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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之恥中的韋賢妃結局 精忠岳飛韋賢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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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靖康二年(1127)四月,當上了亡國奴的徽宗、欽宗一行分乘八百六十多輛牛車,在如狼似虎的金兵的押解下開始北上。隨行的除了他的皇子、皇孫、后妃、帝姬之外,還有養在深宮供他們消遣和驅使的三千佳麗……

韋賢妃韋氏(1080年—1159年),開封人,宋徽宗趙佶的妃嬪,宋高宗趙構之母。

1126年靖康之難時,與徽、欽二宗及六宮后妃、皇族等人同時被金人遷往北方,“被掠者日以淚洗面,虜酋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絃,喜樂無極。”。宋欽宗的朱慎妃在中途解手時,遭千戶國祿的調戲。靖康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宗室貴戚男丁二千二百餘人,婦女三千四百餘人”,“自青城國相寨起程,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存婦女一千九百餘人。”建炎二年(1128年)八月抵上京(今內蒙古巴林左旗)。韋賢妃以下300餘人入浣衣院(官妓院),欽宗的朱皇后不堪受辱,投水而死,史載“婦女分入大家,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不久趙構在南京登基爲帝,韋賢妃又轉送五國城(今黑龍江依蘭縣),與徽宗關押在了一起。宋高宗趙構即位後,韋賢妃被遙尊爲“宣和皇后”。

抵債的王朝女眷們

“議和”一開始,這些中原女子同金銀、布帛、土地一樣,也是談判桌上的籌碼。

靖康元年(1126)十二月二日,宋欽宗親自同宰相何慄到金營求和,送上降表,並屈辱地下跪。金人除了索要金一千萬錠、銀二千萬錠、帛一千萬匹之外,還要立送一千五百名少女。宋欽宗一律照辦,派人四處搜捕年輕女子,不夠數目就用自己的妃嬪抵數。不少女子不甘受辱,自殺而死。

《南征錄匯》記:十二月初十日,宋臣“吳幵、莫儔傳宋主意,允以親王、宰執、宗女各二人,袞冕、車輅及寶器二千具,民女、女樂各五百人入貢……”這些女性,就是宋王朝獻給金人的最早的貢品。

“議和”在繼續,女性是必不可少的條款。靖康二年正月二十二日協議雲:“……以帝姬(公主)兩人,宗姬、族姬各四人,宮女二千五百人,女樂等一千五百人……貢大金。”

靖康之恥中的韋賢妃結局 精忠岳飛韋賢妃是誰?

該協議還規定:“犒軍金一百萬錠、銀五百萬錠,須於十日內輸解無缺。如不敷數,以帝姬、王妃一人準(抵)金一千錠,宗姬一人準金五百錠,族姬一人準金二百錠,宗婦一人準銀五百錠,族婦一人準銀二百錠,貴戚女一人準銀一百錠,任聽帥府選擇。”

從正月二十八日起,北宋政府開始履行協議。最早向金軍營寨輸送的女性是蔡京、童貫、王黼的家屬和歌伎各二十四人,其中福金帝姬(公主)作爲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遣送之列,被送往皇子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即金兵統帥完顏宗望,金太祖第二子,故又稱二皇子)後,“戰慄無人色”,斡離不令其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人蹂躪的宋朝公主。

儘管開封府官員刮地三尺,也無法滿足金人的索求。爲苟延殘喘,無恥的徽、欽二宗開始依“附加條款”拿婦女抵債。開封府官員除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押往金營外,還搜拿京城民女充數。這些被強行抓來的女性“皆蓬頭垢面,不食,作羸病狀,覬得免”,而開封府尹徐秉哲爲了邀功,竟“自置釵衫、冠插、鮮衣”,將上自嬪御、下及樂戶的五千名婦女盛裝打扮送出京城,交付給金軍。

所謂“帝姬”,即公主;所謂“王妃”,即皇帝的妻妾或兒媳;“宗姬”指諸王子之女(郡主);“族姬”指諸皇族女子(縣主)……可憐都是金枝玉葉,竟被她們鮮廉寡恥的父、祖,親手送給敵人蹂躪,其慘痛又何如哉!

執事官員在《開封府狀》中“用情統計”了一份詳細的賬單,爲我們保存了這頁恥辱的見證。賬單上各類婦女都明碼實價,與金人開列的完全相同。茲實錄如下:

選納妃嬪八十三人,王妃二十四人,帝姬二十二人,人準金一千錠,得金一十三萬四千錠,內帝妃五人倍益。

嬪御九十八人,王妾二十八人,宗姬五十二人,御女七十八人,近支宗姬一百九十五人,人準金五百錠,得金二十二萬五千五百錠。

族姬一千二百四十一人,人準金二百錠,得金二十四萬八千二百錠。

宮女四百七十九人,采女六百單四人,宗婦二千單九十一人,人準銀五百錠,得銀一百五十八萬七千錠。

族婦二千單七人,歌女一千三百十四人,人準銀二百錠,得銀六十六萬四千二百錠。

貴戚、官民女三千三百十九人,人準銀一百錠,得銀三十三萬一千九百錠。

都準金六十萬單七千七百錠,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一百錠。

僅此一次,用來折價抵債的各類女子竟然多達一萬一千六百三十五人。這是一場多麼大的劫難啊!

