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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奠定了“成康之治”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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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生卒年不詳),姬姓名旦,亦稱叔旦。西周開國元勳,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思想家、教育家,“元聖”、儒學先驅,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周武王姬發的弟弟。采邑在周,故稱周公。下面小編給大家帶來了相關內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人物生平

輔佐武王

周公旦,是周武王姬發之弟。周文王姬昌還在世時,周公非常孝順,忠厚仁愛。到姬發即位,周公經常佐助輔弼姬發,處理很多政務。周文王時,周人已經開始了與商王朝的周旋與鬥爭。當初,姬昌取得了商紂王帝辛的信任,殷王賜命姬昌弓矢、斧鉞,可以有徵伐之權。姬昌受命七年駕崩,姬發即位,仍以太公望(姜尚)爲國師,以周公爲輔相。太公、周公是武王最爲得力的助手。周公是武王的同胞弟弟,因此無論軍國大事,還是其他的疑難小事,武王總是與周公商討。

武王正式即位之年二月,武王在豐地祕密地與周公接觸,武王日夜思慮滅商之事,悄悄地考慮怎樣才能得到諸侯的配合與響應。武王擔心推翻商朝的時機到來後會輕易喪失,就像到了秋天,莊稼已經成熟,如果不去收穫,顆粒會自動落地。周公回答說:“決定的因素在於德。對周人來說,最重要的是要敬尊天命,遠近諸侯都不要冒犯,已經和好的諸侯不要再失去。要繼續修明道德,不要安逸無爲,否則會難以收拾”。武王計劃滅商,但也擔心有些事情做不好。在即位第二年一月的一天,武王又把周公召到跟前,對周公說:“餘夙夜忌商,不知道極。敬聽以勤天下。”說自己早晚都在戒備殷人,可不知道最好的辦法。武王向周公求謀,從而恭聽以勤謹地爲天下努力。於是,周公又勸誡武王順德謀事。

武王九年,在周公的輔佐下,武王東征伐商,兵至孟津,周軍制作了文王的神主,用車子載着,置於中軍,武王自稱“太子發”,表示是奉文王之命進行征伐,不敢自己專行。於是昭告各官,要求大家謹敬虔信,自己承襲先人的德業,還明定賞罰,以更好地完成任務。此次觀兵顯然帶有演習的性質,這便於熟悉地形和路線,以利於以後大軍渡河北伐,也可試探商朝的虛實和諸侯的反應。這次會盟,不期而至的有八百諸侯。這對於武王堅定滅商決心,繼續修德待時,是一個更好的促動。

在舉行的孟津(今河南省洛陽市孟津縣)會盟與誓師中,也體現了周公敬德的思想。武王先祭祀天神,向東校閱軍隊,一直到達孟津。這次行動,是武王即位後第一次大規模出師。

周公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奠定了“成康之治”的基礎

克殷建周

商紂王並沒有深刻認識到周人向東方的滲透,依舊頻繁對外徵東夷,對內拒諫飾非,醇酒婦人,酒池肉林,把國內政治搞得一片混亂。周文王死後,武王即位,以周公爲最主要的得力助手,在召公、畢公等幫助下,在孟津觀兵,大會天下諸侯,這是一種進攻前的總演習,也是一種試探。

武王十一年,觀兵後的第二年十二月,武王在周公等人的幫助下,統率戰車三百輛,虎賁三千人,甲士四萬五千人,渡過盟津到達商王畿牧野之地。約前1046年二月甲子凌晨,武王在商郊牧野集衆誓師,誓詞就是《尚書》中的《牧誓》。

紂王發兵抵擋,結果紂軍掉轉矛頭,往回衝殺,紂軍潰敗。紂王登上鹿臺,自焚而死。第二天,周公把大鉞,召公把小鉞,在武王左右,向上天和殷民宣佈紂王罪狀,正式宣佈殷朝滅亡,周朝取而代之,武王爲天子。。此時周公的地位僅次於武王,周公把的大鉞是一種權力的象徵。

