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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冬天裏的娛樂:古代女性冬天這樣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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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電腦,沒有手機,沒有網絡,沒有咖啡廳的時代,人們到底是怎麼度過這漫長冬天的?都宅在家中?是不是很單調?其實非然。古人有古人的活法,有自己的娛樂方式。就女性而言,她們冬天的“玩法”同樣精彩,不失韻味:賞雪、冰戲、踢毽子、畫消寒圖,玩葉子戲……樣樣充滿樂趣。從大自然中找樂,是古代女性休閒的最普通方式,這在古代叫“時令活動”。春夏秋冬,各有景緻,各有玩法。大雪紛飛的冬天,賞雪往往被古代女性視爲最浪漫的事。在古人留下賞雪佳篇中,最著名的當屬張岱在《陶庵夢憶》中所記的《湖心亭看雪》:“獨往湖心亭看雪。霧淞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湖心亭一點,與餘舟一芥,舟中人兩三粒而已。”這段描寫“明時雪”的文字,還上了現代語文教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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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賞雪佳句,與張岱筆下的“明時雪”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唐代詩人柳宗元的《江雪》,他的“唐時雪”是這樣:“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張岱所欣賞的是“明時雪”,與唐代詩人柳宗元《江雪》所記“唐時雪”大有異曲同工之妙:“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張岱和柳宗元都是古代的男人,古代的女人賞雪則別有滋味,另有一番情形,要文雅、講究得多。比如同樣在杭州(時稱“臨安”),南宋人周密《武林舊事》的“賞雪”是這樣寫的:

“禁中賞雪,多御明遠樓(禁中稱楠木樓)。後苑進大小雪獅兒,並以金鈴彩縷爲飾,且作雪花、雪燈、雪山之類,及滴酥爲花及諸事件,並以金盆盛進,以供賞玩。”

“禁中”是皇帝的後官,這些賞雪的人,自然是後宮那些美貌的嬪妃。

古代最懂賞雪的女性是東晉才女、王凝之的妻子謝道韞,她是東晉權臣謝安的侄女。據《晉書·列女傳》“王凝之妻謝氏”條記載,有一次家庭聚會,剛好下大雪,謝安說大雪紛紛像什麼?

其侄子謝郎回答,“撒鹽空中差可擬”。但在謝道韞眼裏,卻是“未若柳絮因風起”,從此誕生了一個形容才女的新詞彙:“詠絮之才”。

然而,對缺衣少食的窮人家女性來說,冬天並沒那麼多“風花雪月”,但堆雪人、打雪仗等冬趣並不鮮見。窮人家的女孩不會說“未若柳絮因風起”,但都知道“瑞雪兆豐年”。

古代女性最刺激的健身活

賞雪固然是一件浪漫的事,但不可能天天下雪。在無雪的日子裏,古代女性冬天最流行的室外活動,還有滑雪、溜冰、坐冰槎,拉雪橇,打冰球……這些冰上活動,古人稱爲“冰嬉”。早在宋代,冰嬉已成皇家冬天娛樂項目,清代皇家還設有專門的冰嬉檢閱儀式。道光皇帝旻寧在今北海公園和中南海一帶看冰嬉活動時曾寫下過《觀嬉冰》詩:“太液開冬景,風光入望清……”“坐冰槎”,是明清時期京城女性最喜歡的活動之一。《點石齋畫報》第五集的《冰上行槎》,內容便是當年京城女性坐冰槎的故事。那時北京特別冷,護城河結冰尺把厚,不少女性去坐着冰槎在冰上“疾如飛梭,風雪中望之儼然圖畫”。那年正月初三,在阜城門外北河,有三個女孩子僱冰槎去西直門,因太快,行至半途,槎陷冰裏了,幸好被時救起。比冰槎更舒適一點的是“冰牀”。“冰牀”,又叫“凌牀”、“冰車”、“拖牀”,就是俗話說的“冰排子”、“冰爬犁”。清富察敦崇在《燕京歲時記》“拖牀”條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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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以後,水澤腹堅,則十剎海、護城河、二閘等處皆有冰牀。一人拖之,其行甚速。長約五尺,寬約三尺,以木爲之,腳有鐵條,可坐三四人。雪晴日暖之際,如行玉壺中,亦快事也。”

如上這些冰上活動其實明代已經流行,明劉若愚 《酌中志·大內規制紀略》中記載:“冬至冰凍,可拉拖牀,以木作平板,上加交牀或藁薦,一人在前引繩,可拉二三人,行冰上如飛,積雪殘雲,點綴如畫。”

溜冰、溜滑梯,也是清代流行的冬季運動,有女性參與。類似於現代旅遊手冊、辦事指南一類的清《都門彙纂》裏,有“冰鞋”條曾描寫當時北京溜冰的情況:“木屐下施以鐵條,以皮條束足下,拼身摔足,冰上行之如飛,瞬息十餘里,旗人多習此技,以供上閱。”

