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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對司馬紹的能力如此肯定 司馬睿爲什麼想要廢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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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不瞭解司馬睿和司馬紹,接下來跟着小編一起欣賞。

前言

在318年之前,雖然司馬睿沒有組織北行動,但是司馬睿和王氏兄弟在穩定並擴大統治區方面採取了一系列行動:除掉華軼反叛勢力,吞併江州(311年農曆六月)討平杜,收穫湘州(315年農曆二月)剪除杜曾,全取荊州(317年衣歷八月)。到318年司馬睿登基稱帝時,可以說形勢一片大好:北方劉聰死亡,靳準叛亂(318年曆七月),劉漢帝國間滅亡。此時,北方勢力中,只有石勒強,但也並非如幾年之後那樣強大即使在數年之後,以一旅之衆尚能收復像州大片土地,使石勒不兵。

荊揚之爭

此時,如果司馬睿和王導君臣上下齊心,尤其是王導如果能夠順全大局,含小家爲大家,以身作則,舉起北伐的帆,樹起皇帝的權威,不僅收復故土有望,而且內部矛盾(所謂的內部矛盾其實還是王氏兄弟一手造成的)也會消弭於無形,更不會有後來胡人越來越強的局面。然而,可嘆的是,東西君臣在大興年間,把寶貴的四五年時間白白浪費於內鬥,而這內鬥的起因是王執掌兵權,狂妄自大,完全無視司馬睿的存在。也就是這四五年,石勒在馬不停路地逐個剪滅敵對勢力,安撫民衆,贏得民心。

大臣對司馬紹的能力如此肯定 司馬睿爲什麼想要廢除他

▲司馬睿 劇照

第三,造成了延整個東晉時期的“荊揚之爭”。荊州作爲揚州的上游,既是北伐的出發地。又是威建康的巢穴。朝廷阻止北方勢力南下,穩定江南地區,就要重兵集結於州要地。可是,這種做法,又造成了外重內輕的局面,加上東晉特有的門閥政治,難免造成手握州重兵的大臣威脅朝廷的格局。對於東晉政府來說,這的確是一個兩難的選擇。王開了強落脅朝廷的頭。

權力使腐,極端的權力使人極端腐敗。掌握了絕對的、極大的權力卻沒有憂國民思想的王迅速腐化墮落。史載“既得志,暴慢滋甚,四方獻多入其府,將相嶽牧皆出其門”。他不知收張的個性,更沒有學會穩重地處理好各方關係,狂享受着從各地搜制來的珍寶財高和支配人事升與降的樂趣。更糟糕的是,王敦寵信沈充和錢鳳,聽任他們二人胡作非爲。這二人出身豪,根本不是什麼政治家,得勢後“大起營府,侵人田筆,發古,剽掠市道”,把所有得罪過他們的人全都整死。朝野上下、官僚百姓都希望做盡壞事的沈、錢等人早點死去,更希望王敦集團早點滅亡。

元帝司馬容內受版臣壓迫,外有敵寇強,這時候雖然名爲江左天子實際上是號令不出國門。東晉皇威降到最低點,司馬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面對跋扈的王敦,他無可奈何,回天乏術,遂憂憤成疾,臥牀不起。司馬容在彌留之際召王導,囑授遺詔,讓他軸佐太子司馬紹即位。323年(明帝太寧元年)農曆十ー月(間月)初十,司馬容病死。司馬容至死,王敦也沒有去朝見他。元帝司馬容在位六年,死時年僅四十八歲,《晉書》說他“恭儉之德雖充,雄武之量不足”,也是恰如其分的評價。司馬容的長子司馬紹即帝位,爲明帝,年二十四歲。

郗鑑閃亮登場

司馬紹是司馬睿的長子,於318年農曆三月二十四日被立爲太子。雖說他離最高權力的位置已很近,但在等待的歲月裏,也是波折不斷,險象環生。據說其生母荀氏是燕趙地區的鮮卑人,出身微賤,當婢女時得到司馬的愛,生下司馬紹和司馬裒,兄弟二人都由虞孟母撫養。司馬紹長得不像一股的漢人,體格健壯,而且鬍鬚發黃。討厭司馬紹的王敦因此叫他“黃鬚鮮卑”。除了司馬紹、司馬裒這兄弟倆外,司馬睿的石婕好生下了司馬衝,鄭夫人生下司馬煥和後來的簡文帝司馬昱。

