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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爲何選擇從軍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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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賓王是初唐著名詩人,與王勃、盧照鄰、楊炯齊名,號稱“四傑”,四人都比較傳奇,而且又以駱賓王的生平最爲特別。其中,駱賓王年紀最大,比盧照鄰大七歲左右(盧照鄰的生年記載不明,有爭議,但據傅璇宗等學界專家考證,以公元633年比較接近史實),而王勃、楊炯同年,比前二人要小十多歲。駱賓王幼年時被譽爲神童,有過一首非常著名的《詠鵝》詩,傳說那是他7歲時所作,儘管並無可靠證據,但“初唐四傑”都少年成名,才華橫溢基本屬實。接下來小編就帶來歷史真相,一起看看吧!

他是“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爲何選擇從軍西域?

在駱賓王流傳下來的130多首詩歌中,有邊塞詩十多首,應該是唐詩中書寫邊塞較早的了。儘管邊塞詩算是傳統悠久的題材範圍,從魏晉南北朝已經發展起來,到隋代已經比較成熟,連隋煬帝楊廣也有寫得很好的邊塞詩,如《白馬篇》,寫東征高麗的情景;《飲馬長城窟》,寫隋煬帝西巡張掖,後人評價:“通首氣體強大,頗有魏武之風,”“混一南北,煬帝之才,實高羣下。”唐代以後,太宗李世民也有一些邊塞詩,因爲他也繼承了隋煬帝東征西討的策略,如《遼城望月》《傷遼東戰亡》,雖然文采感覺不如隋煬帝,但抒發了真實感受,也算難得。

駱賓王等四傑成長在高宗、武后時期。唐朝的邊疆危機一直不斷,太宗、高宗和武后連續用兵,很不容易完成了“威加四海”的歷史使命。駱賓王與當時許多人的揮灑激情不同,他是真正身臨邊塞,有過從軍西域經歷的詩人,因此,他的作品有着不同尋常的意義,而且基本也都是佳作。不過,後人對其從軍西域一段活動的研究,一直存在比較大的分歧,這一經歷又成爲他生平的一大謎團。

從軍西域之謎

在上世紀80年代末,研究者王增斌寫過一篇文章《駱賓王從軍西域考》,指出唐人郗雲卿(讀音切)《駱賓王文集序》及《新舊唐書》的駱賓王本傳都對從軍西域一事隻字未提。後來清朝乾嘉時期的大學者陳熙晉是最早研究駱賓王的權威,一大原因則是他們都是浙江義烏同鄉,留下了著名的《駱臨海集箋註》。他在作注時揭露,唐高宗咸亨元年(670),吐蕃入寇,罷安西四鎮,名將薛仁貴爲邏娑大總管。當時,已經年過五旬的駱賓王在奉禮郎和東臺詳正學士任上,以事見謫,於是從軍西域。

雖然考證頗有道理,但如果讀過駱賓王詩文就看得出,其中的內容似乎與這一事蹟不合。於是又有人提出駱賓王在顯慶四年(659)、調露元年(679)先後兩次隨裴行儉從軍西域的新觀點,不過也與他的生平交遊有矛盾。例如駱賓王從軍西域時,李嶠曾作《送駱奉禮從軍》詩。學界大都認爲,李嶠生於唐太宗貞觀十九年(645)或二十年。如果駱賓王是顯慶四年從軍西域的話,那麼李嶠爲其餞行並作詩相贈時應該只有十四五歲,實在不太符合情理。

多年來,駱賓王究竟何時從軍西域的問題一直沒有完全解決,很大原因在於《新舊唐書》等傳統文獻不能提供足夠的史實支撐,直到立於昭陵(唐太宗陵墓)的《阿史那忠碑》和20世紀70年代出土的《阿史那忠墓誌》,不僅比較詳細地記錄了史書上失載的咸亨元年阿史那忠安撫西域的行動,還爲研究駱賓王從軍西域的經歷提供了新的線索。

