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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國春秋》第十九回:酬知己剖腹表丹心 救良朋束腰擒白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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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夷夢》是清代汪寄著白話長篇神魔小說,又名《海國春秋》,四十回,成書於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前。此書敘述趙匡胤黃袍加身,舉朝歸順。唯韓通全家殉難,李筠起兵討逆而兵敗自殺。韓通弟韓速,李筠幕賓閭丘仲卿,爲復仇而投南唐。南唐君臣不思謀國反思媚敵,韓、閭丘離唐往西蜀,途經黃山,被引入希夷老祖洞府。二人安寢石上,乃得一夢,仲卿到海國浮石,韓速到海國浮金,二人各爲其主,既立軍功又肅吏治。然才過五十年,卻遇陸秀夫抱幼主投海,知中原已歷三百載,趙氏國亡,元人入主中原。韓、閭丘驚夢,遂從希夷仙去。作品以洋洋50萬言講述一夢幻故事,前所未見,實是作者的一種創造。總之,全書結構、佈局比較新穎,故事情節也頗曲折。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第十九回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卻說雙龍之北,屏風島南,玉帶洲對岸,有大沙一片,名廣漠洲。其上不產他物,惟長青草,質堅葉茂,四季皆青。海中有馬,常食息於此洲上。其足如鳥,脅間有四翅、二翅不等,二翅者良。惟腮下有毛肉,渾身俱系鱗甲,其厚過於鯪鯉,而堅如鋼鐵,刀斧莫能傷;登山陟嶺,超躍稍緩,渡水行莎,速倍于飛。然最難馴,斷繮食韉,至死不受羈絆。千百爲羣,行止眠食,皆隨老馬。老馬最淳,不能齧草,惟食粟黍。欲得馬者,先以熟豆粟黍,置於沙上蹄跡多處,老馬尋到食時,就而系之,羣駒盡受鞍勒,跨老馬渡水,羣馬皆從;不用時,釋放於沙洲,無芻牧之費,而獲馳負之用。雙龍邀劫他島,侵犯浮石、浮金,皆恃此馬。

雙龍島主姓童,名體仁,與浮金約結議定,軍需辦齊,便令元帥鐵鷂帶領軍土,往北沙收馬,令兄弟童深仁料理國事。鐵鷂往守五天,收得老馬十三匹,羣駒隨行,帶回查點,共計七千餘匹,俱加鞍轡銜勒,教習訓良。分爲三陣,使鐵鷂領馬軍三千爲前鋒,先渡海洋,登岸結陣;隨後童體仁自領馬軍二千、步軍五千爲中軍;令相國石犴領馬軍二千、步軍三千爲後陣。循環搬運,遊渡過海,殺向浮石來。

上岸便系新沙城,又名新岸。城內守將廉能,系國舅廉勇的堂兄,當時聞信,意欲攜眷運囊而走。副將趙世基、談古諫道:“雙龍恃騎而來,利於野戰,不利於攻打。今城內糧草有餘,兵將不缺,以理勢而論,均屬可守。如棄而走,彼騎疾追,安能保全!”

廉能道:“吾原不知文書,未習弓馬,蒙國舅舍弟恩典,以此地方戶殷糧廣、事簡無差美缺奏授,實爲我貧。任此三年,除饋送之外,仍稍有積蓄,若兵圍日久,城中用度不敷,吾之所有,豈能保得?則三年辛苦,俱歸烏有!今車騾已駕,決意行矣。二位年富力強,不似吾之衰弱,正當建功立名,他日平定,記敘守城,吾斷不分功賞!”

說畢,以雙手掩耳,向後跑去。趙世基、談古猶立堂上,待其出來再勸。

忽見軍士報道:“廉大夫帶兵三千,護衛出西門去了!”

二將大驚道:“城內只得三千兵,今俱帶去,只好以忠義鼓勵百姓。”

乃親身勸諭衆民,分地派守。

廉能出城,行得十餘里,後面鐵鷂探知追來,放馬衝突,兵將盡行竄逃;落下廉能並妻妾子女、妓婢僮僕九十餘口,並貨五十車,百二十犢。鐵鷂綁起衆口,驅來新岸城下,喊道:“若獻城池,先以人口貨物爲酬,仍使二位將軍鎮守。”

趙世基答道:“廉大夫不出,則爲城主,軍民將官均遵號令,今既棄衆奔走,與軍民便無干涉,吾須與此城俱碎,欲降不可得也!”