肉身權的辯論

金軍將領如同分配牲畜一樣瓜分這些特殊的戰利品。在第一批被押解到金營的婦女中,“國相(粘罕、斡離不)自取數十人,諸將自謀克以上各賜數人,謀克以下間賜一二人”,其後隨着貢女的大量涌入,“施恩”範圍也逐漸遍及下層。她們被迫更換舞衣,給金軍將領獻舞勸酒,供金軍將領摧殘與蹂躪,稍有反抗,即遭屠戮。

靖康之恥中的韋賢妃結局 精忠岳飛韋賢妃是誰? 第2張

爲了滿足金軍將領們的淫慾,斡離不甚至下達了“元有孕者,聽醫官下胎”的命令。已經從屬於金兵將士的婦女則“改大金梳妝”。一些不堪凌辱的女子先後自盡,如信王妃自盡於青城寨,鄆王姬王氏自盡於劉家寺,等等。以至於“各寨婦女死亡相繼”,其中包括十六歲的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保福帝姬。

押解途中

押解途中,婦女的命運更加悲慘。據金人的《宋俘記》記載,臨行前的俘虜總數爲一萬四千多名,分七批押至北方。其中第一批三月二十七日從青城國相寨出發,有“宗室貴戚男丁二千二百餘人,婦女三千四百餘人”,女性數量明顯多於男性。由於“長途鞍馬,風雨飢寒,死亡枕藉,婦稚不能騎者,沿途委棄”,到四月二十七日抵燕山時,活着的婦女僅一千九百餘人,而且“十人九病”,到達上京時,死亡人數則超過一半了。

《青宮譯語》等書完整地記載了被押解女性從東京出發到金國上京的全過程。

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八日,韋妃(高宗趙構之母)、邢妃(高宗趙構之妻)、朱妃(鄆王之妻),福金、嬛嬛兩位帝姬和兩位皇子等一行男女,在真珠大王、千戶國祿和五千名金兵的押解下開始北遷。

二十九日,邢、朱二妃和二帝姬因“墜馬損胎”。

四月初一,她們與寶山大王押解的第三批女性即宋欽宗的朱皇后和朱慎妃等人會合。

四月初二途中,千戶國祿先後猥褻朱妃、朱皇后,隨後與嬛嬛帝姬同騎一馬。同行的蓋天大王爭風吃醋,殺國祿,棄屍於河,妄圖霸佔嬛嬛帝姬,但被真珠大王阻止。他又把凌辱的矛頭指向邢妃,“邢妃以蓋天相逼,欲自盡”。

五日,徽宗見到韋賢妃(趙構母)等人乘馬先行而去,不覺五臟俱裂,潸然淚下。

七日,徽宗妃嬪曹才人如廁時,被金兵乘機姦污。

八日,抵達相州時,適逢大雨不斷,車帳滲漏,宮女到金兵帳中避雨時又被姦淫,死者甚多,徽宗長吁短嘆,無可奈何。

欽宗出發時,被迫頭戴氈笠,身穿青布衣,騎着黑馬,由金人隨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但受盡旅途風霜之苦,還備受金軍的侮辱。欽宗時時仰天號泣,輒被呵止。日暮宿營時,金兵“縶帝及祁王、太子、內人手足並臥”,以防逃跑。當時正是農曆四月,北方還很寒冷,徽、欽二帝和鄭氏、朱氏二皇后衣服都很單薄,晚上經常凍得睡不着覺,只得找些柴火、茅草燃燒取暖。欽宗的朱皇后當時二十六歲,豔麗多姿,還經常受到金兵的調戲。

十一日到達真定府,金兵擺設酒筵,威逼朱皇后、朱慎妃爲他們填詞演唱。朱皇后無奈,曾填詞哀嘆自己生不如死的悲慘處境,其中一首爲:

昔居天上兮,珠宮玉闕;今居草莽兮,青衫淚溼。

靖康之恥中的韋賢妃結局 精忠岳飛韋賢妃是誰? 第3張

屈身辱志兮,恨難雪;歸泉下兮,愁絕。

十九日,真珠大王強娶富金帝姬爲妾,大擺宴席,強請北宋后妃參加。

至於民間貢女,其處境更是慘不忍睹。金人押解貢女三千一百八十人、諸色目人(各種類的人)三千四百一十二人從青城寨出發,四月八日她們在相州(今河南安陽)因避雨遭金兵輪姦,以致“多斃”。被掠者每日以淚洗面,而金軍將領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絃,喜樂無極”。

最後的歸宿

金天會六年(1128)八月二十四,徽、欽二宗及其後妃、宗室、諸王、駙馬、公主都穿上金人百姓穿的服裝,頭纏帕頭,身披羊裘,袒露上體,拜祭完顏阿骨打廟,舉行所謂的“牽羊禮”,亦即獻俘儀式。