他是“初唐四傑”之一,駱賓王爲何選擇從軍西域? 第2張

咸亨元年阿史那忠安撫西域,幾乎與薛仁貴出塞抵抗吐蕃發生於同時,但這一次行動《新舊唐書》和《資治通鑑》中都沒有記載。不過,《阿史那忠碑》(簡稱《阿碑》)和《阿史那忠墓誌》(簡稱《阿志》)則大體還原了事實。《阿志》雲:“而有弓月扇動(指貫通伊犁和阿克蘇的弓月古道),吐蕃侵逼。延壽莫制,會宗告窘。以公爲西域道安撫大使兼行軍大總管。公問望著於遐邇,信義行乎夷狄。餉士丹丘之上,飲馬瑤池之濱。夸父驚其已遠,章亥推其不逮。”《阿碑》雲:“尋又奉詔□西域道安撫大使,兼行軍大總管,乘□則發,在變以能通,扙義斯舉,有徵而無戰,威信並行,羌夷是□,洎乎振旅,頻加勞問。”據郭平梁、陳謙等學者研究,這兩段文字明顯是咸亨元年唐朝派兵西討吐蕃有關的事。郭平梁認爲,唐朝似乎有一個慣例,每次出征要派兩支軍隊,一支“討伐”,一支“安撫”。當咸亨元年夏四月,吐蕃陷西域十八州,又與于闐取龜茲撥換城(今新疆拜城縣,古時爲姑墨國,拔換爲古梵語跋祿迦或婆樓迦的轉音,今天拜城之名也算是延續拔換城的讀音),被迫罷龜茲、于闐、焉耆、疏勒四鎮時,唐朝爲了平定這一變亂,除了派薛仁貴爲邏娑道行軍大總管外,還派阿史那忠爲西域道安撫大使兼行軍大總管,同時展開行動。與薛仁貴軍主要是到青海出討吐蕃不同,阿史那忠所統帥的軍隊則遠征西北,對西域地區受吐蕃貴族挾制的那些部落和地區做“一些解釋和招納工作”。因此,駱賓王在咸亨元年參加的不是薛仁貴的征討大軍,而是阿史那忠的安撫軍隊,他的詩集中諸多從軍之作與阿史那忠的這次行動對照就比較符合。

例如《邊夜有懷》,駱賓王出塞後在軍中毫無建樹,未能取得任何功名。詩中慨嘆難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對前途失去了信心,他發牢騷說自己的遭遇不如西漢的蘇武,也不如東漢的崔駰。自己高昂的邊塞建功立業的豪情消失了。只希望像蘇武那樣。靠鴻雁傳書。早日返回故鄉。詩歌寫道“倚伏良難定,榮枯豈易通。旅魂勞泛梗,離恨斷徵蓬。蘇武封猶薄,崔駰宦不工。惟餘北叟意,欲寄南飛鴻。”

再有《晚度天山,有懷京邑》,駱賓王前往北庭(今吉木薩爾),翻越天山。面對宏偉壯觀的天山景觀,他聯想長安的諸多情景,嘆息自己未到歸期,身在邊地,度日如年。詩歌寫道:“忽上天山路,依然想物華。雲疑上苑葉,雪似御溝花。行嘆戎麾遠,坐憐衣帶賒。交河浮絕塞,弱水浸流沙。旅思徒漂梗,歸期未及瓜。寧知心斷絕,夜夜泣胡笳。”

在庭州蒲類(今木壘、巴里坤之間)的渡口,駱賓王流露着暗淡心境,同時也稱讚“燕頷會封侯”的班超。 這就是《夕次蒲類津》:“二庭歸望斷,萬里客心愁。晚風連朔氣,新月照邊秋。竈火通軍壁,烽煙上戍樓。龍庭但苦戰,燕頷會封侯。”

最後,駱賓王在西域任期將滿,回想三年的邊塞生活,他嘆息比西漢霍去病自感慚愧,比東漢名將班超相差甚遠。他迷戀在京城的享樂和虛名,對個人的事耿耿於懷。這就是著名的《在軍中贈先還知己》:“蓬轉俱行役,瓜時獨未還。魂迷金闕路,望斷玉門關。獻凱多慚霍,論封幾謝班。風塵催白首,歲月損紅顏。”

