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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祖娥:出身世家大族,溫婉動人才貌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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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時期、北齊開國皇帝高洋的老婆李祖娥,她在別人眼裏是風光無限的,而她的內心,卻有着說不出、道不盡的煩惱與憂愁。

應該說,李祖娥的前半生是幸運的。她自小就嫁給了太原王高洋,成了名副其實的王妃。高洋篡魏建齊後,她又被尊奉爲皇后,豐衣足食、安樂無憂。李祖娥不但有太監宮女們的前簇後擁,還有朝臣權貴的頂禮膜拜,可謂美不勝收、優哉遊哉。

丈夫高洋對她也不錯,二人婚後,恩恩愛愛、甜甜蜜蜜,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高洋很喜歡李祖娥,具體怎麼個喜歡法,史書中自然無此類細節記載。但是,我們從一些具體事例中,也可以看出些端倪。比如立皇后一事,當初,在立李祖娥爲皇后時,也並不是一帆風順,朝中意見不一,分兩撥膠着不下。

李祖娥:出身世家大族,溫婉動人才貌雙全

以大臣高隆之、高德正爲首的一撥,持反對態度,“言漢婦人不可爲天下母(見《北齊書》)。”說李祖娥女士是漢人,沒資格當這個皇后,應該找個鮮卑族或是別的什麼少數族的人來當,並提出了立鮮卑人段昭儀爲皇后的具體意見。

這二位如此說,也是有着特殊淵源的。當時,北方剛剛結束拓跋氏的統治時代,東魏和西魏分別被北齊和北周取代。北周是鮮卑族的另一個分支宇文氏所建,北齊高氏雖然是漢族,但因爲先祖長期在北魏爲官,遊牧文化影響至深,鮮卑化程度很高,而且,北齊朝中也多是少數民族的人在掌權。所以,當時的北方少數民族依舊佔據主導地位,北方也依舊是少數民族的天下,其優越感要明顯高於漢人。這有點像後來蒙古人,把全國子民分爲四等,不但貴賤有別,在通婚上也有嚴格的限制,四等的南人根本沒資格去高攀一等的蒙古人,更別說成爲一國之母了。

而以大臣楊愔爲首的一撥,則不同意此觀點,理由是立皇后是件嚴肅的事,應當遵循先朝的慣例,直接讓原配夫人上位,不應該中途換人,力挺李祖娥。當然,楊愔自己是漢人,傾向於同胞也可以理解。

雙方各有道理、互不相讓,但執稱定盤的還得是高洋本人,最後,高洋高調立了李祖娥爲後。高洋此舉,也不就是聽了楊愔的意見,完全是他自己拿的主意,楊愔的建議只不過湊巧對了高洋的心思而已。

楊愔說李祖娥是原配,不便於改換。這個有一定的說服力,但不是最給勁兒的理由。因爲慣例是可以違背的,祖宗章法也是可以改變的,如今是高洋掌權,他當然可以推陳出新,按照自己的思路開拓進取。他說了就算,不受任何人和事的左右。高洋立李祖娥,關鍵還是他喜歡李祖娥,和李祖娥有着一定的感情基礎,也正是這個前提,才讓高洋做出了最後的決定。李祖娥也有讓高洋喜歡的資本,她長得很漂亮,“容德甚美”(見《北齊書》),漂亮而又賢淑。上得廳堂又下得廚房,人前人後完全拿得出手。高洋憑什麼不喜歡?又憑什麼換人家?

還有,高洋什麼都好,就是性情太過粗暴。那傢伙脾氣大得很,對待女人也並不紳士,常常動輒“捶撻嬪御”,後宮女人稍微不對心思了便皮鞭子沾水招呼,是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主,有時暴脾氣無法控制了,非要殺人才能解氣,後宮女人沒捱過高洋處罰的幾乎沒有。但儘管如此,“唯後獨蒙禮敬”(見《北齊書》),高洋對李祖娥卻始終相敬如賓,沒動過一個手指頭。可見,他對李祖娥是情有獨鍾的。

李祖娥有個喜歡自己的老公,老公還是帝國的皇帝,而皇后待遇那也是沒得說,剩下就只有安逸享受的份兒了。李祖娥年輕漂亮,正像一朵盛開的百合,任由芬芳和嬌豔的恣意瀰漫、張揚。

可惜,好花不常開,好運不常在。命運有時是公平的,它給了你這個,就不給你那個,先前給了你,以後就不一定再給你。這不是什麼宿命論,人生境遇大抵如此,不信,你就回想一下自己走過的人生道路,看看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托爾斯泰說過: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這句話也可以理解成:所謂的幸福,都是不可捉摸的。在相似的幸福家庭裏,其實也孕育着不幸,只是別人看不到,或是還沒有爆發而已。李祖娥的不幸是從丈夫的性情變化開始的。

