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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所作的《定風波·自春來》,寫出歌伎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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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原名三變,後改名柳永,字耆卿,因排行第七,又稱柳七,是北宋婉約派詞人,是第一位對宋詞進行全面革新的詞人。柳永一生放浪形骸,他的詞多爲市井階層男女之間的愛情,具有平民化、大衆化的特點。下面跟本站小編一起了解一下柳永所作的《定風波·自春來》吧。

定風波·自春來

柳永 〔宋代〕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柳永所作的《定風波·自春來》,寫出歌伎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嚮往

譯文及註釋

譯文

自入春以來,見到那綠葉紅花也像是帶着愁苦,我這一寸芳心越顯得百無聊賴。太陽已經升到了樹梢,黃鶯開始在柳條間穿飛鳴叫,我還擁着錦被沒有起來。細嫩的肌膚已漸漸消瘦,滿頭的秀髮低垂散亂,終日裏心灰意懶,沒心情對鏡梳妝。真無奈,可恨那薄情郎自從去後,竟連一封書信也沒有寄回來。

早知如此,悔當初沒有把他的寶馬鎖起來。真該把他留在家裏,只讓他與筆墨爲伍,讓他吟詩作詞,寸步不離開。我也不必躲躲閃閃,整日裏與他相伴,手拿着針線與他相倚相挨。有他廝守,免得我青春虛度,苦苦等待。

註釋

是事可可: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無興趣。一切事全含糊過去。可可:無關緊要;不在意。

暖酥:極言女子肌膚之好。

膩雲:代指女子的頭髮。嚲(duǒ):下垂貌。

無那:無奈。

恁麼:這麼。

雞窗:指書窗或書房。語出《幽明錄》:“晉兗州刺史沛國宋處宗嘗得一長鳴雞,愛養甚至,恆籠著窗間。雞遂作人語,與處宗談論極有言智,日不輟。處宗因此言巧大進。”(《藝文類聚·鳥部》卷九十一引)。

蠻箋象管:紙和筆。蠻箋:古時四川所產的彩色箋紙。象管:即象牙做的筆管。

鎮:常。

和:允諾。

柳永所作的《定風波·自春來》,寫出歌伎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嚮往 第2張

藝術特色

這是一首寫愛情的詞篇,具有鮮明的民間風味,是柳永“俚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這首詞以一個少婦(或妓女)的口吻,抒寫她同戀人分別後的相思之情,刻畫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婦形象。

這首詞具有濃厚的民歌風味。它不僅吸取了民歌的特點,保留了民間詞的風味,而且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作者沒有采取傳統的比興手法,也不運用客觀的具體形象來比喻和暗示自己愛情的熾烈與堅貞,而是採取感情的直接抒寫和詠歎。詞中,感情的奔放熱烈帶有一種赤裸無遺的色彩,明顯地具有一種市民性。這是柳永生活時代都市高度繁榮的客觀反映。

從思想上看,這首詞明顯帶有市民意識。市民階層是伴隨着商業經濟的發展而壯大起來的一支新興力量。它較少封建思想的羈縻,也比較敢於反抗封建禮教的壓迫。“男女授授不親”的封建時代,它表現出一種新的思想面貌,反映文人詞裏,就形成了《定風波》中這位女性的聲口:“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這首詞的另一特點是語言通俗,口吻自然,純用白描,這說明柳永在向民間詞學習方面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擴大了“俚詞”的創作陣地,豐富了詞的內容和詞的表現力。以深切的同情,抒寫了淪落於社會下層的歌伎們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嚮往,以及內心的煩惱與悔恨。上片融情入景,以明媚的春光反襯人物的厭倦與煩惱情緒。下片通過細膩的心理刻畫,反映歌伎對自由幸福生活的渴望與追求。這首詞是柳永俚詞的代表作之一。

