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野史傳聞 > 演義趣聞 > 慈禧太后爲何跟一棵白果樹“熬鰾”

慈禧太后爲何跟一棵白果樹“熬鰾”

來源:歷史百科網    閱讀: 6.78K 次
字號:

用手機掃描二維碼 在手機上繼續觀看

手機查看

老北京話有所謂“熬鰾”,現在已經很少有人說到或聽到了。這個詞的本義是指把魚鰾慢慢熬製成一種膠,形容某個人專注於一件事,反反覆覆,黏黏糊糊,軟磨硬泡、糾纏不休,跟“執着”有點兒近義卻顯得貶義一些。

把“熬鰾”一詞用在有點兒“軸”、有點兒死心眼的小市民身上,倒還無妨,但是如果用在達官顯貴乃至皇親國戚上,就未免不恭,但偏偏清末掌國的慈禧太后,就幹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來,跟一棵白果樹“熬鰾”個沒完沒了。

來龍正脈,點穴最佳

北京西郊北安河鄉的妙高峯古香道旁有一座“七王墳”,埋葬的是光緒皇帝的父親——醇親王奕譞。

七王墳最早叫“香水寺”,建於東漢建武五年,唐代改成“法雲寺”,金章宗完顏璟時期又賜名“香水院”。明代筆記《帝京景物略》有記:“小峯屏簇,一尊峯刺入空際者,妙高峯。峯下法雲寺,寺有雙泉,鳴於左右,寺門內甃爲方塘。殿倚石,石根兩泉源出:西泉出經茶竈,繞中溜;東泉出經飯竈,繞外垣;匯於方塘,所謂香水已。金章宗設六院遊覽,此其一院。草際斷碑,香水院三字存焉。”

慈禧太后爲何跟一棵白果樹“熬鰾”

網絡配圖

咸豐十一年,慈禧發動了辛酉政變,除掉了以肅順爲首的顧命八大臣,開始執掌大清朝政。在這次政變中,奕譞堅定地站在慈禧一方,親自帶兵在半壁店捉拿了護送咸豐梓宮的肅順,立下了大功,從此不斷得到升遷。同治三年,年僅25歲的他被加封親王銜,同治十一年晉封醇親王……青年時代的奕譞頗有些雄心壯志,以操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八旗兵爲理想,但隨着時間推移,他漸漸發現自己才具有限,而那個垂簾聽政的嫂嫂又是個權力慾極強、政治手腕過人的政治家,所以變得憂讒畏譏,小心翼翼,有點風吹草動就緊張得不行,身體也越來越壞,對於朝政,能躲就躲,沒病也要稱病。

同治七年的夏天,奕譞到位於北京西郊的蔚秀園別墅休養,其間他掛念自己園寢的選址,就帶了一位名叫李堯民的風水先生前往妙高峯一遊,李堯民對香水院一帶的風水連連叫好,認爲此地乃“來龍正脈,點穴最佳”。遂選定此地爲園寢基址,陸陸續續直到光緒二十五年纔算完工,耗資二十七萬六千多兩白銀。

慈禧“熬鰾”的那棵白果樹,就位於墓地南側圍牆外面。這件事的原因說來複雜。公元1874年,同治帝病逝,在選擇皇位繼承者時,慈禧爲了繼續把持朝政,選定了奕譞的次子、時年只有四歲的載湉嗣位,是爲光緒帝,據說聖旨下到醇親王府時,奕譞嚇得昏死過去,連連稱禍,因爲他深知自己作爲皇帝的“生父”,客觀上一定對慈禧權力的正當性形成挑戰——按照規矩,兒子稱帝,他這個“生父”無論攝政還是議政都是合理的,而奕譞自知絕非慈禧太后的對手,卻又一定會備受慈禧太后的猜忌,所以有生之年只怕能保全脖子上的這顆腦袋都難,因此在接下來的歲月裏,奕譞小心翼翼,不敢妄言妄行,纔算保全了首級。