爲什麼駱賓王的邊塞詩會流露比較低沉的情緒?這也顯得有些讓人不解,因爲以駱賓王一生的軌跡和爲人,他是典型的唐代充滿豪俠氣質的文人,實在很少流露這樣的情緒。儘管當時他年過五旬,萬里奔赴塞外其實也沒有灰心喪志,反而他是主動投軍報效朝廷的,爲此,他還寫了一首詩給掌管人事的吏部尚書裴行儉。但是,此次從軍爲“安撫”西域各部族,並無多少實際功勞,恐怕實在與駱賓王出塞的初衷相違背。

他內心裏是一個積極功名之人,之前他的仕途一直不順利,早年投身科舉時還名落孫山,並且受人排擠。但是,當他歸隱數年以後,生活變得十分困難。爲了改變命運,再次往長安趕考謀職,這一次終於獲得一個奉禮郎的小官,在朝廷集會時負責安排各種事務。顯然,對於滿腹才華的駱賓王來說,太過大材小用。

因此,年過半百,萬里赴戎的舉動,是一個眼看垂垂老矣的詩人最後的機會,但是,三年下來換得的是一場空,駱賓王的心境自然難以平復。

與盧照鄰的關係之謎

初唐四傑的性格與氣質都比較相似,都才華橫溢,也都恃才傲物。四人之間關係也頗爲微妙,包括排名,互相之間有推崇也有爭議。其中,駱賓王與盧照鄰比較年長,有過不錯的交情,但因爲盧照鄰的私生活,發生過一番誤會。

就在駱賓王從西域返回中原不久,又馬不停蹄隨軍參加平定南詔的戰亂,打了幾個勝仗,駱賓王擔任報捷使者,並撰寫表功的文書,回到京師。跟着奉命入蜀擔任幕府書記,相對比較清閒。此時,好友盧照鄰剛剛於前一年的夏秋之際離開蜀中,返回京城應詔參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不但選官沒能成功,反而在秋天得了病,隱居太白山中(今陝西省眉縣)。

駱賓王出於友情和道義,在蜀中打聽到盧照鄰與女子郭氏有過婚約的事情,原本很欣喜地等待盧照鄰前來迎娶郭氏,大家可以開心的團聚一番,哪知道一等數年杳無音訊,駱賓王認爲盧照鄰始亂終棄,忘情負義,於是寫下一篇長詩指責友人盧照鄰,這首《豔情代郭氏答盧照鄰》學的是南朝宮體詩風格的樂府長詩,在唐詩演變中有一定的進步意義。不過更重要的是,詩中揭示了盧照鄰的人生軌跡和駱賓王嫉惡如仇的個性。

當時,盧照鄰在蜀中任新都尉(今成都北郊新都區)結識郭氏,承諾回洛陽以後會用正式的聘禮迎娶。但結果盧照鄰一去不返,郭氏苦等數年,孩子也早亡,生活十分悲苦,所以古道熱腸的駱賓王看在眼裏,惹得心中十分憤慨。事實上,駱賓王應該是誤會了盧照鄰。他並不算有心辜負郭氏,主要是他感染惡疾非常嚴重,沒能實現對郭氏的承諾,他一生都深陷悔恨之中。

爲了治病,盧照鄰前往長安拜孫思邈這樣的大醫學家爲師,結果幾年下來也束手無策。因爲盧照鄰得的應該是麻風病,只有隔離自己,遠離人世。爲此,盧照鄰堅持和疾病抗爭了七年,不見好轉,最終,他選擇投水自盡,解脫自己。即使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盧照鄰也並沒有忘記遠在蜀中的郭氏,他在晚年的代表作《五悲文·悲昔遊》中寫到對蜀中郭氏的思念:“忽憶揚州揚子津,遙思蜀道蜀橋人。鴛鴦渚兮羅綺月,茱萸灣兮楊柳春”揚州是他少年求學的地方,而蜀中是他遇到郭氏的地方,都是盧照鄰一生中最重要和最快樂的經歷,也是他從來沒有忘懷的。另外詩歌《望宅中樹有所思》等也都隱藏着他對感情的態度,只是他的不幸和心理變化並不爲駱賓王所知。

