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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三傑:中國歷史著名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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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探微,南朝宋畫家,吳(今蘇州)人,生卒不詳。他的繪畫活動主要在南朝宋文帝至明帝(424-472)年間。他是一位傑出的肖像畫家。謝赫對他的評價是“窮理盡性,事絕言象”。意思是說陸探微對於繪畫對象的觀察,極端嚴謹、細密,既能深入地研究事物的規律,又能把握事物的特徵與狀態。因而在表現方面上具有高度的概括能力。唐代張懷瓘特別稱讚陸探微的筆法,說他“筆跡勁利”,有如錐劃刀刻一般.,十分強勁有力。說明他在“骨法用筆”上有獨到之處。歷史上又有王獻之作“一筆書”,陸探微作“一筆畫”的說法。所謂“一筆畫”,當然不可能是一筆完成一輻畫,而是說運筆時“氣脈通連”,筆斷意不斷的念思。可以推斷陸探微畫人物的線條,與顧愷之是同一類塑,採用“緊勁連綿,循環超忽”的密體畫法,只是由於筆力勁利,因而繪畫風格與顧愷之有差異,他是屬於遒勁清秀一路的。據唐代張彥遠的評價:“陸探微精利潤媚,新奇妙絕。名高宋代,時無等倫。”可見他在人物畫藝術上超過他同時代的人,確有很高造詣。可惜陸探微的畫已不能看到。

六朝三傑:中國歷史著名畫家

張僧繇,吳中(蘇州)人,生卒不詳。他在南朝蕭樑天監年問(502-519)任過武陵王侍郎、直祕閣知畫事、右軍將軍、吳興太守等職他的出身應屬於上族門第。張僧繇是個很有創新精神的人畫家。其一,他接受外來繪畫技法,創造了凹凸畫法。南北朝時佛教在中國廣泛傳播,隨着宗教而來的是外來藝術。張僧繇大膽吸收了印度繪畫的透視法,使所畫物象具有鮮明的立體感。據唐代許嵩《建康實錄》所載:“(一乘寺)寺門遍畫凹凸花,世稱張僧繇手跡,其花乃天竺(古印度)遺法,朱及青綠所成;遠望眼暈如凹凸,就視乃平,世鹹異之。”張僧繇可能是最早掌握西方透視法的中國畫家。其二,他突破傳統約束,創造疏體畫法,自顧愷之、陸探微以來的一百年間,人物畫都崇尚“密體”。張僧繇從衛夫人《筆陣圖》的書法藝術中悟出用筆的真諦,一變“緊勁連綿,循環超忽”的單一筆法,爲“點、曳、斫、拂”等具有變化的筆法,所以他的畫線雖然“離披點畫,時見缺落”、卻能“筆不周而意周”,別具一種“鋒芒凌厲,森森逼人”的獨特風格,在藝術上達到極高的造詣。所以張僧繇與顧、陸並駕齊驅,而他們開創的密體與疏體兩種畫法,發展成爲後世兩種不同的藝術流派。

六朝三傑:中國歷史著名畫家 第2張

關於張僧繇繪畫藝術神妙的傳說,文獻上有不少生動的記載。《神異記》說:“(張僧繇畫)金陵安樂寺四白龍,不點睛,每雲,點睛則飛去。人以爲妄誕,固請點之,須臾雷電破壁,兩龍乘雲騰去上天,兩龍未點睛者尚在。”唐人《朝野僉載》說:“潤州興國寺苦(於)鳩鴿棲樑上,(糞)污尊容,僧繇乃東壁上畫一鷹,西壁上畫一繇,皆側首向檐外看,至是鳩鴿等不復敢來。”這些記載往往把傳說與事實混雜在一起,不可全信,但可以說明張僧繇繪畫的精妙生動,也可看出人民對他的藝術造詣是何等景仰!

六朝三傑:中國歷史著名畫家 第3張

顧愷之(346-407),字長康,小名虎頭,江蘇無錫人東晉畫家,出身於士族。其代表作《洛神賦圖》爲宋代摹本。畫卷採取連環畫形式,開始畫曹植從京師東歸,跋涉之勞後正在休息,忽見洛神從山邊出現,那仙女正是他朝夕思念的戀人。接着表現洛神往來飄忽於河上,並穿插以“馮夷擊鼓”、“女媧清歌”等神話故事。然後畫女神離去,曹植坐船追趕的情景。最後畫出追尋不得,只好坐上車馬回東阿去。洛神與曹植都在畫面上多次出現,但由於造型準確,從各段中都能分辨出是同一人物。人物造型手段與《女史箴圖》相似。山石、樹木也用勾勒填色法,畫水則只勾水紋而不染,整個構圖較豐富完整。

六朝三傑:中國歷史著名畫家 第4張

《洛神賦》是三國時著名詩人曹植的作品。據說曹植曾經熱戀過甄氏。後來甄氏不幸被曹丕奪去,抑鬱而死。有一次,曹植從京都返回封地,途經洛川,夢見已作洛水之神的甄氏來與他相會,人神相隔。不勝惆悵,感而作賦,以寄情懷。這就是中國文學史上傳頌千古的名篇《洛神賦》顧愷之爲賦作圖時,充分發揮了藝術想象,再現了原文濃郁的詩的意境。他筆下的洛神端莊美麗,時而徜徉於水面,“凌波微步”;時而遨遊於雲端,“若輕雲之蔽月,若流風之迥雪”;“翩若驚鴻,矯若遊龍”,含情脈脈,儀態萬千,把一個美豔多情的古代婦女形象描繪得淋漓盡致。對曹植瀟灑的文士風度,及其對甄氏的深情依戀而又無限惆悵的心理活動,也刻畫得真切生動。這正體現了顧愷之作畫“意存筆先,畫盡意在”的特色。這種詩情畫意相得益彰的作品,在中國繪畫史上開創了一個詩畫結合的很好範例。

六朝三傑:中國歷史著名畫家 第5張

顧愷之所以在《洛神賦圖》裏,能夠深刻地發掘曹植惆悵失意的內心世界,和他自己所處的時代環境與生活經歷不無關係。魏晉是我國曆史上一個極端動亂的時期,戰火不息,民不聊生,豪門貴族的專橫跋息,使得許多知識分子在苦悶傍徨中採取消極遁世的態度。於是崇尚玄談,行爲荒誕擴成爲一時的社會風尚。顧愷之雖然出身士族,但無權無勢,仍然要仰人鼻息過日子。他曾做過大司馬桓溫和荊州都督殷仲堪的參軍,但那不過是大官僚門下的“清客”。桓溫死後,顧愷之又投靠其子桓玄。有一次,顧愷之把一箱珍貴的畫寄放在桓玄家裏,被植玄開箱偷去,把一個空箱子還他。顧愷之發現畫被盜後,反而說:“妙畫通靈,變化而去,亦如人之登仙也。”好像完全不痛心的樣子。其實顧愷之何嘗不知道藏畫是被盜的,但桓玄是極有權勢的人物,誰敢追查他呢?當時人稱顧愷之有“三絕”,即“才絕、畫絕、癡絕”。其中“才絕”與“畫絕”是恰當的評價,所謂“癡絕”也者,不過是他逃避現實的一種手段而己,其用心也是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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