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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作爲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他與其他人有怎樣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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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美男同中國古代的四大美女一樣,衆說紛紜。流傳比較廣泛的說法有幾種。最常見的說法是:潘安、宋玉、蘭陵王、衛玠;第二種說法是:潘安、蘭陵王、嵇康、衛玠;第三種說法是:沈約,曹植,周瑜,孫策;第四種說法是:潘安,蘭陵王,龍陽君,宋玉。這些美男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才貌雙全,或文學、音樂修養極高,或文治武功威震華夏。據說這些人出行的時候都曾造成萬人空巷,爭相目睹的場面。那麼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關於宋玉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宋玉,字子淵(約公元前298年-約前222年),戰國時期鄢(今湖北襄陽宜城)人,生於屈原之後,是屈原弟子,曾事楚頃襄王。因父子矛盾而出走楚國 ,戰國末期辭賦家,平生酷愛辭賦,既懂音樂亦善於寫文章,曾事楚頃襄王, 是繼屈原之後又一偉大的辭賦家,與同時代的唐勒、景差齊名。

所作辭賦甚多,流傳作品有《九辯》《風賦》《高唐賦》《登徒子好色賦》《神女賦》。 成語“下里巴人”“陽春白雪”“曲高和寡”“宋玉東牆”的典故皆他而來。

人物生平

關於宋玉的生平,據《史記·屈原賈生列傳》載:"屈原既死之後,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辭而以賦見稱。然皆祖屈原之從容辭令,終莫敢直諫。"記述極爲簡略。《韓詩外傳》有"宋玉因其友而見楚相"之言。劉向《新序》則作"宋玉因其友以見楚襄王","事楚襄王而不見察",同時又有"楚威王(襄王的祖父)問於宋玉"的話。王逸在《楚辭章句》中則說他是屈原的弟子。晉代習鑿齒《襄陽耆舊傳》又說:"宋玉者,楚之鄢人也,故宜城有宋玉,始事屈原,原既放逐,求事楚友景差。"總之,關於宋玉的生平,衆說紛紜,至難分曉。大體上說,宋玉當生在屈原之後,且出身寒微,在仕途上頗不得志。

關於宋玉師承,普遍認爲他師承屈原。但也有學者認爲王逸晚於屈原200年後才說宋玉是屈原弟子是沒有依據的,是其把“祖(承襲、效法)屈原”理解爲“師從屈原”了。

最早據《漢書·藝文志》載,有16篇。現今相傳爲他所作的,《九辯》、《招魂》兩篇,見於王逸《楚辭章句》;《風賦》、《高唐賦》、《神女賦》、《登徒子好色賦》、《對楚王問》 5篇,見於蕭統《文選》;《笛賦》、《大言賦》、《小言賦》、《諷賦》、《釣賦》、《舞賦》 6篇,見於章樵《古文苑》;《高唐對》、《微詠賦》、《郢中對》 3篇,見於明代劉節《廣文選》。但這些作品,真僞相雜,可信而無異議的只有《九辯》一篇。《招魂》頗多爭議,一般認爲是屈原所作。其他如《高唐賦》、《神女賦》、《登徒子好色賦》、《風賦》等篇在文學史上的地位是相當重要的。

宋玉的成就雖然難與屈原相比,但他是屈原詩歌藝術的直接繼承者。在他的作品中,物象的描繪趨於細膩工緻,抒情與寫景結合得自然貼切, 在楚辭與漢賦之間,起着承前啓後的作用。後人多以屈宋並稱,李白曾說“屈宋長逝,無堪與言”,可見宋玉在文學史上的地位。

宋玉作爲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他與其他人有怎樣的特徵?

