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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姆渡人吃什麼?原始人竟然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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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紹平原特殊的埋藏條件 ,使大批有機質文物及動 、植物遺存得到良好的保存, 這在國內外考古中極爲罕見。在河姆渡遺址第四文化層發現了許多保存還相當完好的葫蘆籽和葫蘆皮。曬乾的葫蘆在我國一些邊遠地區少數民族中用來取水 、裝酒 ,看來河姆渡人也是有可能使用曬乾的葫蘆作爲生活用器的 。其次,從遺址第三文化層發現的由 4 塊木紋不同木頭雕成木盤及橢圓瓜棱形朱漆木碗看, 當時河姆渡人還應大量使用木質飲食用具。另外 ,河姆渡人也可能用樹枝、藤條等編織的籃筐, 因爲它不僅與人們的採集經濟聯繫密切 ,而且至今在寧紹地區南部山區農村中仍見廣泛使用 。總之,由於各種條件限制目前我們對河姆渡人使用有機質飲食用具情況知之甚少 ,留給我們的是大量陶器 。河姆渡遺址出土的陶器按用途分, 主要有炊煮器、飲食器、儲藏器和水器(或酒器)等四種 。炊煮器  最主要的是釜及其配件———釜支架 ,後來又出現了甑、竈和鼎等。釜是河姆渡人燒飯的“鍋” ,它既是河姆渡人的主要炊器,也是河姆渡文化最具特徵的標型器。二次考古發掘出土數量衆多, 而且造型富於變化, 各期特徵明顯, 是河姆渡文化分期指示器 。由於陶釜經常炊煮食物 ,故出土的陶釜外底部大多有因燒煮留下的煙垢或煙燻痕跡 ;有些釜的內底或陶片上還可見到粘着的燒焦米粒殘渣或“鍋巴” 。與陶釜共存配套使用的主要是釜支架, 大多是以 3個釜支架架起一個陶釜, 用來燒火做飯 。早期釜支架是方柱形和倒置的“靴”形兩種 ,其橫斷面均爲方形或圓形的塊狀實體, 全器向內側傾斜 ,頂端有支物面,內側常有煙燻痕跡。另外 ,還在早期地層中見到一些形似饅頭狀的石塊 ,一側也有煙燻痕跡 ,它們也具有支架功能。晚期釜支架演變爲器身中空的“豬嘴形”和朝天象鼻形。從第三文化層開始出現陶竈和陶甑 。陶竈 ,呈箕形 ,火門上翹 ,內壁橫安三個粗壯支丁 ,外壁有二半環耳 ,以便搬動 ,顯然已考慮到在幹欄式木構房子內使用 ,即既便於搬動,又可防患火災,充分顯示了先民的智慧,這是我國迄今發現的架釜炊煮的最早專用竈具 。此外, 在寧紹地區考古發掘中, 還經常發現一些四壁比較厚重的陶片,從 1996 年底發掘的鯔山遺址情況看 ,它們中有相當一部分似 70 年代以前本地區使用的圓桶狀, 近底部有火門的“缸竈”。陶甑形近陶盆, 甑底有密集孔 。孔經 1 釐米左右 ,外壁有一對半環耳以便搬動 。甑的出現表明當時已懂得對蒸汽的利用。至河姆渡文化晚期 ,由於受鄰近文化影響 ,開始出現陶鼎 ,這雖是一種比較先進的炊煮方法 ,但從發現數量分析 ,河姆渡人並沒有普遍使用飲食器。

河姆渡人飲食器主要是盤 、鉢、豆和杯 。其中盤 、鉢的消長是和豆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的。河姆渡人早期以盤、鉢爲主要飲食用器, 故發現數量較多,造型也富有變化 ;豆在早期數量少,器形亦小,到了晚期逐漸取代盤和鉢 ,佔居主要飲食用器地位, 器形也多樣化, 並盛行各種鏤孔裝飾 。

河姆渡人吃什麼?原始人竟然吃這些

儲藏器

主要是罐、盆、盂、貯火尊和 等 ,除了貯火尊見於第四 、三層 , 始見於第二層外,其餘各器均普遍存在 ,並且器形富於變化 ,其中的雙耳罐是河姆渡人最主要的儲藏器 。水器(或酒器)  主要是帶嘴器 、 和異形 規 鬲 ,而 和 規 鬲 的出現似乎昭示當時已有了酒 。有帶嘴罐形 、垂囊式 和三足 等三種 ,數量較少, 其中以外施紅衣前有沖天嘴的垂囊式最具特徵 。異形 規鬲 出現時間較晚, 惜無復完器,從碎片觀察 ,它前有二袋足, 後爲一落地式的半弓形把手 ,器形奇特 。

