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二零二年項羽在劉邦、韓信和彭越三路大軍的圍堵下，被困於垓下。項羽帶領騎兵該下突圍後，到達烏江放棄獨自渡江，去江東重整旗鼓，遂於烏江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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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在臨死前曾經有兩段獨白，一段是對手下的將士說“我從起兵到現在已經八年了，打了七十多場仗，所擋者破所擊者滅，從來未嘗敗北，所以才霸有天下，今天被困在這，是上天要亡我，不是我打仗不行”。第二段是烏江亭長讓項羽渡江，到江東重整基業，項羽笑着對亭長說“上天要滅亡我，我渡江有能有什麼作爲呢，而且我當初與八千江東子弟渡江而西，今天只有我一個人回去，縱使江東子弟憐憫我認我當王，難道我不會有愧於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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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段對話項羽都將自己的失敗歸咎於天命，但是說兩段話時的心境卻完全不同。在第一段對話時內心還充滿了憤恨和不公，把自己的困難處境歸咎於上天。第二段對話時則已經釋懷了，雖然還把自己的失敗歸咎於天命，但是他沒有選擇一個人獨自渡江東去，說明他此時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所說的“天亡我”實際上的意思是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錯誤，自己已經失去了民心，所以纔有了下一句“即便到了江東還能有什麼作爲呢”。項羽從垓下一路逃到烏江，當最後確認自己可以逃生時反而放棄了，此時他已經看破了天命，所以不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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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在征討季布叛亂時被流矢所傷，在返回的路上病發，危在旦夕，呂后迎來良醫爲劉邦看病，劉邦說了很霸氣的一段話“吾以布 衣提三尺劍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雖扁鵲何益”。這句話簡單了概括了自己的一生，以一介布衣提三尺劍取得天下，並且將這一切都歸結於天命。劉邦是很少的不求長生的帝王，他在生命的最後盡頭也已看破天命，將自己從起兵到現在這十幾年的際遇都歸於天命所歸。劉邦遂於公元前一九七年於長樂宮去世。
劉邦和項羽都曾經見過秦始皇，並且都發了一句感慨，劉邦說“大丈夫當如此”，項羽則說“彼可取而代之”。當年看過秦始皇帝的人不在少數，秦末天下大亂想要稱王稱帝的不在少數，此二人能取得如此之成就也可以算是天命所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