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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身上長牛皮癬被術士說成“龍鱗”,唐太宗“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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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中,張亮是死得最爲憋屈的一個。張亮忠心侍君,卻被人誣陷說要謀反,李世民剛一殺了他,便又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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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生前獲封鄖國公,在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中排名第十六,名次雖然靠下,但除去年長先歿者,張亮的位次還是比較客觀的,畢竟在程咬金、秦叔寶之前。

我們知道,凡入凌煙閣者,必定是功勳卓著,是爲開國功臣之列。張亮雖亦在此列,但他的人生履歷相對比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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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是鄭州滎陽人,幼時家貧,早年投入瓦崗李密賬下,位及爲驃騎將軍,受徐世績領導。後來,張亮隨徐世績投降唐朝,被任命爲鄭州刺史。當時,房玄齡看張亮有才能,便推薦他給秦王李世民。李世民重用張亮,視爲心腹。張亮對李世民極爲忠心,戰場上賣力拼殺,權力鬥爭中更是保守祕密,爲李世民爭取主動。李世民登基稱帝后,張亮因功被封爲右衛將軍、懷州總管、長平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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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布兵打仗,張亮最得心應手的應該是治國理政。事實證明,的確如此。貞觀初年,張亮歷任豳州、夏州、鄜州三州都督,期間他抑制豪強,撫卹貧弱,富有成效,受到世人的稱讚。

陳國公侯君集案發後,張亮因檢舉有功,得到唐太宗的嘉獎,並改任刑部尚書,參預朝政,權力等同宰相。可見,唐太宗對張亮的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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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唐太宗看重張亮,是因爲他的忠誠。唐太宗與他,先前並沒有君臣之間的猜忌。然而,張亮是比較複雜的。後人對他的評價是“外敦厚而內懷詭詐”、“雖外敦厚而內不情”,云云。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證明了這一點。貞觀二十年(646年)三月,一則密報送呈唐太宗。密報稱刑部尚書張亮正準備謀反,並有以下佐證:一是張亮私底下還養了500多個義子,蓄意謀反;二是張亮手臂上長出“龍鱗”,實爲不規之兆。刑部尚書謀反非同小可,唐太宗馬上派人調查此事,結果一一查實。當然,這種查實只是有所側重的,張亮有義子不假,但並沒有500之多;張亮手臂上的確有龍鱗狀東西,但很有可能是牛皮癬之類的皮膚病。審訊時,張亮對此矢口否認,這時張亮的好友公孫常站出來了。公孫常是一個術士,善於看相,他聲稱親眼看見過張亮身上長了“龍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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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百口莫辯,但在當時的環境下,也是無法申辯的。張亮被檢舉部分事實,無論真實與否,已經對皇權構成了潛在威脅。唐太宗雖然對張亮謀反將信將疑,但還是一紙詔書將其押到長安西市斬首,並沒收其家中全部財產。

張亮謀反雖然證據不足,但還是草草結案。一年後,唐太宗在商議刑部侍郎職位空缺時,提拔了對張亮案有異議的李道裕。可見,唐太宗心裏已經有了悔意。

參考文獻:《舊唐書》、《新唐書》、《資治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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