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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簡介 施琅姚啓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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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1621年-1696年),字尊侯,號琢公,明末清初軍事家,清朝初期重要將領。

 人物簡介

施琅早年是鄭芝龍的部將,1646年(順治三年)隨鄭芝龍降清。不久又加入鄭成功的抗清義旅,成爲鄭成功的得力助手。鄭成功手下曾德一度得罪了施琅,施琅藉故殺曾德而得罪了鄭成功,鄭成功誅殺了施琅父親與兄弟。由於親人被鄭成功殺害的大恨,施琅再次降清。施琅投降清朝後,被任命爲清軍同安副將,不久,又被提升爲同安總兵、福建水師提督。

1681年(康熙二十年),康熙帝採納了李光地的意見,授施琅福建水師提督,施琅積極進行攻討臺灣的部署準備。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康熙帝決定攻臺,命施琅與福建總督姚啓聖一起進取澎湖、臺灣。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施琅指揮清軍水師先行在澎湖海戰對臺灣水師獲得大勝。上疏籲請清廷在臺灣屯兵鎮守、設府管理,力主保留臺灣、守衛臺灣。因功授靖海將軍,封靖海侯。

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施琅逝世,賜諡襄莊,贈太子少傅銜。施琅死後與其妻王氏、黃氏合葬。泉州城內有靖海侯府和施氏大宗祠。在同安東郊有績光銅柱坊,現爲福建省文物保護單位。

 人物生平

鄭氏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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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琅

施琅是福建泉州晉江龍湖鎮衙口人,祖籍河南省固始縣方集鎮。祖先叫施柄,是南宋高宗時期評事官,於1163年(隆興元年)自河南光州固始縣施大莊(今郭陸灘鎮青峯村)南渡入閩,成爲了潯海施氏的始祖。施琅出生於一個農民家庭,祖父時家境較爲寬裕,到了父親施大宣的時候開始衰落,但施大宣尚義持正,樂善好施,所以在鄉里名聲很好。施琅生得臉面大額頭寬,施大宣以爲這是貴人相,所以對施琅嚴加管教,希望施琅日後成爲公侯將相。

少年時代的施琅學書不成,所以放棄去學劍。跟從他的老師學習兵法,各種兵法沒有不精通的,並且智勇雙全。促使施琅充滿自信心。綜觀施琅一生行事,無不透露出自信的性格。施琅十七歲便從軍,爲明將總兵鄭芝龍的部將。每到作戰的時候肯定是身先士卒,屢立戰功。

後來在鄭成功部下任左先鋒職,追隨鄭成功進行抗清鬥爭。鄭成功待他非常好,把他看成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對他禮遇非常,軍事相關的事務以及機密大事都要和他商量。

 降反之間

1646年(順治三年),清軍統帥博洛利用鄭芝龍的聲望招降其舊部,“奉鄭之命降清的有武毅伯施福、海澄伯鄭芝豹和部下總兵十員,兵將十一萬三千名”。李成棟奉調由閩浙入粵時,施福率施琅樑立等及五千兵馬隨徵,在撲滅順德縣“海寇”和鎮壓東莞、增城地區的張家玉抗清義師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碑傳記》載:“既而承當要事,從海道出粵東,戰勝攻克,人以岳家軍目之”。由於李成棟對南方兵將存在歧視心理,在奏疏中說從福建帶來的施琅等官兵“脆弱不堪,無資戰守”,甚至伺機剪滅和解散。施福、施琅、黃廷等人過着寄人籬下的生活,忍氣吞聲,大有懷才不遇,有功不賞之感。

1648年(順治五年),閩系將領跟從李成棟反清復明。施琅在遣回福建途中遭李成棟部將郝尚久的暗算,“公偵知其事,急拔衆走饒平(今廣東省潮州市東),踞守閱月突圍出,且戰且行,從弟肇璉、肇序皆隨歿軍中”,勉強拖到粵閩交界的黃岡鎮才得以脫身,投鄭成功部下。成爲鄭成功部下最爲年少、知兵、善戰的得力驍將。