人物傳記

公元前298年,或出生於湖北宜城,後跟隨屈原長大。

前296年,楚頃襄王二年,楚懷王死於秦國,屈原寫《招魂》,宋玉三歲。

公元前291年,宋玉8歲時隨屈原入鄢郢。

公元前284年,五國滅齊,楚將淖齒救齊時殺了齊王。當年屈原逐放,宋玉15歲。

公元前282年春,宋玉17歲。景差爲楚襄王推薦了宋玉,被襄王任文學侍臣,後爲大夫。做《高唐賦》《大言賦》《小言賦》。宋玉得雲夢之田。

公元前281年秋,宋玉作《諷賦》。

公元前280年夏。宋玉作《風賦》。

公元前280年秋。宋玉作《對楚王問》。

公元前279年夏。宋玉作《釣賦》。

公元前278年春,寫《神女賦》。

公元前278年2月,楚大夫昭奇叛亂。宋玉與莊辛聯手平亂。宋玉爲議政大夫,時年21歲。

公元前278年4月,楚頃襄王二十一年,秦將白起引蠻河水,用長渠攻陷楚都。楚襄王遷都陳。當時62歲左右 的屈原於農曆五月五日投江自盡。

公元前263年襄王卒考烈王20歲繼位。宋玉36歲。

公元前258年,宋玉勸考烈王聯趙。毛遂自薦,宋玉再爲議政大夫,時年41歲。

公元前253年,宋玉46歲。黃歇得寵,考烈王冷遇宋玉。

公元前249年,楚滅魯,黃歇架空考烈王。宋玉被免一切職務,宋玉50歲。這年寫《九辯》。

公元前241年,楚遷都壽春。宋玉58歲。

公元前227年,荊軻刺秦。宋玉寫《笛賦》。

公元前222年,楚亡,宋玉卒,約享年七十六歲。

備註:年表中原版本記載年齡與生辰不相符,故按前296年宋玉爲三歲推 算,修改與紀元不相符的年齡。

文獻記載

《人物傳記·卷第一·人物》:

宋玉者,楚之鄢人也。始事屈原,原既放逐,求事楚友景差。景差 懼其勝己,言之於王,王以爲小臣。玉讓其友:友曰“夫薑桂因地而生,不因地而辛,美女因媒而嫁,不因媒而親。言子而得官者我也,官而不得意者子也。”玉曰:“若東郭俊者,天下之狡兔也,日行九百里而卒不免韓盧之口,然在獵者耳。夫遙見而指蹤,雖韓盧必不及狡兔也;若躡跡而放,雖東郭狻必不免也。今子之言我於王,爲遙指蹤而不屬耶?躡跡而縱泄耶?”友謝之,復言於王。

玉識音而善文,襄王好樂而愛賦,既美其才,而憎之仍似屈原也。曰:子盍從楚之俗,使楚人貴子之德乎?”對曰:“昔楚有善歌者,王其聞歟?始而日下里巴人,國中屬而和之者數百人;既而曰陽春白雪,朝日魚離,國中屬而和之者不至十人;含商吐角,絕節赴曲,國中屬而和之者不至三人矣,其曲彌高,其和彌寡也。”

赤帝之季女曰瑤姬,未行而卒,葬於巫山之陽,故曰巫山之女。楚懷王遊於高唐,晝寢,夢見與神女遇,自稱巫山之女,王因幸之。去而辭曰:“妾在巫山之陽,高邱之岨,朝爲行雲,暮爲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旦朝視之,如言,遂爲置觀於巫山之南,號曰朝雲。至襄王時,復遊高唐。

楚襄王與宋玉遊於雲夢之野,將使宋玉賦高唐之事。望朝雲之館,上有云氣:崪乎直上,忽而改容,須臾之間,變化無窮。王問宋玉曰:“此何氣也?”對曰:“昔者先王遊於高唐,怠而晝寢,夢一婦人,曖乎若雲,煥乎若星,將行未至,如漂如停,詳而視之,西施之形。王悅而問焉。曰:‘我帝之季女也,名曰瑤姬,未行而亡,封於巫山之陽臺,精魂依草,實爲靈芝,媚而服焉,則與夢期。所爲巫山之女、高唐之姬,聞君遊於高唐,願薦枕蓆。’王因而幸之。”

宋玉作爲古代四大美男之一,他與其他人有怎樣的特徵? 第2張

主要成就

在藝術思想體系上,宋玉深受道家文學的影響。他許多辭賦從遣詞造句到謀篇佈局、從立意構思到運用寓言 都深受 《老子》《莊子》《列子》的濡染,特別是“恢詭譎怪”的莊子散文對宋玉影響更大。

道家文學對宋玉的濡染

道家學派的開山祖師是老子。宋玉的辭賦創作受了老子《道德經》(即《老子》)的沾溉。宋玉描寫男女性愛,即明顯受了老子的影響。道家文學在語言運用上衝破了這一禁區,常用富有性感的語言闡述和表現玄理。《老子》讚揚嬰兒,‘未知牝牡之合而全(按:一作膠,指小孩生殖器)作’(第55章),把嬰兒的這種本能看作是天性精純的表現。他在強調以靜爲本時還說過:‘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爲下。’(第61章)這是用雌雄交配的例子說明以靜勝動、以柔克剛。類似語言對於言必稱禮書禮義的鄒魯之士、播紳先生來說,是絕不肯啓齒的。”①宋玉正是繼承了老子大膽地進行描寫的傳統,在《招魂》《高唐賦》《神女賦》《登徒子好色賦》《諷賦》等作品中真實自然地表現了男女。