滅掉殷商之後對如何處置殷商遺民和上層貴族的問題,武王把原來商朝直接統治的地方,分成三部分,邶由紂王之子武庚祿父掌管。衛由蔡叔度掌管,鄘由管叔鮮掌管,史稱“三監”(也有的說管叔、蔡叔、霍叔稱爲“三監”。但說霍叔爲“三監”之一,《史記》《漢書》等都不載)。管叔的封地在管,蔡叔的封地在蔡。封周公之子伯禽於奄。封太公望於營丘。封召公奭於燕。

分陝而治

武王滅商二年後去世,成王幼小,尚在襁褓之中。周公怕天下人聽說武王死而背叛朝廷,就登位替成王代爲處理政務,主持國家大權。管叔和他的諸弟在國中散佈流言說:“周公將對成王不利。”周公就告訴太公望、召公奭(shì,式)說:“武王早逝,成王年幼,只是爲了完成穩定周朝之大業,我才這樣做。”西周初年周公輔佐天子周成王東征滅掉了夥同武庚叛亂的奄國,分封周公長子伯禽於奄國故土,沿用周公初封地“魯”稱號建立魯國,國都爲曲阜,疆域在泰山以南,今山東省南部。

當時,西周天下很不穩定,周公旦和召公奭二人遂決定分陝而治。“陝”即今三門峽一帶,《水經注》說是老陝州城一帶(陝陌),《括地誌》則說指陝塬(今三門峽陝縣張汴塬)。當年周、召二公商定,鑿了一根高三米五的石柱栽於分界之處,稱作“立柱爲界”。周公、召公以“陝”爲分界線,把周王朝的統治區分爲東西兩大行政區,周公管理陝之東,召公管理陝之西(陝西之名,即淵源於此)。這根石柱,當年就栽在分界之處,是中國最早的界石。

周召分陝之後,周公旦就可以把主要的精力用於防備殷商遺民的反叛,穩定東部新拓展的領地;而召公奭的責任就是進一步開發黃河中游地區的農業生產,建立鞏固的經濟後方,爲周王朝進一步開拓疆土解除後顧之憂。

周公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奠定了“成康之治”的基礎 第2張

二次東征

管叔、蔡叔勾結紂王的兒子武庚,並聯合東夷部族反叛周朝。周公乃奉成王之命,舉兵東征,寫了《大誥》。周公順利地討平了三監的叛亂,誅斬管叔,殺掉武庚,流放蔡叔。收伏殷之遺民,封康叔於衛,封微子於宋,讓他奉行殷之祭祀。周公討平管蔡之後,乘勝向東方進軍,滅掉了奄(今山東曲阜)等五十多個國家,把飛廉趕到海邊殺掉。從此周的勢力延伸到海邊。平定淮夷及東部其他地區,二年時間全部完成。諸侯都宗順周王朝。

武王克商只是打擊了商王朝的核心部分,直到周公東征才掃清了它的外圍勢力。三年的東征滅國儘管有五十個左右,而佔領地的鞏固和擴大還是在分封同姓之後。東征以後,周人再也不是西方的“小邦周”,而成爲東至海,南至淮河流域,北至遼東的泱泱大國了。周公東征象疾風驟雨席捲了大河下游,攪動了原有氏族部落的格局。徐國一部分逃到江南(今江西);一部分東夷被趕到淮河流域;嬴姓西遷;楚國逃到丹水流域。東征的戰鬥是殘酷而激烈的,戰士們跟着周公東征,斧子砍出了缺口,縱使飽經戰鬥的苦楚,能夠生還是很幸運的了。東征的戰士思念家鄉,一旦解甲歸田,心中充滿了種種遐想,《詩經·豳風·東山》,就是這種心理的生動寫照。再也不是內外交困,戰鬥之前的那種“風雨所飄搖,予唯音噍噍”的局面了。