鐵鷂見計無用,將所獲解歸營內,議道:“新沙城高而堅,趙、談二將守備,智略有餘。不如舍之而去,設營提防便了。”

童體仁道:“彼恃城而守,安敢輕出?先鋒之言是也。可將廉能父子妻妾,分作三處以誘敵。”

鐵鷂得令,將廉能檻於前營,妻子置於後營,妓妾置於中營,過新沙,直到古岸來。

城內守將,姓賀名德,同副將苟新、郎費、牛信、毛廣等同守。這古岸,系東北大城,管轄二十三處糧餉。賀德之妻,乃廉能親妹,緣此開得美任。當下鐵鷂將廉能推到城下,如說新沙說法。賀德對衆道:“廉能既系國戚,有失救援,須於廉妃面上不好看。莫若權且假降,得回廉大夫,另作計較。”

牛信道:“不可!此乃敵人誘我之計,我降,他則踞城,我等同於廉能,焉得由自主張,另作計較乎!”

忽聞屏風後喊道:“言此者,可斬也!”

只見轉出婦人來,卻系賀夫人廉氏。衆將趁蹌向前,牛信也隨衆施禮。夫人問賀德道:“爾這美缺,因何而得?我只有這個哥哥,今不救援,或有死亡,叫我再從何處得哥哥來!雖失此城,亦無關緊要。”

賀德道:“夫人所諭是也。”

牛信忿然道:“國家城池,豈可緣降將而輕送與敵人?小將寧死不從!”

廉夫人道:“爾既爲將,自能力戰奪回,如無武藝,休開鳥口!”

苟新問道:“將軍可能出戰?”

牛信道:“爲將不能戰,難道單受俸祿麼!”

賀德道:“將軍若奪得廉大夫全家回城,我自代向夫人說,升官添祿。”

牛信道:“誰要添祿升官?只要銷得主上平日恩養罷了!”

憤憤出衙,提鞭跨馬,開門出城。

鐵鷂列陣在前,見牛信殺來,令副將白雕接戰,使兩口鋼刀,驟馬迎上。牛信揮鞭,鬥到五合,賣個破綻,使鞭虛蓋下去,白雕旋身得空,飛速將雙刀從中劈入;牛信提鞭,從旁挑起,正中雙腕,刀落於地。白雕欲走,轉馬不及,遭牛信鋼鞭擊下,將項打折,死於非命。鐵鷂大驚,道:“浮石那有五合殺我驍將之人!”

飛使雙撾,催馬接戰,三十餘合,不分勝敗。

元鳳挺堰衝來幫助,牛信想:“戰不下鐵鷂,又有將到,料難取勝。”

《海國春秋》第十九回:酬知己剖腹表丹心 救良朋束腰擒白額

架撾便走。元鳳不捨,加緊趕追。牛信將到吊橋,見來得近切,左手拿着雙鞭,右手向懷中取得金團,從左脅下發出,元鳳連忙躲閃,已中鼻樑,翻身落地。鐵鷂望得,大怒道:“何物匹夫,傷吾兩員副將!”

加鞭趕來。

牛信已到濠邊,見門緊閉,連喊:“開城!”

苟新憑女牆問道:“廉大夫全家可曾奪回?”

牛信道:“未曾。”

苟新道:“既未奪回,又殺彼愛將,必至加怒而傷廉國舅,使賀大夫如何對夫人?此咎誰任!今大衆家室盡在城內,俱願獻降。將軍妻子不在此地,請尋他路建功罷!”

牛信道:“汝等不見廉能樣子麼?”

郎費道:“廉國舅是選而被獲,而我等是誠心歸降,豈可同言而語?”