駱盧兩人因此而留下這一段難解的誤會,之後各奔東西,一個刻意遠離世人養病,最後自絕於世;一個飽經憂患,投身國家紛爭,最後不知所終,自然再也沒有在江湖重逢。

揚州兵亂的結局之謎

從對盧照鄰和郭氏這樣看似屬於生活中的私事也能感覺到,在駱賓王的胸中充滿着唐代人所特有的豪俠義氣,而且駱賓王一直是滿懷抱負的人,即使仕途坎坷,屢遭貶謫,哪怕捱到了兩鬢斑白的年紀,也不會忘記自己內心的初衷。

高宗儀鳳三年(公元678年),駱賓王從蜀中返回長安,升調任武功主簿、長安主簿,又由長安主簿入朝爲侍御史,總算感到朝廷對他日益重視,他以爲從此將迎來人生的轉機,可以盡心盡責的報效朝廷,實現一生的夙願。可當他真正步入朝廷內部以後,發現並非如此,帶給他的是更加迷惘的黑霧。

就在兩年前的上元二年,唐高宗李治的病情加劇,朝政基本都由武則天主持。高宗的病情在史書記載是患風眩頭重,目不能視,後期基本失明瞭。這一病症今天的研究者大多認爲與心血管疾病有關,而且很可能是一種家族遺傳病,太宗李世民東征高麗時有些頭痛也擔心舊疾復發,看得出他們一家都有這病的傳統,只不過高宗的身體一向不如征戰沙場多年的李世民,因此就顯得十分突出。原本這並非特別令人猜疑,不過隨着時間流逝,武氏權傾朝野後,不斷打擊李氏和朝臣,爲改朝換代鋪路。駱賓王感覺到武氏有極大的野心,多次上書諷刺,而且得罪權要被陷害入獄,並留下了歷代傳誦的《在獄詠蟬》。

公元680年(調露二年),駱賓王降任臨海縣丞,怏怏失意,棄官遊廣陵(也就是揚州)。三年後,駱賓王在揚州參加被貶爲柳州司馬的徐敬業反對武則天的暴動,並起草了著名的《討武氏檄》,結句“試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誰家之天下!”慷慨激昂,氣吞山河,千古傳誦。

爲什麼駱賓王會參加這次反亂行動?可能要分幾個方面來看,一是駱賓王對李唐王朝忠誠,二是骨子裏深受儒家思想影響,認爲女人專權干政是社稷禍害,而他本人就深受其害;第三加上豪俠氣概,對於武則天掌權以後種種作爲都深感不滿。顯然,這並非是駱賓王一人的看法,朝野上下對武則天都充滿爭議。不過,武則天通過半陰謀半合法的情形,畢竟坐到了那個最高的位置上。武則天在朝廷內部掀起的鬥爭和她的作爲自然不是本文重點,今天的人們大多也承認,武則天的改朝換代是有李唐王朝自身特殊的原因,否則,其他許多王朝也不是沒有掌握最高權力的女人,但世間卻再無第二個武則天,其原因是很值得探究的。

但是,年近六旬的駱賓王和狄仁傑這樣懂得變通的人不同,他按耐不住心裏的不平之氣,這從《討武氏檄》的字裏行間也完全能感受,絕不僅僅是文筆出色那麼簡單,他實在是懷有真情實感的。就像在武則天聽完侍從讀完文章後都嘆曰:“宰相安得失此人?”

可是,作爲一代名將之後的徐敬業戰略失策,其實,他們打着扶持廬陵王李旦的旗號也是得到不少支持的,可惜,正如駱賓王在檄文中感觸的,李唐基業眼睜睜看着被蠶食,偏偏宗室裏卻沒什麼人膽敢站出來抗爭,徐敬業等人不過一個多月就兵敗被殺,反而帶兵討伐他們的倒是李唐宗室,淮安王李神通的兒子李孝逸,這說明什麼問題?顯然,武則天絕非王莽之輩,她能夠坐穩天下也不是單靠陰謀手段。然而,在舉兵討武的短暫過程中,駱賓王再次留下一個千古謎團,他的結局無人知曉。歸納起來,主要有被殺、逃亡和投水自盡等幾種說法。