大臣對司馬紹的能力如此肯定 司馬睿爲什麼想要廢除他 第2張

▲司馬紹 劇照

司馬紹從小聰慧過人,深得司馬睿的喜愛。有一次司馬紹坐在司馬睿的膝前玩耍,正好長安來了使者,司馬睿隨口問司馬紹,太陽與長安哪個距離遠?司馬紹說,太陽遠,沒聽說有人從日邊來,只聽說有人從長安來。司馬睿十分驚喜,覺得兒子的邏輯推理能力很強。第二天,司馬睿宴請羣臣,就想在大家面前炫耀一下兒子的聰明,當衆重新問司馬紹:“太陽與長安相比,哪個遠些?"不料司馬邵一本正經地回答“太陽近司馬睿大驚,怎麼過了一天答案就不一樣了呢?他就問“爲什麼呢?”司馬紹看看天空,回答道:“因爲我們擡頭就能看見太陽,卻總是看不見長安的,如此一比,自然太陽更近了。”這便是“舉目見日,不見長安”典故的由來。

因考到司馬紹的生母有氏出身低微,司馬睿曾一度想廢掉司馬紹,改立夫人的子司製爲太子。提議遭到大臣們的集體反對。原因有二:一是司馬紹禮賢下士,雅好文辭,大臣都很愛戴他,王導、庾亮,溫等大臣與其關係密切。司馬紹曾和王導清談牌論,王導竟然稍遜一等。大臣們瞭解司馬紹的多瞭解司馬睿的少。二是東晉朝廷例剛建立,土族要求穩定不想廢太子引起朝的波動。穩定壓倒一切。所以,朝野上下都說廢長立幼於理於倫不合,都稱讚司馬紹聰慧英斷,是一位好太子。王導等大臣更是言辭切,爲司馬紹苦保太子之位。只有協支持司馬睿改易太子,想從中謀取私利。司馬睿決心已下,他要孤注一擲,廢司馬紹立司馬顯。他怕大臣們不奉詔,就想出一條重主意。

司馬睿召王導、周入宮,等二人來了就派人請他們到東廂歇息。司馬睿計劃把王導、周顗兩個反對最爲激烈的重臣軟禁在東廂,讓刁協乘機向大臣頒佈廢立太子的詔書,給羣龍無首的大臣們一個措手不及。等生米煮成熟飯,王導、周顗等人便奈何不得了。司馬睿連詔書都寫好了,就等王導、周顗中計。周顗喜歡喝酒,常常喝得迷迷瞪瞪的,進那天正好迷糊着,拔腳就要向東廂房走,可王導卻猜透了司馬睿打的什麼主意,他一把推開傳達命令的宦官,直接走到司馬睿的御牀前,道:“不知陛下因何召見臣等?”司馬睿心裏有鬼,被問得口無言,只得從懷中取出一張黃紙詔,撕得粉碎,狠狠扔掉。司馬紹的太子位就這麼保住了。事後,周顗慚愧地慨嘆:“我常自以爲勝過王導,今日才知我不如啊!”

司馬紹的太子位第二次受到威脅,是在王敦第一次叛亂的時候。王敦佔領建康後,沒有廢元帝司馬睿,卻要廢司馬紹這個太子。王敦想以此立威,更不希望強健聰明的司馬紹日後當皇帝,對自己不利。於是,王敦召集大家,想以“不孝”的罪名廢掉司馬紹。他先無中生有述說了司馬紹不孝的“罪狀”,並煞有介事地說:“這些都乃溫所言。溫斷常在東官身邊,後來擔任我的軍司,對司馬紹可謂一清二楚。”不一會兒,溫斷來了,王敦地喝問道:“皇太子是何等人?”溫嶠回答:“小人沒法估量君子。”王敦教聲色俱厲地問:“太子怎麼能算是君子?”溫嶠還是說:“太子才識廣,學問精深,確實非我這樣膚淺之人所能評價,太子能按禮法待奉雙親,確實可稱之孝順。”溫嶠此言一出,在座的大臣們給紛表示同意。王敦數無奈,廢大子之事只好作罷。