畫《消寒圖》,古代女性最普及的室內活動

漫漫冬季,古代女性的室內“越冬”活動同樣豐富多彩。從立冬那天起畫《九九消寒圖》,就是極受古代女性喜歡的“小遊戲”之一。

《九九消寒圖》有文字版、畫圈版和繪畫版三種。“消寒圖”很像是一個越冬日曆,以文字版爲例,這就是描紅練字:紙上印出9個剛好是9畫的漢字,九九八十一畫,正好是數九天的整個日子。每天描一筆,剛好81天,“數九天”正好數盡。

這9個字常用:亭(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也有的地方選用:雁、南、飛、柳、芽、茂、便、是、春。用字各地不一,但這9個字不是隨便選的,頗有詩味,如後9字斷句:“雁南飛,柳芽茂,便是春”,這比“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更寫實,也更富有詩情畫意。

畫圈版“消寒圖”則突出氣象記錄功能,上印九九八一個圈。同樣從立冬那天畫起,將81個畫完,就盡九了,春天就來了。具體是這樣用的:陰天塗上半圓,晴天塗下半圓;颳風塗左半圓,下雨塗右半邊;下雪則在圓圈當中畫一個小圓點,此即古代女孩們人人會背的口訣:“上陰下晴,左風右雨雪當中。”

根據所記氣象情況,結合農諺,就可預測未來天氣的好壞。如,“第一莫貪頭九暖,連綿雨雪到冬殘。”這樣的“消寒圖”上還會附印一首《九九歌》:“一九二九,相喚不出手;三九二十七,籬頭吹觱篥;四九三十六,夜眠如露宿……”

繪畫版《消寒圖》更有文化氣息。在紙上印上一支梅花,有81個花瓣。圖掛牆上,每天用紅筆塗抹一個花瓣,到盡九那天,就是一幅完整、漂亮的《梅花圖》。

繪《消寒圖》,是古代待字閨閣女性的最愛,明清時期北京女性冬天必畫“消寒圖”。《帝京景物略》卷二“春場”條,專門記錄了舊時北京的畫圖風俗:“日冬至,畫素梅一枝,爲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盡而九九出,則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圖》。”博戲,古今女性都熱衷的休閒活動《九九消寒圖》既能記時記事,又能陶冶女孩子的性情,是一種很有文化的冬日小遊戲。不過,更爲大衆化的娛樂活動則是“博戲”。所謂“博戲”,說白了就是打牌擲骰賭輸贏,角勝負。但與男性重“博”不同,女性更青睞“戲”,看重其趣味性。博戲的內容和玩法各代有所不同,秦漢及之前流行玩“陸博”,以投骰子所得數行棋。1973年發掘的長沙馬王堆漢代辛追夫人的墓中曾出土一套完整的陸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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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流行“樗莆”,之後流行“雙陸”。隋唐時期玩雙陸成風,從皇后到青樓女子都樂此不疲。《唐雙陸仕女圖》描繪就是唐代女性玩雙陸的情形:兩個貴婦人正在聚精會神地對局,另一貴婦人由侍女攙扶着站在旁邊觀看。

唐中宗的皇后韋氏喜歡玩雙陸,一次,唐中宗召武三思與皇后一博,他則在一旁點籌,此即《舊唐書·后妃列傳上》所記:“引武三思入宮中,升御牀,與後雙陸,帝爲點籌,以爲歡笑。”

據洪遵《譜雙》記載,雙陸是這樣玩的:“凡置局,二人白黑各以十五馬爲數,用骰子二,據彩數下馬。白馬自右歸左,黑馬自左歸右。”以籌碼計算勝負,“凡賞罰之籌唯所約,無有定數。”

一直到明代,雙陸博戲仍受不少女性青睞。如《警世通言》中的“玉堂春落難逢夫”故事,玉姐鬱悶時,便叫丫頭陪她打雙陸,結果丫頭不會,氣得玉姐將棋盤棋子全扔到了地板上。明代開始,紙牌、麻將等興起,雙陸遂遭冷落。

紙牌俗稱“葉子戲”,明長谷真逸《農田餘話》記載:“葉子戲消夜圖,相傳始於宋太祖,今後宮人習之以消夜。”玩葉子戲爲明朝宮妃所歡迎,民間女子則更偏愛另一種博戲“牙牌”(牌九)。

麻將起源於紙牌博戲。紙牌兼用骰子擲玩,唐代已出現,時稱“葉子”。上面提到的韋皇后,也是葉子迷。據宋錢易《南部新書》記載,其得名說法之一便與女性有關,時妓女葉茂連會玩紙牌,賀州刺史李郃常與她對博,撰《骰子選》,因愛妓姓葉,書中稱牌爲“葉子”,遂傳開。

古代女性的玩法很多很豐富,上面只是選取幾個“片斷”,還有很多有趣的玩法,這裏不一一列出,有興趣的讀者等着倪方六的2015年新書吧。順便多句嘴,能把冬天的日子過得如此有滋有味的,大概也只有我們古代中國女性,這倒是現代女孩應該學習的地方,別整天只知道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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