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由小編給大家帶來參與誅呂行動的人都有哪些人?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接着往下看
其實這件事很有趣,“剿滅諸呂”的行動中,陳平和周勃等人的行爲,的確是有些“馬後炮”的嫌疑了,可他們當呂后還在世時,卻一直服從呂后的“旨意”,背後的意義耐人尋味。
在劉邦留下的大多數功臣裏,都是“沛縣”故人。
劉邦是一個念情的人,也是念舊的人,在和他一起創業的過程中,沛縣的夥伴是最多的,即便後來還有沛縣的故人“造反”,但劉邦依舊留下了大量的臣子,輔佐下一任皇帝劉盈。
在立戚夫人之子劉如意不成後,劉邦在駕崩前留下遺詔,告訴劉盈,當年想要立劉如意爲太子這件事其實是“假”的,真正想立的太子,仍舊是劉盈。
不知道劉盈看到了這份遺詔有何感想,但這份遺詔,其實是寫給呂后看的,劉邦要做的,就是保住戚夫人母子。
劉盈登基,能輔佐他甚至震懾朝廷的,唯有呂后,所以劉邦因爲這個原因,根本就不可能對呂后“下手”。
留下呂后攝政,這是朝廷當時公認的一件事情。
在英布叛亂之後,呂后趁機計殺了韓信、彭越兩個重要的大將,這等同於翦除了劉邦的後手,所以能牽制呂后的人並不多了,在劉盈登基後,呂后立即控制了後宮以及朝政。
這便是“餘威”,呂后完成這個過渡的,正是劉邦留下的餘威。
假若說呂后是一開始就準備“篡奪”劉漢江山,那麼宗室大臣必然是會羣起攻之的,可是在一開始,大漢的皇帝仍舊是漢惠帝劉盈,呂后的親子。
站在這個標準上,呂后做的事情,別人無法反對,而在劉如意被呂后除掉之後,劉盈已經被“架空”。
雖然劉盈在位時,聽從了蕭何的建議,任用曹參(沛縣人)爲相國,締造了“蕭規曹隨”的美名,但在背後發力的,仍舊是呂后。
而且在劉盈對於戚夫人母子的態度上,母子二人出現矛盾,劉盈以呂后殘殺戚夫人母子爲恥,作爲母親的呂后心寒無比,於是開始了徹底的執政生涯。
當了皇帝七年,劉盈做的事情並沒有呂后多,在劉盈駕崩後,給了呂后一個全面攝政的機會,這個過渡,正是用了七年的時間,建立了呂后強大的“政治形象”的過程,這也是爲什麼當時的宗室大臣們,明明看到了呂后有“異心”,但仍舊忍耐的原因。
第一是因爲呂后的勢力確實太過根深蒂固,軍政大權都在手中,二則是呂后的執政,爲大漢的發展帶來了巨大的動力,衆人都以呂后爲首,想要打造一個偉大的時代。
在漢惠帝之後,呂后先後立了自己的兩個“孫子”作爲繼任皇帝,他們分別就是漢前少帝以及漢後少帝,但他們在位期間,都只是傀儡,在道德大義上,呂后佔據了至高無上的正統性,從任何方面來說,她都無懈可擊。
隨着呂后對“劉漢”皇室的失望加深,她開始扶持自家人,也就是將呂氏外戚集團扶起來。
而正是這個決定,讓朝廷的大臣、宗室們看到了一種“希望”,這種希望就是,呂后的親人們,並沒有她那麼強大的政治把控能力,遲早有一天,可以把他們消滅掉。
在呂后攝政時,恩威並施,讓一衆大臣對她很是恐懼,呂后的帝王心術更甚劉邦,劉邦爲人多了一份瀟灑,呂后則是多了算計。
可這一切,在她去世之後,都會成爲“泡沫”。
公元前180年,呂后去世,在去世前,呂后叫來呂家的“第二代”傳人、自己的兩個侄子:呂祿和呂產,呂后吩咐他們,要將大漢的軍政大權掌握在手中,以保證在自己去世後,能夠絕對地保證呂家不會倒塌。
這份“遺囑”的言外之意,其實就是不反對呂家篡位造反。