柳永以前,詞壇基本是小令的天下,它要求含蓄、文雅。到了柳永,他創制了大量的慢詞長調,鋪敘展衍,備足無餘。柳詞所寫的一對青年男女,實際上是屬於市民階層中的“才子佳人”,是功名未就的柳永自己和他青樓中的戀人的化身。所以,爲了要表現這樣的生活和心態,柳詞就採用一種從俗的風格和從俗的語言。

柳永的這種文學追求和他的生活經歷密切相關。宦場失意後落魄文人和知書識文的風塵女子極易產生共鳴,這首詞就是這種共鳴的產物。難怪元曲大家關漢卿會據此把柳詞擺上舞臺,用另一種方式傳唱這種非正統的精神。

對於當時的市民羣衆來說,也唯有這種毫不掩飾的熱切戀情,纔是他們倍感親切的東西。因而,這種既帶有些俗氣卻又十分真誠的感情內容的詞作雖得不到正統文人的認同,卻能市井間不脛而走,以至達到凡有井水飲處皆能誦歌的地步。從藝術上看,這首詞是對傳統詞風的一種俗化。

柳永所作的《定風波·自春來》,寫出歌伎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嚮往 第3張

賞析

這是一首寫愛情的詞篇,具有鮮明的民間風味,是柳永“俚詞”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這首詞以一個少婦(或妓女)的口吻,抒寫她同戀人分別後的相思之情,刻畫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婦形象。這首描寫閨怨的詞在宋元時期曾經廣爲流傳,受到普通民衆,尤其是歌妓的喜愛。到了元代時,關漢卿更是把它寫進了描寫柳永與歌妓戀情的雜劇《謝天香》裏。

上片,通過豔麗春光和良辰美景來襯托少婦的孤寂之情。開頭三句,寫春回大地,萬紫千紅。少婦因此反而增愁添恨。這裏暗示出,過去的春天她曾與“薄情”者有過一段火熱的戀情生活。次三句,寫紅日高照,鶯歌燕舞,是難得的美景良辰,而她卻怕觸景傷情,擁衾高臥。接三句,寫肌膚消瘦,懶於梳妝打扮。這和《詩經.衛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爲容”的精神是一致的,表現出愛情的堅貞不渝。未三句,揭示出這位少婦之所以“倦梳裹”的真正原因:“恨薄情一去,音信無個。”作者在上片用的是一種倒敘手法,不僅總結上片中的三個層次,而且還很自然地引出下面的內心活動和感情的直接抒發。

下片,極寫內心的悔恨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頭三句,點明“悔”字,反映出這位少婦的悔恨之情。繼之,又用“鎖”字與此相襯,烘托出感情的真摯、熱烈與性格的潑辣。在特別重視功名利祿的封建社會,一個閨中少婦爲了愛情而敢於設想把丈夫“鎖”在家裏,這無疑是一個大膽的反叛行動。這位少婦的舉措,可以使人聯想到《紅樓 夢》中林黛玉對功名利祿,對仕途經濟的批判,而且與柳永《鶴沖天》詞中所反映的思想感情也是一脈相通的。中六句是對理想中的愛情生活的設想和追求。他們坐在窗明几淨的書房裏吟詩作賦,互相學習,終日形影不離。結尾三句明確責示對青春的珍惜和對生活的熱愛。

這首詞具有濃厚的民歌風味。它不僅吸取了民歌的特點,保留了民間詞的風味,而且還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作者沒有采取傳統的比興手法,也不運用客觀的具體形象來比喻和暗示自己愛情的熾烈與堅貞,而是採取感情的直接抒寫和詠歎。詞中,感情的奔放熱烈帶有一種赤裸無遺的色彩,明顯地具有一種市民性。這是柳永生活時代都市高度繁榮的客觀反映。

從思想上看,這首詞明顯帶有市民意識。這首詞的另一特點是語言通俗,口吻自然,純用白描,這說明柳永在向民間詞學習方面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他擴大了“俚詞”的創作陣地,豐富了詞的內容和詞的表現力。以深切的同情,抒寫了淪落於社會下層的歌伎們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們對幸福生活的追求與嚮往,以及內心的煩惱與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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