食物構成

(一)澱粉食物

這裏所指的澱粉食物主要是河姆渡人種植的農作物。關於河姆渡人的主要食物來源於農作物, 這已爲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所證實。首先 , 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中, 在第四文化層共出土木構件總數數千件以上 ,主要是一行行排列有序的樁木。從不同走向分析,這裏原來可能有 3 棟以上的建築 ,其中一組幹欄式長屋達百米麪寬。如此規模的幹欄式木構建築遺蹟的發現 ,足以說明河姆渡人的定居生活已極爲穩定 ,時間較長, 原始村落也已具有相當大規模 。如所周知 ,穩定和長時間定居生活是需要以發達的農業作爲基礎的 ,從而證明了原始農業生產在當時的經濟生活中已佔有首要的地位。其次 ,由河姆渡遺址的動物鑑定中得知 ,河姆渡人已開始飼養家畜 ,在第二次發掘時還找到了當時圈養家畜的證據 , 表明當時已經有了一定規模的原始飼養業 。而一般情況下原始飼養業與農業生產有較強的依賴關係 ,如果沒有農業生產爲家畜提供足夠的飼料 ,那麼長時間和一定規模的家畜飼養業則是難以維持的,因而從原始畜養業的發展情況亦可推知河姆渡人已有了較爲發達的原始農業。第三 ,在河姆渡遺址中發現了成套的農業生產工具和糧食加工工具。其中農業生產工具計有哺乳類動物肩胛骨加工而成的耕作農具骨耜 107 件 ,中耕除草木鏟 、收割稻穗骨鐮 、骨匕等;糧食加工工具有石磨盤、石磨棒 、木杵 、陶臼等 。上述情況也足以證明河姆渡人已進入到相當發達的“耜耕農業”階段。第四 ,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均發現了由稻穀殼、稻稈、稻葉與木屑砂土相間組成多層次連續堆積 ,每層間距 2~ 10釐米不等, 總厚度達 100 釐米, 但不連片。又據河姆渡遺址出土稻穀的外觀、粒型等研究鑑定 ,河姆渡出土的稻穀存在類秈 、類粳及中間型的各種穀粒,並在抽樣的 81 粒炭化稻穀中發現了 4 粒普通野生稻穀粒 。又據孢粉分析報告, 河姆渡遺址第四文化層中,單孔禾本科的花粉個體均較大 ,一般爲 45 微米左右 ,最大可達 56 微米 ,與現代水稻花粉相似 ,在孢粉譜中水稻花粉含量很高, 最高達孢粉總量的 70% 。上述發現和研究, 直接證251明瞭七千年前河姆渡人生活時期已大量種植水稻。第五, 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還出土了不少表現原始農業題材的藝術品, 如“魚禾紋盆” 、“豬穗紋盆”等 。藝術來源於生活, 如當時沒有水稻種植及豐收景象, 很難想象河姆渡人能刻劃出如此生動的畫面 。總之,從河姆渡遺址考古資料看, 河姆渡人已有較爲發達的稻作農業 ,而且栽培的稻作已有了相當多的收穫, 稻米亦已成爲河姆渡人的最重要食物來源 。

