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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宗李適身爲天子,爲何卻能進凌煙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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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宗李適是唐朝第九位皇帝,他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因平定安史之亂的功勞,畫像被放入凌煙閣時,後來才成爲大唐天子的。這位皇帝雖然進了凌煙閣,但纔能有限,在位時間很長,卻搞亂了唐朝的秩序,爲唐朝的衰亡埋下禍根。

唐德宗李適身爲天子,爲何卻能進凌煙閣呢?

如果說開元盛世是唐朝極致的輝煌,那麼安史之亂就是唐朝苦澀的淚水。多少香榭亭臺,鶯歌燕語,都在連天的烽火中化爲昔日的繁華一夢。公元779年,唐德宗李適終於坐上了他心心念唸的皇位,成爲了唐代的第九位君王。這年他37歲,正是作爲帝王的黃金年華,而他也早下定決心,要讓這“安史之亂”後滿目瘡痍的大唐,再現中興的榮光。

比起那些蜜罐里長大的帝王來,唐德宗李適的早年人生,怎一個坎坷了得:十四年那年,就趕上了震驚天下的安史之亂,跟着祖父東奔西跑,卻也憑着一身少年銳氣,在那場大亂裏脫穎而出;二十一歲那年,他受封天下兵馬元帥,打贏了平定安史之亂的最後一戰。

憑着赫赫戰功,與郭子儀李光弼等戰神一道“圖形凌煙閣”,年紀輕輕,就成爲大唐百姓口耳相傳的大英雄。但這場戰亂帶給他的,遠不止英雄的榮耀。他的生母沈氏,在安史之亂裏離奇失蹤。

公元779年的唐德宗登基大典上,思念母親的唐德宗,只能“遙尊”母親爲皇太后,登基的現場,新皇帝與大臣們爲此哭聲一片。這之後終其一生,他都在拼命尋找母親下落,哪怕有騙子上門冒充,他也從不治罪:“只要能找到母親,朕寧願被騙一百次。”

這場大亂帶給他的,是這樣刻骨銘心的創痛。也正因如此,對於此時大唐的藩鎮割據,唐德宗也深惡痛絕,誓要掃清安史之亂後的滿目凋零,還大唐一個政通人和,四海澄清。

爲此,唐德宗對內崇尚節儉,史書上說他“動遵禮法,食馬齒羹,不設鹽、酪”,堂堂一國之君能夠食用馬齒莧還不放鹽和乳酪一類的作料,算是把節儉美德發揮到極致了。自己生活簡樸無華的同時,唐德宗也沒忘了整頓朝中的奢靡浮誇之風。

有一次,澤州刺史想要用祥瑞討得唐德宗的歡心,於是獻給唐德宗一幅慶雲圖,誰知唐德宗看過後卻說:“朕以時和年豐爲嘉祥,以進賢顯忠爲良瑞,如卿雲、靈芝、珍禽,奇獸、怪草、異木,何益於人!佈告天下,自今有此,毋得上獻”,澤州刺史的這番馬屁,算是拍到了馬蹄上。

一道旨意打壓了進獻祥瑞的風氣後,唐德宗又把目光放在了朝中行賄受賄的弊政上。比如唐德宗發現“中使”邵光超奉詔去賜李希烈旌節的時候,收了李希烈給予的奴僕、馬匹等禮物,當即將邵光超毒打一頓之後再流放,嚇得其他人再不敢受賄。朝中行賄受賄的風氣,就此大爲改觀。

在唐德宗的一番治理下,大唐還真呈現出一番中興之象。一時間,無數的鮮花和掌聲將唐德宗包圍,“明主出矣”成爲天下臣民共同的心聲。誰料就在所有人都對唐德宗寄予厚望之時,唐德宗的施政,卻漸漸變了味。

