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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蕭齊大將垣崇祖:南齊支柱因和太子私怨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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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蕭齊將領。(440年~483年),劉宋豫州刺史垣護之之侄,隸屬薛安都。宋明帝劉彧殺前廢帝劉子業而自立,薛安都擁護劉子業之弟劉子勳,舉兵討伐劉彧,兵敗而歸附北魏,垣崇祖亦隨其北奔。事平後南歸,依附當時鎮守淮陰的蕭道成,兩人意氣相投,深相交結。在蕭齊建國之後,垣崇祖都督司、豫二州軍事,任州刺史。第二年,北魏號稱二十萬大軍大舉入寇壽春,垣崇祖定計在城外築堰,用水攻大敗敵軍,緊接着又在下蔡再次擊敗北魏軍,鞏固了蕭齊在淮河一帶的領土,蕭道成將其比作韓信、白起。齊武帝蕭賾位後,因垣崇祖是蕭道成故舊,從前做太子時又與垣崇祖有舊怨,恐難以制約,便以謀反之罪將其與另一位大臣荀伯玉一起誅殺。

本 名:垣崇祖

字 號:敬遠

所處時代:南北朝齊朝

民族族羣:漢族

出生地:下邳

出生時間:公元440年

去世時間:公元483年

主要成就:兩次抵禦北魏南侵

南朝蕭齊大將垣崇祖:南齊支柱因和太子私怨被殺

《南齊書》

垣崇祖,字敬遠,下邳人也。族姓豪強,石虎世,自略陽徙之於鄴。曾祖敞,爲慕容德僞吏部尚書。祖苗,宋武徵廣固,率部曲歸降,仍家下邳,官至龍驤將軍、汝南新蔡太守。父詢之,積射將軍,宋孝武世死事,贈冀州刺史。

崇祖年十四,有幹略,伯父豫州刺史護之謂門宗曰:“此兒必大成吾門,汝等不及也。”刺史劉道隆闢爲主簿,厚遇之。除新安王國上將軍。景和世,道隆求出爲梁州,啓轉崇祖爲義陽王徵北行參軍,與道隆同行,使還下邳召募。明帝立,道隆被誅。薛安都反,明帝遣張永、沈攸之北討,安都使將裴祖隆、李世雄據下邳。祖隆引崇祖共拒戰,會青州援軍主劉彌之背逆歸降,祖隆士衆沮敗,崇祖與親近數十人夜救祖隆,與俱走還彭城。虜既陷徐州,崇祖仍爲虜將遊兵琅邪間不復歸,虜不能制。密遣人於彭城迎母,欲南奔,事覺,虜執其母爲質。崇祖妹夫皇甫肅兄婦,薛安都之女,故虜信之。肅仍將家屬及崇祖母奔朐山,崇祖因將部曲據之,遣使歸命。太祖在淮陰,板爲朐山戍主,送其母還京師,明帝納之。

朐山邊海孤險,人情未安。崇祖常浮舟舸於水側,有急得以入海。軍將得罪亡叛,具以告虜。虜僞圂城都將東徐州刺史成固公始得青州,聞叛者說,遣步騎二萬襲崇祖,屯洛要,去朐山城二十里。崇祖出送客未歸,城中驚恐,皆下船欲去。崇祖還,謂腹心曰:“賊比擬來,本非大舉,政是承信一說,易遣誑之。今若得百餘人還,事必濟矣。但人情一駭,不可斂集。卿等可急去此二里外大叫而來,唱‘艾塘義人已得破虜,須戍軍速往,相助逐退’。”船中人果喜,爭上岸。崇祖引入據城,遣羸弱入島,令人持兩炬火登山鼓叫。虜參騎謂其軍備甚盛,乃退。崇祖啓明帝曰:“淮北士民,力屈胡虜,南向之心,日夜以冀。崇祖父伯併爲淮北州郡,門族布在北邊,百姓所信,一朝嘯吒,事功可立。第名位尚輕,不足威衆,乞假名號,以示遠近。”明帝以爲輔國將軍、北琅邪蘭陵二郡太守。亡命司馬從之謀襲郡,崇祖討捕斬之。數陳計算,欲克復淮北。時虜聲當寇淮南,明帝以問崇祖。崇祖因啓:“宜以輕兵深入,出其不意,進可立不世之勳,退可絕其窺窬之患。”帝許之。崇祖將數百人入虜界七百里,據南城,固蒙山,扇動郡縣。虜率大衆攻之,其別將樑湛母在虜,虜執其母,使湛告部曲曰:“大軍已去,獨住何爲!”於是衆情離阻,一時奔退。崇祖謂左右曰:“今若俱退,必不獲免。”乃住後力戰,大敗追者而歸。以久勞,封下邳縣子。泰豫元年,行徐州事,徙戍龍沮,在朐山南。崇祖啓斷水注平地,以絕虜馬。帝以問劉懷珍,雲可立。崇祖率將吏塞之,未成。虜主謂僞彭城鎮將平陽公曰:“龍沮若立,國之恥也,以死爭之。”數萬騎掩至。崇祖馬槊陷陣不能抗,乃築城自守。會天雨十餘日,虜乃退。龍沮竟不立。歷盱眙、平陽、東海三郡太守,將軍如故。轉邵陵王南中郎司馬,復爲東海太守。