而對於朝臣而言,呂后的一切命令都可以遵守,但這個卻是不行。
原因就在於,當時在世的大臣們,大多數都是“沛縣”一系的,不論如何,劉邦和呂后都是沛縣中人,可呂家不是,而且一旦呂家人登基爲帝,那麼大漢的正統將被“粉碎”,這不符合禮法的傳承。
可即便是如此,在一開始,長安的權貴們,都沒有對呂家人動手。
率先動呂家人的,乃是劉邦庶長子的兩個兒子,劉章和劉襄。
劉章,是剿滅諸呂的首要宗室主力。
呂后去世後,朝廷的皇帝註定將要“迴歸”實權,而不是再次被架空。
可這份權力的迴歸,是建立在老臣們都“不在了”的基礎上的,顧名思義,只要陳平和周勃等人還在,皇帝在一定程度上,還要受控制。
所以在一開始,呂產和呂祿如此好對付的兩個人,陳平周勃都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等待齊王劉襄起兵趕往長安平亂後,他們就迅速掃蕩了諸呂。
諸呂勢力其實是很脆弱的,在剿滅諸呂的過程中,呂產和呂祿錯誤百出,完全不像一個能夠掌權的執政者。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的存在,一直都是朝廷大臣的可控範圍之內的,聽從於呂后,表面上對呂家的妥協,極有可能是這些宗室大臣們留下的“後手”。
例如他們剿滅諸呂的根本原因:阻止劉襄以此爲藉口進京平亂,最終登基爲帝。
他們想要的,是好“控制”的皇帝,在當時的朝廷中,有着蕭規曹隨的傳統,同樣的,這些大臣們也希望皇帝聽話,根據他們的路線進行發展,而不是劉襄這種強勢的皇帝:
於是便選擇了代王劉恆,一個沒有實權,沒有很大存在感的皇帝。
這種“私心”,是好事是壞事很難說,在整個西漢,權臣們都有一種“特點”,那就是很喜歡控制皇帝,卻並不會“篡位”。
不論是陳平還是周勃,他們的出發點也是爲漢朝着想,可他們不是愚忠之人,不會將皇帝的命令視爲神明,只爲心中的信念而付出。
就是這種“思維”,讓他們在呂后的執政下堅持了下來,而且他們和呂后的“合作”是極其有默契的,文景之治的根本,就是呂后以及這些大臣們共同創造的結果。
但他們也是“狠心”的,在剿滅諸呂之後,爲了保證皇位的繼承權被他們完美控制,他們將漢惠帝還在世的幾個兒子全部以“非先帝親嗣”的名義誅殺,這就等同於在殺害他們當年“老夥計”劉邦的後人。
這個行爲也是他們政治生涯的一個巨大的污點。
他們的“公心”固然存在,可爲了這份公心,也太過不擇手段了。
當然,除了這個核心的原因外,在剿滅諸呂的過程中,看似出現了許多有實力的王侯,其實這一個認知,是基於呂家勢力實在太弱的基礎上的。
呂祿和呂產,就連呂后自己本人都不看好,呂后給他們的指示是,讓他們兄弟二人不要出席她的“葬禮”,而是固守長安,保證權力不會被搶奪,這就意味着,呂祿和呂產兩人並沒有保護呂家的能力,更無法掌控權力。
呂家“謀反”一事敗露,都還是呂家人自己透露出來的,劉章的妻子正是呂家之人,她在無意中的“透露”,讓劉章知道了呂家人的計劃。
可想而知,呂家人行爲的“粗糙”,註定了他們的失敗。而面對難度如此之小的對手,以往“順從”的王公大臣們,必然是羣起攻之。
總的來說,這既是一場大臣們的“陰謀”,也是朝廷自我調節的一種結果,但本質上還是呂家人漏洞百出,導致全盤皆輸。而公心和私心掙扎的背後,是大漢數代人興起的不斷耕耘,他們的觀望是錯是對,只能留給後人評說,更是沒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