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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應旗:明朝學者、藏書家,他的一生大致分爲三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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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應旗(公元1500年-公元1575年),明學者、藏書家。字仲常,號方山。嘉靖十四年(1535年)進士,曾任慈溪知縣,官南京考工郎中。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人物生平

薛方山的生平大致可分三個階段:35歲前,主要是讀書,準備科舉;1535年中進士,開始二十一年的官場生活;後二十年罷官回家,潛心研究理學,著書立說和講學。

薛方山因得罪嚴嵩,屢遭嚴嵩迫害,最終被革職、除功名。在嚴嵩父子倒臺後(注:1562年嚴嵩父子被罷官回鄉,1565年嚴世藩因謀反被殺),薛方山於七十歲時(1570年)“爲陳情乞恩俯賜昭恤,以明出處事”,上了道“乞改致仕疏”(見《五牧薛氏宗譜》2011年版卷一44頁),乞求平反、給予‘退休’待遇。疏中敘述了他整個仕途經歷。另外,在《方山公紀略》(《五牧薛氏宗譜》卷二5頁,著者不詳)以及其他一些文章中,更有細節描述。這段經歷少被披露,現錄於下。

薛應旗:明朝學者、藏書家,他的一生大致分爲三個階段

公務之餘,談笑鴻儒

薛方山首任浙江慈溪縣知縣。到任兩月,閒暇時就召集諸儒生講學。府尹鄭威對此不滿,與薛方山發生矛盾。薛就以身體欠佳爲由,數次上疏請改教職,後乃改授江西九江府儒學教授。嘉靖十六年,福建曾邀入內簾主考鄉試,事峻回九江。撫臺胡浦、南嶽提學徐少湖發文請薛方山署白鹿書院,期間各郡諸生羣集書院,暢所欲言,學術氣氛濃厚。巡按陳蒲津、巡撫胡嶽等先後專疏薦舉他。嘉靖十八年升授南京考功清吏司主事。嘉靖二十二年,調吏部升授本部稽勳司郎中。嘉靖二十三年又調任考功清吏司郎中。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奉例考察南京五品以下官員。

秉公考察,得罪嚴嵩

當時,尚寶司司丞諸傑寫信給薛方山,要求罷免南京吏科給事中王燁。因爲王燁在嚴嵩入閣之初,曾彈劾嚴嵩父子貪污髒賄,所以嚴嵩恨王燁。諸傑乃嚴嵩同黨,故受嚴嵩指使,私下給薛方山寫信。薛方山很生氣,當即撕毀來信、驅逐來使,並將此事報告本部尚書張潤。張讓他少安毋躁,不必理睬,該如何就如何。隨即會同南京九卿堂上官,從公考察評議,應該罷黜降調者,共一百二十八人。諸傑原系南京兵部主事,因行爲不謹,被罷黜。同時被罷黜的嚴嵩黨羽還有常州南御史守符融。王燁因賢能素著,難以別議,留用。

屢遭迫害,仕途艱險

嚴嵩與子世藩恨薛方山不黜王燁、而黜褚傑等,視薛方山爲異黨,務必除之。指使通卿御史桂榮彈劾薛方山考察不公、肆意行事,票旨將他降調。又放話說,要置其死獄。此時,吏部尚書熊浹與掌詹事府事、吏部左侍郎張治等人登門勸說嚴嵩:方山考察甚公,處置他恐怕輿論不好。嚴嵩無奈,遂將薛方山降調江西建昌府通判。期間,並講學於道一書院。

嘉靖二十五年,南京部科等科給事中游震等,集體上奏說方山“考察去留官員甚當”,應當恢復薛方山原職,“照例升擢,庶將來任事任怨之臣有所勸勉”,不宜外補。皇帝下令吏部尚書唐龍覆題:方山“性過自執,學不徇人,疾惡如仇,去奸如脫,誠所謂任事任怨之臣也,宜復京秩”。皇帝批准復職,嘉靖二十五年五月十五日有誥敕一道褒獎薛方山,稱其“廉以律己、慎以蒞官、惟明惟允、不吐不茹、時論雅重焉”(見《五牧薛氏宗譜》卷一20頁),並授其爲“承德郎”、封夫人馮氏爲安人。

吏部隨即升薛方山任刑部陝西司員外郎。嘉靖二十六年丁繼母憂、二十八年丁父憂。二十九年補禮部祠祭司員外郎,再升精膳司郎中。期間,翰林李春芳、主事王之誥等經常請薛方山到靈濟宮講學。十月,吏部提議升他爲南京五品堂官。因嚴嵩恨薛方山,不願他在京城當堂官。當時,浙江按察司缺副使提學,吏部原已提議將僉事範惟一赴任,就改讓薛方山補浙江副使員缺。

薛方山到浙江提學副使任上,矢心竭力,巡歷歲考、科舉各一次,學子們對他評價頗高。在方山就任該職前,嘉靖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二日有敕諭一道,強調學風的重要性,鼓勵他努力工作,云云(見《五牧薛氏宗譜》卷一22頁)。