高洋後來不知因爲何故,性情大爲改變。高洋雖然有時在生活中稍嫌魯莽,但總的來說還算不錯,特別是在治政上,表現得“志識沉敏,外柔內剛,果敢能斷。”是個深沉內斂,有思想、有作爲的皇帝。他“征伐四克,威振戎夏(見《北齊書》)。”在武功上也充分顯示出一個大男人的魄力和智慧。北齊在他的治理下,日益繁盛,風頭一度蓋過了當時並霸北方的北周。

可是,如此過了六、七年之後,高洋便“留連耽湎,肆行淫暴(見《北齊書》)。”開始盡情展示他性情中粗暴荒淫的一面,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關於轉變的原因,《北齊書》上說他是“以功業自矜。”驕傲了,感覺功成名就了,對朝九晚五、案牘勞神的生活感到厭倦了,於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開始歇腳享受了。

高洋玩得比較猛。每天歌舞昇平,通宵達旦,撈本兒似的折騰。宮裏玩膩了,就去宮外玩,於是,鄴城街市常見這樣一幅難得的景觀: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光着膀子,披頭散髮,臉上塗脂抹粉,提着刀,揹着弓,到處溜達,眼睛像狼一樣的環視四周。這扮相誰不怕啊?別說是當朝天子,就是個小癟三兒、小流氓的這樣招搖過市也夠嚇人的。

說到高洋光膀子,再補充幾句。這哥們似乎天生就有裸露癖,不管是三九隆冬,還是三伏盛夏,你不知道他哪根筋抻着了,光着身子,騎了馬就跑。行爲如此怪異,又極具突然性,搞得身邊人很被動。高洋去的地方又不固定,有時是郊區,有時是鬧市,身邊的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高洋卻洋洋自得,打馬立穩之後,時不時秀一下自己那強壯結實的酮體。如此表現就有點精神不正常了。

要說這哥們精神上可能還真出問題了,因爲他不光是胡鬧似的玩耍,他還喜歡上了殺人。高洋愛喝酒,逢酒必喝,喝酒必醉,醉酒必殺人。他每天都喝,也就每天都在不停的殺人。而且高洋殺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凡諸殺害,多令支解,或焚之於火,或投之於河(見《北齊書》)。”讓人不喘氣僅僅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虐屍辱屍的複雜工序。這哥們兒殺人親自動手,他甚至還在金鑾殿上常設一口鍋和一把鋸,專備殺人之需。

到了後來,這哥們兒病情進一步惡化,行爲幾近失控。爲啥這樣說呢,據《北齊書》記載,高洋“每言見諸鬼物,亦云聞異音聲。”老是說自己見着鬼了,或是聽到了什麼動靜,從現代醫學角度解釋,這是出現了嚴重的幻視和幻聽,屬於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狀。這些症狀折磨得高洋更加敏感和狂躁,而發泄的方式就是殺人,甚至到了“情有蒂芥,必在誅戮”的地步,有一點不順心或看不順眼就開殺,倒黴的人就更多了。

《北齊書》中還記載了這樣一件雷人的事情。高洋的侄女樂安公主嫁給了僕射崔暹的兒子,高洋曾問過樂安公主過得怎麼樣,那頭對她好不好。樂安說:都挺好的,就是婆婆對自己不好(甚相敬重,唯阿家憎兒《北齊書》)。

高洋說:這老不死的,看叔怎麼收拾她。崔暹病故,高洋去祭弔親家,看到了崔暹老婆李氏,遺恨頓時涌上心頭,繼而獰笑着問她:想念你家的老崔頭兒不(頗憶暹不《北史》)?

李氏說:結髮夫妻,怎麼不想念?

高洋說:既然這麼想他,你還愣着幹啥?跟他一塊去了得了(若憶時,自往看也《北史》)。

抽出配刀,就把親家母的腦袋砍下來,隨手扔到牆外,然後揚長而去。殺人簡直就是兒戲。

每天守着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嗜血惡魔,有時還要和他睡在一個牀上,戰戰兢兢的,李祖娥能幸福嗎?

說到高洋的私生活,那就更完蛋了。對朝政失去興趣後,高洋不是每天沒事裸奔閒逛嗎?有時去到臣屬的府邸,只要看到了漂亮的女人,立刻就要佔有(這倒也方便,本就光着呢,省去脫衣服的麻煩)。而伴隨無節制淫慾而來的,則是變態虐殺的延續。李祖娥的姐姐嫁給了樂安王元昂,被高洋看上,想納爲昭儀,這樣一來,元昂就顯得有些礙事了。於是,高洋把元昂招來,讓他站在遠處當箭靶子,“以鳴鏑射一百餘下”(見《北史》),就像當初匈奴冒頓吹哨子射他爹一樣,元昂立刻成了馬蜂窩,鮮血噼裏啪啦流個不停,終因失血過多而死(凝血垂將一石,竟至於死《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