司馬紹登基後,改元太寧。這對遙控朝廷的王來說無疑是個耗。王敦想試探司馬紹是否聽話,看看自己未來是否還能掌控朝政,決定給司馬紹來個下馬威。323年農曆三月,他暗示朝廷徵召自己,並率大軍東移進駐站孰城(今安當塗縣境內),王敦以前的老巢是武昌,現在改爲站孰湖城,距離建康更近。而且王敦自領任揚州。揚州以前乃王導所領,王敦雖然將王導由司空提爲司徒,卻剝奪了他揚州牧的實職。可見經過上次的叛亂,王已經不信任王導了。

司馬紹畢竟剛剛上位,羽翼未豐,還沒有力量與王直接抗衡,爲了穩住王敦,他以退爲進,親手寫詔,特許王敦奏事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段。另外,還加給王敦黃、班劍,這些都是皇家儀仗,是隻有皇帝才能享有的待遇。司馬紹還派侍中阮孚送牛、羊、酒犒勞王敦。身處弱勢的司馬紹,對王教不車不亢,以禮待之,使王敦有位之心卻無位的藉口。王對司馬紹的搞勞使者稱病不見。

時穩住了王敦,司馬紹需要儘快組建自己的班子。司馬紹登基前,娶土族女子氏,即位後,以庾氏爲皇后,立刻提升妻弟庾亮爲中書監,分王導的權勢。在軍事上爲了制約王敦,司馬紹直接指揮建康附近的宿衛六軍,具體由紀瞻統轄。但紀瞻從王敦第一次叛亂時得出教訓,宿衛六軍根本不是王敦的對手。於是,紀瞻向司馬紹推薦了流民首領郡鑑。

郡鑑(字道,今山東金鄉人),曾受學於東漢大儒鄭玄(字康成,今山東高密人),建安年間官至御史大夫,年輕時以儒雅著稱,被稱爲“充州八伯”之ー。“八王之亂”中,郡鑑三十歲左右,被趙王司馬倫闢爲掾屬。他知倫有不臣之跡,稱疾去職”。趙王司馬倫算位後,鑑閉門自守,不與趙王同流合污。匈奴劉淵、羯人石勒的勢力壯大後,隨着西晉、懷二帝的被俘,西晉在北方的統治即告瓦解。郡鑑與鄉里千餘家避難魯國鄒山(即現山東鄒城市嶧山)。鑑被推爲塢主,率衆與石勒軍日日交兵,據山自保。鑑在鄒山堅持數年,隨着東晉的防線節節南撤,鑑在王敦第一次叛亂,攻下建康後不久,率衆退電合肥。郡鑑撤到合肥,奉詔渡江。

大臣對司馬紹的能力如此肯定 司馬睿爲什麼想要廢除他 第3張

▲郡鑑 畫像

在這危難時刻,無論是司馬紹本人,還是滿朝文武大臣,都想到了鑑,不僅僅因爲他手中有兵,重要的是他屬“同類人”:首先,鑑出身士族,這點在東晉時期很重要;其次,鑑和其他流民領袖不同,他飽讀詩書,風度儒雅,和朝廷上的諸公有共同語言;再次,郗鑑在西晉朝廷做過官,和司馬越走得比較近,與司馬紹系同道中人。故司馬紹下詔:郡鑑迅速過江。當時南北方廣大漢族人民將司馬氏政權看作自己的民族旗幟,所以,郡鑑接詔後,片刻不停,立即過江。對於鑑一事,王敦十分支持,說白了是他督促司馬紹下的詔書,因爲他與郡鑑過去同居司馬越府,鑑是北方抵抗石勒的主要將領,在南方頗有影響,若能得到郗鑑的支持,就有可能緩解當時朝中對自己的敵對情緒。王敦認爲憑過去的關係,郡鑑一定會支持自己。

然而,過江後的郗鑑非但不支持王敦,反而向晉明帝司馬紹提出用流民軍遏制王敦的策略。郗鑑的這一建議自然得到司馬紹的贊同,於是司馬紹拜郗鑑爲安西將軍、兗州刺史,都督揚州、江西諸軍事,假節,鎮合肥,給他統轄各部流民部隊的權力。以流民軍作爲東晉帝室的外援,極大地改變了朝廷在軍事上孤立無援的局面。司馬紹的做法引起王敦的猜疑,他已知道郗鑑不但不與自己同心,且已爲皇帝所用。於是,他採取了明升暗降的招數,威逼朝廷改授郡鑑爲尚書令,徵還京師。尚書令掌握朝政中樞,是實際上的宰相,但不統軍。鑑擔任此職就失去了對本部流民軍的指揮權。這時司馬紹的軍事準備還沒有完成,無奈之下只得召鑑還朝。

