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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何說楊文幹事件是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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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編給大家帶來楊文乾的故事,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着小編一起看一看。

楊文幹事件,可以說是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它的出現也導致了太子李建成與秦王李世民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

這樣的一件謀反的大案,似乎事實清楚,但是結果卻是李淵眼中的“兄弟不睦”,各打五十大板,也由此可見事情似乎又不是那麼簡單。那麼楊文幹事件,到底是不是一場陰謀論下的,由秦王李世民主編的大戲呢?

爲何說楊文幹事件是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

楊文幹事件

及高祖幸仁智宮,留建成居守,建成先令慶州總管楊文幹募健兒送京師,欲以爲變。《舊唐書》

唐高祖武德七年(624),唐高祖李淵偕同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前往仁智宮避暑,太子李建成留守京師。隨後,李淵接到密報,密保直指太子李建成暗通慶州都督楊文幹,意欲謀反。在衆人的勸諫之下,他宣召太子李建成見駕。李建成“發覺事漏”,驚恐萬分,在據城起兵和孤身請罪之間,他最後選擇了請罪。李淵隨即將他拘押。

至於慶州都督楊文幹 ,在傳令者將事由高知的情況之下,他自然不敢前往覲見,遂選擇起兵反叛,李世民在得到了父親平定叛亂後,以他爲太子的許諾後,率兵出征。

而作爲事件的結局,楊文乾死於部下之手,名義上的幕後主使太子李建成雖然備受責難,卻並沒有被廢,只是將他的屬臣王珪、韋挺流放,而平叛勝利者秦王李世民,不僅僅沒有獲得父親李淵承諾的太子之位,而且府中的謀士杜淹也被流放。這樣一件“並不公平的處置”,也爲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奠定了基礎,至少提供了理由支持。

爲何說楊文幹事件是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 第2張

《舊唐書》、《新唐書》《資治通鑑》中楊文幹事件的疑點

我們仔細忖度,事實上不難發現在楊文幹事件中其實是疑點重重的。對於此事的記載,在《舊唐書》、《資治通鑑》中是如此描述的。

又遣郎將爾朱煥、校尉橋公山齎甲以賜文幹,令起兵共相應接。公山、煥等行至豳鄉,懼罪馳告其事。——《舊唐書》楊文幹嘗宿衛東宮,建成與之親厚,私使募壯士送長安。上將幸仁智宮,命建成居守,世民、元吉皆從。建成使元吉就圖世民,曰:“安危之計,決在今歲!”又使郎將爾硃煥、校尉橋公山以甲遺文幹。二人至幽州,上變,告太子使文幹舉兵,使表裏相應;又有寧州人杜鳳舉亦詣宮言狀。——《資治通鑑》

我們能夠發現的是二份史料中對於此事件的記載是大同小異的。但是在這其中,“意欲謀反”的太子李建成,在向楊文幹饋贈信物——甲衣之時,卻派遣的只是爾朱換,橋公山,一位是郎將,一位是校尉。如果真乃是謀反之大事,並且是饋送信物這般大事,李建成實則是要派遣心腹之人,方纔能保證萬無一失。當然我們也不能否認的是,存在李世民早已策反二人的結果,但這樣一來更是說明楊文幹事件的陰謀論。

至於另一個解釋,或許是李建成用人不淑,爾朱換,橋公山二人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因此而告發,也能說得過去。但是單純的送甲衣其實也不是謀反的充分必要因素。

作爲事件的延續,李淵在派遣宇文潁前去傳召事件的主角楊文幹之後,宇文穎告知楊文幹事情敗露,遂導致楊文幹最終決定謀反。

宇文穎的結局便是回京之後便被李淵處斬。對於他被處決的理由,《新唐書》中是如此記載的“(宇文穎)性貪昏,與元吉厚善,故豫文幹謀。事敗,帝責曰:"朕以文幹叛,故遣卿,乃同逆邪?穎無以對,斬之。”

爲何說楊文幹事件是玄武門之變的導火索? 第3張

作爲一個與李元吉交善的官員,在獲悉謀反之事暴露之後,宇文穎將此事告知,自然是無可指摘的。但是若說是作爲同黨,在雙方實力對比明顯之下,還會“同逆”顯然是說不過去的。至於作爲“主使者”的李建成,想來也不太會在用人上連續犯下錯誤。

由此可見在《新唐書》、《舊唐書》、《資治通鑑》上對於“楊文幹事件”的記載, 是存在讓人質疑的問題的。

對此司馬光更是直接在《資治通鑑》中有引用劉餗《隋唐嘉話》本中“人妄告東宮”之語。顯然作爲史學家,他也是對楊文幹事件——是由太子李建成謀反而引起的一事存在懷疑的。

現實因素中,李建成不必反的理由

作爲太子,李建成其實是法理基礎上的無可置疑的繼承人。在講究嫡長子繼承製的中國封建社會——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的原則一直是歷朝歷代秉持的原則,更遑論是剛剛創建的大唐王朝,亟需確立王朝制度。

雖然李世民軍功赫赫,麾下更有長孫無忌、尉遲恭、侯君集、房玄齡、杜如晦等能臣勳將;但是李建成作爲嫡長子,更作爲一個善於處理內政事務的文官集團的代表,事實上他具有天然的優勢。

另外,楊文幹事件中他如果真的反叛,大可以以李世民子嗣爲質,更沒有必要以父親李淵爲反叛目標,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

其次,作爲當事人若是果真謀反,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李建成,你會去見父親嗎?歷史昭昭,李氏一族作爲官宦之家,李建成自小便接受儒家教育,自然知曉謀反的後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又怎麼會隻身前往。對於處理結果而言,如果真正是定性爲謀反,唐高祖李淵也絕不會允許這樣一個悖逆之子的存在,更不會放棄自己對於李世民的太子承諾。

當然在最後,對於李世民我們不能否認他是一位千古一帝,但是在對待歷史記載的態度上也正是他開了皇帝篡改之始。對於記載皇帝起居、行動的典籍《起居注》,褚遂良雖然不同意修改;但是房玄齡和許敬宗則在李世民的要求下一改史學家據事直書 的原則,修改了《起居注》。

有了這般“劣跡”,自然也讓人懷疑楊文幹事件的真僞,這也極有可能乃是李世民自編自導的一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