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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惠帝是個智障,他怎麼會成爲儲君?

來源:歷史百科網    閱讀: 2.41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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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惠帝是個智障,他怎麼會成爲儲君?感興趣的讀者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看着司馬炎沉迷於酒色,身體越來越差,一些有憂患意識的臣子覺察到了國家前途的不妙,他們先是勸司馬炎戒酒戒色,在收效不大的情況下,就把希望轉移到下一任皇帝候選人的身上。

這時的皇帝候選人是司馬炎和皇后楊豔所生的二兒子司馬衷。

之所以立二兒子司馬衷爲太子,是因爲他們的長子司馬軌早早就夭折了。

這真是悲劇啊。

這悲劇不單單是指夭折了司馬軌,更多的是指立司馬衷爲太子這件事本身。

司馬炎膝下一共生有二十六個兒子,其他個個聰明伶俐,唯獨司馬衷是個智障人士。

而且,他和楊皇后除了生司馬軌、司馬衷,還有一個司馬柬。司馬柬相貌堂堂,智力超常。

可沒辦法,太子大位就傳了給司馬衷。

究其原因,除了周禮上說的“傳嫡不傳庶,傳長不傳賢”那一套外,主要是楊豔的堅持。

這個女人,對於兒子的天生腦殘感到非常負疚,堅持要把最好留給司馬衷作爲補償。

當然,楊豔的堅持,背後也是得到了司馬炎的默許的。

司馬炎是司馬昭的長子,而當年,司馬昭很是想把自己的事業交給已經過繼給司馬師爲子的二兒子來繼承。如果不是賈充等人的力勸,他司馬炎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現在,他有很強烈的代入感,覺得司馬衷其實就是昨天的自己。

他也許在想,我小時候也不受父親待見,智商也不高,但,只要權力過渡得好,不也照樣打天下?

所以,不管羣臣怎麼爭辯,夫妻倆還是在司馬衷九歲那年義無反顧地把他推上了太子寶座。

並給他請了最好的老師——尚書令衛瓘,讓尚書令衛瓘負責培養他。

衛瓘的學識很高,但他並非醫學大師,對弱智人士司馬衷毫無辦法。

他的舌頭抽筋、唾沫說幹,也沒能讓司馬衷的辨識能力提高一分,在人生觀和世界觀、甚至對自然界的認知上,司馬衷還是該蠢蠢,該傻傻。

據說,有一天晚上,司馬衷聽見花園裏有東西“呱呱呱”、“呱呱呱”地叫個不停,就覺得很新奇,扭頭問身邊的宮娥,說:“是什麼東西在叫?”宮娥以實相報,說:“是蛤蟆在叫。”

“蛤蟆在叫?叫得這麼好聽,請問,它們是在爲公家叫還是爲私人叫?”司馬衷斜着眼、撇着嘴,自以爲聰明地問。這一問,差點沒把宮娥給噎死。

還有一次,他聽說民間發生了饑荒,很多人被餓死,就義憤填膺地對自己的左右侍叢說:“該!這些人死了活該!沒米飯吃,可以吃肉啊!要我說,這些人不是餓死的,是笨死的!”

晉惠帝是個智障,他怎麼會成爲儲君?

司馬衷的這番高論流傳出來,朝野譁然。

衛瓘覺得自己的一張老臉都給他丟光了。

他在司馬炎的一次家宴上,藉着酒勁,撫摸着司馬炎的龍椅喃喃地重複着相同的一句話,說:“這張龍椅太……太可惜了!”

司馬炎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卻沒表態,假裝糊塗地揮手說:“老先生醉了,老先生醉了,來人,把老先生扶下去歇了吧。”

衛瓘的委婉勸告不起作用,尚書和嶠就來了個直接的,他對司馬炎說:“皇太子爲人厚道老實,但社會複雜,他是擔任不了皇家大事的。”

司馬炎沉默了。

從這開始,他有了要改立太子的念頭,找楊豔商量。楊豔剛聽到“改立太子”這幾個字眼,就一蹦三尺高,大罵司馬炎是個兩面三刀、出爾反爾的小人物,不該不遵“立嫡立長”的舊制,虎毒不食子,改立太子,就是坑害兒子,人面獸心,禽獸不如!

