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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元帝劉奭有哪些經歷?爲何漢朝從他開始由盛轉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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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元帝劉奭(公元前74年—公元前33年),公元前48年—公元前33年在位,是西漢第11位皇帝。他屬馬,是劉詢與嫡妻許平君生的兒子。他出生幾個月後,其父即位做了皇帝。兩年後,母親許皇后被霍光妻霍顯毒死。霍光死後,公元前67年5月(農曆地節三年四月),劉奭被立爲太子。公元前48年1月(農曆黃龍元年十二月),宣帝死後繼位,在位15年,病死,諡號爲孝元皇帝。公元4年,劉衎尊其廟號爲“高宗”。後葬於渭陵。

劉奭年表:

漢元帝劉奭有哪些經歷?爲何漢朝從他開始由盛轉衰?

公元前74年,漢元帝劉奭出生。

公元前67年,被立爲太子。

公元前48年,漢宣帝逝世,太子劉奭即位。

公元前46年,劉奭廢除了公元前110年漢武帝設置海南珠崖郡。

公元前42年,劉奭派兵鎮壓了陝西羌人的叛亂。

公元前33年,王昭君出塞。

公元前33年,漢元帝劉奭逝世。

【在位年號】

初元(5)公元前48—公元前44

永光(5)公元前43—公元前39

建昭(5)公元前38—公元前34

竟寧(1)公元前33

【由盛而衰的分水嶺】

漢元帝劉奭有哪些經歷?爲何漢朝從他開始由盛轉衰? 第2張

西漢的歷史,一般以宣、元之間爲一界線,分爲兩個時期。宣帝是“中興之主”,維持了西漢平穩發展的局面,但從元帝開始,西漢開始衰落,所謂“元、成、哀、平,一代不如一代”。

“柔仁好儒”的由來

史家對元帝的定評是“柔仁好儒”。這個評語應是褒多於貶,至少是褒貶參半。現在看來,“柔”字用得恰切。元帝確實是一個性格柔弱、優柔寡斷的人。至於“仁”字則要大打折扣。所謂“好儒”是真的,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但最終只因好的是“俗儒”而功虧一簣。

在元帝做太子時,就向宣帝建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則訓斥他說:“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所謂“霸道”就是先秦法家治國之道,所習之經十分廣泛,包括《春秋》、《詩》、《尚書》、《禮》、《論語》等。元帝的經學功底,不僅遠過乃父,就是在西漢一代所有帝王中,也可謂首屈一指。

純任德教

在漢宣帝以前,基本上實行的是“霸王道雜之”的統治方略。到元帝時期,開始一反前代帝王之制,單崇儒家,純任德教,治國完全以經學爲指導,選官用人完全用儒家標準。爲什麼元帝摒棄主張嚴刑峻法的“霸術”,而改用“以柔治國”、強調“教化”的儒術呢?

元帝“純任德教”除了他自身具有深厚的經學修養外,更重要的是有其深刻的社會原因,即土地兼併日趨加劇,農民紛紛破產,有的投入田莊,淪爲佃客和奴隸,有的接受政府假田,成爲假田農民(國家佃農),有的成爲流民,而這些人原來所承擔的租稅賦役,又都轉嫁給編戶齊民,即自耕農身上。再加上政治腐敗,官吏貪殘,天災頻繁,各地不斷暴發反抗西漢統治的鬥爭。所以,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統治者只好放棄“霸術”,純任德教,以期緩和社會矛盾。這種方略的改變,是由元帝提出並加以實施的。

在實行“教化”的儒術方面,元帝採取瞭如下的措施:

尊崇儒學。元帝即位當年,即採取尊奉孔子的措施。孔子第13世孫孔霸“上書求奉孔子祭祀”,元帝即下詔曰:“其令師褒成君關內侯霸以所食邑800戶祀孔子焉。”這是以皇帝名義奉祀孔子的重大舉措,孔霸被封爲關內侯,賜食邑800戶,號褒成君,給事中,加賜黃斤200斤,府第1所。孔霸去世,元帝兩次穿素服去弔祭,賜給東園祕器錢帛,贈予列侯禮安葬,諡號“烈君”。初元二年(前47年),起用師傅蕭望之,賜爵關內侯,食邑800戶。夏侯勝卒後,“賜冢塋,葬平陵。太后賜錢二萬萬,爲勝素服五日,以報師傅之恩,儒者以爲榮”。尊崇帝師的社會效應,必然導致人心向儒,這自然大大提高了儒家的社會地位。

