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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軍事著作《武經總要》:後集·卷一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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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經總要》是北宋官修的一部軍事著作,作者爲宋仁宗時的文臣曾公亮和丁度。兩人奉皇帝之命用了五年的時間編成。該書是中國第一部規模宏大的官修綜合性軍事著作,對於研究宋朝以前的軍事思想非常重要。其中大篇幅介紹了武器的製造,對古代中國軍事史、科學技術史的研究也很重要。那麼下面本站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後集·卷一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上兵伐謀

前漢韓信擊敗楚將龍且,遂平齊。使人言漢王曰:“齊誇詐多變,反覆之國,南邊楚,不爲假王以鎮之,其勢不定。今權輕,不足以安之。臣請自立爲假王。”當是時,楚方急圍漢王於滎陽,使者至,發書,漢王大怒,罵曰:“吾困於此,日暮望而來佐我,乃欲自立爲王。”張良、陳平伏後躡漢王足,因附耳語曰:“漢方不利,寧能禁信之自王乎?不如因立,善遇之,使自爲守,不然,變生。”漢王亦悟,因復罵曰:“大丈夫定諸侯,即爲真王耳,何以假爲?”遣張良立信爲齊王,召其兵使擊楚。

高帝時,人有上書,告楚王韓信反。高帝問諸將,諸將曰:“亟發兵坑儒子耳。”高帝默然。以問陳平,平固辭謝曰:“諸將云何?”上具告之。平曰:“人之上書言信反,人有聞知者乎?”曰:“未有。”曰:“信知之乎?”曰:“弗知。”平曰:“陛下兵精孰與楚?”王曰:“不能過也。”平曰:“陛下恃用兵有能敵韓信者乎?”王曰:“莫及也。”平曰:“竊爲陛下危之。”王曰:“爲之奈何?”平曰:“古者天子巡狩,會諸侯。”南方有云夢,陛下第出僞遊雲夢,會諸侯於陳。陳,楚之西界。信聞天子以好出遊,其勢必郊迎謁,而陛下因擒之,特一力士之事耳。”高帝以爲然,乃發使告諸侯會陳:“吾將南遊雲夢。”上因隨以行。行至陳,楚王信果郊迎道中。高帝預具武士,見信即執縛之。

唐馮行襲,武當人。僖宗在蜀,有賊首孫喜者,聚徒數千人慾入武當。刺史呂燁煌駭,無營。行襲伏勇士於江南,乘小舟迎喜,謂喜曰:“郡人今得良牧,衆心歸矣,但緣兵多,民懼虜掠,若駐軍江北,領肘腋以赴之,使某前導以慰安士民,可立定也。”喜然之。既渡江,軍吏迎謁,伏甲奮起,行襲擊喜仆地,拔劍斬之,其黨盡殪。賊衆在江北者,悉奔潰。  本朝夏帥趙保忠叛逆,命李繼隆率師問罪,秦翰監護其軍。次延州,翰慮保忠遁逸,即乘驛先往,矯詔安撫,以綏其陰計。王師至,翰又諷保忠以地主之禮郊迎,因並驅而出,保忠遂就擒。

不戰屈人之師前漢七國反,周亞夫爲太尉擊之,因謂上曰:“楚兵剽輕,難與爭鋒,願以樑委之,絕其食道,乃可制也。”上許之。楚方攻樑,樑急請救。亞夫引兵東北,走昌邑,深壁而守,不出,使輕騎絕吳楚兵後食道,吳楚飢,方引而去。

北宋軍事著作《武經總要》:後集·卷一 全文

後漢王霸討周建、蘇茂,既戰歸營,賊復聚衆挑戰,霸堅臥不出。方饗士作倡樂,茂雨射營中,中霸前酒樽,霸安坐不動。軍吏曰:“茂已破,今易擊。”霸曰:“不然,茂客兵遠來,糧食不足,故挑戰以繳一時之勢。今閉營休士,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茂不得戰,乃引還。