1651年(順治八年)施琅隨鄭成功下廣東南澳勤王。後因施琅與鄭成功戰略“舍水就陸,以剽掠籌集軍餉”的做法提出反對意見,鄭成功很不高興,削施兵權,令施琅以閒暇人員返回廈門,時遇清軍馬得功偷襲廈門,守廈的鄭軍主將鄭芝莞驚慌棄城潰逃,當時施琅親率身邊六十餘人主動抵抗清軍,勇不可擋,殺死清軍主將馬得功之弟,馬得功差點被活捉,清軍的率殘兵敗將倉惶逃離廈門。在南澳的鄭成功見軍心動搖,覺得繼續南下已不可能,只好回師廈門。

再度投清

1651年(順治八年),施琅在清軍登上廈門島形勢極爲嚴峻的時候,曾經率領部卒數十人奮力作戰;鄭成功回到廈門論功行賞,獎給白銀二百兩。表面上是賞罰分明,可是,鄭成功對施琅的傲慢跋扈卻懷有戒心。儘管鄭成功肯定了他在廈門迎戰清軍的功績,卻不肯歸還他的兵權。施琅在廣東時曾經委婉地提請鄭成功注意主力西進後,後方兵力單薄的危險,鄭成功聽不得不同意見,解除了他的兵權。

在施琅看來,自己在總的用兵策略上提的建議已經被事實證明是正確的,遣回廈門以後,又不顧個人安危,奮勇同清兵作戰,滿心以爲鄭成功班師歸來將恢復自己的左先鋒職務。不料,鄭成功回到廈門以後,並不讓他官復原職。施琅大爲不滿,向成功報告自己心灰意懶,想去當和尚,藉以探測成功對他的態度。成功不爲所動,叫他另行募兵組建前鋒鎮。施琅見難以挽回,一氣之下剃光頭髮,不再參見鄭成功。

1652年(順治九年),曾德事件導致施琅與鄭成功公開決裂。自從鄭芝龍降清後,曾德似乎不大得志,在鄭成功軍中受施琅節制。施琅既被削去兵權,曾德爲求出頭之日,利用過去在鄭氏家族軍隊中的關係投入成功營中充當親隨,即所謂“恃鄭氏親暱,逃於鄭所”。施琅聽到消息後,大爲憤慨,派人把曾德捉回斬首。鄭成功“馳令勿殺”,施琅卻悍然不顧,“促令殺之”。

鄭成功見施琅違令擅殺鄭氏舊將,斷定他是反形已露,就在五月二十日密令援剿右鎮黃山以商量出軍機宜爲名逮捕施琅之弟施顯,同時,命右先鋒黃廷帶領兵丁包圍施琅住宅,將施琅和他的父親施大宣拘捕。施琅被捕後,在一些親信部將和當地居民的掩護和幫助下逃到大陸。鄭成功獲悉施琅已經逃入清方管轄區後,怒不可遏,在七月間把施大宣、施顯處斬。施琅得知父親和弟弟被殺的消息,對鄭成功恨之入骨,死心塌地投靠清朝,一意同鄭氏爲敵。

任職清廷

1656年(順治十三年),施琅隨清定遠大將軍濟度進攻福州,被授予同安副將的職務。後調北京任內大臣期間,甚爲貧苦,依靠妻子在北京當女紅裁縫貼補家用所需。

1659年(順治十六年),清廷升任施琅爲同安總兵。1662年(康熙元年),施琅升任爲福建水師提督,遣軍擊敗鄭經進攻海澄的軍隊,並上書清廷將臺灣納入清朝的版圖。終於獲得康熙帝的支持。期間鄭成功在臺灣病逝、鄭經繼爲延平郡王。

鄭經接替鄭成功後,由於內部陳永華(鄭克臧岳父)和馮錫範(鄭克塽岳父)發生內訌。病中的鄭經把政務交由長子鄭克臧處理,克臧聰明能幹,做事井井有條,從來沒有過失,也很受鄭經的寵愛和信任。鄭經病逝後,馮錫範毒死鄭克臧,立十一歲的傀儡鄭克塽爲延平王,馮錫範專橫,貪贓枉法,大失人心。1664年(康熙三年)施琅由於建議,清朝派他率兵收復金廈新勝,預備進攻澎湖,直搗臺灣,使國家四海歸一,邊民無患。

1667年(康熙七年),孔元章赴臺招撫失敗後,施琅即上《邊患宜靖疏》,次年又上《盡陳所見疏》,強調不能容許鄭經等人頑抗,盤踞臺灣,而把五省邊海地方劃爲界外,使得東南地區賦稅缺減,人民愈加貧困;必須速討平臺灣,裁減當地的軍隊,恢復地方上的經濟,增加賦稅,使得民生得以安定,邊疆可以安穩。他分析雙方的力量,指出臺灣兵馬總計不滿二萬多,船兵大小不上二百號,他們之所以能佔據臺灣,是因爲汪洋大海爲他們提供了保障。