有一事可以證明奕譞畏禍到了何等地步。1886年5月,北洋水師舉行大閱兵,接受朝廷檢閱。北洋大臣李鴻章奏請朝廷欽派大臣校閱,慈禧太后派時任總理海軍大臣的奕譞前往北洋閱兵。清末學者、“戊戌變法”中的維新派大臣王照在筆記《德宗遺事》一書中寫道,奕譞這個總理海軍大臣,原本就是慈禧爲了便於從海軍經費中挪用款項修建頤和園安排的,奕譞對慈禧的命令,從來不敢有違,聽說慈禧要派自己閱兵,這涉及“兵權”的事兒最是敏感,登時嚇得不輕,而更加令他恐懼的,是“懿旨賜乘杏黃轎,王不敢乘而心益加惕”,爲了應對慈禧的試探,奕譞“力請派李蓮英偕往出京,後每見文武各員,皆命蓮英隨見”,其意,無非是避免擅權的嫌疑罷了。

王上加白,乃是皇字

儘管如此小心謹慎,慈禧對奕譞還是放心不下,直到他於光緒十六年去世,慈禧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在讓慈禧提心吊膽這件事情上,光緒倒還真算得上父業子承,1889年親政後,他與明裏暗裏繼續幹涉朝政的慈禧太后經常發生摩擦,特別是1894年甲午戰爭爆發以後,中國的慘敗讓光緒帝更加意識到,強國的最大障礙不是來自日本,而是國內的封建保守勢力,因此他逐步開始醞釀和推進改革,勢必引起慈禧太后爲首的保守派勢力的憎惡和不滿。

箇中有個名叫英年的,任工部右侍郎,此人在揣測上意方面是把好手,他覺察出帝后不和,想了半天想出了個餿主意。《德宗遺事》載:“醇賢親王墓道前有白果樹一株,其樹八九合抱,高數十丈,蓋萬年之物。”英年就上奏慈禧太后,“謂皇家風水全被此支佔去,請伐之以利本支”。

慈禧太后爲何跟一棵白果樹“熬鰾” 第2張

網絡配圖

據說惹得慈禧太后動了伐樹之心的是這麼一句:“白果樹覆蓋着王爺的墓,王上加白乃是‘皇’字,正應在當今皇上身上。”衆所周知,光緒皇帝是因爲慈禧的親生兒子同治早逝才繼承皇位的,慈禧心裏對此不可能不存芥蒂,而今光緒親政,讓權力慾極強的她“退居二線”,原來這一切都因爲奕譞的墓地選得好,慈禧怎能不惱火。

但伐樹畢竟是要在光緒皇帝親生父親的墳頭上動土,不能蠻幹,於是她徵求光緒帝的意見,沒想到一向溫和平順的光緒帝勃然大怒稱:“爾等誰敢伐此樹者,請先砍我頭!”

慈禧太后不僅狠毒,而且擅鬥,一個舉動能激怒對手,恰恰證明擊中了對手的“命門”。有一天光緒皇帝剛剛退朝,“聞內侍言,太后於黎明帶內務府人往賢王園寢矣”。光緒皇帝知道慈禧要做什麼,趕緊命令御駕出城,前往西郊,到了紅山口,突然在御轎裏號啕大哭,因爲往時每每走到這裏,“即遙見亭亭如蓋之白果樹,今已無之也”。

光緒哭了二十里路,終於來到父親的墓地,“太后已去,樹身倒臥”,數百名內侍挖了一個“周環十餘丈”的大池子,“以千餘袋石灰沃水灌其根,慮復生芽孽也”,光緒滿臉淚水地問在場人事情的經過,有人告訴他,太后先親自拿着斧頭砍了那棵白果樹三下,“始令諸人伐之,故不敢違也。”光緒帝無話可說,“步行繞墓三匝,頓足拭淚而歸”。