魏楊州剌史毋丘儉反,文欽在外爲遊兵,司馬宣王自將兵五六萬渡淮進討之,使諸葛誕督豫州諸軍,從安鳳津擬壽春,胡遵督青、徐軍出譙、宋,絕其歸路,王基督前鋒諸軍,據南頓以待之,皆堅壁勿戰。儉、欽進不得鬥,退恐見襲,不得歸,計窮不知所爲,棄衆宵遁,追儉斬之。  蜀將姜維依麴山築二城,聚羌胡等寇逼魏諸城,魏雍州剌史陳泰與郭淮謀所以御之。泰曰:“麴城雖固,去蜀險遠,當須運糧,羌夷患維勞役,必未肯附。

圍而取之,可不血刃拔其城。雖有救,山道險阻,非行兵之地。”淮進兵討之,維果來救,自牛頭山。泰曰:“兵法貴不戰而屈人之兵,今絕牛頭,維無返路,我之禽也。”欲堅壘不戰,絕維歸路,維遁去。

用間春秋時,楚師伐宋,九月不服。將去宋,楚大夫申叔時僕曰:“築室反耕者,宋必聽命。”楚子從之(築室於宋,分兵歸田,示無去志。王聽其言)。宋人懼,使華元夜入楚師,登子反之牀,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兵法:因其鄉人而用之,必先知其守將左右謁者、門者、舍人之姓名,因以利道之。華元蓋用此術,得自通矣)。曰:“敝邑易子而食,析骸而爨,雖然,城下之盟,有以國斃,不能從也(寧以國斃,不從城下盟)。去我三十里,惟命是聽。”子反懼,與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華元若不因間諜,無由得入楚軍)。

春秋時,楚子反命軍吏察夷傷(夷,亦傷也),補卒乘(補,善也),繕甲兵(繕,治也),展軍駕(展,陳也),雞鳴而食,惟命是聽(復欲戰)。晉人患之,苗賁皇犭旬曰:“乘補卒,秣馬利兵,修陳固列,蓐食申禱(申,重也),明日復戰。”乃逸楚囚。王聞之,召子反謀。谷陽豎獻飲於子反,醉而不能見(谷陽子反,內臣)。王曰:“天敗楚也,夫餘不可以待。”乃宵遁。

戰國鄭武公欲伐胡,先以其子妻胡。因問羣臣曰:“吾欲用兵,誰可伐者?”大夫關思期曰:“胡可伐。”公怒而戮之,曰:“胡,兄弟之國,子言伐之,何也?”胡君聞之,以鄭爲親己,不備。襲胡,取之。

燕使樂毅伐破齊,齊氵王出奔,已而保莒城。燕師長驅平齊,田單東走保即墨,即墨大夫出戰敗死,城中相與推田單爲將軍,以即墨拒燕。頃之,燕昭王卒,惠王與樂毅有隙。單聞之,乃縱反間於燕,宣言曰:“齊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耳。樂毅畏誅而不敢歸,以伐齊爲名,實欲連兵南面而王齊。齊人未附,故且緩攻即墨,以待其事。齊人所懼,惟恐他將之來,即墨殘矣。”燕王以爲然,使騎劫代樂毅。樂毅因歸趙。單又宣言曰:“吾惟懼燕軍之劓所得齊卒,置之前行,與我戰。”燕人聞之,如其言。城中人見齊諸降者盡劓,皆怒,堅守,惟恐見得。又縱反間曰:“吾懼燕人掘吾城外冢墓,﹃辱先人。”燕軍盡掘壟墓,燒死人。即墨人從城望見,皆涕泣。單又收民金,得千鎰,令即墨富豪遺燕將曰:“即墨即降,願無擄掠吾族家妻妾,令安堵。”燕將大喜,許之。燕軍由此益懈。