(二)肉類食物

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資料得知 ,河姆渡人的飲食生活並非單一的依賴種植稻米 ,肉類食物在當時人們的生活中也佔有很大的比重 。而當時肉類食物的獲取 ,一方面來自原始家畜飼養業,另一方面則依賴於先民的漁獵活動。家畜飼養   在河姆渡遺址採集的 61 種動物遺骸中, 經鑑定家畜有豬、狗和水牛三種 。豬骨在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中出土數量較多 ,並且家豬和野豬同時存在,但它們在形態上已有相當明顯的區別 ,河姆渡家豬屬正在馴化中的類型 。從第一次發掘出土的 72件豬頭骨鑑定結果看 ,河姆渡家豬大多在幼年和未成年時便被宰殺 ,說明河姆渡人有以豬爲主要食物來源的現象。河姆渡犬“體型小,吻部變短, 鼻骨近端比較凹陷 ,下頜骨下呈弧形外 ,矢狀嵴已顯著退化” ,明顯呈現現代家犬特徵 。遺址出土的 16 件水牛頭骨及碎片經鑑定形態特徵與殷墟的水牛骨骸一致, 可以肯定河姆渡遺址的水牛也是家養的 。除了上述三種家畜外 ,值得我們注意的是 ,遺址出土的鹿類材料相當多 ,其中四不像鹿的鹿角就有 500 餘件,但完整的角僅一件,另一特點是非自然脫落的和年青個體較多 ,再加上四不像鹿在其它幾處遺址中也有較多發現,而且在歷史時期它們又曾被人們所馴養 ,故猜想這種動物早在新石器時代就被馴養 。漁獵業   除了原始家畜飼養業外 , 漁獵活動也應是河姆渡人獲取肉類食物的重要手段 。河姆渡遺址地處山地與平原湖沼交接地帶,背靠四明山 ,三面臨湖河沼澤, 自然資源十分豐富 ,具有從事漁獵經的便利條件 。在河姆渡遺址二次考古發掘中 ,不僅發現了石球、陶彈丸 、木矛、骨哨、木棍棒等一大批狩獵工具 ,而且伴出了大量野獸骨骼, 這些獸骨大都較破碎, 遍及發掘區每個角落, 許多骨骼上還留有刮切 、敲咂以及燒烤痕跡 ,無疑是當時人們食用時敲骨吸髓 、吃完後扔棄之遺物。河姆渡遺址有骨鏃和骨鰾, 而沒有發現用魚網的證據。按當時人們的技術水平,人們既能紡織、編織葦蓆, 使用弓箭、彈丸 ,行舟水上, 想來織魚網也不成問題的, 可是沒有發現網墜。能做而不去做 ,說明魚網需要不是很迫切 。也許由於當時湖沼多, 水不深 ,水生動物很多,容易捕撈,就沒有重視魚具改革 ,去製作和使用漁網捕魚 ,這是環境從一個側面影響了人們的生產活動例證 。河姆渡遺址採集的 61 種動物中 ,無脊椎動物僅 3 種, 脊椎動物有 58 種 , 包括鳥類 、爬行類、魚類及哺乳類,其中尤以哺乳類種類最多 ,佔 34 個屬、種 ,上述動物當然並非全是當時漁獵所得的食用動物 ,也不是當時所食用的野生動物全部。從河姆渡人利用的動物遺骸數量上看 ,他們的肉食來源主要是水生動物。在遺址發掘區內 ,魚類 、龜鱉類等水生動物的遺骸之多 ,不勝細數,個體更無法全部區分統計 。許多陶釜內也裝有龜 、鱉 、蚌 、魚等水生動物遺骸, 乃至連狗糞中也有魚骨 。而鯊魚 、鯨等海產的發現, 則進一步證明了漁獵業發達及漁業在肉食中重要地位 。數量上佔第二位的是四不像 、梅花鹿一類野生食草動物, 棲居森林的獸類 ,在總數上所佔比例並不大, 如按漫長歲月平均 ,數目就更少了 。從標本鑑定中發現,一些兇猛、善跑或身軀龐大的動物,在捕獵武力不大條件下,估計一是強中捕弱,二是選擇反抗力弱數量多 、行動成羣的動物作爲捕獵對象 。總之, 當時河姆渡人的肉食來源 ,主要是下水捕撈, 其次是草原狩獵活動。值得一提的是, 河姆渡遺址出土不少猴頭骨標本中 ,依其破損現狀,經古動物學家鑑定,認爲河姆渡人有吸食猴腦習俗。以猴腦爲美食 ,在《臨海水土異物志》及李時珍《本草綱目》中均有記述,在今日的廣東、福建、浙江一帶遺風尚存