以藩屏周

周公旦平叛以後,爲了加強對東方的控制,正式建議周成王把國都遷到成周洛邑(今洛陽)。同時把在戰爭中俘獲的大批商朝貴族即“殷頑民”遷居洛邑,派召公在洛邑駐兵八師,對他們加強監督。如何統治被征服的地區,是戰爭勝利之後的大問題,殷人滅夏、周人滅殷,都是拱衛國都的周邊封國被滅導致的,如夏末的韋,顧,昆吾皆是異姓諸侯,“韋,顧既伐,昆吾夏桀”。而商末的黎,邘,崇等是商西部的拱衛者,周文王伐滅後,武王則可以長驅直入抵商都附近的牧野滅紂。武庚和奄國、淮夷的叛亂,表明重要地區不能再用舊的氏族首領,必須分封周族中最可信賴的成員到國都的周邊拱衛王都,這和武王時期的分封已經有本質的所不同。

建都洛邑後,周公旦開始實行封邦建國的方針。他先後建置七十一個封國,把武王十五個兄弟和十六個功臣,封到封國去做諸侯,以作爲捍衛王室的屏藩。另外在封國內普遍推行井田制,將土地統一規劃,鞏固和加強了周王朝的經濟基礎。

周公旦封小弟康叔爲衛君,令其駐守故商墟,以管理那裏的商朝遺民。分給他殷民七族:陶氏、施氏、繁氏、錆氏、樊氏、飢氏、終葵氏,多是些有某種手工藝專長的氏族。康叔封地不僅面積大,而且統有八師兵力,以防止殷民的再度反抗。姜太公原被封爲齊侯,都營丘(今山東臨淄北)。周公讓召公封給太公的土地是“東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無棣。”同時還具有專征專伐的特權,“五侯九伯,實得徵之。”營丘附近還有許多小國,太公就封時東夷萊人就和他爭地。齊國先後滅掉這些小國,而成爲東方大國。周的同姓召公奭被封到燕,召公長子在平叛之後才就封,建都於薊(今北京一帶)。燕是周王朝東北方的屏障。它的設立可以切斷殷商舊族和他的北方同姓孤竹國的聯繫。

三監之亂,微子沒有參加。周公平叛之後命他代表殷人後代,奉祀殷的先公先王,立國於宋(今河南商丘),後來宋成爲有名的大國。宋的西面有姒姓杞國(夏禹的後代,今河南杞縣),西南有嬀姓的陳(虞舜的後代,今河南淮陽),北面還有一些小國。宋處在諸國包圍之中。

除去上述國家之外,周公還分封了大量的同姓國和異姓國。據《荀子·儒效》記載,周公“立七十一國,姬姓獨居五十三人。”《左傳》僖公二十四年,富良說,“周公弟二叔之不鹹,故封建親戚以藩屏周。管、蔡、成、霍、魯、衛、毛、聃、郜、雍、曹、滕、畢、原、酆、郇,文之昭也。邗、晉、應、韓,武之穆也。凡、蔣、邢、茅、胙、祭,周公之胤也。”可見周公分封的大大小小的國家,數不在少。

周公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奠定了“成康之治”的基礎 第3張

卜都定鼎

據何尊銘文載,周武王滅商後,由於鎬京偏西,不能控制殷商舊族廣泛分佈的東方地區,就提出過在天下的中心建都的設想,武王還曾爲此夜不能寐,對周公嘆曰:“我未定天保,何暇寐!”。爲鞏固新政權,周武王曾考察過伊﹑洛二水一帶的“有夏之居”,準備此建設新的都邑,但未能全面實行便駕崩離去。周公二次克殷後,對東方遼闊疆域的開拓,迫切要求統治重心的東移。周公秉承武王遺志,建洛邑,在東征平叛以後,這件事更具有緊迫性,召公先去相地卜宅“周公復卜申視,卒營築,居九鼎焉。曰:此天下之中,四方入貢,道里均。”

洛邑位於伊水和洛水流經的伊洛盆地中心,地勢平坦,土壤肥沃,南望龍門山,北倚邙山,羣山環抱,地勢險要。伊、洛、瀍、澗四水匯流其間。據東西交通的咽喉要道。順大河而下,可達殷人故地。順洛水,可達齊、魯。南有汝、潁二水,可達徐夷、淮夷。伊、洛盆地確實是建都的好地方。