這件事發生在光緒二十二年。《春明敘舊》有記,從根部鋸斷白果樹時,樹幹流血,伐者產生恐慌,後來方知數十條蛇盤踞在樹穴之內,“樹血”實爲蛇血,誰知就這麼刨樹根,灌石灰水,第二年開春,原地居然又長出了數根新條,把慈禧氣得半死,下旨將樹墩連根刨斷,由數匹馬拉出坑外,再一次用白灰填實,把白果樹“斷子絕孫”。

不死象徵,照樣砍伐

白果樹作爲一種“長壽樹”,自古就受到人們的推崇,有人把它稱作“公孫樹”,意思是爺爺種下的,孫子可以吃到白果,寓其惠及子孫後代,因此,關於白果樹的靈異傳說也就特別多。

《檐曝雜記》寫嘉慶十四年三月九日,常州府學院子裏的一棵大白果樹“腹中忽發火”,從樹幹的縫隙中迸發出青綠色的火苗,有四五條小蛇從樹洞裏竄出逃命,“初十日辰刻方熄”。雖然燒了這麼長的時間,大白果樹卻沒有受到太大傷害,“蔥鬱如故”。

沒想到這麼個事兒,卻引起《檐曝雜記》的作者、歷史學家趙翼的考據興趣來,他曾經在明代學者李詡所著《戒庵老人漫筆》一書中看到過一個典故:“明嘉靖元年正月二十一日,常州府學銀杏樹西南一枝,忽火發,竅中焰焰,水不能灌,至二十二日方止,樹亦無害。”趙翼想,沒準兒這是一棵大樹上相隔百年發生的兩場火情,“未知今被火之樹,即嘉靖中被火之樹耶”?至於其中的徵兆,趙翼認爲是好事,“或謂此乃文明之兆,嘉靖元年,府學有華鑰中解元”,不過,嘉慶十四年並非會試之年,到底這場火預示着哪位讀書人的文運當興,“俟日後驗之”。

《履園叢話》記載過類似的事情,揚州鈔關官署有一棵大白果樹,“乾隆四十八年冬月,有某觀察使夜夢一人,長身玉立,手持一紙上書‘甲寅戊辰甲子癸酉’八字,曰‘吾樹神也,居此一千五百年餘,興之屢見,公知我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着火,“凡一晝夜乃熄”,但很快白果樹又復青如故。

慈禧太后爲何跟一棵白果樹“熬鰾” 第3張

網絡配圖

既然是“不死”的象徵,其中必有神靈庇佑。《池北偶談》中寫一年“京口檄造戰艦”。“江都劉氏園中有銀杏一株,百餘年物也,亦被伐及”。誰知工人鋸斷了樹之後,發現“木之文理有觀音大士像二,妙鬘天然”,工人們報告了督管戰艦製造的官員,“衆共駭異”,趕緊依照紋理將觀音像雕鑿出來,“施之城南福緣庵中”。

戊戌變法失敗後,王照逃亡日本,義和團運動期間,他祕密潛回國內,光緒二十六年,英年“因庇拳匪斬於西安”。光緒二十八年春,王照在北京湯山一帶以“趙舉人”的身份生活,“每日出遊各村”。有一天,他“短衣草笠,漫遊而西”,經過七王墳,與村夫野老“談及白果樹事,各道見聞,相與欷歔”。村民們說,挖樹根時“出大小蛇數百千條,蛇身大者徑尺餘,長數丈”,王照感慨萬千,當日慈禧之狠戾伐樹,其實就是一種恨不得滅絕光緒帝的“巫蠱之術”。按理說,白果樹本身是長壽樹,又是“不死的象徵”吉兆,又有各種容易讓人們不管是穿鑿附會還是心嚮往之的“神之紋理”,那麼對一棵“萬年之物”實施砍伐,又挖根填灰,實在是十分不祥的舉動,但慈禧太后就幹了,從晚清——尤其是庚子國變前後慈禧一系列喪心病狂的舉動來看,爲了權力,她根本不在乎國家的興亡,哪怕讓整個國家給自己陪葬——何況是一棵白果樹

宮廷野史
演義趣聞
奇聞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