而福建水師官兵共有一萬多人,管制的陸上兵馬和投降清朝的官兵也有不少,只要從中挑選勁旅二萬,足以平定臺灣。他主張剿撫兼施,從速出兵徵臺,以免養虎遺患。施琅這一主張,受到以鰲拜爲首的中央保守勢力的攻擊,以海洋險遠,風濤莫測,馳驅制勝,計難萬全爲藉口,把他的建議壓下來。施琅的議諫被束之高閣,甚至裁其水師之職,留京宿衛,長達13年,但他仍然矢志復臺報仇,實現自己的意願。在京之日,他密切注視福建沿海動向,悉心研究風潮信候,每天在府內耐心等待朝廷起用。

再度啓用

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十月,清政府平定了“三藩”之亂後,施琅終於在李光地等大臣的力薦下,復任福建水師提督之職,加太子少保銜。

從施琅的自身條件來看,他的確是攻臺清軍主將的合適人選。首先,施琅生長在海邊,自幼隨父從事海上貿易活動,精通航海,對海疆的氣候、地理等方面的情況瞭若指掌。從軍後,轉戰東南沿海,有豐富的海戰經驗。其次,施琅通曉兵法、戰陣,並一貫主張以武力統一臺灣,所以多年來精心謀劃對臺用兵方略,提出“因剿寓撫”的戰略方針及一整套實施方案,不但周密完備,而且是切實可行的。第三,施琅是從鄭氏陣營中反叛出來的,他熟悉臺灣鄭氏集團內情,他的智勇韜略也一向爲鄭軍官兵所畏懼。他在鄭氏集團中的故舊很多,爲他爭取內應和進行情報工作提供了便利條件。第四,施琅不但是武力統一的堅決擁護者,而且對統一充滿信心。

他回到廈門後,便日以繼夜,廢寐忘食,一面整船,一面練兵,兼工製造器械,親自挑選工匠和船,歷時數月,使原來全無頭緒的水師船堅兵練,事事全備。

領軍攻臺

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十四日,施琅督率水軍由銅山出發。在進攻路線的選擇上,施琅根據風向和敵方防禦情況的情報,決定清軍船隊從銅山(今福建東山島)啓航,乘六月的西南季風向東穿越臺灣海峽,首先奪取地處澎湖主島以南、鄭軍防守薄弱的八罩島。這樣就可獲得船隊的錨泊地和進攻出發地,佔據上風上流的有利位置向澎湖發起攻擊。攻下澎湖,扼敵咽喉,然後兵鋒直指臺灣,可順利實施“因剿寓撫”的戰略方針。

六月十六日,清軍艦隊向澎湖鄭軍發動第一次進攻,初戰失利。施琅很快吸取教訓,對下一步作戰行動進行了周密籌劃和部署。施琅將清軍分爲四部分:施琅親率56只大型戰船組成的主攻部隊,正面進攻鄭軍主陣地娘媽宮;總兵陳蟒等率領由50只戰船組成的東線攻擊部隊,從澎湖港口東側突入雞籠嶼,作爲奇兵,配合主攻部隊夾擊娘媽宮;總兵董義等統率另50只戰船組成的西線攻擊部隊,從港口西側進入牛心灣,進行佯動登陸,牽制西面的鄭軍;其餘80只戰船作爲預備隊,隨主攻部隊跟進。

十八日,施琅先派戰船攻取澎湖港外的虎井、桶盤二島,掃清了外圍。二十二日早七時,經過充分休整和準備的清軍向澎湖鄭軍發起總攻。經過9小時激戰,清軍取得全面勝利,共斃傷鄭軍官兵1.2萬人,俘獲5000餘人。擊毀、繳獲鄭軍戰船190餘艘。鄭軍主將劉國軒乘小船從北面的吼門逃往臺灣。此役清軍陣亡329人,負傷1800餘人。

招撫鄭氏

此後,施琅又一面加緊軍事行動,一面對佔據臺灣的鄭氏集團施以招撫。在施琅大軍壓境之下,鄭克塽茫然地說:“現在臺灣人心風聲鶴唳,繼續守衛臺灣恐怕有變啊;士卒滿目瘡痍,再戰下去恐怕難以取勝。還是應當請降,以免今後追悔莫及。”鄭克塽聽從了劉國軒的勸告。