以儒家標準選官用人。元帝即位不久,即大幅度增加太學博士弟子數量,由宣帝時的200人,激增至千人。對這些博士弟子,每年按甲、乙、丙三科考試,考試合格者,即可授以相應的官職。因此,當時社會上流傳着這樣的話:“遺子黃金滿籯(yíng,竹籠),不如一經。”儒學宗師夏侯勝也常常教導他的弟子說:“士病不明經術,經術苟明,其取青紫(指高官)如俯拾地芥耳。”可見讀儒經做官,已成爲當時士人入仕的主要途徑。

在元帝用儒方針的指引下,朝廷大臣以經學相矜尚,儒生布滿朝廷上下,他們或位至公卿,或爲地方長官。郭沫若說:“元、成以後……明經逐漸成爲舉足輕重的政治勢力,出現了‘州牧郡守,家世傳業’的經術世家。”而大批儒生進入政界後,又必然會把儒家理念施之於政事。

以經義爲本,治國施政。元帝即位後,摒棄了宣帝霸王之道相雜的政治,發佈的各項政令以及詔書,多引經爲據。質問大臣,則窮究“經義何以處之”;大臣執法,則要求其“順經術意”;如果大臣奏議上的語言不符合經義,則必然遭到嚴厲的批評。元帝的好儒,並不是要官吏做表面文章,而是要付諸實施。

由於利祿的誘惑,傳授、研習儒家經學成爲社會的普遍現象,自武帝“罷黜百家,表彰‘六經’”以來,到了元帝時期,經學才真正昌盛起來。正是由於以儒家仁義之道爲治國指導思想,才使得業以動盪的社會又暫時平靜下來,西漢王朝纔沒有即刻崩潰,而又苟延殘喘了幾十年。

不過,漢元帝以儒治國也留下了負面影響。清初思想家王夫之評價元帝廣用儒生之事說:“自是以後,漢無剛正之士,遂舉社稷以奉人。”同時,以經取士固然爲漢王朝選送了大批人才,但由此也決定了許多人讀經即爲做官,因而在入仕以後,往往不是盡忠守職而只圖保持祿位,尸位素餐而已。能治者不能爲官,爲官者不能爲治,士與吏截然兩途,這不能不影響到西漢後期各級政權的效能,給當時的社會帶來了嚴重的消極影響。尤其是,元帝強調以經取士,使一些只知書本、而不省吏事的“書呆子”也被選進了各級政府機構。

偶幸“家人子”

五鳳元年(前57年)正月,太子劉奭18歲,宣帝爲他舉行了冠禮,這標誌他已成年了。五鳳四年(前54年),他最愛的司馬良娣病死了。臨死前,她哽咽着對太子說:“我死非天命。是其他姬妾得不到太子寵愛,妒忌詛咒我,活活要了我的命!”太子劉奭對此十分相信,因而悲憤成疾,悶悶不樂,把所有姬妾都拒之門外。

王皇后對此焦慮不安,趕快報告給漢宣帝。宣帝聽說太子遷怒於衆位姬妾,也不好強拗其意,爲了使兒子重新振作起來,便讓王皇后從自己宮中挑選一些可令太子歡娛的宮女,以順暢太子之心,王皇后左挑右選,找了五位“家人子”(無職號的低等宮女),排成一行,讓太子劉奭自擇中意之人。這時劉奭還沉湎於對司馬良娣的哀思悵想中,瞧也不瞧面前這幾位姑娘,又不耐煩皇后的一再催促,只想趕快應付了事,把手一揮,說:“這裏邊有一個人還可以吧。”這時有位叫王政君的姑娘,站得離太子最近,又穿着與別人不同的絳色袍服。王皇后以爲太子看上的就是她,就令掖庭令把這幸運兒送入太子宮。皇太子和王政君初次相逢於內殿。也許是皇太子多時未與女人接觸吧,現在偶然見到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含嗔帶嬌地向他走來,不免觸動情慾,便一夜風流。沒想到的是,王政君竟懷了孕。 次年,宣帝甘露二年(前52年),王政君生下嫡皇孫。漢宣帝見帝國有了繼承人,喜出望外,親自給孩子起名叫劉驁。驁者,千里馬也。可見老皇帝對這個孫子寄予多麼大的厚望!從此,老皇帝常常把這個孫子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劉奭得遇王政君純屬偶然。但是,沒有偶然就沒有歷史,這一幕對王政君一家和西漢王朝都事關重大。