宋玉辭賦中有些句式,明顯脫胎於《道德經》。遊國恩先生說:“今按《道德經》中,大半是韻文,極似一種散文詩歌。而其中又有特別的兩章,例如第十五章雲: ‘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容,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樸,曠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濁。’又第二十一章雲:‘孔德之容,惟道是從。道之爲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②。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這些句子不但有韻,而且很像楚辭的先驅;因爲它們很有‘騷體’的風味。……所以我們可以說老子是南方學術的鼻祖,同時又是楚辭的禰祖。③遊先生指出《道德經》具有楚騷風味,自是不刊之論。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遊先生所舉《道德經》第十五章那樣的句式,在宋玉作品中卻有,而且模仿的非常像。如宋玉《九辯》開頭在“ 悲哉,秋之爲氣也”之後,即用了一組與《道德經》相同的帶“兮”字的比喻句來描寫蒼涼的秋景:“蕭瑟兮,草木搖落而變衰。慷慄兮,若在遠行,登山I陸水兮,送將歸。次寥兮,天高而氣清。寂寥兮,收潦而水清。……”宋玉在賦作中描寫人物形象也常用此類句式。如《高唐賦》描寫神女的形象:“其始出也,時兮若松樹;其少進也,哲兮若姣姬。……忽兮改容,偈兮若駕駟馬,建羽旗。湫兮如風,悽兮如雨。”《神女賦》中也是如此:“曄兮如華,溫乎如瑩”;“忽兮改容,婉若游龍乘雲翔”,等等①。

道家學派的經典《莊子》和《列子》對宋玉的影響就大了,尤其是《莊子》。

宋玉辭賦描寫刻劃人物有的明顯受了《莊子》和《列子》的影響。例如,宋玉《釣賦》、描寫的玄淵善釣:“夫玄淵釣也,以三尋之竿,八絲之綸,餌若蛆蚓,鉤如細針,以出三尺之魚於數仞之水中,豈可謂無術乎?夫玄淵,芳水餌,掛繳鉤,其意不可得,退而牽行,下觸清泥,上則波揚。玄淵因水勢而施之,頡之頏之,委縱收斂,與魚沉浮。及其解弛,因而獲之。”很容易使人想起《列子·湯問》描寫的詹何善釣:“詹何以獨繭絲爲綸,芒針爲鉤,荊條爲竿,剖粒爲餌,引盈車之魚於百仞之淵,汩流之中,綸不絕,鉤不伸, 竿不撓。”兩者的相似,是顯而易見的。《列子》過去被定爲僞作。現有可靠的材料證明,並非如此,大概是戰國中期偏晚的著作②。如此,則宋玉《釣賦》受了《列子》的啓發與影響,可以斷定。另外,宋玉《釣賦》描寫的玄淵善釣,還會使人想起《莊子.外物》中描寫的任公子之釣:“任公子爲大鉤巨緇,五十牿以爲餌,蹲乎會稽,投竿東海,旦旦而釣,期年不得魚。已而大魚食之,牽巨鉤,銘沒而下騖,揚而奮髫,白波若山,海水震盪,聲侔鬼神,憚赫千里。任公子得若魚,離而臘之,自制河以東,蒼梧以北,莫不厭若魚者。已而後世輇才諷說之徒,皆驚而相告也。”任公子毫不着意,反而釣得大魚,這和玄淵“因水勢而施之,頡之頏之,委縱收斂,與魚沉浮。及其解弛,因而獲之”的神乎其神的釣魚技藝多麼相似啊!

宋玉辭賦的謀篇佈局有的也明顯受了《莊子》和《列子》的影響。

清浦銑《復小齋賦話》卷下雲:“宋玉《釣賦》,可爲諷諫法,當與莊子《說劍》篇參看。”宋玉《釣賦》將釣分爲“玄妣釣”、“堯舜禹湯之釣”、“大王之釣”三種。《莊子·說劍篇》嘗雲劍有三,有“庶民之劍”,有“諸侯之劍”,有“大王之劍”。因此,宋玉賦這種寫法實乃《莊子·說劍篇》的翻版。請看《莊子·說劍篇》的有關描寫:文字略

考古發現的宋玉《御賦》亦云“御有三”,有“鉗且、大丙之御”、“王良、造父之御”、“今人之御”,將御照樣分爲三種。《釣賦》、《御賦》與《說劍》在結構層次、謀篇佈局上的相似,表明道家文學對宋玉的滋潤是很深的。楚文化專家張正明先生甚至認爲《說劍》實際上是一篇散體賦,其作者或許就是宋玉①。這也是富於啓發性的觀點,因爲《莊子·說劍》與宋玉賦在藝術風格上的確非常相似。

我們再看宋玉的《風賦》:文字略。

元代郭翼《雪履齋筆記》雲:“古來繪風手,莫如宋玉雌雄之論。”宋玉《風賦》確是一篇描寫風的名賦,而在宋玉之前,莊子也對風有過精彩的描繪。這就是《莊子·齊物論》中所寫的著名的“天籟”和“地籟”:文字略

