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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的最後一站,竟然慘遭滑鐵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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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即清太祖,他是建州女真首領、後金第一位大汗、清朝實際奠基者、八旗制度的創建者,接下來本站小編就給大家帶來相關介紹,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努爾哈赤的精打細算

天命十一年(1626年)八月,在太子河上華麗的龍舟裏,努爾哈赤躺在厚厚的氈毯上,眼望窗外的湛藍天空,身上的毒疽隱隱作痛。“難道這就是天命嗎?”壯志未酬的他心中無限遺憾,雖然完成了女真的統一,卻無法見到攻破京師的那一刻,而這,恰恰是他起兵反明時的願景啊。

爲了這個願景的實現,努爾哈赤窮盡了畢生的精力:謀建州,平海西,統野人,建立起屬於自己的政權,打造出一支可以與明廷相對抗的尖銳長矛;戰薩爾滸,遷都遼陽,盡取遼西,確立起自己在東北邊陲的絕對統治權。爲了進一步對大明王朝採取行動,他甚至不惜放棄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新都遼陽,遷都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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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都瀋陽,是努爾哈赤在一統遼東之後做出的又一大舉措。“瀋陽四通八達之處,西征大明從都兒鼻渡遼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三日可至,南征朝鮮自清河路可進”,這在戰略角度上要比遼陽更爲有利。

同時,“瀋陽渾河通蘇蘇河,於蘇蘇河源頭處伐木順流而下,材木不可勝用,出遊打獵山近獸多,且河中之利亦可兼收矣”,從經濟利益方面來看,也是遼陽所無法比擬的。讓努爾哈赤下定遷都決心的,更出於當時遼東、遼西的局勢。

廣寧之戰後,後金的戰線拉得過長,領地內矛盾糾紛不斷,努爾哈赤無力維繫後院的穩定,被迫做出了譭棄廣寧、棄守遼西的決定。這就給了明廷以喘息之機。待到孫承宗袁崇煥固守寧遠,後金政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另外,遷都遼陽之後,女真人和漢族人之間的矛盾進一步尖銳,努爾哈赤所採取的鎮壓手段只會激化矛盾。遼陽城已經是雞犬不寧之地,喪失了一國之都的意義,努爾哈赤唯有再行遷都。

孫承宗毛遂自薦督師遼東的那一年,山海關馬世龍等人頻繁出巡被努爾哈赤攻取又棄守的廣寧、三岔河一帶地區,對後金政權所據的各城不斷騷擾。毫無疑問,這些對後金政權的穩定都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除了這些方面的壓力外,後金政權還面臨着塞外蒙古各部的覬覦。這些不利之局逼迫努爾哈赤必須對他的戰略防禦問題進行重新考慮。因此,爲了在戰略上取得主動,他選擇將後金的首府遷往瀋陽,並將瀋陽改稱爲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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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遷都盛京,但後金政權的穩定問題仍然無法解決,漢民與女真貴族之間的矛盾也不會因爲遷都而化爲烏有。努爾哈赤能做的,只能迎着孫承宗和袁崇煥打造出來的銅牆鐵壁進一步擴張領土。

恰在這時,明廷的黨爭給了他一個天賜良機。

邊關守將的無能爲力

孫承宗所管理的遼東,“在關四年,前後修復大城九、堡四十五,練兵十一萬,立車營十二、水營五、火營二、前鋒後勁營八,造甲冑、器械、弓矢、炮石、渠答、滷之具合數百萬,拓地四百里,開屯五千頃,歲入十五萬(石)”(《明史·孫承宗傳》),讓努爾哈赤不敢南侵;但他卻沒有抵擋住來自朝廷的攻擊。

此時的明廷朝政大權已經完全旁落在了“九千歲”魏忠賢的手裏,天啓帝朱由校只知道在後宮當他的木匠,對朝政大事基本上是不聞不問,這更讓閹黨有恃無恐,大力排除異己。不幸的是,孫承宗正是閹黨眼中的異己之一。

孫承宗經略遼東之後,一時間功高權重,譽滿朝野。勢力猖獗的魏忠賢和他的黨羽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值得利用的人,威逼利誘,魏忠賢動用了各種手段去拉攏這位封疆大吏。而孫承宗對閹黨深惡痛絕,對魏忠賢拋來的橄欖枝視而不見,這就讓一向專橫跋扈的魏閹對他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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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啓四年(1624年)十一月,孫承宗到薊、昌西巡。此時恰臨近十一月十四日,正值天啓帝的生日,孫承宗便上書朝廷,希望入朝爲皇帝慶賀萬壽節,並打算藉此機會當面向皇上彙報機宜。

