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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卡維的成長經歷是什麼樣的 他有着什麼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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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情報局方面對扎卡維知根知底。他入獄之前的往事,也是一清二楚。畢竟他在警察局裏留着厚厚的案底。而且警察們有着密佈的眼線,足以掌握他的一舉一動。通過多方打探,情報人員輕而易舉地還原了阿布·穆薩卜·扎卡維的成長經歷。

扎卡維的成長經歷是什麼樣的 他有着什麼樣的人生

(恐怖組織頭目扎卡維)

資料顯示,扎卡維從小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他的人生履歷,那就是:劣跡斑斑。扎卡維曾經破壞公物,濫藥濫酒,還屢次犯下更爲惡劣的各種罪案。

1966年10月30,扎卡維出生於約旦一個工薪階層家庭,他的父親是一名小公務員,供職於扎卡市政廳,他的母親是個非常虔誠的穆斯林。扎卡維有7個姐妹、2個兄弟,在這10個孩子裏,母親最寵愛他。扎卡維家的祖屋位於一座小山之上,是幢普普通通的二層小樓。山下是一片墓園。當地的窮人去世之後,往往選擇在此棲身。

墓園非常荒蕪,幾幹塊手工打磨的石頭墓碑歪歪扭扭、插滿山間。四周野草叢生,無家可歸的野貓到處出沒。但對於附近的活人而言,這個地方算得上一處”公園“。年幼的扎卡維,就是在墓碑之間奔跑嬉戲,度過了自己的童年。等他變成年青人,開始作奸犯科之後,這裏又成了他最爲適宜的窩贓地點。

扎卡維一家的祖先來自約旦河東岸。這個家族所屬的部落名叫”巴尼·哈桑“,也算得上是出身望族。在等級觀念根深蒂固的約旦國內,部落的餘蔭好處多多。扎卡維本可藉此優勢,謀得一份不錯的營生。可是,在人生道路上他卻屢屢踏錯。

扎卡維早年輟學,但是實際上輟學之前的他成績還算不錯。在藝術方面,他甚至還頗有幾分天賦。長大參軍後,兩年的義務兵役期間,扎卡維的表現也還算可以。復原回家後,父親託人爲他找了一份工作,他卻沒能好好把握,只落得個被開除的下場。

扎卡維的成長經歷是什麼樣的 他有着什麼樣的人生 第2張

12歲那年,扎卡維開始沾染犯罪惡習。比如在一次鬥毆中,他砍傷了鄰居少年。再往後,他先後涉嫌介紹賣淫、販賣毒品和暴力傷人等等。20歲的扎卡維,巳經是個臭名昭著的街頭流氓,當時的他一身刺青、滿口酒氣,常常揮舞拳頭、欺凌鄉里並以此爲樂。

不僅如此,扎卡維還是個雞姦慣犯。這一點,情報部門非常清楚,他身邊的人也是再熟悉不過了。大家都知道,扎卡維慣用性暴力對付那些少年,以此作爲一種羞辱與脅迫的手段。

21歲那年,扎卡維結了婚,對方是他的一位表親。很快,他們有了一個女兒。不過,扎卡維最爲依戀的對象,還是自己的母親。眼見自己的小兒子惡習連連,母親達拉非常痛心。可是作爲母親,她總是執着地非常相信兒子的”善良本性“。

因此,當兒子作奸犯科的時候,她從來都是淨一隻眼閉一隻眼。達拉始終覺得,扎卡維的智力和見識都很有限,因此她的小兒子不可能是個大奸大惡之人。多年以後,外國記者找上門來,告訴她扎卡維的真實身份以及他那些製造炸彈、指揮恐怖分子的“成就”時,爲人母親的拉達總是一笑了之。

”我兒幹可沒有那種本事。”達拉告訴一位來訪的美國記者。她甚至覺得,兒子“皈依宗教”是件好事。當然,母親認爲,兒子之所以加入“聖戰”團體,主要是由於工作無依。年輕人在家鄉找不到工作,似乎也只有那麼一條活路可尋·。

“我的兒子是個好人,他是個普通人,也是社會不公的受害者。”母親表示。扎卡維之所以和宗教極端主義扯上關係,其實有賴於母親充當介紹人。是她把兒子送進了扎卡當地的侯賽因·本·阿里清真寺,併爲他投報了相關的宗教課程。母親希望清真寺裏的教士能成爲兒子的指路明燈,希望兒子得到那些虔誠同伴的濡染。

清真寺的課程充斥着神學辯論,以及對於前往阿富汗參加“聖戰”的鼓吹。一番修習下來,扎卡維確實變了樣。這一點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他變得對宗教非常虔誠,昔日對於犯罪的熱情,似乎完全轉移到了宗教之上。他不再飲酒,轉而癡迷於經學辯論。

每週五的禮拜,他從來不缺席。種種極端主義宣傳品,比如光碟、磁帶,以及記錄阿富汗、波黑和車臣等地“聖戰”實況的影音製品,成了他最爲喜愛的精神食糧。每一次,當誦經人高聲叫喝,呼籲年輕人趕赴阿富汗幫助當地信衆打擊蘇聯軍隊的時候,扎卡維總是亢奮地舉起雙手錶示響應。