八月十三日,施琅率領舟師到達臺灣,劉國軒等帶領文武官員軍前往迎接。施琅入臺之後,主動前去祭鄭成功之廟,對鄭氏父子經營臺灣的功績作了高度的評價,並稱鄭氏收復臺灣是爲國爲民盡職的舉動,對鄭成功毫無怨仇。祭祀完成之後,施琅哽不成聲,熱淚縱橫。鄭氏官兵和臺灣百姓深受感動。讚揚施琅胸襟寬廣,能以大局爲重。冷靜處理公義私怨的關係,遠非春秋時期的伍子胥所能比擬。

當時,清廷內部對臺灣地位的重要性認識不足,對是否留臺存在爭議。施琅上疏力主留臺衛臺。在分管兵部的清朝東閣大學士(宰相)潘湖叟黃錫袞的支持下,施琅(乃分管兵部的內閣大臣潘湖叟黃錫袞的妹夫)的意見打動了康熙帝和朝中大臣,清廷終於決定在臺灣設府縣管理,屯兵戍守。

 晚年時期

收復臺灣後,在施琅的治理下,規定赴臺灣的人不許攜帶家眷。施琅以爲惠州、潮州地區的人大多通海,所以禁止與臺灣的往來。首先嚴禁廣東客家籍人渡臺,理由是那裏出的“海盜”多,以及惠潮之民多與鄭氏相通;對其他地區的人民渡臺也嚴加限抑,竟然規定渡臺人員不得攜帶家眷,也就是說不許老百姓在臺灣紮根,這一政策後來導致臺灣婦女奇缺。因此施琅對臺灣的統治構成兩岸往來的最大障礙。

施琅攻佔臺灣後,奪佔田產收入施琅名下的,幾乎佔據南臺灣已開墾土地的一半之多,名爲“施侯租田園”,一直延續到臺灣日據時期。收的租子叫做“施侯大租”。“施侯大租”的收納統歸清朝在臺衙門代行,並保送至北京轉交施琅世襲業主。如此猶嫌不足,還貪得無厭,連無田無地的澎湖漁民也不放過,施琅向漁民們勒索“規禮”收入私囊。

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施琅逝世,清朝賜諡襄莊,贈太子少傅銜。施琅死後與其妻王氏、黃氏合葬。

主要成就

攻取臺灣

統一臺灣是施琅一貫的主張,因爲他看到了統一臺灣對祖國安危的重要性。從1664年(康熙三年)開始,施琅就建議進軍澎湖、臺灣,使四海歸一。在他因颶風所阻,兩次進軍澎湖、臺灣失敗後,仍矢志統一臺灣,再次上疏要求徵臺。施琅反對清政府的遷界禁海政策,指出這一政策不合於“天下一統”,又影響財政收入,應儘快“討平臺灣”,“百姓得享昇平,國家獲增餉稅”。

清政府當時沒有采納他的意見,將他調入京師爲官。在京期間,他一面繼續上疏徵臺,爭取康熙帝的支持;一面廣交朝中大臣,爭取他們對統一臺灣事業的理解和支持。

施琅上任以後,積極訓練水師,督造戰船,選拔將領,全心籌措徵臺計劃。他於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六月中旬,率清軍大舉進攻,不久佔領澎湖,劉國軒逃往臺灣。清軍佔領澎湖後,鄭克塽敗局已定,但施琅卻不忙於進軍臺灣,而是着眼於做爭取鄭克塽及其軍隊的工作。

他厚待投降和被俘的鄭軍將士,穩定民心;同時建議朝廷“頒赦招撫”鄭氏,以爭取和平統一臺灣。康熙帝同意他的招撫政策。鄭克塽、劉國軒見施琅“無屠戮意”,也願意歸順。從此臺灣成爲清朝疆域的一部分。這是繼鄭成功收復臺灣之後,使中國疆土再次得以統一的壯舉。

保臺之論

施琅統一臺灣後,清廷內部產生了一場對臺灣的棄留之爭。在大臣中主張守而不棄者,居然只有少數人,即如姚啓聖和施琅等。施琅是經過對臺灣的親身調查研究而據理力爭的。“臺灣一地,雖屬外島,實關四省之要害”,“棄之必釀成大禍,留之誠永固邊圉”。

