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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西漢時用動物等非人格化的神來守衛門戶

來源:歷史百科網    閱讀: 2.35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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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門戶之祀起源於西漢。初起時,人們以“桃人飾門”、“畫虎於門”、“戶貼畫雞”等非人格化的神來守衛門戶。而後出現的人格化的門神是“神荼、鬱壘”。典出王充《論衡·訂鬼篇》,所以《山海經》佚文,曰:“滄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技間東北日鬼門,萬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鬱壘,主閱領萬鬼。惡害之鬼,執以葦索而以食虎。於是黃帝乃作禮,以時驅之,立大桃人,門戶畫神荼、鬱壘與虎。懸葦索以御兇魅;有形,故執以食虎。”這個故事除將“神荼”、“鬱壘”作爲門神外,還延伸出如應劭《風俗通義》所稱的“飾桃入、垂葦茭、畫虎於門”的習俗。“神荼”、“鬱壘”作爲門神,除了文獻還有實物爲證,漢畫像石上就有神荼鬱壘執虎飼鬼的形象,與上述文獻“執以食虎”的所述一致。

在古人的觀念中,路有路神,橋有橋神,門有門神。自從有了神荼鬱壘,門神便有了專人的特指。尤其是刻版印刷普及之後,彩印的門神遍貼家家戶戶。“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王安石《元日》詩)這是一種民俗。是在新春時節除舊佈新,討個吉利。最早的“桃符”是用桃木板做成的,寫上“神荼鬱壘”的名字,後來才演變成春聯和門神,唐代出現了驅鬼的鐘馗作爲門神,後來則是門將秦叔寶和尉遲恭將。

解密:西漢時用動物等非人格化的神來守衛門戶

其實,在神茶、鬱壘之前,不論是門闕還是墓門,一些神人和辟邪的瑞獸之類雖未被明確稱之爲門神,但已經有了門神的含義。

門神即是 “先妣神”。隨着歷史的演進,門祭活動在形式上發生了變化,祭祀所用祭品或器物由以前的“牲人”變爲“牲畜”,祭祀的位置也由 “門址下”轉移到了門上,並用 “桃梗”飾“門神”掛於門上或兩旁,其功能從“主出入”保平安到“辟邪疫”。門神以其自然形態(神仙、動物、植物)開始出現。

鋪首是門祭的一種形式。“牲人於門址下”的人體犧牲作爲一種社會現象,在不斷變化的社會機制中,趨於減弱乃至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宰殺動物來祭祀祖先,也有將氏族的圖騰或禁忌的動物頭安置於門上作爲祭祀方式的民俗。到了漢代,門上安置動物頭演變成漢代“門”上的“鋪首”,形成新建築的裝飾風格和風俗,其仍然隱含“鎮災避邪”之功能。《北史·流求國傳》記載:“言流求國人家門戶上必安置獸頭”,給我們一個暗示了。

在農耕文化的歷史過程中,“家”是很重要的一種形式。每人都有一個家,又由無數個家組成了社會。因此,中國古人對家和家族的觀念較強。不僅愛護家,維護家,而且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光宗耀祖、榮華門庭。

造型藝術上可以看出,人們爲了愛護家和維護家,多強調圓滿、富貴、閤家歡樂;而爲了達到這一目的,又從相反的方面強調辟邪、消災、閤家平安。爲了保平安,除了靠人力之外,在觀念意識上幾乎動用了所有的神靈祥獸,而且都是從大門開始。

解密:西漢時用動物等非人格化的神來守衛門戶 第2張

首先是“門神”。除此之外又請來了各種猛獸,就像後來的石獅子把門一樣,對自己人是溫馴的,但對外人則是兇猛的。大門的門環本是個實用之物,方便於開閉,而觀念上的安全則是加了一個“鋪首”。鋪首是環的底座,可是,一旦把這底座變成了獸頭,讓它銜着門環,便增強了安全的意義,從儀表上看也更加威嚴了。

司馬相如《長門賦》:“擠玉戶以撼金鋪兮,聲噌咳而似鍾音。”

傅毅《舞賦》:“黼帳祛而結組兮,鋪首炳以煜煌。”

這都是對“鋪首銜環”的描寫。那麼,這“鋪首”之“首”又是什麼動物呢?不論從文獻或對照其形象看,並非實指。也就是說,它是一種藝術的概括,是集勇武、兇猛的動物於一身,而塑造的一個最厲害的形象。它有炯炯有神的眼睛,鋒利的獠牙,嗅覺靈敏的鼻頭,豎立的大耳,堅硬的鬃毛;如虎似狼,像獅似豹,總之,是人們想象的一種內慈外兇的形象。有這樣的鋪首銜環,門戶還不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