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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東漢開國名將耿弇是怎麼平定山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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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6年8月至公元前202年12月,楚霸王項羽和漢王劉邦兩大軍事集團爲爭奪政權而進行了一場大規模戰爭。最終,楚漢之爭以項羽敗亡,劉邦建立西漢王朝而告終。劉邦爲何能笑到最後?史學家一致認爲劉邦的成功主要是韓信的戰功造就的。以軍隊戰力而論,漢軍非楚軍對手,爲彌補這一缺點,只能靠戰略上的優勢挽回。破魏、滅趙、擊齊,三大戰役下來,黃河以北以及今山東之地全爲劉邦所有。從此,項羽的軍需交通線頻繁被漢軍切斷,其大後方彭城也陷入韓信的威脅中。此時項羽手下卻無一人像韓信一樣可獨當一面的統帥之才替他分憂,以至於項羽最終在疲於奔命中覆沒。

揭祕:東漢開國名將耿弇是怎麼平定山東的?

劉秀得天下與劉邦相似,卻比劉邦幸運。劉邦手下有韓信一員統帥之才,而劉秀手下則有兩員:馮異、岑彭。馮異替劉秀經營關中,不僅迫降了赤眉軍,還爲東漢守住了秦嶺這道天然防線,爲以後平隗囂、公孫述奠定了基礎。岑彭替劉秀經營南陽盆地、江漢平原、四川盆地,使劉秀不用擔憂京畿之地的安全。對二人的功勳,《後漢書》曾如此評論,“中興將帥立功名者衆矣,唯岑彭、馮異建方面之號,自函谷以西,方城以南,兩將之功,實爲大焉。”其實,說起光武帝手下的中興諸將,就不得不提21歲時便追隨劉秀的耿弇。他不僅是東漢雲臺二十八將中最年輕的一位,也是戰功最卓著的一位。史載“弇凡所平郡四十六,屠城三百,未嘗挫敗”。因此,除了馬援之外,他是《後漢書》中唯一被單獨列傳的東漢開國將領。

揭祕:東漢開國名將耿弇是怎麼平定山東的? 第2張

在光武帝收復洛陽之前,耿弇多是作爲偏將或隨光武帝、或隨大司馬吳漢南征北戰。但收復洛陽之後,劉秀的角色瞬間從羣雄之一變爲了意欲統一天下的帝王,耿弇才逐漸開始獨當一面。耿弇第一次單獨帶兵的戰役是對壘驍將延岑。面對這位曾擊敗赤眉軍的猛將,年僅24歲的耿弇毫無懼色。最終,耿弇大破延岑,擒斬敵軍八千餘人,延岑僅率數騎亡命。初戰告捷,耿弇建功立業的慾望更加強烈。他見關東戰局膠着,遂第三次向光武帝提出北上招募突騎的請求。史載,“弇從幸舂陵,因見自請北收上谷兵未發者,定彭寵於漁陽,取張豐於涿郡,還收富平、獲索,東攻張步,以平齊地”。聽完耿弇的建議,光武帝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媲美韓信經略北方的藍圖。實際上,劉秀也的確需要儘快平定關東,“帝壯其意,乃許之”。

29年10月,耿弇率突騎南下攻齊。張步聽聞,忙派部將費邑屯兵歷下。費邑憑藉黃河和濟水兩道天然防線,分兵駐守臨河要地,史書記載費邑列營四十,直至泰山腳下。時值冬日,黃河結冰。見敵軍兵力分散,耿弇趁機渡過黃河。首戰祝阿,耿弇圍三缺一,故意將殘兵放至鍾城。鍾城守軍聽聞祝阿破城,紛紛棄城而逃。兩城拿下,耿弇消除了側翼威脅。隨後,耿弇越過歷下,直逼巨裏城。這一招看起來令人十分不解,爲何耿弇要將自己置於兩城夾擊之中?不久,耿弇出示了答案。他一面命人大張旗鼓地製造攻城戰具,表示要強攻巨裏城。另一面,耿弇卻偷偷地派出密探查看歷下守軍的動靜。不多時,歷下守軍在費邑的率領下直奔巨裏而來。很顯然,費邑是要趁耿弇攻城不備之時與巨裏守軍前後夾擊漢軍。耿弇聽報,在費邑必經之地設下伏擊。經過激戰,費邑被漢軍陣斬。消息傳來,巨裏守軍紛紛棄城而逃。接着,耿弇回軍西向,一舉掃平了泰山腳下的四十營敵兵。

張步沒料到費邑憑藉黃河、濟水、泰山的天然屏障,竟如此不堪一擊。爲爭取時間集合兵力,張步派弟弟張蘭先期率兵抵禦。張蘭吸取費邑的教訓,決定堅守不出,等待張步援兵。他以淄水爲屏障,將軍隊駐守西安和臨淄。看到張蘭的佈防,耿弇立即洞悉了他的企圖。回營後,耿弇令士卒對外揚言五日後將攻西安。但五日剛過,耿弇卻率軍直奔臨淄。參軍荀樑見軍令與之前不附,連忙進賬詢問。耿弇回覆道,“西安雖是小城,卻集合了張蘭帶來的兩萬主力,驟然之間不易攻克。我軍深入敵境,若頓兵城下,旬日之間便會疲敝。臨淄則不同。張蘭用於守城的部隊多是臨時糾集的民兵,而且臨淄城大,漏洞也多。敵軍突遭猛攻,必然防守不利。況且,臨淄若被攻破,張蘭見與張步兩地隔絕,必然驚懼棄城。如此,一戰可得二城。”不出耿弇所料,臨淄城守軍自忖漢軍不會越過西安,倉促之間防守不利,城池旋即失守。

攻克臨淄不久,張步集合二十萬大軍的消息已經爲耿弇所知。自忖漢軍經過連續奮戰已經十分疲憊,況且張步兵力佔優,非費邑、張蘭可比,所以耿弇決定改變戰術。他知道張步能割據齊地完全是憑藉武力稱雄,所以耿弇對外宣傳要生擒張步。果然,張步傾巢而來。面對此部新銳之敵,耿弇將軍隊一分爲三,讓都尉劉歆和泰山太守陳俊列陣淄博城下,而他自己則故意示弱,引誘敵軍渡過淄水攻擊城池。不多時,張步也引軍逼近城下。耿弇登上舊時王宮高臺瞭望兩軍戰況,見兩軍陷入膠着狀態,遂引精銳騎兵將張步大軍攔腰截斷,張步軍一度大亂。雖然如此,張步軍依然未露敗跡。次日,兩軍再度交鋒。此時光武帝劉秀已經從魯地趕來,張步唯恐被前後夾擊,忙率軍退出戰場。誰知耿弇早已佈下埋伏,張步軍被漢軍追斬無數。

數日後,光武帝劉秀車駕來到,見到耿弇建功若此,不禁將其與西漢開國名將韓信相比。嘉獎完畢,耿弇再度領軍追擊張步。終於在平壽迫降張步,見步餘衆尚有十餘萬士卒,耿弇令部下樹起齊國城陽、琅琊、高密、膠東、東萊、北海、齊、千乘、濟南、平原、泰山、臨淄等十二郡的旗幟,令步兵各認郡名歸位。處理完畢,耿弇領兵略地至城陽,擊敗五校義軍,徹底平定了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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