更重要的是,他對西方殖民者的情況有所瞭解,對荷蘭殖民者的侵略本性有所認識,認爲“紅毛”“無時不在涎貪,亦必乘隙以圖”。促使康熙帝下決心留守臺灣,並於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設立臺灣府,隸屬於福建省。在閉關鎖國、自以爲是天朝大國的清初時期,施琅能對西方殖民者有這點初步認識,是十分難能可貴的,也是包括康熙在內的同時代人所不及的。應當說,施琅這一貢獻比起他收復臺灣來說,在反對西方殖民者的問題上,有着更重要的意義。

人才理念

對人才的使用上,施琅也有他獨到的見解。他向康熙提出合理使用人材的建議,認爲鄭氏歸降人員中,不乏優秀人材。施琅深知,充分發揮人材的作用,對國力的增強,對政權的鞏固都有好處。

他認爲,雖然國家每三年開一次武場選出一些人來,但他們沒有經歷過戰爭的磨鍊,不夠成熟,倒不如使用投誠過來,久經沙場、有實地作戰經驗的糾糾勇夫。而且,施琅在用人上還主張不因循守舊,不拘一格。他提出國家一年花一二萬金來養有用之人。他還主張將那些才略未必能勝任的安置下去,把能者提拔上來,以人盡其材。

人物評價

大陸評價

在大陸,官方以往僅正面宣傳鄭成功擊退荷蘭殖民者“收復”臺灣的事蹟,對鄭成功後人在臺灣的統治及傾向偏安,作了忽略;對施琅也鮮有着墨,只在提及鄭成功時才略帶說明。自從具有臺灣獨立傾向的民進黨籍陳水扁於2000年當選臺灣地區執政以來,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出於對宣傳“統一中國”的考慮,才大規模正面評價施琅,稱其爲維護國家統一的英雄,並在其家鄉福建晉江爲其塑了一尊石像。而民間往往對施琅評價具有爭議。

已故著名明清史專家傅衣凌先生曾指出:“鄭成功的復臺和施琅的復臺雖各有具體原因,但是都隱藏着中華民族的大義。”“兩人的處境不同,徵臺的出發點不同,但是他們對臺灣戰略地位的重要性則有同樣的認識,都堅定地主張保衛臺灣。從他們兩人對臺灣的認識來說,我們說施琅不是鄭成功的叛徒,而是他的繼承者。”在施琅的故鄉福建省晉江縣施琅紀念館中,有這樣一副對聯:“平臺千古,復臺千古;鄭氏一人,施氏一人。”這是對鄭成功和施琅功績客觀、完美的寫照。

明朝代表中國政治興替的“正統”,而清朝則爲外來的異族統治;於是,施琅作爲背叛明朝、背叛鄭氏的“投降派”,成了現代以來中國人最不齒的人物。因此,儘管施琅代表清朝“解放臺灣統一中國”,史學家卻難以將他的形象正面化。歷史敘事中的民族英雄,依然只能是保持政治氣節的鄭成功,而不是有違民族大義的施琅。直到1980年代,世易時移,對施琅的歷史審判纔開始出現翻案。

臺灣評價

在臺灣,因爲國民黨當局同情明鄭之“正統”意識形態,所以施琅長期只能得到負面評價。同時,民間也同情鄭家,將施琅視爲與吳三桂一樣的漢奸賣國賊。在臺獨勢力中,施琅是代表大陸進犯臺灣的侵略者,因而評價也以負面居多。

 歷代評價

劉國軒:施琅慣熟海務,焉能不顧天時,進兵之事,不過是虛張聲勢。

黃叔璥《臺海使槎錄》引《理臺末議》的記載說:“終將軍施琅之世,嚴禁粵中惠、潮之民,不許渡臺。蓋惡惠、潮之地素爲海盜淵藪,而積習未忘也。琅歿,漸弛其禁,惠、潮之民乃得越渡。”

鄭觀應:國初海寇內犯,而姚啓聖、施琅、藍理、李之芳之將才出;三藩同叛,而嶽樂,穆佔、趙良棟、樑化鳳、王進寶之將才出;準噶內闖,而超勇親王策凌之將才出;四部犂庭,而兆惠、明瑞之將才出;金種搗穴,而阿薩、海蘭察之將才出;川楚征剿,而額勒登保、德楞泰、楊遇春、楊芳之將才出;發,捻等逆縱橫擾亂,而向、張、江、塔、羅、李諸帥之將才出。