單乃鑿城,夜縱火牛,壯士鼓譟出擊,燕軍大駭敗走,所亡七十餘城皆復。

趙奢爲趙將,秦伐韓,軍於閼與。趙王令趙奢將兵救之,兵去邯鄲三十里,而令軍中曰:“有以軍事諫者,死!”秦軍武安西,秦軍鼓譟勒兵,武安屋瓦盡振。軍中侯有一人言必救武安,趙奢立斬之。堅壁,留二十八日,不行,復益增壘,秦間來,奢善食而遣之。間以報秦將。秦將大喜曰:“夫去國三十里,而將不行,乃增壘,閼與非趙地也。”奢既已遣秦間,乃卷甲而趨之,大破秦軍,解而走,遂解閼與之圍而歸。

范雎爲秦昭王相,使右庶長王攻韓,取上黨。上黨民走趙,趙軍長平,因攻趙。趙使廉頗堅壁以待秦,秦數挑戰,趙兵不出。趙王數以爲讓,而雎使人行千金於趙,爲反間曰:“秦之所惡,獨畏馬服子趙括將耳。廉頗易與,且降矣。”趙王既怒廉頗軍多失亡,軍數敗,又反堅壁不敢戰,而又聞秦反間之言,因使趙括代廉頗將以擊秦。秦聞馬服子將,乃以武安君白起爲上將軍,秦軍射殺趙括,括軍敗,卒四十萬人降武安君,武安軍乃挾詐而盡坑殺之。

王翦爲秦將,攻趙,趙使李牧、司馬尚御之。李牧數破走秦軍,殺秦將亙騎。

北宋軍事著作《武經總要》:後集·卷一 全文 第2張

翦惡之,乃多遣趙王寵臣郭開等金,使爲反間曰:“李牧、司馬尚欲與秦反趙,以多取封於秦。”趙王疑之,使趙蔥及顏聚代將,斬李牧,廢司馬尚。後三月,翦因急擊趙,大破殺趙蔥,虜王遷及其將顏聚,遂滅趙。

前漢陳平初爲漢王護軍中尉,項羽圍漢王於滎陽城,漢王患之,請割滎陽以求和,項王弗聽。平曰:“顧楚有可亂者,彼項王骨鯁之臣亞父、鍾離昧、龍且、周殷之屬,不過數人耳。大王能出捐數萬斤金,行反間,間其君臣,以疑其心,項王爲人意忌信讒,必內相誅。漢因舉兵而攻之,破楚必矣。”漢王以爲然,乃出黃金四萬斤與平,恣所爲,不問出入。平既多以金縱反間於楚軍,宣言諸將鍾離昧等爲項王將,功多矣,然終不得裂地而王,欲與漢爲一,以滅項氏,分王其地。項王果疑之,使使至漢,漢爲太牢之具,舉進,見楚使,即陽驚曰:“吾以爲亞父使,乃項王使也。”復持去,以惡草具進楚使(去餚肉,更以惡草之具)。

使歸,具以報,項王果大疑。亞父欲急擊下滎陽,項王不信,不肯聽亞父。亞父聞項王疑之,乃大怒,疽發背而死。卒用陳平計滅楚。  後漢堅鐔爲楊化將軍,與諸將攻洛陽,而朱鮪別將守東城者,爲反間,私約鐔晨開上東門,鐔與建義大將軍朱乘朝而入,與鮪大戰武庫下(建始殿東有太倉,太倉東有武庫,藏兵之所也),殺傷甚衆,至旦食乃罷,朱鮪遂降。

魏賈詡爲執金吾,參太祖司空軍事。太祖後與韓遂、馬超戰於渭南,超等索割地以和,並求任子。詡以爲可僞許之,太祖乃用詡謀,離間超、遂,更相猜疑,軍乃大敗。

蔣濟爲丹陽太守,爲魏太祖丞相主簿。初,蜀將關羽既降於禁,斬龐德,威震華夏。曹公議徙許都,以避其銳。司馬宣王及濟以爲:“關羽得志,孫權必不願也,可遣人勸權躡其後,許割江南以封權,則楚圍自解。”太祖如其言。權聞之,即引兵據江陵,羽遂見擒。

