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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狐傳說中花月是什麼狐?花月個人資料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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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是小說《聊齋志異》中《阿繡》篇的人物

三尾赤色靈狐,喜歡劉子固,變化成阿繡模樣與劉子固相處,最後成全劉子固與阿繡。

  小說原著

  原文

海州劉子固,十五歲時,至蓋省其舅。見雜貨肆中一女子,姣麗無雙,心愛好之。潛至其肆,託言買阿繡扇。女子便呼父。父出,劉意沮,故折閱之而退。遙睹其父他往,又詣之。女將覓父,劉止之曰:“無須,但言其價,我不靳直耳。”女如言,故昂之。劉不忍爭,脫貫竟去。明日復往,又如之。行數武,女追呼曰:“返來!適僞言耳,價奢過當。” 因以半價返之。劉益感其誠,蹈隙輒往,由是日熟。女問:“郎居何所?”以實對。轉詰之,自言:“姚氏。”臨行,所市物,女以紙代裹完好,已而以舌舐黏之。劉懷歸不敢復動,恐亂其舌痕也。積半月,爲僕所窺,陰與舅力要之歸。意倦倦不自得。以所市香帕脂粉等類,密置一篋,無人時,輒闔戶自撿一過,觸類凝思。

青丘狐傳說中花月是什麼狐?花月個人資料簡介

次年,復至蓋,裝甫解,即趨女所;至則肆宇闔焉,失望而返。猶意偶出未返,早又詣之,闔如故。問諸鄰,始知姚原廣寧人,以貿易無重息,故暫歸去;又不審何時可復來。神志乖喪。居數日,怏怏而歸。母爲議婚,屢梗之,母怪且怒。僕私以曩事告母,母益防閒之,蓋之途由是絕。劉忽忽遂減眠食。母憂思無計,念不如從其志。於是刻日辦裝,使如蓋,轉寄語舅,媒合之。舅即承命詣姚。逾時而返,謂劉曰:“事不諧矣! 阿繡已字廣寧人。”劉低頭喪氣,心灰絕望。既歸,捧篋啜泣,而徘徊顧念, 冀天下有似之者。

適媒來,豔稱復州黃氏女。劉恐不確,命駕至復。入西門,見北向一家,兩扉半開,內一女郎,怪似阿繡;再屬目之,且行且盼而入,真是無訛。劉大動,因僦其東鄰居,細詰知爲李氏。反覆疑念!天下寧有此酷肖者耶?居數日,莫可夤緣,惟目眈眈候其門,以冀女或復出。

青丘狐傳說中花月是什麼狐?花月個人資料簡介 第2張

一日, 日方西,女果出。忽見劉,即返身走,以手指其後;又復掌及額,乃入。劉喜極,但不能解。凝思移時,信步詣舍後,見荒園寥廓,西有短垣,略可及肩。豁然頓悟,遂蹲伏露草中。久之,有人自牆上露其首,小語曰:“來乎?”劉諾而起。細視,真阿繡也。因大恫,涕墮如綆。女隔堵探身,以巾拭其淚,深慰之。劉曰:“百計不遂,自謂今生已矣,何期復有今夕?顧卿何以至此?”曰:“李氏,妾表叔也。”劉請逾垣。女曰:“君先歸,遣從人他宿,妾當自至。”

劉如言,坐伺之。少間,女悄然入,妝飾不甚炫麗,袍袴猶昔。劉挽坐,備道艱苦,因問:“卿已字,何未醮也?”女曰:“言妾受聘者,妄也。家君以道里賒遠,不願附公子婚,此或託舅 氏詭詞,以絕君望耳。”既就枕蓆,宛轉萬態,款接之歡,不可言喻。四更遽起,過牆而去。劉自是不復措意黃氏矣。旅居忘返,經月不歸。

一夜,僕起飼馬,見室中燈猶明;窺之,見阿繡,大駭,顧不敢言主人。 旦起,訪市肆,始返而詰劉曰:“夜與還往者,何人也?”劉初諱之。僕曰:“此第岑寂,狐鬼之藪,公子宜自愛。彼姚家女郎,何爲而至此?”劉始腆然曰:“西鄰是其表叔,有何疑沮?”僕言:“我已訪之審:東鄰止一孤媼, 西家一子尚幼,別無密戚。所遇當是鬼魅;不然,焉有數年之衣,尚未易者? 且其面色過白,兩頰少瘦,笑處無微渦,不如阿繡美。”劉反覆思,乃大懼曰:“然且奈何?”