鑑在進京路過姑孰時,與王敦相見。相談之下,王敦說:“中朝名士樂廣不過是個庸オ罷了後來的人們以訛傳訛,認真考察起來,他怎麼能勝過滿奮(趙王司馬倫算位時,滿奮親自送上玉璽)呢?”郡鑑答道:“評價人,要以道德爲先。樂廣爲人處事淡泊平和,身處危朝,不與人搞親親疏疏;在愍懷太子被廢之時,他的所作所爲雖軟弱,但能堅守正義。滿奮乃失節之人,他怎能和樂廣相提並論呢?”

王敦哪裏能服,接着說:“愍懷太子被廢之時,危機四伏,大多數人中又有幾個能以死守節呢?以此說來,滿奮明顯不比樂廣差。”其實,王敦已經有點理屈了。郡鑑並沒有作罷。他說:“大丈夫既然已經潔身效忠皇帝,怎能且偷生,愧對蒼天大地?如果危難降臨,自然要竭盡全力去報效,豈有其他選擇!”王敦徹底看清了郡鑑忠於朝廷的內心世界,壓住胸中的憤怒,將鑑扣留下來,不再與之相見。

王敦身邊的人不斷說鑑的壞話,其親信錢鳳曾建議殺掉鑑,可王敦說:鑑乃儒雅之士,名氣很大,怎能殺掉!”最終,他還是將郡鑑放回京師。郗鑑回到建康之後,立即與司馬紹商議討伐王敦之事。

溫嶠計賺丹陽

然而,此時的王敦未雨綢繆,也對司馬紹倚重的大臣動起了手。溫嶠是司馬紹另一位親信大臣,擔任中書令。王敦就要求將溫嶠調到自己幕府擔任司馬。司馬紹只能忍讓答應。溫嶠,其家爲太原祁縣的大族,其父兄弟六人,當地聞名,被譽爲“六龍”。溫嶠的叔父溫羨在晉惠帝時擔任中書監。溫嶠少時便“博學能屬文”,“以孝悌稱於邦族”。十七歲時被舉薦爲都官從事,上任不久就因檢舉揭發貪官,轟動京城。溫嶠雖廁身西晉末年腐敗官場,卻能潔身自好,卓然處事,足見他不凡的胸襟和遠大的志向。

由於節操清高,不與黑暗勢力同流合污,在官場,溫並不順利,只好投奔自己的夫平北將軍劉琨,成爲劉所倚重的軍中參課。他協助劉琨討伐劉聰、石勒,建戰功。西晉滅亡後,司馬在建康建立東晉政權。爲了表示支持新政府,劉派溫嶠南下獻表,勸晉王司馬即帝位。溫嶠領命,回家後,立即收拾行裝準備南下建康。但他母親崔氏堅決反對,死活不讓溫嶠南下,溫嶠只得“絕據而去”。沒想到此次分別竟成了水別,沒過多久,母親病故,溫嶠想北歸爲母送喪,但有詔不許,說什麼待到淨掃胡虜之時,再彌補虧欠,也爲時不晚。這讓溫嶠很是鬱悶。自此之後,晉廷每次給溫嶠加官晉爵時,都在詔書中特別說明這一點。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溫嶠想起白髮親孃,仍然淚流滿面。

《世說新語》記載:溫嶠喪妻後,從姑劉氏家有一女,漂亮聰慧。從姑就讓溫給女兒尋覓一個好女婿,溫嶠有意自己迎娶,試探着問從姑,女婿不好找,如果像自己這樣的怎麼樣?從說亂世流離,能馬馬虎虎過日子,老來有個依靠就行,哪能指望找個像你這樣優秀的。過了幾天溫嶠說已經有了人選,門第不錯,名氣、職務和自己差不多,並且送了玉鏡臺作爲信物。從姑見狀大喜,就同意了這門親事。等到結婚那天,行完了禮,溫嶠的表妹用手分開蓋頭,這才知道夫婿原來是溫嶠本人,心中十分高興。