蜀將孟達降魏,魏朝遇之甚厚。司馬宣王以達言行傾巧,乃以達爲新城太守。

達於是連吳固蜀,潛圖中國。亮惡其反覆,又慮其爲患,達與魏吳興太守申儀有隙,亮欲促其事,乃遣郭謨詐降,過儀,因漏泄其謀。達聞其謀漏泄,乃欲舉兵。

吳陸遜爲大將軍、右都護,鎮荊州。時魏江夏太守逯式兼領兵馬,頗作邊害,而與北舊將文聘子休宿不協。遜聞其然,即假作答式書,雲:“得報懇惻,知與休久結嫌隙,勢不兩存,欲來歸附,輒以密呈來書表聞,撰衆相迎。宜潛速嚴,更示定期。”以書置界上,式兵得書以見式,式惶惶,遂自送妻子還洛。由是吏士不相親附,遂以免罷。

周魴爲鄱陽太守,加昭義校尉,被命密求山中舊族名帥爲北敵所聞知者,令詭挑魏大司馬楊州牧曹休。魴答恐民帥小丑不足仗任,事或漏泄,不能致休,乞遣親人齎箋七條以誘休,且曰:“今使君若從皖道進住江上,魴當從南對岸歷口爲應。若未徑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間民知北軍在彼,即自善也。此間民非苦飢寒而甘兵寇,苦於征討,樂得北屬,但窮困舉事,不時見應,尋受其禍耳。

如使淮楊及青徐諸軍首尾相銜,牽綴彼兵,使得不速退者,則善之善也。魴生於江淮,長於時事,見其便利,百舉百捷,時不再來,敢布腹心。”休果信魴,帥步騎十萬,輜重滿道,徑來入皖。魴亦合衆,隨陸遜橫截休,休幅裂瓦解,所獲萬計。魴初建密計時,頻有郎奉詔誥問諸事,魴乃詣部郡門下,因下發謝,故休聞之不復疑慮。事捷軍旋,帝大會諸將歡飲,酒酣,謂魴曰:“郡下發載義,成孤大事,君之功名當書之竹帛。”加裨將軍,賜爵關內侯。

賊帥董嗣負阻劫抄,豫章、臨川並受其害。吳粲、唐諮嘗以三千兵攻守,連月不能拔。周魴表乞罷兵,得以便宜從事。魴遣間諜,授以方策,誘狙殺嗣。嗣弟怖懼,詣武昌降陸遜,乞出平地,自改爲善,由是數郡無後憂惕。

晉衛爲徵北大將軍,都督幽州,護烏桓校尉。於時,幽並東有務桓,西有力微,併爲邊害。離間二虜,遂至嫌隙。於是務桓降,而力微以憂死。朝廷加其功,賜爵子亭侯。

杜預爲鎮南大將軍,督荊州。至鎮,繕兵甲,耀威武,乃簡精銳,襲吳西陵督張政,大敗之。政,吳之名將也,據要害之地,恥以無備取敗,不以所喪之實告於孫皓。預欲間吳邊將,乃表還其所獲之衆於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監劉憲代之。故大軍臨至,使其將帥移易,以成傾蕩之勢。

劉琨爲幷州刺史,領外域中郎將。劉元海時在離石,相去三百里許。琨密遣離間其所部雜虜,降者萬餘落。元海甚懼,遂城蒲子而居之。

李矩爲冠將軍,領河東平陽太守。劉聰遣從弟暢討矩,矩選勇敢千人,夜掩暢營,僅以身免。先是,聰使其將趙固鎮洛陽,長史周鎮與固不協,密陳固罪。

矩之破暢也,帳中得聰書,敕暢平矩訖,過洛陽,收固斬之,便以振代固。矩送以示固,固即斬振父子,遂率騎一千來降,矩還令守洛。

益州牧羅尚遣將隗伯攻蜀賊李雄於郫城,互有勝負。雄乃募武都人樸泰,鞭之見血,使譎羅尚,欲爲內應,以火爲期。尚信之,悉出精兵,遣隗伯等率兵從泰擊雄。雄將李讓於道設伏,泰以長梯倚城而舉火,伯軍見火起而爭緣梯,泰又以繩汲上尚軍百餘人,皆斬之。雄因放兵,內外擊之,大破尚軍(此內間之勢)。

