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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戴雪絨花的男人:德軍王牌狙擊手馬豪斯·海澤瑙爾和約瑟夫·塞普·艾勒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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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中,德國精銳部隊除了有“綠色魔鬼”之稱的空軍傘兵部隊和狂熱好鬥的武裝黨衛軍,還有一支訓練有素、作風頑強的戰鬥部隊--德國山地獵兵部隊(Gebirgsjager)。他們是“佩戴雪絨花的男人”。

佩戴雪絨花的男人:德軍王牌狙擊手馬豪斯·海澤瑙爾和約瑟夫·塞普·艾勒伯格

帽子上有雪絨花標誌的德國國防軍山地獵兵

在奧地利,雪絨花象徵着勇敢,因爲野生的雪絨花生長在環境艱苦的高山上,常人難以得見其美麗容顏,所以見過雪絨花的人都是英雄。而在二戰中,奧地利是完全併入和她同文同種的德國,享受一切德國公民權利。可以說,奧地利人就是德國人,她的人民全心全意地支持德國,甚至連希特勒本人都是奧地利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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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期間,有許多德軍部隊穿越阿爾卑斯山脈前往戰鬥的前線,(主要是國防軍山地師),也是德軍統帥部特意爲那些順利穿越阿爾卑斯山脈的部隊製作了雪絨花帽徽,以激勵那些戰鬥在一線的軍人們。也就是說:只有征服了阿爾卑斯山的男人才有資格佩戴雪絨花勳章,當年留學的蔣緯國也參加過山地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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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阿爾卑斯山的德國國防軍山地獵兵

“我選擇參加山地兵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覺得它是各個兵種裏面最艱苦的,如果能夠在這支部隊接受一年的訓練,並且通過考驗的話,那回到國內後什麼都難不倒我了。山地兵的揹包比一般軍種還要重。一般軍種的揹包是25磅,山地兵的是45磅,再加上武器彈藥、十字鍬、防毒面具等,一個人身上大概要背70磅的東西,所以一場行軍下來是非常辛苦的。每當快熬不住的時候,我就想:“總比國內那些在火線上的人安全多了。”就這樣慢慢堅持過來了。”——蔣緯國晚年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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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德時期的蔣緯國

而德國國防軍的山地獵兵的官兵們的精神面貌與戰鬥素養也是令人欽佩的,他們注重古典的普魯士騎士精神,軍紀嚴明(遠強於美、蘇),極少有人因怯戰而投降,其中的第三山地師的戰績更是德國國防軍山地師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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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山地師能從斯大林格勒虎口逃生,一路上屢次拖住數倍蘇軍,後來雅西基什尼奧夫戰役南烏克蘭集團軍羣基本覆滅的情況,第三山地師仍然再次逃脫損失極少,並消滅大量敵軍。值得一提的是,德軍兩大超級王牌狙擊手都出自第三山地師:馬豪斯·海澤瑙爾,約瑟夫·塞普·艾勒伯格。巧的是,二人均爲奧地利人,同爲“佩戴雪絨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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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中的山地獵兵

海澤瑙爾僅僅在1944年3月底至7月中接受過三個月的狙擊訓練,7月底才投入到東線戰場。此刻,德軍已兵敗如山倒,但他以極短時間內取得輝煌戰果,曾使用以K98卡賓槍創下了1100米外成功狙殺1人的戰過,據說是因爲和軍官賭氣導致的。可惜在同年11月6日被蘇軍炮火擊傷而退出戰場,戰果經過多次確定後,定爲345人,並於1945年4月17日獲的“鐵十字騎士勳章”。更令人吃驚的是,他戰後被蘇軍俘虜關入殘酷的西伯利亞勞改營長達5年,卻奇蹟般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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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豪斯·海澤瑙爾

但第二名的艾勒伯格的經歷則傳奇得多,他是1942年12月到東線戰場報到,年僅18歲,沒有經歷過專業的狙擊訓練,僅僅是因爲出於對蘇軍多次射擊德軍的醫護兵與非武裝後勤人員、跳傘飛行員(在毛子自己的電影中也多次體現)的氣憤,使用一把自己親手繳獲的蘇軍的莫辛納甘狙擊槍,憑藉着自己小時候的狩獵射擊經驗,將數名騷擾陣地的蘇軍狙擊手一舉擊斃。直到取得了第27個狙擊目標後纔去狙擊學院短暫受訓過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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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塞普·艾勒伯格