趙爾巽:臺灣平,琅專其功。然啓聖、興祚經營規畫,戡定諸郡縣。及金、廈既下,鄭氏僅有臺澎,遂聚而殲。先事之勞,何可泯也?及琅出師,啓聖、興祚欲與同進,琅遽疏言未奉督撫同進之命。上命啓聖同琅進取,止興祚毋行。既克,啓聖告捷疏後琅至,賞不及,鬱郁發病卒。功名之際,有難言之矣。大敵在前,將帥內相競,審擇堅任,一戰而克。非聖祖善馭羣材,曷能有此哉?

徐珂:施襄壯公琅少有識度,膂力絕人。通陣法,尤善水戰,諳曉海中風候。

蕭一山:張勇、趙良棟、王進寶、孫思克奮於陝;蔡毓榮、徐治都、萬正色奮於楚;楊捷、施琅、姚啓聖、吳興祚奮於閩;李之芳奮於浙;傅宏烈奮於粵;羣策羣力,敵愾同仇。

連橫:在《臺灣通史》對於施琅的評價是,“施琅爲鄭氏部將,得罪歸清,遂籍滿人,以覆明社,忍矣!琅有伍員之怨,而爲滅楚之謀,吾又何誅。獨惜臺無申胥,不能爲復楚之舉也,悲夫!”

施偉青在《施琅年譜考略》中講道:“施琅的傑出之處,恰恰就在於他肯於以六十三歲高齡,卻冒波濤之險、炮火之猛、生命之危,儘管他是懷着複雜的思想動機。施琅敢言他人之不敢言,敢爲他人之不敢爲,這就是他高於同時代其他人之所在。當然,其時主張平臺者還有一些人,但是,敢於身膺專征重任而揮師渡海者則僅他一人。”

傅衣凌:鄭成功和施琅收復臺灣,都是出於民族大義。施琅收復臺灣,並不是爲了報一家之私仇。這正可以說明,施琅之於鄭成功,是同一事業的不樂意的合作者,施琅不自覺地成了鄭成功的繼承人。

王鐸全:施琅是鄭成功事業的繼承者和發展者。

吳伯婭:施琅力主留臺守臺,鞏固邊防,維護統一,防止外來侵略,對國家民族作出了極其重大的貢獻。他的遠見卓識造福後人,流芳百世。

王政堯:實現兩岸統一本身就是爲發展兩岸關係邁出了關鍵一步。爲此,施琅的貢獻集中表現在康熙二十二年。首先,他親自督師,取得了澎湖之戰的全面勝利;繼之,在海不揚波,兵不血刃的景象中,率軍進入臺灣,實施了一系列重要措施,受到了臺灣人民的熱情歡迎,最終以和平方式結束了兩岸對峙狀態;在有關臺灣前途的“棄留之爭”的關鍵時刻,施琅以其親身經歷,上《恭陳臺灣棄留疏》,對康熙皇帝等人產生了重要影響,充分展示了他的遠見卓識。

陳在正:清政府實現了臺灣與大陸的統一,這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的一個重大的歷史事件。作爲實現這一任務的前線軍事指揮官、福建水師提督施琅,也爲中華民族的發展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王宏志:從施琅看,他生活在明清之際,降清的時候,明朝已經滅亡。先後建立起來的幾個南明小朝廷,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而清朝生機勃勃。施琅最後選擇了效力於生機勃勃的清朝,爲清朝統一臺灣、治理臺灣以及抵禦外國侵略者染指臺灣等方面所作的努力,也都是有益於中國歷史發展進步的。

個人作品

著有《靖海紀事》、《平南實錄》等。

 家庭成員

父親

施大宣

兄弟

施顯

兒子

長子施世澤,又名世鬃,繼給其亡兄施肇科爲嗣,“候授部郎”。

次子施世綸,清官,“以廉名第一達主知”,時任江寧(今南京)知府。

三子施世騮,“候授部郎”,“有政聲”。

四子施世驥,1680年(康熙十九年)先於施琅從京城返回福建,時年二十。次年,施琅赴廈門上任後,他即奉父命“備器械,輸糗糧”,協助施琅準備東征。兩年後他從徵澎臺,立有戰功。

