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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之謎與宋代青樓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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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中寫宋江爲了求招安,與柴進戴宗燕青打着吃花酒的旗號去走皇帝情婦李師師的門子,求見一面便開出了一百兩花銀的價格,也就是見見面喝杯茶聊聊天就是三萬多人民幣。

水滸傳中的李師師是歷史上的確存在的人物,但後來身世成謎。

“師師”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但與當下有些星們故意把名字改的奇奇怪怪不一樣,人家這個名字是有來歷的。

據說師師本來是首都東京城內一個開染房的王寅王經理的女兒,三歲時候王經理把她寄名佛寺,老和尚爲她摩頂時,她突然大哭。老和尚便認爲她很像佛門弟子,因爲大家管佛門弟子尊稱爲“師”,所以她就被叫做“師師”。

但沒多久王經理因罪死在獄中,小師師被經營妓院的李蘊李姥姥看好,收養,遂叫“李師師”。

李蘊爲了培養師師,專門找了家教教她琴棋書畫、歌舞插花茶道,整個按照現在名媛教育課程,下狠功夫培養,師師天生一副美聲唱法的好嗓子,加上老鴇的耐心調教,悉心指點,不滿15歲的小孩,就已經是“人風流、歌婉轉”,在首都各教坊中獨領風騷,高樹豔幟,成爲東京名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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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當時東京娛樂界有兩位歌伎“名著一時”。一位是崔念奴,另一位便是李師師,而且據說李師師的生意更好一些,商演通告更多一些。

據《東京夢華錄·京瓦伎藝》記載:李師師是徽宗崇寧、大觀年間(1102—1110)汴京城最紅的歌伎。(崇、觀以來,在京瓦肆伎藝,張廷叟、孟子書,主張小唱,李師師、徐婆惜、封宜奴、孫三四等.誠其角者)。

“李師師本角妓也”。

所謂“角妓”,乃指歌伎,也指才貌出衆的名藝妓、交際花,與賣淫爲主的色妓有別。李師師最擅長的是“小唱”,所唱多“長短句”。“長短句”,即今之宋詞是也。

據說當時詩人晁衝之正值年少,每有會飲,經常招她侑席。

《宋詩紀事》卷三十三作《追往昔二首示江子之》,並引《墨莊漫錄》說:“政和間(1111—1118),李師師、崔念月二妓,名著一時,晁叔用(衝之字叔用)每會飲,多召侑席。其後十餘年,再來京師,二人尚在,而聲名溢於中國。叔用追往昔,作二詩以示江子之。”

於是有了這首《都下追感往昔因成二首》

其一

少年使酒走京華,縱步曾遊小小家

看舞霓裳羽衣曲,聽歌玉樹後庭花

門侵楊柳垂珠箔,窗對櫻桃卷碧紗

坐客半驚隨逝水,主人星散落天涯

其二

春風踏月過章華,青鳥雙邀阿母家

繫馬柳低當戶葉,迎人桃出隔牆花

鬢深釵暖雲侵臉,臂薄衫寒玉映紗

莫作一生惆悵事,鄰州不在海西涯

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之謎與宋代青樓文化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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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晁,當時的著名詞作者張先、晏幾道、秦觀、周邦彥等文藝界大腕和娛樂界頭牌李師師都有過或有着密切交往。

張先老先生不顧年邁體弱,專門爲師師新創詞牌《師師令》:

“香鈿寶珥,拂菱花如水。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綵衣長勝未起,縱亂雲垂地。都城池苑誇桃李,問東風何似?不須回扇障清歌,脣一點,小於珠子。正是殘英和月墜。寄此情千里”。

婉約派詞的領袖人物晏幾道專門爲師師創作《生查子》: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潁川花,不似師師好。

你看看,張先老先生在《師師令》是稱讚李師師膚色好:“粉色有,天然春意”;櫻桃小口:“脣一點,小於珠子”;頭髮長且黑:“縱亂雲垂地”。

晏幾道同志則在《生查子》中極力稱讚李師師眉畫得好,腰子纖悉:“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嫋”,長得比潁川的鮮花還美:“遍看潁川花,不似師師好”。

著名的秦觀秦少游先生贈給李師師的詞作《一叢花》。又在張老先生,晏幾道同志詞作的外貌身段描繪之外,更增加了風韻神采,尤其是內在的相思和哀怨:

年來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嫋涼口。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假期誰料久參差。愁緒暗縈絲。相應妙舞清歌夜,又還對、秋色嗟諮。惟有畫樓,當時明月,兩處照相思。