周公執政的第五年,正式開始大規模營建成周洛邑。三月初五,召公先來到洛邑,經過占卜,把城址確定在澗水和洛水的交匯處,並進而規劃城廓、宗廟、朝、市的具體位置,五月十一日規劃成功。第二天,周公來到洛邑,全面視察了新邑規劃,重新占卜,卜兆表明瀍水西和澗水東,洛水之濱營建新都大吉。對於周公營建洛邑的過程,在《尚書》中也有有簡明扼要的描寫:據《尚書·召誥》載:公元前1039年二月的一天,周成王派遣太保召公前往洛邑,勘察建都基地,名曰“相宅”。三月五日,召公到達洛邑,經“卜宅”得到吉兆後便正式奠基動工。同年三月十二日,周公來到洛邑。二十一日,在舉行了盛大的祭祀儀式後,他向殷商貴族和各諸侯國的首領發佈了營建洛邑的命令。自此,揭開了大規模營建“大邑周”的序幕。

由周公主持營建的洛邑被稱爲“成周”或“新邑”等,是一座規模宏大的都城,據《逸周書.作雒解》記述:“堀方千七百二丈,郛方七七裏。以爲天下之大湊”,“設丘兆於南郊,建大社於國中”。城內的主要建築有太廟、宗廟(文王廟)、考宮(武王廟)、路寢、明堂等“五宮”。這些宮殿、宗廟的建築結構均爲“四阿、反坫、重亢、重郎、常累、復格、藻稅、設移、旅楹、畫旅”等式樣,城內還有“內階、玄階、堤唐、應門、庫臺、玄閫”等不同的通道。經過一年左右的時間建成。因此地原有鄂邑,北有郟山,故又稱“郟鄏”。新都爲周王所居,又叫“王城”。新邑東郊,瀍水以東殷民住地叫“成周”。

據《尚書·洛誥》載:“當年十二月,洛邑初步落成。周王朝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大典。周公帶領百官,使他們在舊都熟悉禮儀之後,再跟從王前往新邑。周成王在新邑開始用殷禮接見諸侯,在新都洛邑祭祀文王,這些禮節是非常隆重而有條不紊的。

制禮作樂

成周洛邑建成之後,周公召集天下諸侯舉行盛大慶典。在這裏正式冊封天下諸侯,並且宣佈各種典章制度,謀劃周王朝的長治久安。

據《尚書大傳·康浩》稱:“周公居攝三年,制禮作樂,周公將作禮樂,優遊之三年不能作,君子恥其言而不見從,恥其行而不見隨。將大作,恐天下莫物品知也。將小作,恐不能揚父祖功業德澤,然後營洛,以觀天下之心,於是四方諸侯率其羣黨,各攻位於其庭。周公曰:‘示之以力役且猶至,況導之以禮樂乎?’,然後敢作禮樂。”

周公攝政期間,就在繼承《萬》舞的基礎上,於六年制禮作樂時先主持製作了歌頌武王武功的武舞《象》和表現周公、召公分職而治的文舞《酌》,合稱《大武》;七年洛邑告成,爲了祭祀文王,周公又主持爲傳統的《象》舞配以新的詩歌,製作了表現文王武功的《象》舞。