僕謀伺其來,操兵入共擊之。至暮,女至,謂劉曰:“知君見疑,然妾亦無他,不過了夙分耳。”言未已,僕排闥入。女呵之曰:“可棄兵!速具酒來,當與若主別。”僕便自投,若或奪焉。劉益恐,強設酒饌。女談笑如常,舉手向劉曰:“悉君心事,方將圖效綿薄, 何竟伏戎?妾雖非阿繡,頗自謂不亞,君視之猶昔否耶?”劉毛髮俱豎, 噤不語。

女聽漏三下,把琖一呷,起立曰:“我且去,待花燭後,再與新婦較優劣也。”轉身遂杳。劉信狐言,竟如蓋。怨舅之誑己也,不捨其家; 寓近姚氏,託媒自通,啖以重賂。姚妻乃言:“小郎爲覓婿廣寧, 若翁以是故去,就否未可知。須旋日,方可計校。”劉聞之,彷徨無以自主,惟堅守以伺其歸。逾十餘日,忽聞兵警,猶疑訛傳;久之,信益急,乃趣裝行。中途遇亂,主僕相失,爲偵者所掠。以劉文弱,疏其防,盜馬亡去。至海州界,見一女子,蓬頭垢耳。出履蹉跌,不可堪。

青丘狐傳說中花月是什麼狐?花月個人資料簡介 第3張

劉馳過之, 女遽呼曰:“馬上人非劉郎乎?”劉停鞭審顧,則阿繡也。心仍訝其爲狐, 曰:“汝真阿繡耶?”女問:“何爲出此言?”劉述所遇。女曰:“妾真阿繡也。父攜妾自廣寧歸,遇兵被俘,授馬屢墮。忽一女子,握腕趣遁, 荒竄軍中,亦無潔者,女子健步若飛隼,苦不能從,百步而屢屢褪焉。久之, 聞號嘶漸遠,乃釋手曰:‘別矣!前皆坦途,可緩行,愛汝者將至,宜與同 歸。’”劉知其狐,感之。因述其留蓋之故。女言其叔爲擇婿於方氏,未委禽而亂始作。劉始知舅言非妄。攜女馬上,迭騎歸。入門則老母無恙,大喜。 繫馬人,俱道所以。母亦喜,爲女盥濯,竟妝,容光煥發。母撫掌曰:“無 怪癡兒魂夢不置也!”遂設捆褥,使從己宿。又遣人赴蓋,寓書於姚[。 不數日,姚夫婦俱至,卜吉成禮乃去。

劉出藏篋,封識儼然。有粉一函,啓之,化爲赤土。劉異之。女掩口曰:“數年之盜,今始發覺矣。爾日見郎任妾包裹,更不及審真僞,故以此相戲耳。”方嬉笑間,一人搴簾入曰:“快意如此,當謝蹇修否?” 劉視之,又一阿繡也。急呼母。母及家人悉集,無有能辨識者。劉回眸亦迷;注目移時,始揖而謝之。女子索鏡自照,赧然趨出,尋之己杳。夫婦感其義,爲位於室而祀之。

一夕,劉醉歸,室暗無人,方自挑燈,而阿繡至。劉挽問:“何之?”笑曰:“醉臭燻人,使人不耐!如此盤詰,誰作桑中逃耶?”劉笑捧其頰。女曰:“郎視妾與狐姊孰勝?”劉曰:“卿過之。然皮相者不辨也。”已而合扉相狎。俄有叩門者,女起笑曰:“君亦皮相者也。”劉不解,趨啓門,則阿繡入,大愕。始悟適與語者,狐也。 暗中又聞笑聲

夫妻望空而禱,祈求現像。狐曰:“我不願見阿繡。”問:“何不另化一貌?”曰:“我不能。”問:“何故不能?”曰:“阿繡,吾妹也,前世不幸夭殂。生時,與餘從母至天宮,見西王母,心竊愛慕,歸則刻意效之。妹較我慧,一月神似;我學三月而後成,然終不及妹。今已隔世, 自謂過之,不意猶昔耳。我感汝兩人誠意,故時復一至,今去矣。”遂不復言。自此三五日輒一來,一切疑難悉決之。值阿繡歸寧,來常數日不去, 家人皆懼避之。每有亡失,則華妝端坐,插玳瑁簪長數寸,朝家人而莊語之:“所竊物,夜當送至某所;不然,頭痛大作,悔無及!”天明, 果於某所獲之。三年後,絕不復來。偶失金帛,阿繡效其妝,嚇家人,亦屢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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