(三)天然食物

採集天然食物是河姆渡人飲食的重要補充。在河姆渡遺址第四文化層考古工作者發現不少儲存野果的灰坑, 有的是麻櫟果滿坑 ,有的是橡子成堆,有的是整坑酸棗 ,有的菱角一坑 。這些果實中有的完好無損, 果實飽滿, 表明河姆渡人採集經濟比較發達, 還略有富餘。但河姆渡人的採集範圍不可能侷限於上述幾種植物, 還應包括其它可食植物根、莖、葉、花、果等 。有時人們也揀拾鳥蛋或割取蜂蜜等 ,只是這些採集物沒有引起重視或不易保存罷了 。再則, 河姆渡人也種植蔬菜 ,如河姆渡遺址發現的葫蘆籽、葫蘆皮, 可能是當時種植的蔬菜,以豐富人們的飲食生活。

食物加工

(一)澱粉食物加工

我國古代曾流行“斷木爲杵,掘地爲臼,杵臼之利, 萬民以濟”說法 。從考古資料看,河姆渡人生活時期稻穀脫殼主要是使用杵臼舂搗。河姆渡遺址第四文化層曾發現 1 件杵頭碩大 、斷面呈圓形的木杵 。此外, 一些個體較大的自然卵石有可能當作石杵使用。陶臼僅發現 1 件,器形碩大而器壁厚重粗糙, 形似陶盆而底較小。至於那些體型較大 、磨槽闊而平緩所謂石磨盤和天然礫石的石磨棒, 由於器形相對較小而淺, 難以用來脫稻穀殼, 可能是用來磨塊根及米粉等的工具

(二)肉類食物加工

家畜和獵獲物的食用前加工, 主要是刮掉皮毛和切割皮革, 然後再切成碎塊 ,以便於煮食 。前不久筆者參加的鯔山遺址發掘中 ,我們曾發現成堆魚鱗 ,表明河姆渡人吃魚前也颳去魚鱗 。河姆渡人加工肉類食物的工具 ,主要是燧石質打製刮削器、石斧 、石錛和石刀等 ,它們器形都較小巧 ,可直接手握,有的也可裝柄使用

炊煮方法

考古發掘資料表明, 河姆渡人的炊煮食物的方法主要是烤、煮、蒸三種 。

(一)烤

是一種最原始、最簡單的炊煮方法 ,不需要用任何炊煮器具, 直接把獸肉及植物果實等放在火中燒熟即可食用 。在離河姆渡遺址僅 1 公里的鯗架山遺址發掘時 ,曾發現 2 處河姆渡人燒烤食物的遺存 。一處遺蹟在平地上, 由一些雜亂樹枝堆成, 其中部樹枝有火燒痕跡, 周圍則散亂地分佈着燒烤過碎骨及食餘殘骸。另一遺存原爲灰坑 ,淤積一半後,人們便在上面填上一層石塊作爲燒烤面, 其上是一層灰燼夾雜魚骨及野獸骨堆積 ,一些骨骸還因火燒而呈黑色 。上述資料表明在河姆渡人中用火直接燒烤肉食的作法仍較爲盛行

(二)煮

是一種最普遍的炊煮方法 。它是將加工完食物放入陶釜中 ,同時加上足夠的水 ,然後再用火加熱陶釜,使水沸騰以煮熟食物 。這種方法是河姆渡人煮米的飯、肉類食物及野果等最常用方法 。河姆渡遺址出土陶釜底部或陶片上見到的燒焦米粒殘渣或“鍋巴”, 是河姆渡人用陶釜燒煮米飯的證據 。從這些燒焦米粒殘渣及“鍋巴”分析 ,河姆渡人燒煮米飯如《孟子·滕文公上》及《禮記·檀弓上》中所記載的“ 飠 粥而食。”其米水比例當介於現代人燒乾飯和煮稀飯米水比例之間 。而河姆渡出土陶釜內發現龜、鱉 、魚類遺骨,應是河姆渡人煮熟後未食用完的遺存 。

(三)蒸

是利用蒸汽熱能炊煮食物一種先進的烹飲方法 。河姆渡人使用甑外形如陶盆, 底有許多孔,孔徑 1 釐米左右 ,其上有蓋 。使用時先將食物放入甑內, 再將其置於釜上 ,釜內加適量水 ,然後在釜底加熱 。由於甑與水保持有一段距離,因而水沸騰時不會觸及食物,從而使食物的營養價值全部保存在食物內部。從甑孔徑看,河姆渡人蒸熟食物主要是野果及獸肉,而不太適用於稻米。

綜上所述, 我們可以《史記》等古籍中的“飯稻羹魚”來概括河姆渡人飲食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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