“禮”強調的是“別”,即所謂“尊尊”;“樂”的作用是“和”,即所謂“親親”。有別有和,是鞏固周人內部團結的兩方面。禮所要解決的中心問題是尊卑貴賤的區分,即宗法制,進一步講是繼承製的確立。由於沒有嚴密的繼承製,周公固然可以稱“鹹王”,管、蔡也可以因爭王位而背叛王室。小邦周不能不考慮大邦殷的經驗教訓,何況周公對夏殷歷史是瞭如指掌的。殷代從先妣特祭和兄終弟及的人數有限看,是分了嫡庶的,是子以母貴的。殷是傳弟和傳子的並存,曾導致了“九世之亂”。傳弟終究還要傳子,這本來是生物的規律。傳子和傳弟有傳長、傳幼和傳賢的矛盾。傳弟更有個傳弟之子和傳兄之子的矛盾。這些矛盾的存在,往往導致王室紛爭,王室紛爭又會導致王權衰落,國祚不久。殷代從康丁以後,歷經武乙、文丁、帝乙、帝辛(紂),明顯地廢除了傳弟制而確立了傳子制。由宗法制必然推演出維護父尊子卑,兄尊弟卑,天子尊,諸侯卑的等級森嚴的禮法。這種禮法是隸屬關係的外在化。反過來,它又起到鞏固宗法制的作用,其目的是維護父權制,維護周天子的統治,誰要是違反了禮儀、居室、服飾、用具等等的具體規定,便視爲非禮、僭越。周天子能授民授疆土,則必以土地國有爲前提。“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詩經·小雅·北山》)在周公文治武功盛極一時的時代,並非虛構。由此引申出來的“田裏不鬻”;土地不許買賣,恐怕也出自周公。周公能授給姜太公以專征專伐的特權,那麼,“禮樂征伐自天子出”恐怕是周公時代或更早確立而爲周公所法定下來的。爲了加強中央王朝對地方的統治,冊封、巡狩、朝覲、貢納等制度,也很可能是周公在總結前代經驗的基礎上確定下來的。

周公旦:周文王姬昌第四子,奠定了“成康之治”的基礎 第4張

致政成王

周公旦攝政六年,當成王已經長大,他決定還政於成王。在還政前,周公作《無逸》,以殷商的滅亡爲前車之鑑,告誡成王要先知“稼穡之艱難”,不要縱情於聲色、安逸、遊玩和田獵。然後“還政成王,北面就臣位”。周公旦退位後,把主要精力用於制禮作樂,繼續完善各種典章法規。周公制禮作樂第二年,也就是周公稱王的第七年,周公把王位徹底交給了成王。《尚書·召誥》、《尚書·洛誥》中周公和成王的對話,大概是在舉行周公退位、成王視事的儀式上,史官記下的。在國家危難的時候,不避艱辛挺身而出,擔當起王的重任;當國家轉危爲安,走上順利發展的時候,毅然讓出了王位,這種無畏無私的精神,始終被後代稱頌。

但是,周公並沒有因退位而放手不管,成王固然對他挽留,而他也不斷向成王提出告誡,最有名的是《尚書·無逸》。《無逸》開頭就講,知道種地務農的辛勞,才懂得“小人”。父母辛勤務農,而他們的子弟不知道種地的艱辛,就會貪圖安逸乃至妄誕,甚至侮辱他的父母說:“老年人,什麼也不懂。”這種不孝的話在當時是決不許講的。《康誥》中還提到,對不孝不友的人要處以刑罰。作一個最高統治者要知道下邊的隱情疾苦,否則就會做出荒誕的事情來。周公接着舉了殷代名君中宗太戊、高宗武丁、商湯之孫祖甲,不是莊嚴威懼,勤自約束,“不敢荒寧”,就是久爲小人,能保惠小民,不敢侮鰥寡,他們享國都能長久。爾後的殷王,生下來就安逸,不知道務農的辛勞,只是貪圖享樂,因而他們享國也都不長久。周公接下去又舉有周的太王、王季的謙抑謹畏,特別提到文王穿不好的衣服,自奉節儉,參加農業勞動,能“懷保小民,惠鮮鰥寡”,從早到過午有時連飯都來不及吃,爲的是團結萬民。他不敢盤桓逸樂遊獵,不索取分外的東西,因而享國也比較長久。周公告誡後代,不許放縱“於觀、於逸、於遊、于田(田獵)”,不能寬容自己說:姑且享樂一下,不能象商紂那樣迷亂於酒。如果不聽,就會變亂先王正法,招致民人的怨恨詛咒。有人告訴說:“小人恨你、罵你。”要說自己有錯誤,深自省察,不許含怒,不許亂殺無辜,亂罰無罪。不然,相同的怨忿集中到你一個人身上,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周公致政三年之後,在豐地養老,不久得了重病,病終前,周公叮囑說:“一定要把我葬在成周,以表示我至死也不能離開成王”。周公死,成王欲葬之於成周,天乃雷雨以風,禾盡偃,大木斯拔,國人大恐,之後周公被葬於文王墓地畢,成王說:“這表示我不敢以周公爲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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