牛信聽得,氣塞胸膛,鐵鷂又已追到,乃使鞭殺回。戰有十餘合,料不能勝,復虛擊雙鞭,見西邊軍馬多,即衝往東方,突圍而出。

行有四十餘里,馬步遲緩,腹中亦飢,望有村莊,思量借食借料。及行入後,卻見屍橫滿路,雞犬無聲。正在悽慘之際,忽有大隊車馬衝到,爲頭將官名喚烏鵬,看得牛信,持矛便刺。牛信正沒好氣,舞鞭鬥住,退出村莊。烏鵬只道牛信武藝低微,見着破綻,飛矛搶人。牛信隔開,使鞭橫飛擊去,打傷左額,目珠突出,收回絲絛,趕上加鞭,結果性命。後面童體仁軍到,見死了烏鵬,怒揮雙斧砍來。牛信提鞭再戰,四面俱系雙龍兵將,牛信馬倒,腹餓力竭,正遭童體仁劈死。可憐好員忠心勇將,斃於非命。

童體仁領兵前進,鐵鷂飛報:“已得古岸。”

童體仁馳到,賀德等出城,頂香跪迎。童體仁下騎扶道:“寡人斷不失信,必令你們親眷完聚。”

賀德等稱謝。石犴後軍亦到,隨着進城。

令將廉能放出,交與賀德,問道:“此去到柘磊關,都系大夫管轄麼?賀德道:“管轄止於柘藤林之東,柘磊關今爲柘藤林,即屬烏楓嶺管轄。”

童體仁道:“這裏到柘藤林,有幾座城池,可須用兵?”

賀德道:“此去有三座城池,乃東岡、中岡、西岡三邑。東西二岡,俱系下官保舉的人,呼之即至。中岡守將,名喚蘇於,性情古板,須要用兵。”

石犴道:“也不須用兵,可將兵符調蘇於來此救應,使得埋伏半路,得彼出時,先收其軍,城中無主,蔑不破矣!”

童體仁大喜。賀德慌將兵符交出,石犴使郎費持往中岡,令鐵鷂率士伏於東岡兩旁。

卻說中岡守將蘇於,接到兵符,又是郎費賚來,如何不信?留兵五百,令副將信定守城,自點馬兵五百、步兵五百,趕奔救應。行出東岡,只見右邊塢內兵馬衝來,蘇於領騎迎敵;左邊又有大隊殺到,後面步軍那裏抵得住,盡遭蹂踐。蘇於揮刀,砍翻甚衆。鐵鷂迎上,雙撾將蘇於打落塵埃,引兵直到中岡招降。信定審看鐵鷂,暗使弩箭,正中坐騎左目,立即倒地。鐵鷂怒道:“無馬就不能破麼!”

舉步飛舞雙撾,見城約高二丈有奇,借勢躍到城上的女兒牆,擊死信定。郎費早已開門納兵矣!

次日,鐵鷂到柘藤林,柘藤林又名秋柘林,爲古文峯塞之柘磊關,俱系大小鵝卵石隙內長成柘林秋藤。當下鐵鷂見有兵在林內把守,再看延袤數十里,秋藤繞裹,柘樹結成深林,系步兵之利也,不便於騎,令軍士退回十里,屯紮營塞,飛報中軍。童體仁先接東西二岡投降,又接中岡殺將得城報,使苟新守東岡,原守蘆懷守西岡,郎費、毛廣同守中岡。後接鐵鷂屯紮秋柘林之報,乃連夜修書,差將官喜達報與浮金島主。再將所得廉能、賀德私囊,使牙將林堅,帶五百騎,馱回雙龍。令將北沙之馬,盡行收來備用。並把廉、賀夫婦四人帶回,擇便安置;子女妓妾,留于軍中。

卻說喜達扮作平人,日夜兼行,來到獨鎖渡營前,投進國書。牙將送人,浮金主看畢,召進營詢問。喜達朝畢,詳細奏上。浮金主大喜,賜宴,隨即修書,賞賚遣回。遂問郎福厚道:“前日天印報來,已抵猿啼峽,今雙龍又到秋柘林,而大兵反阻於此,倘二處有先到黃雲城者,本國豈不爲其所笑!”

朗福厚道:“待錢銳受任,催其速攻,感恩發奮,應無不盡力也!主上欲命白額虎召冠軍來營,因雙龍使到停住,今可召否?”

