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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出家爲尼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她是怎麼考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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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時期,武則天最開始是李世民的妃子,李世民駕崩後,所有沒有生育的妃子都要削髮爲尼,但是已經與太子李治產生感情的武則天,這個時候有沒有剃髮爲尼是未知的,關於這段歷史,後世進行了很多藝術加工,也讓這段歷史變得更加曖昧模糊。

按照舊史的說法,李治對情人沒有絲毫愛憐和實質性的幫助,任其像垃圾一樣被送到感業寺做比丘尼,直到後來太宗忌日行香,淚眼婆娑的武媚終於再次打動了他的心,於是重拾舊日歡好,但仍然無意帶她入宮。幸虧當時的王皇后嫉憤蕭淑妃有寵,聽到高宗和武氏在感業寺互泣之事後認爲有機可乘,暗中令武氏將頭髮留起來,並勸高宗納武氏入後宮以奪蕭淑妃之寵,武氏這纔再度入宮。可是遍查唐史,我們發覺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找不到感業寺的其他記載和具體位置,按理說感業寺既然是盡度太宗嬪妃爲尼,規模必定不小,這麼神祕難尋着實有點奇怪,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就是後來改了名字。那麼爲何會改名?感業寺究竟在哪裏?武則天是否真的出過家?問號一個接着一個。

武則天出家爲尼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她是怎麼考慮的?

臺灣學者李樹桐先生即認爲,武氏必不曾入寺削髮爲尼,而是移居宮外別納,被高宗金屋藏嬌,蓄髮如舊,等到貞觀二十三年八月,將太宗葬於昭陵,喪事告一段落以後,高宗和武氏認爲外人的耳目已可避過,最晚在這年的年底,高宗便令武氏重入後宮,立爲昭儀。武氏入寺削髮爲尼的故事,不過是許敬宗爲討好高宗和武后而編造出來的謊言而已。他提出了幾點理由,一是感業寺地址不明,武則天登基時未見感業寺尼衆支持造勢,也從未有過對寺內僧尼恩怨賞罰的記載,可見武則天事實上與感業寺無關。二是太宗時宮中流行高髻,由削髮長到梳高髻需要一兩年時間,“陰令長髮”實難置信。三是據載高宗時放出宮人均爲年老色衰者,武則天當時只有26歲,當不在放出之列,且高宗爲太子時既已“見而悅之”,自不捨得讓她削髮爲尼了。

李樹桐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這一觀點也流傳甚廣,劍橋隋唐史都記了一筆,但他顯然把高宗放宮人和出先帝嬪妃給弄混了。唐代婦女素好假髻,頭髮的長短不會成爲武氏入宮的障礙。而武氏再度入宮之後,十分忌諱曾爲太宗嬪御之事,立後詔書裏也自稱先帝宮人,因此絲毫不提曾經入寺爲尼,不願再與感業寺有任何聯繫,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武氏曾入感業寺爲尼一事載於兩唐書、通鑑、《唐會要》等諸多史籍之中,自唐至今少有人懷疑,要憑藉幾條並不充分甚至理解錯誤的證據,推翻自古以來的定論,未免過於輕率了。

武則天出家爲尼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她是怎麼考慮的? 第2張

李治性格優柔寡斷,做事拖泥帶水,且他本以仁孝出名,很難想象他剛一登位便有膽量收容父妾難免遭人物議,一面讓武氏隨例入寺以全己令譽,一面私下見面暗中關照,等風頭過去再召入宮,這樣不清不楚首鼠兩端的折衷做法,倒是最符合李治的一向作風。不是沒有真情,但也不乏自私的盤算和顧慮,這便是我理解的李武之情了。若干年後,他的孫子李隆基跟兒媳楊玉環遭遇激情,也採用了這個辦法,讓楊氏出家爲道士再曲線入宮,也是有樣學樣,不讓爺爺專美於前了。

武媚雖不甘心,但當時的她也只能任人擺佈,懷着一個渺茫的希望在感業寺住下,名爲拜佛修行,實爲大唐天子之別宅婦,身份既屬尷尬,前途也曖昧不清,唯一能指望的,便是一個男子脆弱易斷的愛情了。

三日一視朝,李治卻是日日上朝,稱“朕幼登大位,日夕孜孜,猶恐擁滯衆務”,每日引刺史十人入內,問百姓疾苦,及其政治,可以想見新君初即位躊躇滿志的意態,做事也算有板有眼,並非如舊史所言那般無能,對政事毫無興趣,一心只想塞給別人處理。對於新角色的新鮮感和責任感,沖淡了與情人分離的相思,復召武氏入宮之事一拖再拖,反正他是皇帝,身邊從來不會缺女人,這段時間裏又納了徐婕妤等美人,閒時到感業寺感受一下別樣風情,日子過得倒是滋潤得很。

但對於武媚來說,情況就不是那麼回事了。紅顏易老春易逝,她已經二十七八歲了,按照古人的看法,已經算是大齡了。沒有任何名分,沒有任何保障,不尷不尬不僧不俗地住在尼寺裏,而對方是擁有三千後宮佳麗的皇帝,傳入她耳中的是他昨日納了誰,今日又納了誰的消息,都是比她更年輕也許更美貌的女子。而她不能過問,更不敢有任何抱怨,如果他不來了怎麼辦?她將何以自處,別人又會怎樣看她?那悠長而寂寞的下半生,她將怎樣度過?“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爲憶君。不信此來常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這首哀婉纏綿的《如意娘》,多少可以反映她當時的心境。年華已經老去,前途仍不明朗,那渺茫無期的承諾什麼時候能夠到來?在李治未去感業寺的日子裏,那個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倚門而望的緇衣女子,一定有無數次,爲這樣莫測的未來而顫慄。

探究武媚當時的心情,說她不着急是絕不可能,然而患得患失之下畢竟不敢催逼太緊,怕引起對方反感,得不償失,因此只能採取這樣委婉曲折的方式反映自己的心事。《如意娘》是相思也是情挑,詩中那個爲情愛顛倒迷失的女子形象(我想你想到患色盲,把紅燈都看成綠燈^_^),是那麼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可見當時出現在李治面前的武媚,並不是強悍剛烈的強勢女子,展現出的更多的是“腕伸郎膝前,何處不可憐”的溫柔意態。

對於這樣一個才華出衆、深情柔婉,而又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壓力的女子,李治無疑是非常滿意的,比之少女的青春和美色另具一種吸引。當時太宗去世已經很久,李治也完全適應了自己的新角色,按估計輿論應該反映不會太大,他開始認真考慮把她引入宮中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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