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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劉文典的評價是怎麼樣的?他有着什麼樣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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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眼中的劉文典

“叔雅人甚有趣,面目黧黑,蓋昔日曾嗜鴉片,又性喜肉食。及後北大遷移昆明,人稱之謂‘二雲居士’,蓋言云腿與雲土皆名物,適投其所好也。好吸紙菸,常口銜一支,雖在說話也粘着嘴邊,不識其何以能如此,唯進教堂以前始棄之。性滑稽,善談笑,唯語不擇言。”(周作人,《北大感舊錄·劉叔雅》)

“有一年,餘適與同車,其人有版本癖,在車中常手夾一書閱覽,其書必屬好版本。而又一手持捲菸,煙屑隨吸隨長,車行搖動,手中煙屑能不墜。”(錢穆,《師友雜憶》)

“三十年代初,他在清華大學任國文系主任,在北京大學兼課,講六朝文,我聽過一年……他偏於消瘦,面黑,一點沒有出頭露角的神氣。上課坐着,講書,眼很少睜大,總像是沉思,自言自語。”(張中行,《負暄瑣話》)

“他的長衫特別長,掃地而行。像辛亥革命以前中國婦女所穿的裙子一樣,不準看到腳,走路不能踩到裙邊,只得輕輕慢移蓮步。他偶爾也穿皮鞋,既破且髒,從不擦油。”(文中子,《劉文典:“半個教授”》)

“記得那日國文班快要上課的時候,喜洋洋坐在三院七號教室裏,滿心想親近這位渴慕多年的學術界名流的風采。可是鈴聲響後,走進來的卻是一位憔悴得可怕的人物。看啊!四角式的平頭罩上寸把長的黑髮,消瘦的臉孔安着一對沒有精神的眼睛,兩顴高聳,雙頰深入;長頭高兮如望平空之孤鶴;肌膚黃瘦兮似辟穀之老衲;中等的身材羸瘠得雖尚不至於骨子在身裏邊打架,但背上兩塊高聳着的肩骨卻大有接觸的可能。狀貌如此,聲音呢?天啊!不聽時尤可,一聽時真叫我連打了幾個冷噤。既尖銳兮又無力,初如飢鼠兮終類寒猿……”(清華門生《教授印象記·劉文典》,見《清華暑期週刊·1935.7》) 劉文典在西南聯大講《文選》課,不拘常規,別開生面。上課前,先由校役帶一壺茶,外帶一根兩尺來長的竹製旱菸袋。講到得意處,便一邊吸旱菸,一邊解說文章精義,下課鈴響也不理會。有時他是下午的課,一高興講到5點多鐘才勉強結束。或稱劉“儼如《世說新語》中的魏晉人物”。

關於劉文典的評價是怎麼樣的?他有着什麼樣的思想

劉文典先生上課也很有個性。講到得意處,從不理會下課鈴響,有時一高興就講到5點多才下課,有一次,劉文典上了半小時的課便結束了上一講的內容。學生以爲他要開講新課。這時,他忽然宣佈說:“今天提前下課,改在下星期三晚飯後七時半繼續上課。” 原來,下個星期三是陰曆五月十五,他要在月光下講《月賦》。屆時,校園裏擺下一圈座位,劉文典坐在中間,當着一輪皓月大講其《月賦》,生動形象,見解精闢,讓聽者沉醉其中,不知往返。

“當他解說《海賦》時,不但形容大海的驚濤駭浪,洶涌如山,而且叫我們特別注意到講義上的文字。留神一看,果然滿篇文字多半都是水旁的字,叔雅師說姑不論文章好壞,光是看這一篇許多水旁的字,就可令人感到波濤澎湃瀚海無涯,宛如置身海上一般。”(宋廷琛,《憶劉文典師二三事》,臺《傳記文學》第44卷第4期)

每逢講授詩歌,劉文典常常搖頭晃腦、淺吟低唱,每到激越處則慷慨悲歌。他不僅自己吟誦,還要求學生模仿。有的同學不遵命,他雖不悅,但也不苛責,只是打比方點撥:“詩不吟,怎知其味?欣賞梅先生(蘭芳)的戲,如果只是看看聽聽而不出聲吟唱,怎麼能體會其韻味呢?”(傅來蘇,《是真名士自風流》)

人物情趣

1932年夏,劉文典以清華大學國文系主任身份請陳寅恪擬國文試題,陳除出了“夢遊清華園記”的作文題外,還出了對聯題,上聯“孫行者”以覓下聯,劉氏也不以爲然,許之,結果讓久違了對對子的學生們多不知所措,考糊了很多考生,一時傳爲新聞。有一次在課堂上學生問他怎樣才能把文章寫好,他說只要注意“觀世音菩薩”就行了。衆學生不解。他加以解釋說:“‘觀'是要多多觀察生活;‘世'是要明白社會上的人情世故;‘音'是文章要講音韻;‘菩薩'是要有救苦救難、爲廣大人民服務的菩薩心腸。”其實這種“觀世音菩薩”理論對現在我們的寫作也還有一定的借鑑意義。

劉文典上課徵引繁富,經常一堂課只講一句話,故而講《文選》,一個學期只能講半篇《海賦》。後因吸食鴉片,有時上課中間癮發便狂抽香菸,由於發音多通過鼻腔,故而發音混混不清,講《文選》時,只能聽到囁嚅而言:“這文章好!這文章妙!”

關於劉文典的評價是怎麼樣的?他有着什麼樣的思想 第2張

大名士吳宓對劉文典也很敬重,常把自己的詩作請他潤飾,還喜歡聽他的課。劉文典也不介意,他講課時喜歡閉目,講到自以爲獨到之處時,會忽然擡頭看向坐在後排的吳宓,然後問:“雨僧(吳宓)兄以爲如何?”每當這時,吳宓照例起來,恭恭敬敬一面點頭一面說:“高見甚是,高見甚是。”惹得學生們在底下竊笑。

關於劉文典的評價是怎麼樣的?他有着什麼樣的思想 第3張

劉文典在清華任教時,需要查閱某種佛經,聞北京西山香山寺有此佛經。該寺藏書有嚴格規定,非佛教人士,不準借閱,借閱必須在寺內唸經堂正襟危坐,也不得以手指沾口水翻書頁,必須用寺院製作的蔑子翻閱,違者受罰。寺中和尚深知劉文典是知名學者,特准他借閱,閱前詳細介紹了閱讀規則,劉先生當即承諾,嚴守規約。和尚去後,劉文典先生靜坐讀經,因車馬勞頓,未看多久,便生睏意。見室內有一空牀,便趁機持書臥牀閱讀,不料竟然進入夢鄉,手中佛經也掉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正在夢中的劉忽然聽到罵聲,頭面受到撲打,睜眼看到老和尚邊打邊斥責“您言而無信,竟把佛經丟在地上!”無奈,劉文典只好一面承認錯誤,一面“抱頭鼠竄”(自稱),佛堂是關閉的,既逃不出去,自己也不想逃出,因外面還有遊人,出去難免丟人現眼!只有且喊且逃,苦苦求饒。和尚見劉先是狼狽不堪,後又甘心捱打,全無名教授的架子,竟然怒容一變,“噗哧”一聲笑了,也便赦免了他。因這一打,劉竟和老和尚成爲好友,還在清華園設素齋招待這位朋友。劉後來回憶此事說“我的腦袋雖然不太高貴,但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打的。但這次捱打應該,君子不可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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