楊豔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殺傷力巨大,司馬炎閉口不敢再提改立太子之事。

司馬衷的太子寶座是暫時坐穩了。

而讓司馬衷的太子寶座徹底坐安穩的,則是楊豔之外的另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歷史上的名氣很大,因爲她,她的整個家族都“光榮”擠上了歷史的奸人榜。

她的父親,更是千百年來,罵名不斷。

當然,她的名聲也更臭了,臭不可聞。

她的名字叫做賈——南——風。

他的父親就是本書第一位出場的男主角賈充。

我們應該不會忘記,在晉泰始七年(公元271年),賈充遇上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場政治危機:朝中大臣任愷等人凝聚起一股合力,要把他遂出朝廷,到邊疆巡守。

爲了化解這場危機,賈充和他的黨羽們齊心協力,成功地把女兒賈南風許配給了司馬衷。

而實際上,在許配賈南風這件事上,出力最大的還是楊豔。

原本,司馬炎看自己的兒子腦子不夠靈光,就想從改良基因的方向入手,爲兒子迎娶衛瓘的女兒。要知道,衛瓘的這個女兒,是和她老子一樣,以聰明賢達而聞名的。

可是楊豔不幹。

楊豔和賈充的老婆郭槐關係很好,是閨中密友,又收受了郭槐賄賂的奇珍異寶,就在司馬炎跟前大讚特贊賈充的家教有方,賈家的女兒賢淑得體,可母儀天下,是做太子妃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說起來,司馬炎對賈充也是有很深感情的。

要知道,當年正是他的大力勸諫下,司馬炎才被司馬昭立爲世子的啊。

在老婆的規勸下,司馬炎把目光投入了賈家。

賈家有兩個女兒:十五歲的賈南風、十二歲的賈午。

這一年,司馬衷十三歲,司馬炎爲兒子所物色的人選是十二歲的賈午。

賈家人有三個共同特點,即:矬、黑、醜。(史稱:“醜而短黑”)

雖說賈南風和賈午在這三個特點上是一樣的,但,她們也有一個很大的區別。

那就是賈午年齡小,尚未發育,身材瘦削,象根蘆柴棒,不利於生養皇子;而賈南風卻長得胖嘟嘟、圓滾滾,屁股奇大,活脫脫的一臺生育機器

楊豔和郭槐一合計,得,來個偷樑換柱,用賈南風替換掉了賈午,迎娶進宮。

賈南風除了長得矬、黑、醜以及肥胖之外,臉上還有一記長着毛的大青痣,活脫脫就一個“青面獸”!

這副尊容,在毫無思想準備的前提下,洞房揭開紅蓋頭的那一瞬,沒準會把新郎官嚇尿。

可是,新郎官司馬衷卻無知無覺,傻呵呵地接受了這個極品新娘。

我們的新郎官司馬衷是不會以貌取人的,從不!

因爲,以他的智商,還不足以分辨美醜。

老實說,司馬炎對兒子能不能洞房、會不會洞房,也是很擔心的。爲此,他專門對兒子進行了一些培訓。

當然,他貴爲四海之尊,這些事,是不方便他親自出馬面授機宜的。

他特意爲傻兒子準備了一名導師,由導師面對面、手把手地進行言傳身教。

這名導師其實是宮裏一個名叫謝玖的才人,牀上功夫了得,深得司馬炎寵愛。

爲了傻兒子的幸福,司馬炎忍痛割愛,把她贈送給到太子府,讓她成爲了兒子司馬衷的性啓蒙老師。

應該說,這個老師還是比較稱職的,至少,她的教學成果比司馬衷的文學老師衛瓘突出。

賈南風嫁過來好幾年,蛋也沒下一個,但在夫妻生活方面,她沒怎麼抱怨過丈夫。

而丈夫周邊的好多侍女也都遍地開花,珠胎暗結。

包括謝老師自己。

這都是謝老師辛勤教育的成果。

當然,背地裏有人惡毒地說,謝老師懷的孩子和傻太子司馬衷沒有半毛錢關係,那根本就是風流天子司馬炎播下的種。但,太子府的其他已經懷孕了的侍女就足以證明傻太子司馬衷是有一定戰鬥力的。

賈南風入宮後的第二年,司馬炎又嫌皇宮美女不足,下詔大規模徵選,這麼一來,妒嫉心強盛的皇后楊豔被氣病了,拖了一年多,終於不行了。她擔心自己一死,傻兒子的太子位置被別人奪了,就在臨終前要求丈夫繼娶自己的堂妹楊芷爲皇后,在取得司馬炎的同意後,又反覆要求楊芷要倍加維護傻兒子。

楊豔死,楊芷成爲了新一任皇后。

楊芷謹遵姐姐遺訓,不但百般愛護傻太子,連傻太子的老婆賈南風也是呵護有加。

其實,賈南風是一個生性酷虐的女人,而且,妒嫉心比楊豔強盛得多了。

她知道謝老師是公公司馬炎的人,對她不敢輕舉妄動,但對其他曾與丈夫有染的侍女,就不客氣了。她親自動手,把這些侍女一個個摧殘至死。有一個宮女,懷胎九月,肚子挺得很高了,賈南風在妒怒之下,挺着一柄長長的尖戟朝宮女的肚子狠命捅入,再往外一拉,肚子裂開,一個八九個月大的胎兒被拖出活活戳死。

這真是令人髮指!