1989年春天,扎卡維的阿富汗夢終於成真。他的落腳地點,位於阿富汗與巴基斯坦的邊境線上。此時,最後一批蘇聯軍隊已經離去了好幾個星期。不過,他來得正是時候。因爲蘇聯人扶持的阿富汗政府仍然存在。下了飛機之後,扎卡維偶然遇見了一名阿富汗老兵。

這位老兵印象中的他,是個熱忱滿滿的年輕人。而且,這個年輕人“性格敏感、有點怪異”。老兵記得,扎卡維當時非常少言寡語。對此,扎卡維解釋道,因爲自己讀書不多,對於宗教經典也瞭解基少,因此才選擇緘言收聲,免得自曝短處。春天的阿富汗已經很熱,不過,扎卡維渾身上下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不小心露出了手臂上刺青的痕跡。

“其實,大家都清楚他的底細,他臭名昭著,是個來自扎卡的暴力分子”,胡德海法·阿扎姆說。阿扎姆原籍巴勒斯坦,也是個阿富汗老兵。他的父親阿卜杜拉系著名的宗教極端人士,被許多人視作全球“聖戰”運動的開山鼻祖。

“不過,一切已經成爲過去。他現在已經皈依了伊斯蘭教,所以,他就以皮膚上的紋身爲恥。任何時候,他都不敢袒露自己的雙手。”

加入”聖戰“組織之後,扎卡維接受的第一項任務並非上陣廝殺,而是操辦報紙。他要負責爲一家極端主義雜誌撰寫稿件,描繪”聖戰“組織征戰沙場的情景。對於一個智識不高的年輕人而言,這無疑是一份苦差事。

但是很快,扎卡維有了一位知心朋友,此人名叫薩利赫·哈米,和扎卡維任職於同一家雜誌社。因爲一次地雷事故,哈米失去了一條腿。康復期間,扎卡維始終待在哈米的病榻旁邊。哈米的事蹟給了他深深的震撼。爲了表示崇敬,他甚至安排自己的一位姐姐來到巴基斯坦,並勸說她下嫁哈米。

這門親事成了之後,姐夫哈米曾爲小舅子扎卡維寫了傳記,這部傳記後來大受歡迎。姐夫始終記得自己的那位小舅子是個特別容易動感情的人。每次閱讀宗教經卷,他都會含淚涕零,基至痛哭出聲。一般的”阿拉伯裔阿富汗人“都不會如此感性,唯有這個約旦年輕人是個例外。

“他每一次大聲涌讀經文的時候,都會痛哭失聲。即便身爲領頌者,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淚”,哈米在傳記中這樣寫道。

扎卡維的成長經歷是什麼樣的 他有着什麼樣的人生 第3張

訓練之餘,扎卡維經常在白沙瓦小城裏閒逛。城中的一處清真寺是他常去的落腳地。在那裏,他成了紅人,得到了阿拉伯同胞們的愛戴與歡迎。時隔多年,寺內的伊瑪目仍然記得這個來自約旦的年輕人,他非常虔誠,爲了過去的種種罪孽面深表悔悢。

一次,伊瑪目提到自己準備去麥加朝聖,聽到這個,扎卡維突然恭恭敬敬走上前來,向他提出了一個要求:“如果您真能成行,”年輕人懇求道,“您可不可以在路上爲我祈禱一陣?請您向安拉祈禱,敬請真主原諒我阿布·穆薩卜這個罪人。”

扎卡維初嘗戰鬥的滋味,已經是1991年的事情。當時,“聖戰”武裝開進阿富汗東部,向政府控制下的帕克提亞和霍斯特發起突襲。戰友們都記得,那時的扎卡維滿懷激情,膽子大的近乎不顧性命。阿扎姆還記得那次發生在加德茲的危險遭遇,扎卡維單槍匹馬擋住了十幾個阿富汗政府軍士兵的進攻,其他人才能趁機逃脫。

“扎卡維很有膽量。我經常對人這樣說,他其實懷有一顆必死的決心。”阿扎姆這樣評價扎卡維。巴勒斯坦人甚至覺得,扎卡維的英雄氣概不單單是無懼風險。很多時候,這個約旦人如此捨生忘死,貌似全是爲了贖罪悔過。

“他的過去,深深影響了他的行爲。對此,我深表驚訝。他無時無刻不在和負罪感苦苦鬥爭。”阿扎姆表示,“他之所以如此勇毅,就是出於贖罪的原因。他曾經自白:”因爲我過去的累累罪惡,安拉已經不可能原諒我了,除非我肯獻出生命,成爲一名殉道者。”

扎卡維沒能成爲殉道者。伊是,這段縱橫阿富汗東部的征戰歲月爲他贏得的名聲,並不亞於任何殉道者。他因此成了一名“聖戰士”。1993年,扎卡維離開戰場。彼時彼刻,他已經有了好幾年的戰地經歷,是個如假包換的老兵,並且深受“聖戰”思想的薰陶。在他的頭腦中,滿是極端主義神職人員灌輸的思想痕跡。

這些影響他的神職人員既有阿拉伯裔,也不乏當地的阿富汗人。再往後,他們還會成爲本·拉登和塔利班的精神導師。扎卡維的軍事素質,全仗賽義夫所開辦的那個訓練營的教益。訓練營走出的學生當然不止扎卡維一個人,策劃”9·11“事件、在紐約和華盛頓製造事端的哈立德·穆罕穆德,同樣出於賽義夫的訓練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