把握朝政大權的魏忠賢在皇帝之前先得知了此消息,生怕孫承宗擁兵入京,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來。於是“繞御牀哭。帝亦爲心動,令內閣擬旨。次輔顧秉謙奮筆曰:‘無旨離信地,非祖宗法,違者不宥。’夜啓禁門召兵部尚書入,令三道飛騎止之。

緊接着,魏忠賢和他的閹黨黨羽稱孫承宗是“擁兵向闕,叛逆顯然”,意圖藉此事來扳倒孫承宗,但天啓帝不是不理朝政的萬曆帝,心中還有點分寸,對魏忠賢的攻訐沒予理會。

次年,太監劉應坤在魏忠賢的委派下前往山海關犒軍,帶去帑金十萬兩,然而孫承宗一點也沒給魏忠賢面子,鄙視之意溢於言表。

同年八月,馬世龍輕信從後金逃歸的“降虜生員”(其實是後金方面的間諜)劉伯鏹的話,派兵渡柳河,襲取耀州,結果掉進了努爾哈赤早已設好的圈套,慘敗而歸。

這次的戰敗正給了閹黨擠垮孫承宗的口實,以馬世龍損失670匹馬、大量甲冑等軍用物資爲藉口,向馬世龍發起了圍攻,其根本的目的還是要弄倒孫承宗:彈劾奏摺雪片一樣飛向天啓帝的御案。閹黨的無恥手段讓孫承宗大爲惱怒,連上兩疏稱病辭官。天啓帝拗不過孫承宗,只得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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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承宗罷官,遼東經略一職再度出現空缺,魏忠賢趁此機會將自己的同黨高第推上了遼東經略的位置。膽怯無能、對軍事又一竅不通的高第抵達山海關後,將孫承宗所做的軍事防禦部署全部推翻,將錦州、右屯、大淩河、寧前諸城守軍,連同器械、槍炮、彈藥、糧料等後勤物資一併移到關內,綿延四百里的關外土地盡皆放棄。

高第的胡亂部署讓朝野上下響起一片反對之聲,袁崇煥更是怒不可遏,他在給高第的揭言中說:“兵法有進無退,錦、右一帶,既安設兵將,藏卸糧料,部署廳官,安有不守而撤之?萬萬無是理。脫一動移,示敵以弱,非但東奴,即西虜亦輕中國。前柳河之失,皆緣若輩貪功,自爲送死。乃因此而撤城堡、動居民,錦、右搖動,寧、前震驚,關門失障,非本道之所敢任者矣。”

然而袁崇煥僅僅是一個監軍,無力改變身爲兵部尚書、手持尚方寶劍的高第的決策,更何況高第背後還有把持朝政的閹黨撐腰。袁崇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高第將錦州、右屯、大淩河及松山、杏山、塔山守護的屯兵屯民盡皆驅趕入關,10餘萬石糧谷被拋棄。這次不戰而退,鬧得軍心不振,民怨沸騰,剛剛振奮起來的士氣又再次陷入低谷之中。

得不到上司支持、朝中又沒有後臺的袁崇煥不甘心就此放棄辛辛苦苦打造出的防線,決意死守寧遠。在關外城堡撤防、兵民入關的不利情勢下,袁崇煥率領1萬餘名官兵孤守寧遠,抵禦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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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慘遭滑鐵盧

明廷因爲內鬥而產生的自我消耗給努爾哈赤創造了再侵朱明的良機。後金天命十一年,明天啓六年正月十四,努爾哈赤率領10萬八旗大軍西渡遼河,直取孤城寧遠。10萬士氣高昂的八旗大軍,一萬多被朝廷棄之不顧的明朝軍隊;一位是積蓄了數年力量、一生未逢一敗的後金國主努爾哈赤,一位是孤立無援、從未參加過戰爭的山海關監軍袁崇煥。雙方就在這樣的懸殊中,於正月二十三拉開了戰幕。

然而讓努爾哈赤沒有想到的是,歷時四天的大戰,竟然以自己的慘敗而告終。

寧遠一役,是後金與明王朝自交戰以來的第一次慘敗,對八旗軍隊的銳氣是一個十分嚴重的挫敗,自薩爾滸之戰以來對明朝的連續攻勢就此中斷。對努爾哈赤來說,更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帝自二十五歲征伐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唯寧遠一城不下,遂大懷憤恨而回”。(清·鄂爾泰·《清太祖武皇帝實錄》)

鄂爾泰的記載只是說出了努爾哈赤心中的憤恨,卻沒有指出此役對努爾哈赤的更大影響,這個影響,成了一個千古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