五子施世騋,“以貳守主曹職銓,耽文章諸翰”,時隨父在福建水師提督任所。

六子施世驃,“嫺將略,有父風”,隨父統臺“歷建勳績”,時任濟南參將。

七子施世驊,“吏才敏練”,授潤州(今鎮江)郡佐,時亦隨父在福建水師提督任所。

八子施世範,沒有官職。

世系

第二任靖海侯施世範,琅子,1696年(康熙三十五年)五月襲封。

第三任靖海侯施廷皋,世範子,1737年(乾隆二年十二月)襲封。

第四任靖海侯施純愷,廷皋子,1759年(乾隆二十四年十二月)襲封。

第五任靖海侯施錪,純愷子,1776年(乾隆四十一年)十二月襲封。

第六任靖海侯施秉仁,錪子,1782年(乾隆四十七年)十二月襲封。

第七任靖海侯施斌,秉仁子,1814年(嘉慶十九年)襲封。

第八任靖海侯施德霖,斌子,1827年(道光七年)襲封。

第九任靖海侯施德露,德霖弟,1856年(咸豐六年)襲封。

第十任靖海侯施振,德露子,1871年(同治十年)襲封。

第十一任靖海侯施恩榮,振子,1885年(光緒十一年)襲封。

第十二任靖海侯施澍,恩榮堂叔,1895年(光緒二十一年)襲封。

第十三任靖海侯施普澤,澍族弟,1906年(光緒三十二年)襲封。

 軼事典故

百丈巖仙媽

施琅簡介 施琅姚啓聖 第2張

施琅

有一年,施琅母親病重,四處問藥都施琅未見功效。一日,他聽說永春百丈巖馬氏娘娘施藥普濟衆生,甚是靈驗,託囑妻子照看好母親,自己專程趕到百丈巖,其時天色已夜,當夜在百丈巖住宿,睡中入夢,他夢見馬氏娘娘要他寬心,病十日內即可痊癒,正要問施什麼藥時,天亮了。

他急忙披衣到寺堂焚香叩救賜藥,一位和尚急匆匆走過來說:“敢問施主可是施琅大人?”施琅點頭稱是,和尚取出九包草藥,教他如何煎制,頃刻間不見了。施琅急忙忙把藥帶回晉江,如法炮製,服過三貼藥後,母親病已有好轉,再服三貼已能下牀,最後服完三貼,母病即已痊癒,一家人十分歡喜,皆稱馬氏仙藥靈驗。施母病好之後,叫兒子要抽時間專程到百丈巖道謝。

因當時操練水師繁忙,一拖就是半年。一個暑天中午,施琅躺在屋後龍眼樹下乘涼,不知不覺睡着了,並且作了一個夢,夢中的人事物醒來仍然記得清清楚楚。第二天,他帶領幾個弟兄,依夢所指來到永春,詢問有沒有雪山岩,當得到肯定答覆時,他十分驚訝,同夢裏所說完全吻合。找了三天三夜,終於在山頂上的一個槽裏找到它,同他夢中所見一模一樣。任憑風吹雨打都不會熄滅。後來人們把巨石叫向天燭,也叫神燭!

康熙皇帝要施琅統率水師收復臺灣。臨戰前,施琅又來到百丈巖,當他登上山腰時,猛地看見一隻梅花鹿匆匆向他跑來,四下一望也沒人追趕。梅花鹿在他身邊繞了三圈後,拿起玉石放在施琅手上,然後又繞行三圈,沿山上跑了,一會兒就不見了。施琅拿起玉石一看,只見眼上穿着一條紅線,似乎佩帶,正面寫一個“海”字,背面寫一個“施”字,他把玉石揣在懷裏,一再揣摸仍不解其意。登上馬氏廟,燒了三柱香,抽了三回籤,仍然不得其解,只見一位和尚告訴他:“海戰時一定要佩帶它”。

一天,水師雲集海上,一聲炮響,千船競發,向着臺灣島進軍。施琅不忘把玉石掛在脖子上,緊貼懷裏。鄰近臺灣島時,鄭軍萬炮齊轟、萬箭齊發,海面火光沖天,此時突然海浪衝天,海水漫進船艙。施琅一面沉着指揮作戰,一面親自燒了三柱香放在船頭,忽聽“咣啷”一聲玉石墜地,施琅突然明白過來,捧起玉石,高高地舉起狠狠地往水中一擲。說來奇怪,海浪平靜下去,海水碧波盪漾,水師們一鼓作氣,衝殺過去,登上海岸,打得鄭軍落花流水,最後鄭軍全軍覆滅,施琅收復了臺灣,又一次統一了祖國。後來,有人說那梅花鹿是馬氏娘娘變的,玉石是鎮海石,也是鎮妖石。