從骨子裏看,宋玉《風賦》將風分爲“雄風”與“雌風”,實脫胎於《莊子·齊物論》將風分爲“天籟”和“地籟”。但莊子所描寫的“天籟”與“地籟”與宋玉所描寫的“雄風”與“雌風”,在藝術上卻各有千秋。這主要是因爲宋玉借鑑了莊子的寫法,又注意了翻新出奇。

另外,清代南宮邢氏珍藏本《宋玉集》卷下“對問類”有宋玉《對或人問》一篇,內容文字略。

據此書書末所附《採輯古書考》雲,此文系錄自“劉向《新序》卷五”,今傳本西漢劉向所著《新序·雜事第五》正好有此段文字。這是一篇記錄宋玉軼事的作品,嚴格說來,不能算是宋玉的作品。不過,從《文選》卷四五所載宋玉《對楚王問》,其類似文字亦見於劉向《新序·雜事第一》來看,又未嘗不可以作宋玉作品看待,至少其中宋玉所說的話是可以當宋玉作品看待的。文章通過玄媛處“桂林之中”和處“枳棘之中”兩種絕然不同處境的對比描寫,表現了自己“處勢不便”、懷才不遇的牢騷與憤懣。文章構思明顯脫胎於《莊子·山木》中的莊子對魏王問:文字略。

將宋玉的對或人問和莊子的對魏王問一對照,佈局謀篇、遣詞造句都非常相似,不過宋玉立意要含蓄些。

宋玉有的作品甚至從立意謀篇到寓言故事都脫胎於《莊子》。例如《對楚王問》。楚襄王問宋玉說:“先生其有遺行與?何士民衆庶不譽之甚也?”宋玉回答說:“唯,然,有之。願大王寬其罪,使得畢其辭。”他先說了在楚國首都郢都一次音樂演出的情況

客有歌於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國中屬而和者數千人;其爲《陽阿》《薤露》,國中屬而和者數百人;其爲《陽春》《白雪》,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十人;引商刻羽,雜以流徵,國中屬而和者,不過數人而已。是其曲彌高,其和彌寡。

這裏將欣賞音樂的人分爲幾個層次,似乎是《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爲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太白若辱,廣德若不足……的形象表現。張鬆輝博士認爲宋玉“客有歌於郢中者”云云這則故事,其思想內容脫胎於《莊子·天地》所云:“大聲不入於里耳,《折揚》《皇苓》,則嗑然而笑。是故高言不止於衆人之心,至言不出,俗言勝也。”宋玉不過給予了潤色加工而已①。而接着的寓言故事:

故鳥有鳳而魚有鯤。鳳凰上擊九千里,絕雲霓,負蒼天,翱翔乎杳冥之上。夫蕃籬之鸚,豈能與之料天地之高哉?鯤魚朝發崑崙之墟,暴髫於碣石,暮宿於孟諸。夫尺澤之鯢,豈能與之量江海之大哉!

分明是《莊子·逍遙遊》中的鯤鵬與斥鷯寓言故事的改寫。但莊子運用這個寓言是說明大到鯤鵬,小到斥鶿,都是“有待”的,都並不逍遙,只有“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纔是“無待”的,纔是逍遙的。所以他說:“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而宋玉在《對楚王問》中引用這個寓言,則是說自己是魚中的鯤,鳥中的鵬,世俗之民則是蕃籬之鸚、尺澤之鯢,自己和世俗之民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因而不可能被世俗之民理解。

戰國時代流行一種語言遊戲,即“大言”與“小言”。《莊子》和《列子》中即頗多“大言”與“小言”。宋玉也創作了《大言賦》與《小言賦》,描寫了楚襄王令景差、唐勒、宋玉比說“大言”與“小言”的情況,其中所言許多即化用《老子》《莊子》與《列子》中的語句。如《小言賦》中,唐勒所言:“析飛糠以爲輿,剖秕糟以爲舟,泛然投乎杯水中,淡若巨海之洪流”,即脫胎於《莊子·逍遙遊》:“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爲之舟。”宋玉所言:

無內之中,微物潛生。比之無象,言之無名。濛濛滅景,昧昧遺形。超於大虛之域,出於未兆之庭。纖於毳末之微蔑,陋於茸毛之方生。視之則眇眇,望之則冥冥。離朱爲之嘆悶,神明不能察其情琶二子之言,磊磊皆不小,何如此之爲精?

這樣充滿東方神祕主義的精彩描寫,亦是道家的筆調。猶《列子》所言:“江浦之間生麼蟲,……離朱子羽方拭皆揚眉而望之,勿見其形。”亦猶《老子》第十四章所言:“視之不見,名日夷;聽之不聞,名日希;搏之不得,名日微,此三者不可致詰……繩繩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和第二十一章所言:“道之爲物,惟倪惟惚,倪兮惚兮,其中有物;惚兮倪兮,其中有象;窈兮冥兮,其中有精。”以及第四十三章所言:“無有入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