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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禍國:盤點歷代身居高位卻碌碌無爲的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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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宗對自己手下的幾位宰相十分失望,因爲他們在面對宦官集團時,唯唯諾諾,不敢力爭。於是當面問他們:“天下什麼時候才能太平啊?你們幾個究竟有沒有幫助我實現國家興旺發達的心思啊?”這話很重,是在責備他們。李宗閔、路隨一言不發,牛僧孺沒理找理說:“今天下週圍沒有敵人入侵,百姓沒有流散,雖不能說是盛世,至少也是小康了。如果陛下還要求更高的盛世,臣的能力恐怕就達不到了。”身爲宰相,關鍵時刻不能爲皇上出力,反而找藉口爲自己開脫,很不像話。

路巖是唐懿宗時最年輕的宰相,入相時才三十六歲,藉着天子昏聵,不免得意忘形,毫無作爲但斂財有術,最後被排擠出朝。路巖被罷相出任西川,但他知道自己平時得罪人不少,怕出城時人人喊打,於是找到京兆尹薛能,求他派兵保護。薛能也煩這個只會要錢沒有能力的下野宰相,慢條斯理地說:“抱歉。宰相出朝,府司一向都沒有派人保護的先例。”結果,路巖所猜一點不假,出城時被四面而來的磚頭瓦塊砸個鼻青臉腫。可見有多少人恨他了。

馮道是五代十國時最有爭議的一個人,他先後侍奉過後唐、後晉、遼國、後漢、後周五個朝代八個姓氏不同的皇帝。每逢改朝換代,他總是第一個迎接新君主,更爲驚奇的是,他與每位君主相處得都很好,始終能得到重用,自號“長樂老”。對於這樣一位政壇老油條,後世當官者值得借鑑一二。

964年,北宋伐後蜀,後蜀皇帝讓寵臣王昭遠迎敵。王昭遠自命不凡,號稱諸葛亮再世,他手執鐵如意,大言不慚地說:“我帶上兩三萬精兵,奪取中原當易如反掌!”等吃了敗仗,又羞又急,臨陣大哭,被人叫做“帶汁諸葛亮”,也讓蜀相諸葛亮跟着受辱。

奸佞禍國:盤點歷代身居高位卻碌碌無爲的文臣

南唐宰相馮延巳知中主李璟愛虛榮好遊樂,爲了獨攬朝政,對李璟說:“天下之所以不能國泰民安,是因爲我不能施展出我的真正才能,陛下以後不要親自處理那些具體的事情了,交給我來辦好了。”李璟正樂得當甩手掌櫃呢,於是只顧玩樂去了,大權落入馮延巳之手。李璟真是太聽話了。

馮延巳人品極差,通過大臣孫晟回敬他一段話可知:“我只不過是江北過來的一個書生,論捉筆填詞,不及你十分之一;論喝酒搞笑,也不及你十分之一;論諂媚陰險與狡詐,更比你差千倍萬倍。你鄙視我,我也無所謂。我擔任現職,不知憑什麼得來。但你所擅長的那些邪門歪道,恐怕要敗壞我們這個國家了。”

宋軍逼近成都,後蜀主孟昶驚慌失措。這時蜀國司空李昊勸孟昶“封府庫請降”,大兵壓境,無力抵抗,孟昶只能聽從,於是命李昊替自己起草降表。前蜀王衍滅亡時,降書也是李昊所寫,因此,有人夜間在李昊府門上寫道:“世修降表李家”。而李昊也不以爲恥,抖擻精神,筆走龍蛇,把降表寫得精彩紛呈,堪稱典範。

趙匡胤對“乾德”這個年號很滿意,宰相趙普也極力稱讚,這時旁邊的 翰林學士盧多遜說:“可惜,乾德是僞蜀用過的年號。”皇帝一驚,一查果然是,氣得拿起御筆沾滿墨在趙普臉上一邊亂畫一邊罵:“你不學無術,怎麼比得上盧多遜?”趙普亂拍馬屁,害皇帝丟人,沒打板子已經很不錯了。也因此事,趙匡胤說出了他繼“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之後的另外一句名言“宰相要用讀書人”。

趙普是個才高、人品低的人,在宋太祖時曾上書太祖要“警惕”趙光義,被政敵盧多遜所告。後宋太宗趙光義繼位,趙普被剝奪實權,爲迎合新皇帝,與趙光義編出杜太后臨終託太祖以帝位傳弟的“金匱之盟”。又爲幫太宗解決“傳弟”問題,誣陷政敵盧多遜與太宗之弟趙廷美“暗中交通”,結果二人均被遠貶,趙廷美被降爲公爵,不久憂悸而死,時年38歲。

北宋初,宰相薛居正的兒子死了,兒媳柴氏準備攜大筆資產再嫁。宋真宋的兩位宰相,張齊賢與向敏中都爭着娶她,看上的不是人而是人身後的財。結果張齊賢搶到手。向敏中心有不甘,便唆使薛居正的孫子把祖產典給自己。柴氏大膽擊登聞鼓向皇帝告狀,向敏中因此罷相貶官。爲了一些財產,兩位宰相鬥法,真有點兩狗搶一塊肉骨頭的味道。