 歸荷密議

“三藩之亂”期間,福建主政者耿精忠與廣東主政者尚之信均鼓勵手下商人前往日本與東南亞貿易,以支應財政開銷。臺灣主政者鄭經也佔領福建海澄、廣東南頭(珠江口東北面)水域,以經營對中國的貿易。

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夏季,清軍水師在施琅率領下,於澎湖擊敗鄭軍。東寧明鄭集團決定投降清廷“舉國歸命”,以免因洋米被截,導致饑荒。施琅在與英、荷兩國滯臺人員接觸後,計劃以“臺灣歸還荷蘭”等方式,誘引英、荷兩國人前往福建或臺灣貿易,並以“外國貪涎”爲由,力促清廷維持海禁,以達成讓福建外貿商壟斷中國外貿的目標。然施琅此一企圖,並未獲得荷蘭當局支持,遂於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在康熙帝堅持開海,以及福建、兩廣總督不予配合的多重因素下破滅。

 施琅與媽祖

施琅底定全臺,上奏清廷建議奉臺灣民間信仰的媽祖“天妃”賜晉天后(宋徽宗時期,中國朝廷已頒福建所信仰的媽祖以“正妃”稱號、元朝皇帝進封“天妃”),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清廷准奏,且進頒“護國庇民妙靈昭應仁慈天后”敕號,改臺南寧靖王府爲大天后宮,派滿族大臣禮部侍郎(三品)雅虎致祭。雍正四年,皇帝又御書“神昭海表”匾,由臺灣鎮總兵林亮迎至天后宮敬懸,乾隆時期清廷又頒旨改官祀,天后宮之名稱逐漸普及至今。

當時施琅從湄洲島帶的古媽祖黑麪二媽,如今安置在鹿港天后宮,供衆信徒膜拜,此尊神像已有一千年的歷史,全世界僅此一尊,大陸本有兩尊開基媽,但都毀於文化大革命。

人物性格

性格直率

施琅性格直率,不喜說謊,不愛玩弄花招,見到錯誤便要指出,即使會因而得罪上級。施琅這種個人性格在鄭成功軍中之時表現的最爲突出。

1649年(順治六年)十一月,鄭成功的軍隊進駐廣東潮州,據施德馨《襄壯公傳》載:“會以糧匱,議剽掠粵中,公(施琅)正言以阻”。

《八旗通志·施琅傳》亦載:“今以糧匱,議剽掠廣東,琅正言阻之,拂其(鄭成功)意”。

在施琅看來,剽掠廣東乃不義之舉,施琅受其家風影響,爲人正義感較強。史料記載其祖父“玉溪公性淳樸,樂善好施。明季之亂,常有浮屍漂泊海濱,公每見,輒捐貲,募衆率子弟往埋之……妣一品夫人許氏尤好施與賑窮困”,其父大宣“負志激昂,無卑瑣氣”,“以尚義持正、樂善好施,聲着鄉閭”。

施琅乃孝悌之人,不會不受祖、父輩的影響。另外,施琅“治軍嚴整”,向來反對官兵侵犯人民利益。因而,施琅正言阻止鄭成功剽掠廣東,並引起了鄭成功的不滿。可見施琅爲人正直、性格直率。

自信進取

在鄭成功軍中,樓櫓、旗幟、伍陣相離之法等,“皆琅啓之”,被鄭成功任爲“左先鋒”。施琅在京師擔任內大臣之時,並沒有意志消沉或甘於職位爵祿而失去進取之心,依然以收復臺灣爲己任,積極結交朋友宣傳自己的平臺方略,爲出征臺灣作積極準備。

性格沉穩

通過前文的分析,施琅性格直率,充滿自信,富有進取心。其實,施琅性格亦甚沉穩,考慮問題謹慎、周到,不急功近利、魯莽從事。

當然,有關施琅這一性格在史料中的反映絕不僅此而已,但僅據所舉的這些事例,已足見施琅性格沉穩。另外,施琅這一性格的形成有一個明顯的過程:施琅父、弟慘遭殺戮使其棄鄭歸清是其性格走向成熟的一個轉折點,內調京師十三年則是另一個轉折點,在攻臺前後達到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