對唐德宗來說,當初信誓旦旦要重現大唐盛世的豪情,終不敵日日盈耳的頌歌來得愜意。當初力圖節儉自強的中興之舉,終不如大刀闊斧的削藩來得直接了當。唐德宗的一腔豪情,終於在一片讚歌聲中化爲烏有。

漸漸地,唐德宗越來越聽不得唱反調的話,他開始寵信擅長以“美言”殺人的奸臣盧杞,甚至在盧杞借刀殺人害死顏真卿後依然覺得盧杞是正人君子。日日不斷的頌歌也毀了唐德宗的中興大計。信心爆棚的唐德宗開始對藩鎮們步步緊逼,打算靠着削藩一來給窮得叮噹響的財政補血,二來加強中央統治,一鍵完成中興大計。

這個“英明舉動”, 放在當時,簡直是點火藥桶:此時大唐各地藩鎮羽翼豐滿,外部又有吐蕃回紇磨刀霍霍,削藩這種事,一旦操之過急,極有可能變成大難。但猴急的唐德宗,卻是不管這些。

爲了儘快完成削藩的計劃,唐德宗不顧“父死子襲”的傳統,斷然拒絕了成德節度使之子李惟嶽請求繼承父位的上奏,氣得李惟嶽聯合魏博節度使田悅、淄青節度使李正己、 山南東道節度使樑崇義共同走上了武裝反唐的道路。

四鎮節度使叛亂的消息傳到朝廷後,唐德宗急忙下令河東、昭義、淮西、幽州、宣武諸鎮出兵平叛,一場軍閥混戰,就此爆發了。四鎮節度使起兵反唐後不久,淮寧李希烈也加入了叛軍的陣營,與哥舒曜大戰於襄城。唐德宗眼見叛軍勢大,而中原地區已無兵可派,緊急之下只得派了5000涇原兵前去支援。

誰知涇原兵路過長安時,唐德宗卻突然小氣起來,既沒有好酒好菜招待這些出征的將士,也沒有給涇原兵豐厚的賞賜。這番舉動狠狠得罪了涇原兵,結果本來是幫助唐廷打仗的涇原兵調轉槍口攻入長安,逼得唐德宗倉皇出逃,前往奉天避難,史稱“涇原兵變”。

涇原兵打下長安後,擁戴前幽州節度使朱泚爲首領,開始圍攻奉天城。好在德宗方面君臣一心,死守奉天,而朝廷援軍又星夜來援,這才逼得朱泚退守長安。哪知奉天之圍剛解,就傳來了朔方節度使李懷光與朱泚聯手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德宗只得又匆匆逃往梁州。

興元元年,唐將李晟攻克長安,朱泚被部下所殺,德宗迴鑾。這場差點將大唐王朝拖入無盡深淵的“奉天之難”,總算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可以說,唐朝最危險的時刻,絕不是安史之亂丟長安,恰恰是唐德宗親手挖下的奉天之難的大坑。若是當時的局面再惡化一點,只怕五代十國就要提前到來了。

實事求是說,假如唐德宗只是個聲色犬馬的昏君,放在他登基伊始的內外環境裏,還真惹不出這麼嚴重的後果。鬧到此時這步,全是唐德宗“積極性太高”闖的禍,簡直是“憑實力挖坑”。如此表現,也令宋朝名臣王安石一聲吐槽:其不亡者幸也——“作”成這樣都沒亡國,真是撞大運。那麼,“挖大坑”的唐德宗能躲過亡國厄運,真的是靠命好?其實,人家不止能憑實力挖坑,更能憑實力爬坑。

奉天之難後,唐德宗痛定思痛,面對他“作”出來的大唐爛攤,開始了艱難的爬坑之路。貞元三年,唐德宗採用李泌的“北和回紇、南通南詔、和大食、天竺,如此,則吐蕃自困”的建議,決心在解決藩鎮前,先解決大唐嚴重邊患——吐蕃入侵問題。