胡旦於1000年,高中宋真宗時的狀元,被任命爲明州知州,路過揚州城時,拜訪同年董儼。董儼貪污受賄,名聲不好,胡旦也不是什麼好鳥,物以類聚。胡旦去董儼府好吃好喝,又見董儼家擺設均是金玉之器,邀董儼到他船上歡宴,說借這些精美物品讓自己的妻妾開開眼。董儼慷慨應允,沒想到胡旦帶這些物品開船跑了,到杭州見同年杭州知府薛映,還說董儼才華出衆,但太貪了。自己玩了“黑吃黑”,還要裝君子,立牌坊,真相大白後,成爲同僚們的笑料。

宋神宗繼位後,馬上下詔讓王安石入京爲官,王安石知時機不到,一再以有病推託。他兒子王雱在京爲他打探消息,得知宋神宗確是求賢若渴。在宋神宗下詔任他爲翰林學士時,衆人習慣性以爲這次王安石肯定又會推辭,沒想到王安石心中有譜了,見到詔書,馬上前來,這種以退爲進之計,王安石玩得還算漂亮。

王安石推行“新法”,本意是好,但沒考慮當時實際情況,結果爲了一意孤行,把推薦自己的歐陽修、文彥博,跟從自己的富弼、韓琦,自己的朋友司馬光、範鎮一一排斥出去。宋神宗的侍讀學士孫固評論王安石“狷狹不容人”,看來是正確的。司馬光反覆寫信勸阻,王安石仍一意孤行,還寫個《答司馬諫議書》,真是啄木鳥掉到井裏——毛溼嘴硬。

宋神宗大力支持王安石推行“新法”,王安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狂妄起來。一次上元夜,王安石騎馬跟在聖駕後面入宣德門。乘馬入皇宮,是不被允許的,於是衛士出面制止。王安石見一個小小的衛士敢阻擋自己,大怒,上表要神宗“逮治”衛士,在大臣等人的勸阻下,神宗杖打了衛士,王安石不依不饒,認爲責罰太輕。自己有錯遷怒別人,且身爲宰相與一個小衛士過不去,心胸也太狹窄了吧?

王安石長時間不換洗衣服,長時間不洗臉、不漱口、不洗澡,一點也不講個人衛生。衣服上滿是油漬、污斑,他能將一件棉質衣服穿成“綢”的。這樣一個人,現在看來,人人會捂鼻而走,但誰叫他是名人呢?於是人們便改口稱之爲不拘小節,別有風度,反正中國人就是這樣,壞的再好也是壞,好的再壞也是好。

《夢溪筆談》的作者沈括人品很差。王安石在位,沈括爲訪察使,回京便盛讚良法大爲便民,王安石罷任,沈括爲三司使,馬上向宰相吳充上呈說新法弊端多多。如此兩面三刀之人,着實讓人又恨又怕。宋神宗得知後,非常厭惡沈括的爲人。

沈括與蘇軾是老朋友,蘇軾外放杭州,沈括作爲兩浙訪察使,臨行,宋神宗囑咐他“善遇蘇軾”。相見後,沈括要看蘇軾新作的詩文,蘇軾見到老友很高興,沒多想就拿了出來。誰知沈括在蘇軾詩文中一一用硃筆評點,密呈御史臺與蘇軾有過節的李定,表示蘇軾詩文“多訕謗”朝廷,由此引發“烏臺詩案”,差一點要了蘇軾的命。蘇軾交友非人,這次也使他長一次見識,對 於沈括這樣的無恥小人還是敬而遠之爲好。

呂惠卿爲天下小人之尤。王安石變法時,以他爲副手,推薦他擔任副宰相。然而王安石一失勢,他立刻就想取而代之。先將王安石的兩個弟弟牽扯到一件大案中,然後將自己與王安石來往的信件交給宋神宗看。這些信件中有許多政務的討論,由於還沒有拿定主意,因此王安石在信中寫道:“不要讓皇上知道這件事。”由於呂惠卿的這一陰招,王安石這才失去宋神宗的信任。王安石晚年每天都要寫“福建子”這三字數次,就因爲呂惠卿是福建人。

張孝傑是遼朝的漢人高官,曾爲進士第一名,官至北府宰相,封陳國公,與遼道宗時的大奸臣耶律乙辛是一丘之貉。他在世時,曾在與親戚喝酒作樂時說:“無百萬兩黃金,不足爲宰相家。”他死後被天祚帝抄家,將他們的族產分賜天下。那百萬兩黃金當時取之於民,這時也歸之於民了。

耶律乙辛處心積慮陷害太子耶律浚,後來終於達成目的,遼道宗把太子廢爲庶人。耶律乙辛怕太子東山再起,派兩個壯士潛入囚所把年僅二十歲的太子活活掐死。此兩人爲了覆命,還用刀割下太子首級帶回去驗察。耶律乙辛謊說太子病故。遼道宗很悲傷,畢竟有父子之情,於是下詔太子妃返京。耶律乙辛怕她在皇帝面前訴冤,索性派人僞裝成盜賊,在半路殺掉了太子妃。多行不義必自斃,後來耶律乙辛被遼道宗下令縊死。

宋徽宗趙佶繼位,任用一幫文人當政,其中以蔡京、王黼、童貫、樑師成、李彥、朱勔最有惡名,人稱“六賊”,這“六賊”也算名實相符,他們爲滿足宋徽宗的窮奢權欲,大興土木,濫增捐稅。其中費百萬役夫之工,在汴京修建最宏偉的工程“艮嶽”園林,放養珍禽怪獸於其間,耗費財錢無數,大宋國庫爲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