有了這些名人的親自填詞加持,師師的知名度無限增大。更重要一點,李師師不僅色藝雙絕,而且爲人慷慨有俠義風,和那些娛樂界女子不同,因而人送美名曰“飛將軍”。

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之謎與宋代青樓文化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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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據說在李師師交往的文化人中,相知最深的,讓她最動情、最投入的就是這位周邦彥。

周邦彥,錢塘(今浙江杭州)人。《宋史·文苑傳》說他年輕時行爲狂放不知道檢點,因此當地士大夫不認可他。但他學識淵博。神宗元豐二年(1079)入京都爲太學生,元豐二年,獻《汴都賦》六千言,鋪陳汴京盛況,讚揚新法,因此由諸生擢爲太學正。

在此期間,辭采斐然、年少風流的周邦彥經常流連於秦樓楚館、歌臺舞榭,所寫辭章,大都是應答歌伎的“軟媚”之作。

宋徽宗即位後,靖中建國元年(1101)周邦彥遷校書郎,崇寧三年(1104)遷考功員外郎,大觀元年(1107)遷爲衛尉宗正少卿、政和元年(1111)遷衛尉卿。從紹聖四年重返京都到政和元年這十五年間,是周邦彥一生創作鼎盛期,許多名作如《蘭陵王·柳》、《瑣窗寒·暗柳題鴉》、《六醜·正單衣試酒》皆作於這個時期。由此確立了北宋後期詞壇領袖地位。

徽宗政和二年(1112),周邦彥以奉直大夫直龍圖閣的顯赫身份出任隆德軍(今山西長治)知府;政和五年改任明州(今浙江鄞縣)知府。政和六年,還京任祕書監;政和七年,進徽猷閣待制,提舉大晟府,時年六十二。宣和三年(1121)卒於鴻慶宮,享年六十六歲。

在現存的史料中,並無周邦彥與李師師交往的第一手資料,只是載於南宋文人的文史筆記之中,不像張先、秦觀、晁衝之等詞作中有明確的記載。但周邦彥是北宋後期詞壇領袖,一個是“文章魁首”,一個是“仕女班頭”,自有結識之時。

據說初見李師師,周邦彥便覺相見恨晚,即填了一首《玉蘭兒》記錄了他對李師師的印象:“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

可見周邦彥對李師師的傾倒和迷戀。至於李師師,也喜歡周的文采風流,樂於相知相伴,傾心交接。

南宋張端義的筆記《貴耳集》卷下,將李師師、周邦彥和宋徽宗三人編造在一起搞三角戀:

據張端義描述,有一次周邦彥估計皇上不在師師那裏,就偷偷地來找師師。忽聽得皇上從地道里來了,周邦彥大驚,不知所措。李師師馬上讓周邦彥藏起來。趙佶見到師師後,拿出一個江南新進的橙子,讓李師師品嚐。李師師特意取來一把幷州產的小刀,又薄又亮,把橙子切開;又往碗裏撒了一點吳地產的雪白的精鹽,用涼開水衝化了,把切好的橙子放在鹽水裏蘸着吃。類似現在吃菠蘿。

趙佶和李師師邊吃邊調笑了一會,又說了一些私房話。周邦彥在暗處把這一切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不只是出於極度酸楚還是賣弄才華,竟然把這天大的機密寫成一首《少年遊》:“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之謎與宋代青樓文化 第4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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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徽宗與李師師再次相會時,李師師就唱起這首《少年遊》爲徽宗佐酒。徽宗見詞中說的是上次幽會這個極端私密之事,便問誰作,李師師說出作者。徽宗十分惱怒,於是以周邦彥“職事廢弛”罪,將周邦彥趕出京城。

後來徽宗再次來到李師師處,卻不見李師師。問其家人,才知到她去爲周邦彥送行了。徽宗在李師師處等了很久,李師師纔回來,而且“愁眉淚睫,憔悴可掬”。趙佶大怒。李師師跪奏說:“臣妾萬死。知周邦彥得罪押出國門,略致一杯相別。不知趙官家來了”。

趙佶還在嫉恨周邦彥寫的那首《少年遊》,於是便問道:“這次又寫詞了嗎”。李師師如實回答說:這次又寫了首送別詞《蘭陵王·柳》。趙佶於是讓李師師唱唱聽。

李師師於是唱起這首千古流傳的名曲《蘭陵王·柳》:柳陰直,煙裏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柔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悽惻,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沉思前事,似夢裏,淚暗滴。