《舊唐書》與《資治通鑑》所載都是“被殺”,源於《唐實錄》(不過此書已經失傳)。王那相帶着25顆人頭向武則天投降,王那相本是徐敬業部將,就在計劃從海陵(今江蘇泰州)出逃高麗時,王那相叛變,殺了徐敬業、徐敬猷兄弟。鑑於駱賓王也是這次反亂的要犯,又是討武檄文的起草者,是朝野最注目的人物。所以,即使當時沒有被殺,王那相爲了邀功,自然也會謊稱要犯悉數被殺,甚至爲消除影響也會製造輿論,說駱賓王已被殺。所以第一種說法並不一定可信。

此外,郄雲卿在武則天死後,受朝廷委派蒐集駱賓王詩文,並結集作序。他的生活年代只比駱賓王稍晚一二十年,他在蒐集駱賓王詩文的過程中,走訪了衆多與駱有關的人。他稱駱賓王“兵敗逃亡”可能有一定根據。至於《朝野僉載》的作者張鷟,也是和駱賓王基本同時的人。他稱駱賓王“投江水而死”或許恰恰可以作爲逃亡的佐證。王那相率衆譁變,一時船上大亂,駱賓王乘機跳水,有人親眼目睹,消息傳出後,張鷟也就跟着認爲他投水而死。事實上跳水後未必是死,當時的時間是晚上,船又緊靠山邊,只要稍懂水性(駱賓王是南方人),或許能夠逃脫。所以駱賓王兵敗逃亡的說法,似乎是可信的。

另外,還有一個流傳比較廣的說法,就是駱賓王最後逃亡到靈隱寺爲僧,出自唐代人孟索的《本事詩》。在揚州兵敗若干年後,著名詩人宋之問貶職江南,夜遊靈隱寺。見到月光如水,四周一片寂寥。因作詩云:“鷹嶺鬱岹嶢(讀音條姚,比喻高遠的樣子),龍宮鎖寂寥。”反覆吟誦,但後聯就是續不上來。這時室內有一老和尚,在禪牀打坐,見宋之問行吟甚苦,因代續曰:“樓觀滄海日,門聽浙江潮。”宋之問一聽大喜,於是把全詩綴成。反覆吟思,覺得和尚所贈聯實爲全詩警策。次日一早,宋之問再去拜訪,老和尚已不見蹤影。詢問寺僧,原來續詩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駱賓王!這個傳說爲後人廣泛採納,晁公武的《郡齋讀書記》、尤袤的《唐詩紀事》、辛文房的《唐才子傳》都持此論。胡應麟、吳之器、陳熙晉等人,爲駱賓王作傳時,也都引用了這則故事。

事實上,宋之問和駱賓王確實是詩友,駱賓王文集中今收贈宋之問詩三首,詩中稱宋之問爲“故人”,可見關係非同一般。如果兩人真的在異地重逢,很難說會避開不見,這樣很不合情理。且宋之問貶職江南,比較顯著的是唐中宗景龍年間貶到越州,也是武則天去世以後的事。宋之問出身書香門第,沒有顯赫家世,因此爲人頗爲機巧,武則天時期頗爲得寵,和寵臣張易之走得很近,而且基本是屬於攀附武家兄弟的人。武氏之後,自然受人打擊,接連獲罪。而且,關於宋之問爲人,還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故事就是爲了霸佔《代悲白頭吟》名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而殺死外甥劉希夷,儘管也屬傳聞,可也看得出宋之問頗受人指摘。

顯然,這個故事也和打趣宋之問的詩才有關,並且牽連一生謎團頗多的駱賓王。當時朝廷在爲駱賓王恢復名譽,如果他那時還在人世,肯定成爲天下轟動的新聞。即使駱賓王不願顯身現形,但如果宋之問聲張出去,定然也會被衆多文史家筆錄,實際上也未見這種情況。所以靈隱爲僧僅僅是後人編織出來的閒話,附會在充滿傳奇的駱賓王身上,並非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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