嚴嵩一夥迫害薛方山的活動始終未斷,嘉靖三十二年考察官員時,嚴世藩到吏部向冢宰萬治齋誣告薛方山:在浙江時,打死一童生,是寡婦之子,使那家絕嗣。又重責生員四十,登時致死。而陳文德事先寫信給金華等縣的童生十二名,讓他們上書說因爲不讓入學,所以恨之甚深,要求嚴責,云云。萬治齋不信,但是吏侍卻堅持嚴世蕃所說,並且講:雖革去冠帶,難申死者之冤。萬治齋猶豫,因沒有事實根據,只得將其放入不及格之列。將其休官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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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飭兵備,不忘座館

嘉靖三十四年,因陝西盜匪猖獗,又起用薛方山,將其調任陝西鄜州(即的‘富縣’)兵備副使、陝西按察司副使,整飭延綏兵備兼分巡河西道。巡撫王孝泉欽佩薛方山的學識,在榆林設立學館,專請薛方山主持,薛推辭說不敢。王孝泉說:邊遠地方子弟,不懂師範,特委屈先生給他們示範教化。就集合諸生講學。總制賈樵村得悉後,又在固原設學館,力邀薛方山講學,說“非先生不可”。講學授課成了薛方山在陝西的重要工作。

慧眼識玉,取鄒應龍

八月秋考,預科場事。巡撫郭浦北主考,考慮到薛方山的才華,遂與王孝泉、賈樵村二公商議,發帖誠邀薛方山入場作試錄、策題序文,實際上是讓他代行主考事務。薛方山閱通場選出之卷,認爲所選之易經四十五卷,沒有一卷可用。又重新將落選的八百餘卷,全部重新審閱,取中一十五卷。其中就有鄒應龍。鄒應龍,字雲卿,陝西西安人(又一說是甘肅皋蘭人)。鄒應龍於翌年、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中進士,後授行人,又擢爲御史,督兩江。鄒應龍任御史職掌彈劾糾察之權的過程,也是與權奸嚴嵩父子周旋鬥爭的過程。最終,他上疏參劾嚴嵩父子,“遂勒嵩致仕,下世蕃詔獄”。也算爲恩師薛方山解了恨,此爲後話。

薛方山無論在考察官員、選拔儒生方面,都是以才、人品論事。在清黃宗羲(1609-1695年)撰寫的明代學術思想史專著《明儒學案》第六十二卷,有一段關於薛方山的生動描述:

其鑑識甚精,試慈溪,得向程卷曰:“今科元也”。及試餘姚,得諸大圭卷,謂向程曰:“子非元矣,有大圭在”。已果,如其言。先生爲考功時,寘(同‘置’)龍溪於察典,論者以爲逢迎貴溪。其實龍溪言行不掩,先生蓋借龍溪以正學術也。

難逃誣告,革職罷歸

嘉靖三十五年,南京科道御史張師載、屠仲律,又提當年嚴世蕃和程文德一夥的誣告,劾疏薛方山在浙江的事情很嚴重。吏部考功司郎中萬寀,密受嚴嵩之意,“以爲不謹”,將薛方山“閒住”罷歸。致使薛方山因“出處不明,身名俱敗”而“切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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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失落,桃李芬芳

薛方山從政二十一年,雖然學識和能力俱佳,但終未能在仕途上有所彰顯。用現代話說,官階不過“司局級”。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得罪嚴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有其爲人處事的原因。正如當年吏部尚書唐龍的對薛方山評價,十分確切:方山“性過自執,學不徇人,疾惡如仇,去奸如脫,誠所謂任事任怨之臣也”。他遇事不冷靜、處事不圓滑,得罪人多。其“疾惡如仇”的典型例子是他見到褚傑來信時,“臣時裂其書而叱其使”。當時的上司、本部尚書張諭就勸導他:“當居貞,蒞事懲忿,俟時不必與校”。

但薛方山愛才,提拔、扶持大批後起之秀。受到廣大儒學生員和正直官員的好評和愛戴。他慧眼提拔的人才中,最出名的是鄒應龍。他教出的學生中,著名的有顧憲成、允成倆兄弟和方山自己的兩個孫子敷成、敷教。他們四人同時就學於方山先生,後來均中進士。同爲東林學派的領頭人。

老驥伏櫪,蒙恩昭恤

嘉靖己巳(1569年)方山年七十,嚴嵩父子已倒臺多年,於是就疏奏陳情乞恩俯賜昭恤,以明出處。後蒙恩詔改爲“致仕”。時年,身爲兩江督撫的門生鄒應龍過江南,特上府拜謁。後又爲薛方山請旨敕建牌樓,以旌表恩師功績。建牌樓時,薛方山正受邀赴白鹿書院講課,得悉後即“貽書卻之”,但已經開工。但該牌樓終“未告竣”。雍正三年時,颶風雷電將東西兩側石柱颳倒,只剩中央兩石柱。此牌樓一直矗立在餘巷村薛家前,牌樓上額爲“清廉峻節”。因用紫石建造,當地人俗稱“紫石大牌樓”。直至1956年,因修水利需用石料,才被拆除。

七十五歲卒,賜子爵銜。有萬曆三十四年五月初三日的誥命一道(見《五牧薛氏宗譜》卷一22頁),因兒子中憲大夫近兗貴,贈薛方山爲中憲大夫、夫人馮氏爲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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