後涼呂光將呂延伐乞伏乾歸,大破之。乃縱反間,稱衆潰,東奔成紀。延信而追之。延司馬耿雅曰:“告者視高而色動,必有奸計,不可。”延不從,相遇,戰敗,死之。

後周楊剽爲太祖太行臺左丞,仍率夷徒,更爲經略,於是遣諜人誘說東魏城堡。旬月之間,正平、河北、南分、絳、建二州、大寧等諸城,並有請爲內應者,大軍因攻而拔之。剽行正平郡事、左丞如故。

韋孝寬爲南兗州刺史,東魏時段琛堯傑據宜陽,遣其楊州刺史牛道常扇誘邊民。孝寬深患之,遣諜人訪獲道常與孝寬書,論歸款意。又爲落燼燒跡,若火下書者。還令諜人送於琛營。琛得書,果疑道常。其所欲經略,皆不見用。孝寬知其離阻,日出奇兵掩襲,擒道常及琛等,崤澠遂清。後孝寬爲驃騎大將軍,鎮玉壁。孝寬善於撫御,能得人心,所遣間諜,入齊者皆爲盡力,亦有齊人得孝寬金貨,遙通書疏,故齊動靜,朝廷皆先知。時有主帥許盆,孝寬託以心膂,令守一戍。盆乃以城東入。孝寬怒,遣諜取之,俄而斬首而還。其能致人情如此。

韋孝寬爲後周將軍,北齊將斛律光在汾北,孝寬忌光英勇,乃作謠言,令間諜漏其文於鄴曰:“百勝飛上天,明月照長安(光字明月)。”又曰:“高山不推自摧,槲木不扶自立。”齊臣祖、穆提婆與光有隙,因續之曰:“盲老翁背上下大斧,饒舌老母不得語。”令小兒歌之於路。提婆聞之,以告後主乳母陸命萱,以饒舌斥己,盲老翁謂祖也,遂相與協謀,以謠言啓後主謀誅。光武帝聞之,始有滅齊之意,竟平其國。

達奚武爲東魏秦州刺史,時齊神武趨沙宛,太祖遣武覘之。武后三騎皆衣敵人衣服,至日暮,去營數百步,下馬潛聽,得其軍號,因上馬歷營,若警夜者,有不如法者,往往撻之。具知敵之情狀,以告太祖。太祖深嘉焉,遂破之。

李達爲都督義州、弘農等二十一州諸軍事,每厚撫境外之人,使爲間諜,敵中動靜必先知。至有事泄被誅戮者,亦不以爲悔。其得人心如此。

隋陰壽爲幽州總管,寶寧舉兵反,壽討之。寶寧奔於磧北,壽班師,留開府成道昂鎮之。寶寧遣其子僧迦率輕騎,掠城下而去,尋引契丹之衆來攻道昂,苦戰連日乃退。壽患之,於是重求寶寧,又遣人陰間其所親任者趙世謨、王威等。

月餘,世謨率其衆降。寶寧復走契丹,爲其麾下趙修羅所殺。北邊遂安。

唐長孫晟爲奉車都尉,以突厥攝圖、玷厥、阿波、突利等各以強兵,數姓尚和,難以力任,易可離間,因上書陳突厥強弱形勢。高祖皆納用。乃遣大僕元暉出伊吾道,使詣玷厥,賜以狼頭纛,謬爲欽敬禮甚優。玷厥使來,引居攝圖使上。

反間既行,果相猜二。授晟車騎將軍,出黃龍道,齎幣賜奚虜契丹等,遣爲鄉導,得至處羅侯所,深布心腹,誘令內附。三年,攝圖四十萬騎自蘭州入,至於周盤,破走奚長儒軍,更欲南入,玷厥不從,引兵而去。