司馬炎知道了,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下令將賈南風廢錮在專門囚禁宮嬪后妃和皇族的金墉城內。

楊芷飯也不吃,趕緊過來求情,說什麼賈南風的父親賈充曾殺死曹爽,爲大晉江山鋪平了道路,有大功於國家,即使是他們家有天大的罪行也應再三寬赦,更別說他的親生女兒了。現在小賈年幼,正是好生嫉妒的年齡,不該因爲她的一點點小的過失而抹殺了她父親的大功勞等等。

絮絮叨叨了大半天,司馬炎纔打消了怒氣,釋放了賈南風。

不過,看着傻乎乎兒子,司馬炎很是不放心。

可不是嗎?那些懷孕的侍女都被殺光了,他毫無感覺,一天到晚掛着副爽歪歪的笑容。

把這樣一份家業留給他,他能應付得過來嗎?

司馬炎心裏直犯嘀咕,決定試一把。

他找了個時間,把太子東宮裏的大小官屬都招至皇宮內宴飲賜酒,然後揀了幾件還沒有處理過的公文,用大信封密封好,派人送給傻太子斷決。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在沒有東宮官吏幫忙的情況下檢查他處理政務的能力。他還特意叮囑送公文的使臣就在東宮門外等太子的文件批覆。

要說,這麼考實在也沒什麼意思。你看,傻太子整天眨巴着眼珠、拖着兩條大鼻涕的模樣,像是能處理這些公文的人嗎?他要認得全公文上的字,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但做父母親的,總是不忍心把自己的兒女看得那麼扁,總是在心裏安慰自己,說,他應該不至於這麼不堪罷?

總之,在這種心理支配下,考覈開始了。

不出我們許多人所料,傻太子笑嘻嘻地接過了公文,翻來倒去,什麼也不懂,只是笑。

晉惠帝是個智障,他怎麼會成爲儲君? 第2張

如果沒什麼意外,這場考覈將以交白卷收場。

可是,醜婆娘賈南風的智商還算正常,她清楚交白卷的下場是什麼,一旦真那樣了,她將從太子妃掉價成普通的王子妃,身份地位,有了天淵之別。

她打發周邊的人到府外高薪聘請槍手。

可別說,嘿,真給她逮着了一個。

那人難有這樣的機會顯擺顯擺自己的才學,技癢難忍,就旁徵博引地洋洋灑灑寫了一大通,夾雜了不少的成語、典故。

醜婆娘看了,也不知好壞,準備就這樣交差。

偏偏,東宮內有個名叫張泓的宦官嘴欠,說了一句:“就這樣交上去,十有八九要壞事。”

咦?卻是爲何?賈南風扭頭看他,靜等下文。

張泓不慌不忙地說:“太子讀書不好,識字不多,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在御批文件上引古證今,一下子寫這麼多,皇帝看了肯定不會相信,到時追查起來,還不壞菜?!”

“那,要你說,怎麼辦纔好?”賈南風急了。

張泓狡黠地笑了笑,說:“很簡單,不要過多地吱吱歪歪,就事論事,直接上結論。”

賈南風一聽,覺得有理,就對張泓說:“那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你把這些長篇大論刪了,要快,日後保你富貴榮華。”

張泓滿心歡喜,認認真真地修改了一遍,交傻太子抄好,由守在門外的使臣送交給了還在酒席之上的司馬炎。

司馬炎一看,嗬,傻兒子的字寫得雖然像烏龜爬泥,字數也不多,但判詞意思清楚,理事也頗爲得當呢。

兒子都已經長成那樣了,司馬炎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現在發現他的表現竟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期望值,不由得有幾分飄飄然,乘着酒意,喜形於色地把這些文件遞給衛瓘,激動地說:“看看,這是太子批的,還過得去吧?”

他這一來,周圍的人都知道衛瓘有過詆譭太子的行爲了。

衛瓘也嚇得臉色大變,心裏叫苦不迭,趕緊挽救地說:“啊,想不到,想不到,太子竟已經大爲長進了。”

司馬炎更加高興了,馬上派人帶上大批珍寶前去打賞東宮。

司馬衷的太子位好歹是保住了。(以上爲覃仕勇著作《兩晉南北朝的泣血悲歌》上冊節選,欲瞭解更多內容,請到專欄閱讀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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