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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盛唐時期的漢族人其實是“新漢族”而非漢族

來源:歷史百科網    閱讀: 1.1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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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新生漢魂”,到底給漢民族帶來了怎樣的變化呢?

應該看到,在李唐未建立前,漢民族的整體精神狀態是呈下滑趨勢的。漢人文弱幾乎是中外共識。而李唐政權的出現,令漢民族的精神狀態出現了轉機。

我們都知道,唐承隋制,隋唐不分家。其實隋朝兩位皇帝的血統也是這樣,其母系皆出於鮮卑拓跋部,皇室的血統已是胡漢合流。所以也有史家說,“隋唐皇室是以父系爲漢族、母系爲鮮卑族的新漢族。”

歷史學者陳寅恪先生論李唐血脈,有段著名的表述:

“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我中原文化頹廢之軀。”

揭祕:盛唐時期的漢族人其實是“新漢族”而非漢族

對此,史學界多有共鳴,現代史學家吳宓對此的領悟更通透些:

“唐代以異族入主中原,以新興之精神,強健活潑之血脈,注入於久遠而陳腐之文化,故其結果燦爛輝煌。”

這就是唐朝“新生漢魂”給漢民族帶來的最大變化——締造了雄健、偉岸的“新漢族”。唐朝男子,以壯碩爲美;唐朝女子,以豐滿爲美。而最重要的,還不只是外形,而是他們均具有熱情奔放的大國國民性情。

“新漢族”之精神氣質令世界刮目相看。

即便文人,也雄性十足,他們喜好金戈鐵馬,願馳騁於沙場邊疆。繼先秦之後,中國再次迎來“文人持劍”時代。

揭祕:盛唐時期的漢族人其實是“新漢族”而非漢族 第2張

“十五好劍術,遍幹諸侯。三十成文章,歷抵卿相。雖長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王公大臣,許以義氣。請日試萬言,倚馬可待。今天下以君侯爲文章之司命,人物之權衡,一經品題,便作佳士。而君侯何惜階前盈尺之地,不使白揚眉吐氣,激昂青雲耶?”

——這是大唐詩人李白在英年時,寫給刺史韓朝宗的自薦書,可謂豪氣飛揚。在現代人心目中,李白是個偉大詩人,所謂詩人,當然屬於文人之列。但其時李白不是純文人,他文武兼備,劍術了得。據《舊唐書》記載,在“國破山河在”的安史之亂歲月,李白曾聽令大唐永王李璘帳下,披掛上陣。還寫下了器宇軒昂的《永王東巡歌》,詩中將永王譽爲東征的唐太宗,自比東晉衛國功勳、漢民族英雄謝安,“但用東山謝安石,爲君談笑淨胡沙”。其沙場之志,着實不小。

像李白這樣的持劍文人,在先秦之後少見,但在大唐卻又多了起來。“文人持劍”系“大唐雄風”重要標誌,這些詩人文人,他們不僅佩劍、寫詩,而且還能投筆從戎、上陣殺敵。

我們前面講了,唐朝的中國軍隊強盛一時,足以令世界不敢輕慢。這裏,除了統帥李世民的影響力,還有充足的國力和繁榮的經濟,爲這支軍隊提供了強大保證。而在此之外,更有“知識青年”的貢獻。

縱觀盛唐時代,“知青從軍”是爲大唐軍隊一個顯著特點。唐軍戰鬥力非凡,與“文化人當兵”息息相關。在士兵構成上,盛唐時代軍隊“知青”居多,所以士兵素質極高。盛唐時期的唐主力部隊士兵,主要由關中良家子和歸化胡人年輕貴族組成。良家子即有田地家人、品行良好的年輕人,他們大多接受過很好的文化教育,有強烈的國家認同感和榮譽感;而歸化胡人青年貴族更是文化程度不低,他們大多對強大的唐王朝有一種近乎宗教信仰般的崇拜,試圖通過拼死作戰來獲得唐對他們的肯定。

揭祕:盛唐時期的漢族人其實是“新漢族”而非漢族 第3張

如此高素質的軍士,必然造就一支作戰勇敢、意志頑強的強大軍隊,世界豈敢輕慢?

注入了新鮮血液的“新漢族”在各個領域都有驚豔表演。諸如文學詩歌領域,唐詩之所以能登上中國詩歌頂峯,亦與唐代不少詩人的精神血統有關——繫帶有胡人精悍血統的“新漢族”。

就拿這個大名鼎鼎的李白來說,他當年的出生地碎葉城如今已不在中國疆域裏,而是位於今天吉爾吉斯斯坦的托克馬克。有史學家說李白的祖先是突厥人,比如陳寅恪就認爲李白“本爲西域胡人,絕無疑義矣”。不管這個說法是否準確,但說李白是帶有胡人精神血統的“新漢族”應毋庸質疑。

還有被尊爲“詩豪”的劉禹錫,據現代唐史研究學者卞孝萱的《劉禹錫年譜》介紹,“詩豪”本是匈奴後裔;而寫出膾炙人口《琵琶行》的白居易,據現代史學家顧學頡考證,其祖先系龜茲人。這些豪放的唐詩大家都屬於“新漢族”,他們的祖先都不是漢族人。

不僅他們是這樣,就連相鄰國家的純海外人士,也主動加入了“新漢人”的行列,如日本詩人阿倍仲麻呂(漢名“晁衡”)、新羅人崔致遠等,長期滯留中國,無論語言還是行爲舉止,已看不出外國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