威權旁落

本來漢宣帝臨終前,已給元帝安排好了輔政大臣,第一位是外戚侍中、樂陵侯史高,另兩位是太子太傅蕭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並提升史高爲大司馬車騎將軍,蕭望之爲前將軍、光祿勳,周堪爲光祿大夫,三人並領尚書事。信用外戚是西漢政治長期形成的傳統,宣帝也不例外。史高是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孫,宣帝幼年時養在史家,與史高有親密關係,因此宣帝命他握有中朝決策大權,地位最爲重要。蕭望之、周堪都是元帝的師傅,是當代名儒,深諳政事。蕭望之又引進宗室明經達學之士劉更生(楚王劉交的後代,成帝時改名劉向)、侍中金敞共參朝政,史稱“四人同心,謀議勸道,正義古制多所欲匡正”。“匡正”什麼呢?就是匡正君主。在中國古代,儒家主張實行人治。孟子說過:“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國定矣。”他們相信,只要統治者以身作則,言傳身教,爲臣民垂範道德人格,就可以實現天下大治。但是,君主握有生殺予奪絕對權力,而且再沒有可以對其約束的機制,那麼,“天子聖明”靠什麼來保證呢?儒家無法解決這個矛盾,只能奢談“正君心是大根本”,把政治問題徑直變成了一個君主的道德修養問題。所以蕭望之等人就寄希望於對皇帝的教育,引導元帝努力實現儒家的“王道政治”的理想,以期改造一個國家或社會,扭轉一個時期的社會風氣。誠然,教育的功能不可低估,但絕不是萬能的,蕭望之等人太過於天真了!元帝即位不到一年,三人一體的輔政班子,就出現了裂痕。

史高以外戚之親“領尚書事”,蕭望之和周堪是他的副手。但開始時,漢元帝對自己的兩位名儒師傅特別信任,蕭望之等人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於是史高的心理失去平衡,與蕭望之的嫌隙日深,這便爲宦官石顯弄權提供了條件。

在外戚、儒臣、宦官三種勢力中,漢元帝始終依賴宦官,因爲他認爲宦官沒有家室,形不成盤根錯節的龐大集團。這就是元帝朝宦官石顯之流得勢的根本原因。加之,宦官石顯善於順風承旨,阿諛奉承,元帝可以稱心如意,爲所欲爲。其實石顯之流早有“外黨”,和外戚史丹、許嘉勾結在一起,還拉攏了一批見風使舵的儒臣匡衡、貢禹、五鹿充宗等人,結成朋黨。還與長安豪俠萬章交往甚密。本來身體多病的元帝原想自己不理政事,而要通過宦官石顯來控制大權,結果大權旁落,授柄於人,迫使蕭望之自殺,周堪、劉更生被貶爲庶民。

元帝之所以大權旁落,不僅在於近幸的狡猾佞巧,更在於他自身政治水平的低能。司馬光評述道:“甚矣,孝元之爲君,易欺而難悟也。”宦官石顯的專權,實際上正是漢元帝縱容的結果。

【漢匈衝突的休止符】

宣帝時期,隨着漢朝國力的增強,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漢匈關係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以後,匈奴統治集團內部出現權力之爭,初有“五單于爭立”,互相不容,屠戮兼併,西漢“單于天降”瓦當最後形成呼韓邪單于與郅支單于的對立。在漢元帝期間,在漢匈關係上出現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陳湯平滅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平滅郅支

漢元帝剛即位的時候,匈奴郅支單于自以爲與漢朝距離遙遠,加之怨恨漢朝支持他的仇敵呼韓邪單于,就有與漢絕交之意,並且與康居王勾結起來,在都賴水(今恆邏斯河)畔興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爾),作爲自己進一步擴張勢力的基地。郅支將勢力向漢西域發展,直接威脅漢朝在西域的統治。建昭三年(前36年),新一任西域太守對匈奴發動攻擊,獲得大勝。