裴矩爲黃門侍郎,大業中,以始畢可汗強盛漸生怒隙,言於帝曰:“突厥本淳易,可離間,但由其內多有羣胡盡皆桀黠教導之耳。臣聞史蜀胡悉兀多奸計,幸於始畢,請誘殺之。”帝曰:“善。”矩因遣人告胡悉曰:“天子出珍物,今在馬邑,欲共蕃內多作交關。若前來者,即得好物。”胡悉貪而信之,不告始畢,率其部,盡驅六畜,星馳爭進,冀先互市。矩伏兵馬邑下,誘而斬之,詔報始畢曰:“史蜀胡悉忽領部落走來至此,雲背可汗,請我容納。突厥既是我臣,彼有背叛,我當兵殺。今已斬之,故令往報。”太宗討竇建德,入武牢,進薄其營,多所傷殺。凌敬進說曰:“宜悉兵濟河,攻敗懷州、河陽,使重將居守。更率衆鳴鼓建旗,逾太行,入上黨,先聲後實,傅檄而定。漸趨壺口,稍駭蒲津,收河東之地,此策之上也。行必有三利,一則入無人之境,師有萬全;二則拓土得兵;三則鄭圍自解。”建德將從之,而世充之使長孫安世陰貴金王,啖其諸將,以亂其謀。衆鹹進諫曰:“凌敬書生耳,豈可與言戰乎?”建德從之,退而謝敬曰:“今衆心甚銳,此天讚我耳,因此決戰,必將大捷。已依衆議,不得從公言也。”敬固爭,建德怒,扶出焉。於是,悉衆進逼武牢,官軍按甲挫其銳,建德中搶,竄於牛口渚,車騎將軍楊武威生獲之。

劉世讓拜廣州總管,將之任,高祖問以備邊之策。世讓答曰:“突厥南寇,徒以馬邑爲其中路耳。如臣所計,請於哼城置一智勇之將,多儲金帛,有來降者,厚賞賜之;數出奇兵,略其城下,芟踐禾稼,敗其生業。不出歲餘,彼當無食,馬邑不足圖也。”高祖以無可任者,乃使世讓馳驛往經略之。突厥懼其威名,乃縱反間,言世讓與可汗通謀,將爲亂。高祖不知察,遂誅世讓。

曹王皋大曆中鎮江西,先是牙將伊慎討樑崇義,摧鋒陷敵,李希烈意欲縻之,慎以計遁歸。皋始至鍾陵,大集將吏,得慎而壯之,拔爲大將,繕理舟師。希烈懼慎爲曹王所任,乃遺慎七屬之甲,詐爲慎書行間。爲德宗遣中使即軍以誥之。

皋乃抗疏論雪,上章未報,會賊兵浙江來寇,皋乃召慎,勉之令戰,大破三千餘衆。朝廷始信其不二。  五代樑帝以岐人堅壁不戰,且慮師老,思欲旋旆以歸河中,因密召上將數人語其事。時親從指揮使高季昌獨前出抗言曰:“天下雄傑窺此舉者一歲矣,今岐人已困,願少俟之。”帝嘉其言,因曰:“兵法以正合,以奇勝。奇者,詐也。

乘機集事,必由是乎?”乃命季昌密募人入岐以紿之。尋有騎士馬景堅願應命,且曰:“是行也,必無生理,願錄其孥。”帝悽然,立止其行。景固請,乃許之。

明日軍出,諸寨屏匿如無人,景因躍馬西走,直叩岐,詐以樑軍悉東遁爲告,且言列寨尚留萬餘人,俟夕將遁矣,宜速掩之。茂真信其言,遽啓二扉,悉衆來寇。時諸軍已介馬待之,中軍一鼓,百營俱進;又分遣數百騎以據其。岐人進不能駐其趾,退不能入其壘,殺戮蹂踐,不知其數。茂真由是喪膽,但閉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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