初,崇祖遇太祖於淮陰,太祖以其武勇,善待之。崇祖謂皇甫肅曰:“此真吾君也!吾今逢主矣,所謂千載一時。”遂密佈誠節。元徽末,太祖憂慮,令崇祖受旨即以家口託皇甫肅,勒數百人將入虜界,更聽後旨。會蒼梧廢,太祖召崇祖領部曲還都,除遊擊將軍。沈攸之事平,以崇祖爲持節、督兗青冀三州諸軍事, 累遷冠軍將軍、兗州刺史。太祖踐阼,謂崇祖曰:“我新有天下,夷虜不識運命,必當動其蟻衆,以送劉昶爲辭。賊之所衝,必在壽春。能制此寇,非卿莫可。”徙爲使持節、監豫司二州諸軍事、豫州刺史,將軍如故。封望蔡縣侯,七百戶。

建元二年,虜遣僞樑王鬱豆眷及劉昶馬步號二十萬,寇壽春。崇祖召文武議曰:“賊衆我寡,當用奇以制之。當修外城以待敵,城既廣闊,非水不固,今欲堰肥水卻淹爲三面之險,諸君意如何?”衆曰:“昔佛狸侵境,宋南平王士卒完盛,以郭大難守,退保內城。今日之事,十倍於前。古來相承,不筑肥堰,皆以地形不便,積水無用故也。若必行之,恐非事宜。”崇祖曰:“卿見其一,不識其二。若舍外城,賊必據之,外修樓櫓,內築長圍,四周無礙,表裏受敵,此坐自爲擒。守郭築堰,是吾不諫之策也。”乃於城西北立堰塞肥水,堰北起小城,周爲深塹,使數千人守之。崇祖謂長史封延伯曰:“虜食而少慮,必悉力攻小城, 圖破此堰。見塹狹城小,謂一往可克,當以蟻附攻之。放水一激,急逾三峽,事窮奔透,自然沈溺。此豈非小勞而大利邪?”虜衆由西道集堰南,分軍東路肉薄攻小城。崇祖著白紗帽,肩輿上城,手自轉式。至日晡時,決小史埭。水勢奔下,虜攻城之衆,漂墜塹中,人馬溺死數千人,衆皆退走。初,崇祖在淮陰見上,便 自比韓信、白起,鹹不信,唯上獨許之,崇祖再拜奉旨。及破虜啓至,上謂朝臣曰:“崇祖許爲我制虜,果如其言。其恆自擬韓、白,今真其人也。”進爲都督號平西將軍,增封爲千五百戶。崇祖聞陳顯達李安民皆增給軍儀,啓上求鼓吹橫吹。上敕曰:“韓、白何可不與衆異!”給鼓吹一部。

崇祖慮虜復寇淮北,啓徙下蔡戍於淮東。其冬,虜果欲攻下蔡,既聞內徙,乃揚聲平除故城。衆疑虜當於故城立戍,崇祖曰:“下蔡去鎮咫尺,虜豈敢置戍;實欲除此故城。政恐奔走殺之不盡耳。”虜軍果夷掘下蔡城,崇祖自率衆渡淮與戰,大破之,追奔數十里,殺獲千計。上遣使入關參虜消息還,敕崇祖曰:“卿 視吾是守江東而已邪?所少者食,卿但努力營田,自然平殄殘醜。”敕崇祖修治芍陂田。

世祖即位,徵爲散騎常侍、左衛將軍。俄詔留本任,加號安西。仍遷五兵尚書,領驍騎將軍。初,豫章王有盛寵,世祖在東宮,崇祖不自附結。及破虜,詔使還朝,與共密議。世祖疑之,曲加禮待,酒後謂崇祖曰:“世間流言,我已豁諸懷抱,自今已後,富貴見付也。”崇祖拜謝。崇祖去後,上覆遣荀伯玉口敕,以邊事受旨夜發,不得辭東宮。世祖以崇祖心誠不實,銜之。太祖崩,慮崇祖爲異,便令內轉。永明元年四月九日,詔曰:“垣崇祖兇詬險躁,少無行業。昔因軍國多虞,採其一夫之用。大運光啓,頻煩升擢,溪壑靡厭,浸以彌廣。去歲在西,連謀境外,無君之心,已彰遐邇。特加遵養,庶或悛革。而猜貳滋甚,志興亂階,隨與荀伯玉驅合不逞,窺窬非覬,構扇邊荒,互爲表裏。寧朔將軍孫景育究悉奸計,具以啓聞。除惡務本,刑茲罔赦。便可收掩,肅明憲闢。”死時年四十四。子惠隆,徙番禺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