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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爲"開國文臣之首"的宋濂,最後卻沒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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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編爲大家帶來了一篇關於宋濂的文章,歡迎閱讀哦~

宋濂或許死於自己的“臣身願意作衡陽雁,一度秋風一度歸。”

洪武九年,朱元璋頗爲深情地對身旁的侍從學士說:“朕以布衣爲天子,卿亦起草萊列侍從,爲開國文臣之首,裨世世與國同休,不亦美乎?”

宋濂的一支筆讓他達到了人生的巔峯,然而最終也因此引發悲劇結局。

被譽爲"開國文臣之首"的宋濂,最後卻沒善終

朱元璋爲了表達與宋濂“世世與國同休”的良好願景,特意叫他的兒子、孫子都出來爲大明做官。謹小慎微的宋濂絲毫不敢居功,因此再三推卻朱元璋的好意,最終未能執拗過去,他的兒子被任爲中書舍人,長孫進入殿廷儀的高位,一時之間,宋家三代在朱元璋的恩寵的春風吹拂下,榮耀無比。

高處不勝寒,飽讀詩書的宋濂從未忘記謹慎與低調,越是受到恩寵就越謙卑。他告誡孫子說:“上德猶天地也,將何以爲報?獨有誠敬忠勤,略可以自效萬一耳。”皇上對咱宋家天高地厚,只有保持忠信勤勉,才能對得起這份恩典。

然而這種榮耀未能維持多久,如同突然一場暴風雨,宋家瞬間被雷霆擊得粉碎。

“以文章家名海內”的宋濂,顯然是朱元璋平定天下之前便名聲在外。

宋濂的同鄉王禕同時負責編纂《元史》,朱元璋認爲這樣安排是因爲二人各有特長,並對王禕總結說:“學問之博,卿不如濂,才思之雄,濂不如卿。”而私下裏,王禕對宋濂也頗爲欣賞讚嘆:“吾觀宋太史,以文章擅名今世,其才氣殆前無古人。”均是文章高手卻能如此讚譽,可知宋濂確實有讓王禕折服的地方。

從拒絕元朝起用他爲“國史院編修官”開始,宋濂似乎對天下大局就有着清晰的預判,因此當朱元璋在金陵穩定後,派人請他出山時,宋濂欣然前往,與劉基、葉琛、章溢被一同譽爲“浙東四先生”。

此後在朱元璋身邊十九年期間,宋濂一直以老實謹慎深得朱元璋的欣賞,並且他沒有任何行政級別,始終扮演朱元璋身邊的布衣謀士。越是這樣,朱元璋就越覺得不能讓宋濂吃虧,爲了顯示對他的信任特意叫宋濂做太子的老師。作爲皇帝身邊的侍從,宋濂十分謹慎檢點,有所陳說,毫不文飾隱蔽,坦誠而透明。一天,朱元璋突然問他昨日飲酒否?座客是誰?吃了什麼?他一一據實回答,朱元璋聽了大笑:昨日朕派人偵視,果然如你所說,沒有欺騙我。從此更加信任他的誠實,他卻愈發謹小慎微。朱元璋要他臧否廷臣,他列舉了一些“善者”,而絕口不提“否者”,解釋道:“善者與臣友,故知之;否者縱有,臣不知也。”說得滴水不漏。

作爲首席祕書,經常在皇帝身邊,知道很多朝廷機密,他卻守口如瓶從不向外泄露一絲機,如同朱元璋的密碼箱一般都嚴謹。朱元璋對他的這種作風非常欣賞 經常當着大臣的面稱讚宋濂:“宋濂侍奉朕十九年,未嘗說過一句假話,也從不對別人說長論短,這不就是上古所說的賢人君子嗎?”

由於關係親密,朱元璋經常跟他飲酒,有時來了興致就彼此作詩應和,朱元璋還把酒後給他寫的詩送給他告訴他說:“卿藏着留給子孫,也不是爲了讓他們知道我多寵愛你,只不過是展示我們君臣的共樂太平的契合。”

沒多久,宋濂由於年齡關係主動提出歸隱故鄉,朱元璋頗爲不捨又意味深長地給他寫了兩句話:“白下開樽話別離,知君此後跡應稀。”

對於朱元璋的送別詩,宋濂寫了這樣兩句:“臣身願化衡陽雁,一度秋風一度歸。”

此後果然每年到南京朝見朱元璋一次,還經常寫信給太子,並不斷以師父身份給太子指點。然而這或許觸動了朱元璋最敏感的神經,以謹慎小心爲準則的宋濂卻不知道爲什麼未能忘情於此。爲此後的禍患埋下了伏筆。

被譽爲"開國文臣之首"的宋濂,最後卻沒善終 第2張

儘管回鄉養老,在故鄉謹言慎行,衣着也相當儉樸,如同貧士一般埋首窮經,彷彿已經與外界全部進行了隔絕,除了每年必不可少的南京一行,和對太子的書信未嘗斷絕

宋濂最該斷絕的卻未斷絕,而所謂的謹慎也沒有到點子上。

據說,宋濂在鄉下着了一個叫“靜軒”的地方,遠離人羣,並且告訴家人不可去城市,如果談及時事,轍引去不語。

然而,在刻意尋求安靜的宋濂沒想到,大明的風雲最終將他和家人全部卷挾進去。

洪武十三年春節,朱元璋突然以“擅權植黨”罪處死左丞相胡惟庸,並且宣佈取消丞相及其辦事機構中書省然後大張旗鼓整肅餘下勢力,御史大夫陳寧、御史中丞塗節等以“胡黨”罪被殺,隨即株連大批僚屬黨羽。令人難以預料的是宋濂的孫子宋慎爲“胡惟庸案”牽連,於次年冬處死;次子宋隧也株連而死;他自己也被帶上枷鎖押解到南京論死。

受到宋濂多年教育對師父尊崇備至的太子朱標,得到消息,大驚失色,流着眼淚向父皇求情:愚笨如我只有一-位師父,請陛下哀憐,不要處死。朱元璋大發雷霆:等你做天子時再哀憐吧!太子聽了驚恐不已,跑到金水橋投水自沉,雖然被救起,卻此後日漸消沉。

最終在馬皇后的多次勸諫下宋濂被赦免死罪,改爲流放四川。70多歲的宋濂身披枷鎖,在長途跋涉和折磨中死在了奉節一代。

對於宋濂之死,一直是歷史的一個焦點問題,而明朝末期的大學問家李贄給出了深度解讀,認爲他既然主動回老家,又要每年來南京一次,並且與太子過往密切,顯然違反了朱元璋的大忌,“四海皆知卿名,卿自愛”,這是朱元璋對他的忠告,可是年老的宋濂卻未能聽懂。晚明時的學者型官僚朱國禎說,宋濂晚年似乎有所參悟:“末年引疾,實拂聖心,若有意避遠,並子孫亦杜仕籍.恐天威一振,全族皆沉。"”可惜爲時已晚,果然“天威一振,全族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