浮金主道:“孤正忘了,可速去召回。”

白額虎領命往前營,次日與冠軍同到,浮金主命人。冠軍進營朝罷,浮金主道:“可曾獲得金城?”

冠軍奏道:“前日陣上,正欲提取,爲他將纏住,致被走脫。”

浮金主道:“可曾拿得他將?”

冠軍道:“臨陣期多斬殺,不暇生擒。”

浮金主道:“共得若干首級?”

冠軍道:“擊斃名將數十員,軍士不計其數,首級未及割回。”

郎福厚在旁冷笑。浮金主道:“全無證據,憑何報功?”

冠軍道:“殺敵乃爲將之常,安敢居功?”

《海國春秋》第十九回:酬知己剖腹表丹心 救良朋束腰擒白額 第2張

浮金主道:“公事如此,冠軍己事可曾議定?”

冠軍道:“什麼己事?臣愚不知。”

浮金主道:“前日來書。”

冠軍道:“前書系敵反問,願主上詳察。”

浮金主悻悻道:“我再不信,將來連浮金難姓田矣!”

冠軍道:“主上何出此言?”

郎福厚接道:“並非主上多疑,已往根由,俱不得知,自書露後,疑竇隙開。昨復單身破陣,非恐信息敗露,自往面議而何!”

浮金主道:“寡人相待不薄,如何遽爾負心至此!”

冠軍笑道:“此非口舌所能明也!”

乃復行朝禮,謝恩道:“願主上福壽無疆!”

又向東南三揖,呼道:“燭相國,知己恩相,不及面別了!”

然後除冠卸袍,向西稽首,哭道:“太祖、世宗、指揮哥哥,韓將借兵復仇,報國之志尚未得成,又誤處於不可回中華之島,生亦無益,願相從於地下!”

拜罷大慟,起身收淚,對郎福厚道:“願大夫善事主上,莫似不侯,有始無終。”

言畢,乃解衣袒出腹來,含笑對浮金主道:“請視臣心!”

說罷,引佩刀當中劃下,棄刀,兩手將肚皮扳開,腸胃滑而滾出,次後一個赤心露於胸口,仰後倒地。

旁邊太醫國萬年忍不住道:“看這情形,豈系叛逆者?大敵在前,何處再得如此良將!”

浮金主愧道:“寡人生疑太重,失此股肱,誠爲可惜。”

太醫道:“猶可治也。”

浮金主道:“卿即速治。”

太醫使取藥囊,並將睡褥去絮,用麥麩納入其中。

浮金主道:“如何無血?”

太醫道:“怒極擁於肝經凝住,故無血出,若經溢流,則莫能止,便不可救矣!”

藥物取至,先用凝血散摻肚皮刀口,捱上麥麩褥子,使人四角執定緩抖,再用藥醋輕灑腹上,腸漸次收。

正救之時,只見二將闖入,除冠頓首道:“舊將楊善,金湯,昧死朝見,願吾主千歲千千歲!”

郎福厚道:“汝等俱系逆臣羽黨,擅敢闖入,意欲何爲!”

金湯立起,指郎福厚道:“汝系負國的邪臣,誤國的奸賊!謀殺良將,還罵誰爲逆黨!”

郎福厚叱兩邊侍衛道:“速拿二賊!”

侍衛齊上,楊善立起道:“諸位將軍,請問系國家心膂,還系郎姓家人?我們人來,原系求死的。然冠軍之忠勇,諸位皆知,安可令其死得不明不白!是以特爲代辯清楚。今主上未曾發命,而郎賊叱拿,是無君也!郎賊奸臣無君,自遭天譴,諸位奈何隨之,目無君上!”

衆侍衛聽了,視浮金主無言,俱退下去。

金湯道:“冠軍軍政最寬而極嚴,鴛鴦百姓樵彩,盡走東門,只有交戰出兵,西門方開。內外穿梭巡邏,譙樓瞭望兵士,晝夜不斷,外人安得入來,安得有書遺下?此係子賊串成奸計,造作僞書可知!若誣謀叛,更屬荒唐!昔在聚囊山,擒住諸猛將,長驅入都,誰能阻截?乃拒而不攻;聞燭相國片言,即隨歸國。果有異心,不於彼時肆志,而乃於名分既定之後謀叛乎!此皆明白易見,非深隱難知者。冠軍今日死,敵兵明日到矣!冠軍心事不明,剖腹以表。今臣既白冠軍忠勇,然於君前無狀,法所當誅!”