只要參考下唐德宗早年的悲慘人生,就知道他做出這個抉擇有多不易:安史之亂時,身爲皇子的唐德宗,就曾遭到回紇可汗的當面羞辱,他的親信也被當場鞭打致死。從此回紇在唐德宗心中的“仇人榜”上,一直都和藩鎮“媲美”。

唐德宗李適身爲天子,爲何卻能進凌煙閣呢? 第2張

而此時的唐德宗,卻毅然放下昔日怨怒,踐行李泌“北和回紇”的主張,換得回紇向大唐稱臣,成爲大唐邊防的助力。如此胸襟擔當,後世某些碎碎念“諸臣誤我”的亡國之君,真該好好學學。

這份擔當,效果也立竿見影,公元801年,大唐名將韋皋大破吐蕃,““拔城七、軍鎮五、戶三千,擒生六千,斬首萬餘級”。此戰之後,大唐西部十七年沒有發生大規模戰爭。“削藩”的良好環境,就這麼打出來了。

國內的經濟和軍事改革也是唐德宗主抓的重點。唐德宗大力推行屯田制度,保證糧食供應的同時又保證了軍費,大唐精銳神策軍的戰鬥力,也從此直線提高。這一切,都成了後來他的孫兒——唐憲宗李純平定藩鎮的重要本錢。未來的“元和中興”,就是這樣打底。

唐德宗去世九年後,即公元814年,大唐名將李愬雪夜下蔡州,削平淮西吳元濟藩鎮。五年後,淄青李師道藩鎮也徹底被唐軍削平。其他昔日死硬的藩鎮,也慌忙向唐王朝效忠臣服。唐德宗生前嘔心瀝血的“削藩”大業,曾無比盼望的“中興”時代,終於實現。

大唐的第二個春天,就這麼在唐德宗手中生根發芽了。由此可見,犯了錯誤哪怕挖了坑不可怕,只要肯補救,依然不失爲一個負責任的人。譬如唐德宗,便是這樣的人。

然而,妥協、姑息、任用奸佞、貪婪斂財成爲了德宗後期的主政綱領。和節度使的戰爭可以算是暫時的平手收尾,可是上天似乎沒有再給德宗更好的契機,因爲,內部剛平,外部戰亂又起,縱使如此,吐蕃的衰退也是源於此刻朝堂的應對,可見德宗一朝的確是能人輩出。

中晚唐藩鎮割據的形式可以看成是四個階段,形成和發展的階段,討伐叛鎮的階段,藩鎮復活並延續的階段以及藩鎮之間的相互兼併階段。而唐德宗時期就是藩鎮的第一階段,是較好扼殺於萌芽的時機。

而在此期間,藩鎮雖然實力不弱,可是縱觀德宗朝廷絕對有着壓倒性的優勢,奈何德宗在兵變後將政治主張更換了,自己的雄心也拋諸於腦後,而且他還開始信任宦官,唐朝的宦官問題雖然在邊令誠、程元振和李輔國身上就已然顯現,可是真正的形成制度,還是來自於德宗。

太監分掌神策軍就是唐朝太監掌控又一特色的開始,殺皇帝,立皇帝,當真是一朝權在手,太監主沉浮!站在德宗的角度來看,誰讓兵變之時,將領無所作爲,而身邊挺身而出的唯有太監呢?

藩鎮割據,是地方軍鎮對抗中央的現象,同時也是制度下的使然,唐憲宗雖然短暫一統,可是並不能從根底上除去毒瘤,這就導致了後來藩鎮的死灰復燃,而後期的唐朝廷不僅僅有外患還有內部地方上的藩鎮以及中央的太監禍患,這就導致再也沒有穩定的環境讓中央着手解決藩鎮割據問題。

而唐德宗時期,可以說是具備最好的條件,遺憾的是德宗心志不堅,遇挫折而不能勇進,不能做到初心不變,始終如一,本就紛亂局面,這位並非雄主,也註定李唐自安史之亂後頹廢的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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