一天,李純被祖父德宗皇帝抱在膝上逗引作樂,問他:“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在我的懷裏?”李純道:“我是第三天子。”這一回答使德宗大爲驚異,作爲當今皇上的長孫,按照祖、父、子的順序回答爲“第三天子”,既聞所未聞,又很契合實際,德宗皇帝不禁對懷裏的皇孫增添了幾絲喜愛。貞元四年(788)六月,11歲的他就被冊封爲廣陵郡王。

唐憲宗自幼遭遇戰亂,他自身的家庭關係也很有些混亂。他的母親王氏曾是代宗的才人,另外有位同父兄弟被祖父德宗收養爲子。憲宗自己的婚姻關係也有些奇特。貞元九年(793),時爲廣陵王的憲宗娶了郭氏爲妻。郭氏,是尚父郭子儀的孫女,她的父親是駙馬都尉郭曖,母親是代宗長女昇平公主。昇平公主與郭曖之間的故事後來被人編成了一出《打金枝》的戲劇,流傳很廣。郭氏由於母親是唐代宗長女,這樣算來,郭氏與順宗是表姑侄,郭氏就長了憲宗一輩。或者說,論輩分,憲宗要比自己所娶的妃子郭氏低了一輩。他們成婚後,時爲皇太子的順宗因爲郭氏母貴,父、祖有大勳於王室,對這位兒媳表示出無比的寵愛。憲宗自己對這位妃子似乎也不怎麼冷落,因爲,貞元十一年(795)時,也就是他們婚後兩年,郭氏就生了兒子李宥,他就是後來的唐穆宗。

貞元二十一年(805)四月六日,他被冊爲皇太子。七月二十八日,權勾當軍國政事,即代理監國之任。八月四日,憲宗得父皇傳位,八月九日正式即位於宣政殿。這一年,憲宗28歲。他從一個普通的郡王到登上最高權力的頂峯,僅僅用了4個月的時間。這一刻確實來得太快了。難道有什麼神力相助嗎?正是因爲這一緣故,憲宗的登基伴着順宗的內禪一直被人們猜疑着。憲宗登基前後,也的確有一些無法弄清楚的祕密。我們可以列舉這樣一些事例略做說明。

揭祕唐憲宗李純:中晚唐時期英明神武的中興之主

其一,憲宗剛剛被立爲皇太子以後,“二王”集團的陸質借侍讀之機有所規勸,被憲宗制止:“陛下令先生爲我講解經義,怎麼還扯其他的事?”說明此刻的憲宗有自己的政治見解。也就是說,憲宗在這一過程中未必是被動的,也似乎不會不知情。

其二,在這年六月最早動議皇太子監國的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在八月十七日,突然暴病而死,時年61歲。這是偶然的巧合還是事出有因,很值得索解。與韋皋上表差不多同時,荊南的裴均、河東的嚴綬也不約而同地給朝廷發來表章,內容竟然也與韋皋的相同。劍南、荊南和河東,三地節度使相距何止千里,如果沒有幕後的指使,這樣的步調一致真的很難理解。那麼,幕後的指使是誰?從當時的蛛絲馬跡來說,就是那些在宮中掌握禁軍、擁立憲宗的宦官。

其三,在順宗以太上皇身份遷居興慶宮以後,憲宗是不是還允許羣臣和他相見?當事人劉禹錫在《劉子自傳》中說:“當時太上皇身體有病,宰相大臣都不能得到召對。而宮掖事祕,建桓立順,功歸貴臣。”直接用東漢末年順帝、桓帝被立的故事比附憲宗的即位,無法不給人這樣一個強烈的印象:在此事過程中有外人無法明知的隱情。