乃拾起遺刀,向頸項橫勒,持刀站住不僕,浮金主道:“烈士也!”

與楊善道:“汝勿如此!”

楊善奏道:“冠軍未畢,臣何敢死!”

須臾,金湯血溢滿地。浮金主問太醫道:“可能救否?”

太醫視道:“可救。”

扶臥下來,用凝血散敷定,血不滲溢,用雞皮加藥捆好。再來視冠軍,腸已收荊浮金主道:“寡人有珍貝象皮散,敷之可不須縫。”

太醫道:“烈士可用,冠軍不可用。冠軍乃怒極而剖,氣仍結而未散,不縫恐舒發震裂,則莫能治。”

浮金主道:“烈士何以可用?”

太醫道:“烈士滿腔義憤,俱已暢吐,心無鬱結矣,則其氣順,故無回怒,是以可用。”

乃取法制桑白皮藥線,將兩邊縫合,再敷珍貝象皮散,複選兕革裹束,牛筋扎固,奏道:“五日不可移動,五日後不可聞金鼓聲,靜養四十九天,神完氣旺矣。”

浮金主道:“待五天後,保護回國,方免金鼓之聲。”

楊善謝恩道:“蒙主上愛恤如此,冠軍雖死,亦無憾也!下臣看此形事勢,危如累卵,願速爲防備。”

浮金主道:“今使錢銳權爲先鋒,羅、鍾犄角,可以無虞。”

楊善道:“所虞正在此耳!子直同三人,皆系夤緣而進,間時承順,伺候顏色,則似有才;使臨大事,何能實際,必至敗壞!羅、鍾所領將士,皆冠軍所練,應急收入前營,猶可抵敵二二三。”

浮金主允奏,差任環、宗旋召回羅多材、鍾受祿兩處軍馬,歸前鋒營。

再說第三日,金湯已經平復,冠軍猶是昏昏沉沉。浮金主問道:“如此情形,系何道理?”

太醫道:“冠軍勇烈無比,恐其轉動,不耐久臥,臣前飲以昏神酥骨散,故若困殆。隨時調治,到四十九天,藥性解去,自然精明。”

浮金主道:“使何人護送歸國?”

楊善、金湯道:“小臣二人送去。”

太醫道:“金將軍傷雖完合,只能飲粥,猶不得煩勞,楊將軍可以護送。”

浮金主道:“相國今到本章,再三言書是反間,切勿妄信,以傷股肱。前日剖腹,自然相國聞知,若不使得當時人員先爲說明,相國聞得,必致急壞,又要絮絮叨叨,不肯休也。今使楊善往相國處報信,使金湯回鴛鴦城養玻三日後,再使白額虎帶壯健五十名,服侍冠軍歸國。”

各人奉命而去。

卻說裨將任環,奉命起身,次日到溪敕城外,撞見羅多材,宣浮金主命,召其領軍兼行,趕回前營。羅多材接受畢,問:“有何事,恁的急切?”

任環道:“冠軍氣憤,破腹而死。今調錢銳作先鋒!揚善奏錢銳不知兵法,二位大夫所領將士,皆冠軍親自揀練,應速召回前營,防備強敵。是以主上使小將來召大夫,使宗旋召鍾大夫,可速趕回前營,小將覆命去也。”

羅多材挽手道:“末將猶有俗務未了,屈將軍緩住二天。”

任環道:“主上往復命,刻不容緩,誰敢逗留,幹欺君之咎!”

羅多材道:“亦屬郎、於二大夫之事。溪敕、鷺鷥,管轄多邑,庫藏充盈,前破得時,查看細冊,尚未齊全,多材到日,俱令更改復造,頗有餘羨,將軍跋涉勞苦,多材亦應盡情。”

任環道:“爲大夫勉留半天,來日必須覆命,可作速辦理。”

多材乃帶家丁進城。

不知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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