在之後的日子中,艾勒伯格主要都使用自己繳獲的假裝6倍鏡的莫辛納甘,小部分時候使用Kar98k卡賓槍、瓦爾特製造的Gew 43步槍,甚至在戰爭末期將STG44加裝狙擊鏡來使用。艾勒伯格的狙殺人數雖不及海澤瑙爾,但含金量極高。多爲敵軍狙擊手和軍官,讓敵軍多次進攻停滯,並嚴格恪守戰爭準則,保護過被蘇軍侵害的盟國婦孺(匈牙利、羅馬尼亞),而且有趣的是,他幾乎不使用繳獲的蘇軍開花彈,認爲這不人道,並且厭惡黨衛軍犯下的殺害猶太人罪行,自己也對設立的德軍戰地妓院毫無興趣,只喜歡練習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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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在羅馬尼亞的艾勒伯格

在艾勒伯格的回憶中,東線戰場的殘酷遠超世人的想象。他曾經親眼目睹戰友被蘇軍俘虜後,被用鋸子活活鋸死,但他還是阻止其他戰友用同樣手段報復蘇軍戰俘。艾勒伯格在戰鬥中爲人津津樂道的是,他會運用受訓時所學到的技巧,將一把去除掉傘布的傘骨架加上樹葉,然後將這把傘架在他面前,就變成了迷彩僞裝的道具,他極少暴露自己。爲數不多的一次還是因爲蘇軍的殘忍暴行讓艾勒伯格實在氣不過:蘇軍先用開花彈無故打死了一位年近八旬的匈牙利老婦人(艾勒伯格曾在她家寄宿過幾天),把家中老婦人的兒子綁住毒打,還將老婦人的兒媳輪姦後,更將一枚照明彈打進她的下體將其活活燒死,而且這一切都是當着死者丈夫的面進行的,這還不算完,十幾個蘇軍士兵還試圖輪姦家中的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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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匈牙利作戰的艾勒伯格

看到這一幕,在附近閣樓連續潛伏了2天的艾勒伯格終於忍無可忍,他憤然開火,短短五分鐘之內,將在場10名蘇軍全部爆頭,並將附近兩名試圖操作反坦克炮轟擊閣樓的蘇軍炮兵擊斃。現場僅有1名被打斷腿的蘇軍小兵(艾勒伯格回憶估計不滿18歲)存活——而此人就是直接燒死婦女的兇手。艾勒伯格的槍聲驚動了附近的一支撤退中的德軍。在援軍趕來後,在場的德軍憲兵將這名犯下殺人罪的蘇軍讓倖存受害者家屬用斧子親手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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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德國軍醫查看蘇軍在東普魯士的屠殺現場

艾勒伯格最後的命運比起海澤瑙爾來說無疑幸運很多,在1945年5月也獲得“鐵十字騎士勳章”後,他向美軍投降,卻並被告知要移交給蘇軍,在此情況下,艾勒伯格成功逃脫,最後定居在西德,直到2010年去世,而他傳奇的經歷直到2005年出版了自己的回憶錄後才被更多人所知。需要補充一點,德軍狙擊手的實際戰果普遍都縮水嚴重,因爲在防守戰中的數字竟然不算在內,並需要兩人以上的證明才能算數,還由於希姆萊的緣故導致艾勒伯格在內的多人成績曾被一夜清零,這也是德軍狙擊手記錄在冊成績遠低於蘇軍(據說蘇軍狙擊手連打死的軸心國平民都算在內,此說法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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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伯格回憶錄《東線狙擊手》

儘管第三帝國因爲自己的侵略行爲走向覆滅,但德國軍事力量還是以德意志聯邦國防軍的身份繼續保存至今,雖然被“閹割”嚴重,甚至在北約對抗演習中敗給過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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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的聯邦德國士兵

可即使是這支“被閹割”的德意志聯邦國防軍仍是世界上30個最強大的軍隊之一,軍事實力在歐盟國家中僅次於法國。2014年德國軍費開支爲36.6億歐元約佔GDP比重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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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德軍中的山地獵兵

作爲德國傳統軍事的一部分,山地步兵部隊於1956年德意志聯邦國防軍成立時便已是西德陸軍的重要組成單位。2001年以前,聯邦國防軍內的山地獵兵皆是以第1山地師(1. Gebirgsdivision)的組織形式存在,然而2001年後該師即于軍隊內部改革時被裁撤。第1山地師的後繼單位爲第23山地獵兵旅(Gebirgsjägerbrigade 23),其總部設於巴特賴興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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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旅的所有主要部隊皆駐紮於巴伐利亞南部,因爲該處是全德國境內唯一的高山區域,且與高聳的阿爾卑斯山脈北部接壤。自2008年起,第23山地獵兵旅被正式更名爲第23山地獵兵旅“巴伐利亞”(Gebirgsjägerbrigade 23 Bayern),以顯示該旅與巴伐利亞州的密切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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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阿富汗的德軍

一個德國士兵是用歐元堆起來的,他們單兵裝備多達數百件,大到槍械防彈衣,小到內衣內褲,處處體現着漢斯的豪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