其四,發生了羅令則密謀廢憲宗另行擁立的怪事。這年十月,山人羅令則從長安前往秦州,矯太上皇詔令,向隴西經略使劉澭請兵,謀劃廢憲宗另立皇帝。結果,劉澭告密,逮捕了羅令則,憲宗一方面以名馬金銀財物厚賜劉澭,另一方面詔令禁軍審問羅令則,將其黨羽杖死。此事的出現與因果存在很多疑點,但是對於憲宗來說,最大的便利是藉機誅殺了政敵。

其五,舒王李誼之死。舒王在德宗時一直是順宗政治上的強大競爭者,來自宮中的宦官等勢力也一直看好他。羅令則矯詔廢立,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利用這樣的政治慣性擁立舒王。但是,當憲宗即位,舒王的政治價值在宦官眼裏也就自然喪失,所以,在劉澭將羅令則押送到長安以後,舒王也就非死不可。《資治通鑑》和舊史中都說他在永貞元年十月戊戌“薨”,這應該與憲宗即位後的政治局面有關。

其六,太上皇順宗之死。憲宗在元和元年(806)正月初一率羣臣爲太上皇上尊號,正月十八日,憲宗下詔宣稱太上皇“舊恙愆和”,說是舊病沒有治癒,這就等於是向天下宣佈了太上皇的病情,此舉十分罕見。憲宗又說“親侍藥膳”,從當月十六日以後,暫時不聽政。然而,在十九日,也就是宣佈太上皇病情的第二天,順宗就死於興慶宮,同時遷殯於太極殿發喪。這就難怪有人估計太上皇早就死了,正月十八日向天下通報太上皇的病情,就是爲掩蓋太上皇被害死的真相。殊不知,這樣做是欲蓋彌彰,公佈太上皇的病情,恰恰暴露出憲宗和宦官的做賊心虛,暴露出太上皇之死的可疑。

將太上皇順宗直接殺死,正是擁立憲宗的那些人爲了消除一切可能的隱患,打消那些有着和羅令則等一樣想法的人的幻想,目的最終自然不外乎是穩固自己的地位。而憲宗個人在當時早已是成熟的年齡,整個過程他自然不會茫然不知,權力的誘惑自然不會使他拒絕對太上皇用粗,利慾薰心,更何況九五之尊!元和十四年(819)七月,羣臣討論給憲宗上尊號時,一個宰相主張加“孝德”二字,另一位宰相崔羣認爲“睿聖”的尊號已經可以包括其含義,不必再加“孝德”,憲宗聽了怒不可遏,竟然把崔羣貶到湖南任了一個觀察團練使。憲宗對“孝德”二字如此在乎,正說明他“內有慚德”,心中有所顧及,這從側面反映出他很有可能參與了逼順宗內禪的事件。總之,在永貞內禪、憲宗即位的過程中,一定有隱祕而又不能明言的內容。韓愈與宦官俱文珍關係尚好,在他所作的《順宗實錄》中也隱約透露出了宦官對順宗相逼的痕跡,以致憲宗即位以後,俱文珍等屢屢說其記載內容不實,要求下詔進行修改。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爲了掩蓋事實真相。

依靠宦官的擁立和發動宮廷政變而迅速取得了最高權力的憲宗,一登基就在政治上大顯身手了。看來,皇帝的政治作爲與他獲取權力的途徑是否合法,絕對沒有直接的關係。憲宗之前的太宗和玄宗,莫不是如此。

但同時憲宗的皇位是由宦官逼迫獲得的,因此他信用宦官,他的軍隊中有許多將軍是宦官,而且有些擁有很高的軍權。820年他自己被宦官陳弘正殺害,享年43歲,在位15年,死後諡號爲昭文章武大聖至神孝皇帝。

揭祕唐憲宗李純:中晚唐時期英明神武的中興之主 第2張

 【元和中興】

憲宗是個奮發有爲的皇帝,他即位後,“讀列聖實錄,見貞觀、開元故事,竦慕不能釋卷”,他把“太宗之創業”、“玄宗之致理”,都當作效法的榜樣。爲了糾正朝廷權力日益削弱、藩鎮權力膨脹的局面,他提高宰相的權威,平定藩鎮的叛亂,致使“中外鹹理,紀律再張”,出現了“唐室中興”的盛況。

