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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攸是司馬懿的孫子,爲什麼卻沒當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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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史上有許多傳奇人物,今天就由小編來講述兩晉時期的司馬攸,祖孫三代皇帝都認爲他適合做皇帝,卻成爲了皇帝的磨刀石,他的死標誌着晉武帝時期“倒太子”派的大潰敗。

司馬攸,曹魏齊王正始七年(公元246年)生,晉太康三年(公元283年)薨,晉武帝同母胞弟,晉文帝司馬昭次子。晉受禪封齊王,諡曰“獻”。

司馬攸是司馬懿的孫子,爲什麼卻沒當上皇帝?

司馬攸的身份地位待遇威望在西晉衆多宗室中不可謂不高,但成也蕭何敗蕭何,這最終讓他陷入關乎帝國未來的宮廷鬥爭中去,併成爲首個憂憤而亡的王爺。

他的死將所謂的兄弟親情撕得粉碎,同時也讓身爲皇帝的司馬炎的虛僞狡詐暴露無遺。

司馬攸的一生,有兩次機會可以坐到皇帝的位置,第一次錯過了,第二次也錯過了。

失去的第一次機會,可嘆!

司馬攸,字大猷,晉宣帝司馬懿之孫,晉文帝司馬昭之次子,晉武帝司馬炎之同母弟。其自幼有才華,受司馬懿、司馬昭喜愛,並且是內定的權利繼承人。

“(司馬攸)才望出武帝(司馬炎)之右,宣帝(司馬懿)每器之。景帝(司馬師)無子,命攸爲嗣。”

“初,文帝以景帝既宣帝之嫡,早世無後,以帝弟攸爲嗣,特加愛異,自謂攝居相位,百年之後,大業宜歸攸。每曰:“此景王之天下也,吾何與焉。”將議立世子,屬意於攸。”

至此,司馬攸是在祖父和父親的雙重欣賞目光中,被安排過繼給司馬師作爲繼承人的,不僅是因爲司馬師無子,還因爲司馬家的權勢是司馬懿和司馬師出力創下的,司馬昭在接替兄長的權位後,最初想到的仍然是通過司馬攸的過繼,來還權與司馬師一脈。司馬師的無子屬於天時,司馬攸的優秀則屬於人和,按此發展下去,司馬攸由世子而皇帝的路徑不需要過多想象力即可預見,而這亦是多方共贏的局面。

然而,既然歷史的記錄已經形成,無奈的轉折也必然存在,個人命運的曲線也只能任由冰冷文字牽引,拐向另一個岔路口。

至考慮立世子時,雖然史書無法記錄其心理,但根據推測我們仍然可以感受到司馬家未來的運數借由司馬昭的猶豫發揮了作用---雖然司馬昭齒邊言語爲“此景王(司馬師)天下”,而且從實際意義上看,無論立司馬炎還是司馬攸爲世子對司馬昭來講上都是一樣的,但是從法理上講,由於司馬攸已經過繼給了司馬師,“以帝弟攸爲嗣” ,司馬攸名義上是司馬昭的侄子而非兒子,由此如果立司馬攸爲世子,無論事實上父子血脈關係如何,至司馬攸後世,只能奉司馬師爲祖,司馬昭一脈只能算作小宗,這想必是司馬昭搖擺不定的主要原因,由此司馬攸已有的光環也在這搖擺中忽明忽暗。

何曾之可惡,就如同兩人對弈,一方費勁心力才佈下妙局,前已爲失之數子,不料被旁人一語叫破,由此強弱立變,勝負易主,失子難補,心血全空,棋盤外的惡毒猶如飯裏的沙粒,讓人猝不及防,最是可恨,似無心之語,實在可唾。

況且何曾本爲獻媚,才能把種種算計的心思說的清新脫俗---因爲司馬炎秀髮比較長,手長過膝,所以只能爲君不能爲臣。卻哪裏是首創,分明是拾當年對手劉備的牙慧。

於司馬攸而言,讓人可嘆之處不僅有何曾的獻媚幫閒可恨,更有賈允“幫外”的可氣。

司馬攸的第一次機會,以高分出場卻在這一組“幫幫團”的助攻下,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完美的失去了。

其可嘆之處在於,如果沒有如此看中他的司馬懿,如果沒有把他過繼給司馬師,如果把他留在司馬昭一脈,他完全有可能繼承司馬昭而爲世子爲皇帝;如果沒有何曾的幫閒,如果沒有賈允的幫外,如果沒有司馬昭的猶豫,他完全能夠抓住這次機會。每個人都做了正確的事,但是“如果不是你如此正確,結局不會如此錯誤。”

失去的第二次機會,可憐!