至此,漢朝最後消滅了虎視西域的敵對勢力。以後近40年,西域維持着和平狀態,中西交通也暢通無阻。陳湯爲官雖有不少劣跡,但他矯詔興兵、平滅郅支的功績還是應當肯定的。

昭君出塞

郅支被殺之後,呼韓邪單于既爲消滅政敵而高興,又畏懼漢朝的威力。竟寧元年(前33年)正月,呼韓邪單于第三次入長安朝漢,並表示願娶漢女爲閼氏。元帝也願意用婚姻的形式鞏固漢、匈之間的友好關係,就以宮女王嬙配他爲妻。

王嬙,字昭君,西晉時因避司馬昭諱,改稱明君,南郡秭歸(今屬湖北)人。昭君雖然儀容雅麗,舉止端莊,但因未受皇帝封誥,所以在後宮的地位極其卑微,不受重視。如同當時絕大多數宮女一樣,昭君“入宮數歲,不得見御,積悲怨”。但當歷史提供機會時,她主動請行,自願遠嫁匈奴。在臨行前舉行的歡送儀式上,元帝見昭君丰容靚妝,光彩照人,顧影徘徊,竦動左右,不禁大爲悔恨,很想把她留下,但又不便失信,只得讓她隨呼韓邪出塞而去。

昭君這位膽識不凡的漢家宮女,爲促進漢匈民族團結,自願出塞履行政治聯姻,成爲名垂青史的傑出婦女。漢元帝認爲這次政治聯姻可使“邊陲長無兵革之事”,特意把年號改爲“竟寧”,意即邊境安寧之意。呼韓邪單于封王昭君爲“寧胡閼氏”,“寧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國家就安寧了”。從此,漢匈長期戰爭狀態宣告結束,雙方一直保持着友好的關係。長達150年的漢匈衝突,猶如一曲雄壯的交響樂,而昭君出塞則好似一個完美的“休止符”。

昭君的事蹟在正史記載中僅有幾十個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記載卻非常多,而且更富於傳奇色彩。《西京雜記》中有這樣一段傳說:“元帝后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按圖召幸之。諸宮人賂畫工,多者十萬,少者亦不減五萬,獨王嬙不肯,遂不得見。”由於畫工毛延壽的卑劣行徑,誤了昭君的青春,害得她背井離鄉,遠嫁異域。

另據東漢文學家蔡邕《琴操》記載,昭君嫁到匈奴後,心思不樂,作下了一首詩歌,後人稱爲《昭君怨》,其中有這樣的詩句:“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父兮母兮,道里悠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這首詩很可能是僞託之作。又傳,昭君還寫了一封信給元帝。信的內容如下:“臣妾幸得備身禁臠,謂身依日月,死有餘芳,而失意丹青,遠竄異域。誠得捐軀報之,何敢自憐?獨惜國家黜陟,移於賤工,南望漢闕,徒增愴結耳!有父有弟,惟陛下少憐之。”據說元帝得書,大爲動情,轉而惱恨畫工從中作梗,窮究其欺君之罪。畫工毛延壽等五人“同日棄市”,一時京城畫工幾乎絕跡。王安石在他的《明妃曲》中寫道:“歸來卻怪丹青手,入眼平生幾曾有?意態由來畫不成,當時枉殺毛延壽。”他一反以往歸咎毛延壽欺君的正統觀念,而把批判的鋒芒指向了漢元帝。

漢代出塞和親的女子比比皆是,而且大多是金枝玉葉的宗室公主。但她們的爲人行事,很快都隨着歷史的長河流逝了,唯獨“良家子”出身的昭君卻流芳千古,人們懷念不已。1963年,董必武同志作了一首詠昭君的詩,鐫刻在昭君墓前的石碑上:“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漢和親識見高。詞客各攄胸臆懣,舞文弄墨總徒勞。”不僅肯定了昭君出塞的歷史意義,也肯定了漢元帝的歷史眼光。

【元帝逝世】

王昭君出塞不久,漢元帝就病入膏肓。竟寧元年(前33年)五月,元帝去世,在位15年,劉奭死後諡曰:“孝元”帝,葬於渭陵(今陝西咸陽城北5公里處渭城區周陵鄉新莊村)。六月,皇太子劉驁即皇帝位,是爲孝成帝。公元4年,劉衎尊其廟號爲“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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