憲宗最主要的功績是改變了對藩鎮的姑息政策。元和元年(806),憲宗剛剛即位,西川節度使劉闢就進行叛亂。憲宗派左神策行營節度使高崇文、神策京西行營兵馬使李元奕等率軍前往討伐。劉闢屢戰屢敗,最後徹底潰敗被俘,被送到長安斬首。

元和九年(814)九月,彰義(淮西)節度使吳少陽死,其子吳元濟匿喪不報,自掌兵權。朝廷遣使弔祭,他拒而不納,繼又舉兵叛亂,威脅東都。第二年正月,憲宗決定對淮西用兵。淮西節度使駐蔡州汝陽(今河南汝南),地處中原,戰略地位重要。自李希烈以來,一直保持半獨立狀態,憲宗對其用兵,正是改變這種狀態的決心表現。

對淮西用兵,震動很大。淄青節度使李師道感到威脅,就採用聲言助官軍討吳元濟,實際上支持吳元濟的商面派手法,企圖鞏固自己的地位。他首先派人暗中潛入河陰漕院(今河南滎陽北),殺傷十餘人,燒錢帛三十餘萬緡匹,谷三萬餘斛,把江、淮一帶集中在這裏的租賦都燒燬了。接着,又派人到京師暗殺了力主對淮西用兵的宰相武元衡。不久,又派人潛入東都,打算在洛陽焚燒宮闕,殺掠市民,後因事泄未能得逞。

李師道的恐怖手段,雖然也曾使一些人動搖,但憲宗始終堅持用兵。元和十二年(8l7)七月,憲宗命自願親赴前線的裴度以宰相兼彰義節度使。裴度立即奔赴淮西,與隨鄧節度使李愬等,大舉進攻吳元濟。九月,李愬軍首先攻破蔡州,大敗淮西軍。吳元濟沒有料到李愬軍快速異常,毫無防備地束手就擒。持續三年的淮西叛亂宣告結束了。

吳元濟敗死,李師道恐懼,初欲獻地歸順朝廷,並以長子入侍爲質,後又舉兵叛唐。元和十三年(818)七月,憲宗調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諸鎮前往討伐。在大兵壓境的情況下,李師道內部矛盾激化,其都知兵馬使劉悟殺李師道,淄、青、江州地復爲唐有。

揭祕唐憲宗李純:中晚唐時期英明神武的中興之主 第3張

元和十四年(819)七月,宣武節度使韓弘入朝,並兩次貢獻大量絹帛、金銀、馬匹,要求留在京師。憲宗以韓弘守司徒,兼中書令,另以吏部尚書張弘靖充宣武節度使。魏博節度使田弘正討伐李師道有功,憲宗以其兼侍中。他爲了向憲宗表示忠心,使其兄弟子侄皆到朝廷做官。

以上情況,都說明憲宗在削弱藩鎮勢力,加強朝廷集權方面是有顯著成績的。但是,在其他方面,許多問題都沒有解決。元和十四年(819)庫部員外郎李渤上疏道:“臣出使經行,歷求利病。竊知渭南縣長源鄉本有四百戶,今才一百餘戶,鄉縣本有三千戶,今才一千戶,其他州縣大約相似。訪尋積弊,始自均攤逃戶。凡十家之內,大半逃亡,亦須五家攤稅。似投石井中,非到底不止。攤逃之弊,苛虐如斯,此皆聚斂之臣剝下媚上,唯思竭澤,不慮無魚。”這就是說,官僚地主的剝削和壓迫,造成廣大農民的逃亡,影響生產的發展。所以,他向憲宗指明:“夫農者,國之本,本立然後可以議太平。”但這些根本問題,憲宗都沒有解決。由此可見,所謂的“元和中興”,並沒有恢復唐朝富強繁榮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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