如果上位者對待競爭失利者的法則在司馬攸身上不起作用,那麼他的命運會比既成事實好很多。但是,任何“前任”都不會過得太好,如其前海昏侯、其後如楊勇。

晉武帝司馬炎即位初期,兄弟二人頗爲兄友弟恭,“武帝踐阼,封齊王”,“ 開府辟召,禮同三司”。但是即將到來和失去的第二次機會,時刻提醒着司馬攸,他的兄長一直保持着對他的警惕。

“及帝晚年,諸子並弱,而太子不令,朝臣內外,皆屬意於攸”,第二次機會是因爲一者武帝的太子司馬衷是“不是肉糜”的初創者,二來鑑於司馬攸的能力、人望以及法理上的合法性,所以朝臣內外,皆屬意於攸。

這一次的機會甚至賈允都在爲之助力。但越是如此,司馬攸的命運越被長輩所驗證---

“及帝寢疾,慮攸不安,爲武帝敘漢淮南王、魏陳思故事而泣”,“及太后臨崩,亦流涕謂帝曰:“桃符性急,而汝爲兄不慈,我若遂不起,恐必不能相容。以是屬汝,勿忘我言。”

司馬攸是司馬懿的孫子,爲什麼卻沒當上皇帝? 第2張

感受到威脅仍在的司馬炎,又是要求司馬攸“之國”,又是對司馬攸的“乞守先後陵,不許”,又是對司馬攸“疾轉篤,猶催上道”。甚至爲了削弱司馬攸的力量,先是準備將其岳父賈允調出京城,又是同意太子司馬衷和賈允女結親,獲取其支持。

在一系列的打擊之後,司馬攸不僅第二次失去了獲得皇位的機會,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辭出信宿,歐血而薨,時年三十六”。而此前與司馬攸有隙的荀勖、侍中馮紞甚至對司馬炎說:

“齊王名過其實,而天下歸之。今自薨隕,社稷之福也,陛下何哀之過!”

第一次失去機會,是因爲司馬懿太看好他,第二次則是因爲朝臣太看好他。

第一次失去機會是因爲司馬炎比他弱,第二次失去機會是因爲司馬炎的兒子比他弱。

第一次失去機會,他還有機會再獲得一次機會,第二次失去機會,他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司馬攸的死只是晉惠帝被立爲太子後激烈政治鬥爭的一個縮影,。正因如此他的死才變得意義非凡。

作爲皇帝的兄長司馬炎之所以不惜逼死自己的親生胞弟,其中的深意則是他在圍繞太子司馬衷隱忍且飽受詬病多年後,對那些想要“倒太子”、“換太子”的朝臣們做出的最有力的回擊和嚴重警告。

爲了穩固白癡兒子的地位他什麼都豁的出去,哪怕是自己親兄弟都能不放過,何況是手下一幫高管以及打工仔。而齊獻王的死,也標誌着以張華、衛瓘、王渾等支持更立儲君的大臣們的全面的,徹底的潰敗。

權利的遊戲往往是身不由己,殘酷無情,至少是薄情寡義的。

賢明的齊王最終還是輸給了父子親情以及背後的權利博弈。這很難說誰對誰錯,私心是人的必然,關鍵是看如何去對待處理私心。

倘若當初晉文帝沒有私心,那麼後來即位的晉武帝或許就不會對自己的胞弟猜之甚重防之甚嚴。

只是晉文帝最終迴歸於理性,而晉武帝則沉淪於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