曲終,徽宗轉怒爲喜,將周邦彥召回,並提拔爲大晟府樂正,最後官至大晟府提舉。

其實,這兩首名詞乃至周邦彥與李師師之間並無什麼關聯,與宋徽宗更是牽扯不上。

《少年遊》是寫於神宗元豐二年(1079)至元祐元年(1086),周邦彥在京都爲太學生和太學正期間。此時哲宗尚年幼,趙佶還是端王。與徽宗即位後的政和六年(1116)結識李師師更是相距三十多年。

《蘭陵王·柳》是寫於從紹聖四年重返京都到政和元年(1097—1111)這十五年間,與《少年遊》的寫作時間神宗元豐二年(1079)至元祐元年(1086)相距又是幾十年時間,並不存在《貴耳集》中所說的因寫《少年遊》被逐出京都,又因《蘭陵王·柳》讓徽宗收回成命並提拔爲大晟府樂正。

這首詞雖是“客中送客”之作,並不一定發生在周邦彥和李師師之間。

從史料來看,徽宗“微行並不避人”,完全不必再修地道暗渡陳倉。徽宗爲了私行方便,倒是專門爲此設立了“行幸局”,爲微行張羅忙碌和撒謊圓場。當時以“排當”指宮中宴飲,於是,微行就謊稱“有排當”,這倒是於史有徵。現在街頭的餐飲成爲“大排檔”,不知是否緣出於此?如果第二天還在娼家未還宮,就會推脫說有瘡疾不能臨朝。

《李師師外傳》將徽宗第一次嫖宿師師家說是在大觀三年(1109年),顯然大大提前了。據《宋史》記載,政和六年(1116年)徽宗才“微行始出”,“妓館、酒肆亦皆遊焉”。

徽宗經常微服出行的行爲,引起了一些正直大臣的不滿。

宣和元年(1119),有一個叫曹輔的鯁直諫官,就在奏疏中挑明:“易服微行,宿於某娼之家,自陛下始”。這個某娼,顯然是指李師師。

由此推斷,宋徽宗與李師師的關係開始在政和六、七年間(1111——1117年),到宣和初年(1119年)已是路人皆知了。

有一次宮內宴會,嬪妃雲集,後來的宋高宗趙構的母親韋妃悄悄問趙佶:“是個什麼樣的李家姑娘,令陛下如此喜歡!”(“何物李家兒,陛下悅之如此?”)。趙佶說:“沒什麼,只要你們穿上一般的衣服,同師師雜在一起,她和你們會迥然不同,那一種幽姿逸韻,完全在容色之外。”(“無他。但令爾等百人改豔妝,服玄素,令此娃雜處其中,迥然自別,其一種幽姿逸韻,要在色容之外耳”)。可見,李師師並不只是容貌美,更重要的是有一種氣質美。

李師師與趙佶結識,據說還真和周邦彥有關係。

據說某日趙佶某日看東京新聞娛樂版,讀到皇家詞曲學院院長、著名詞作者周邦彥寫得一首新歌詞:

“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

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肉。賴得相逢,若還虛過,生世不足。”

尋常人看了也就罷了,趙佶的職業雖然是皇帝,但他更喜歡藝術。所以經常關注娛樂新聞,對娛樂圈涌現的女明星們時刻保持着高度的觀注。

讀完這首詞,他敏感的感覺到,這位詞曲學院院長的私生活好豐富,但他執政後對公務員娛樂問題上放的很寬,但如此公開用真名發表這類詞卻是有損公務員形象,但他更關注這首詞寫得明星是誰?

水滸傳中的李師師之謎與宋代青樓文化 第5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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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拿着報紙問鐵哥們兼軍隊高級將領高俅和監察部長王黼問道,這周邦彥給誰寫的詞?

高俅王黼是早就知道甚至親近過李師師的。兩人忙獻媚道,此乃首屆大宋好聲音的花魁李師師小姐。

師師?宋徽宗倒是對這個名字頗感興趣。在一個人未見面前,取個好名字倒是頗能引起別人興趣。

高俅王黼見狀,忙道,陛下要感興趣,臣等願爲前導。

兩人是很願意和皇帝做個連襟的,現在有“三大鐵”之說,想必宋時也有此說法。不過反正你只要能和領導一起玩過,自然關係親密一層。

宋徽宗雖然藝術家性格,放蕩不羈。與這兩位也不見外,但還是要裝一下領導的架子,道:這,這個,好嗎?

高俅王黼兩人又把這師師誇的天上人間惟其獨美,直把徽宗說的興起。兩人又信誓旦旦保證保密,於是君臣三人商量好約個時間去一近芳澤。

可見即便是貴爲皇帝,也是人。

於是同去同去。

去何地?

自然是師師所在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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