禮畢,金國士兵簇擁着宋徽宗、宋欽宗等宋朝俘虜到金國皇帝大帳,跪拜在地,等候發落。金太宗完顏晟宣佈詔赦,給兩位皇帝派了個侮辱性的封號,封徽宗爲“昏德公”,封欽宗爲“重昏侯”。

隨後,對皇室女眷進行了處置。史載:“后妃等入宮,賜沐有頃,宣鄭、朱二後歸第。已,易胡服出,婦女近千人賜禁近,猶肉袒。韋(宋高宗的母親)、邢(宋高宗的妻子)二後以下三百人留浣衣院。”發送前,金國統治者再次命令二十名醫官對暫不發送的九十四名宮眷“孕者下胎,病者調治,以備選進”。

所謂“浣衣院”,並非通常的洗衣場所,而是金國特設的佳麗儲備所,一則供金國帝王貴族們隨時玩樂,二則“以備選進”。史載,與韋氏一同被送到浣衣院的朱風英、趙嬛嬛兩位帝姬,第二天就“並蒙幸御”,其他淪入浣衣院女性的悲慘命運可想而知。

在金人統治者的衆目睽睽下,宮廷、宗室婦女遭受的集體侮辱使欽宗的朱皇后感到絕望,爲了捍衛自己和所代表民族的女性尊嚴,履行母儀天下的職責,她選擇了以死抗爭。受降儀式結束後,朱皇后即“歸第自縊”,被人發現救活,但她“仍投水薨”。她的剛烈贏得了金人的尊重。金世宗下詔贊朱皇后“懷清履潔,得一以貞,衆醉獨醒,不屈其節”,追封她爲“靖康郡貞節夫人”。對徽、欽二帝和大多數苟活者來說,這無疑是最大的嘲諷。

據統計,“靖康之難”時宋徽宗有成年女兒二十一名,除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賢福帝姬三人死於劉家寺,富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強納爲妾,惠福帝姬被寶山大王強聘爲妾外,剩下的十六人中,發配浣衣院的九人,遣送到各大營寨的六人,雲中御寨的一人。

宋徽宗的皇后皇妃五人,其中韋氏發送浣衣院。其餘嬪位的三十一名,其他封號的一百零八人,另有國夫人、郡夫人、夫人封號者六十七人,皇孫女二十九名,均被像牲畜一樣地分配。

宋欽宗一後一妃,朱皇后投水自盡,朱慎妃隨至五國城。其他有封號的姬妾十名,奴婢二十七名,皇子妃三十四名,以及趙氏宗室,徽宗之兄、弟的二十二個女兒,也被牲畜一樣地分配。

這些宗室女子,除了沿途被糟蹋或飢寒病痛而死之外,其歸宿大略有四:一是被金人的王子貴胄納爲姬妾,相對來說,這是最佳出處,倘能生得一男半女,或能提高身價,再次過起養尊處優的生活;二是被安置浣衣院,供金人的王公貴族及高級軍職人員淫樂;三是分配給各軍寨將領或下級軍官;四是出賣給民間妓院。

由於徽宗第九子康王趙構逃脫了靖康之難,並且被擁戴爲南宋皇帝,與金國對立,因此,金人對他恨入骨髓,對他的直系親屬懲罰也最爲嚴厲。趙構的母親韋貴妃,被俘時已經四十八歲(一說三十八歲),竟成了金國猛士重點發泄的對象。爲了狠狠折磨她,金人特地把她發送浣衣院,據傳,曾創一天接客一百零五人之最高紀錄。

趙構元配妻子邢秉懿,被俘時已經懷孕,金人強迫其騎馬,結果“以墮馬損胎”。被押解到湯陰縣時,金軍萬夫長蓋天大王完顏塞裏(宗賢)逼淫之,邢秉懿自殺未遂。後被送至浣衣院,也是金人泄憤的重點對象,十二年後死時才三十四歲。

趙構妾田春羅、姜醉媚,也在浣衣院被折磨致死。他的五個女兒也被編入浣衣院,下落不明。

《呻吟語》引《燕人麈》之語,說那些被分賞給金兵將帥的婦女,如“不顧名節,猶有生理,分給謀克(管二十五人的低級軍官)以下,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由於一些低級將領自身的原因,如有的要結婚,有的結婚不久,有的沒有自己的營盤住處等,都不能長期佔有分賞的北宋女子,就將她們低價賣掉。“甫出樂戶,即登鬼錄”,結果將更爲悲慘!

書中還專門記載了一位鐵匠,“以八金買倡婦,實爲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從這令人咋舌的記載中,可見她們淪落到了何等境地!

以上資料,大都摘自確庵、耐庵於南宋時期先後編輯的《靖康稗史七種》。宋太宗第八子、周恭肅王元儼三十二世孫詒琛校該書畢,仰天長嘆道:“自古亡國之恥辱,未有如趙宋者,讀此《靖康稗史七種》,能不泫然泣下哉!亡國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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