溫嶠南渡之後,與王導“深自陳結”,王導也“厚相酬納”,兩人關係很融治。王導素有“江左管夷”之稱,被視爲江左的管仲。這話就是當年溫嶠見了王導後給予的美譽。溫嶠“風儀秀整,美於談論,見者皆愛悅之”。他與明帝司馬紹爲“布衣之交”,與司馬紹的內兄亮的關係也很好。溫嶠官位不高時,好賭,且常輸。有一次,溫嶠下了很大的賭注,結果還是輸了,對方不讓他走。恰巧庾亮在附近,溫嶠無奈之下讓庾亮拿錢去贖他。

大臣對司馬紹的能力如此肯定 司馬睿爲什麼想要廢除他 第4張

▲司馬紹 劇照

對於溫嶠,司馬紹和王敦都想把他招攬到自己的魔下。司馬紹即位後,任命溫嶠爲侍中、中書令。王敦怎麼可能讓溫嶠這樣的人跟着司馬紹呢?於是找了個藉口,硬生生把溫嶠從明帝身邊調到自己的陣營。無奈的溫嶠到了王敦那裏,虛與委蛇,身在曹營心在漢。然而,不長時間,溫嶠發現王敦對幕僚沈充、錢鳳幾乎言聽計從。因而,溫嶠假意和錢風交好。錢鳳出身寒門,也想仰仗溫嶠提升名望。溫嶠逢人稱讚:“世儀(錢的字)經綸滿腹。”錢鳳被溫嶠這樣的大名土高度讚揚,甚喜,就把溫嶠視爲朋友。他在王敦面前力保溫嶠。溫嶠在王敦身邊做了左司馬。

324年,丹陽(現位於南京市江寧區西南)尹一職出現空缺。丹陽時有兩處,鎮江亦有,江寧的丹陽又稱小丹陽,處在建康和當塗(馬鞍山)之間,即明帝與王敦兩軍對壘中間。丹陽尹雖是一郡太守,但因爲轄區內有首都建康和長江要害,地位相當重要。丹陽這個地方在漢末三國的時候,就已經被重視。丹陽人多勁悍,後來的北府兵都是丹陽人。而且丹陽距建康很近,對於這樣一個戰略要地,王敦不得不慎重考慮。

王敦一開始想讓“中興三明”之一的諸葛恢(字道明)來擔任。“中興三明”分別是穎川荀闓、陳留蔡和琅琊諸葛恢。這三個人都表字道明,所以稱爲“中興三明”。當時有句諺語: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荀葛清。諸葛恢的姑姑是元帝司馬睿的祖母,而他的祖父就是魏國甘露年間於壽春發動叛亂,爲司馬昭所殺的諸葛誕。

諸葛誕死後,他的兒子諸葛靚逃奔到吳國,吳國被滅後回到琅。這麼看來,諸葛恢應該和司馬氏是世仇,而且諸葛恢與王導的關係也很好,兩人經常開玩笑。王氏和諸葛氏都是琅琊的名門望族。有一次王導對諸葛恢說:“人們提到咱們兩家之時,皆說王葛,沒有說葛王者。”潛臺詞就是,王家在諸葛家前面。諸葛恢回答道:“人們也皆不說馬驢,而說驢馬,難道驢比馬強嗎?”這話讓王導啞口無言。後來王導拜爲司空的時候,指着司空的官帽對諸葛恢說,將來你也會戴着這頂帽子,暗示諸葛恢也有能力成爲三公。既然諸葛恢有能力,和王氏關係很好,又與司馬氏有隔,綜合這些因素考慮,王敦覺得諸葛恢是丹陽尹的不二人選。但是,諸葛恢不願意在王敦和司馬紹之間摻和,藉口有病推辭了。

大臣對司馬紹的能力如此肯定 司馬睿爲什麼想要廢除他 第5張

▲諸葛誕 劇照

丹陽尹空缺,溫有意爭此職,以藉機逃離王敦的控制。他向王敦建議丹陽地喉,丹陽尹責任重大,應該派造得力的人去任此職免得晚步讓朝廷派了人去,到時後悔。王敦深有同感,就問何人能補此缺,溫嶠馬上推薦了錢風。錢風作爲王的謀主,溫嶠料定王敦是不會讓他去的,一錢風走了,王身邊就沒有可以商量事的人了。錢鳳知道溫嶠擡舉自己,他投桃報李,推舉溫嶠擔任丹陽尹。溫佯裝推辭,王敦不聽,奏請溫嶠出任丹陽尹。

溫嶠前去赴任,王敦設酒宴爲他踐行,暗中咐窺察朝廷動靜。溫嶠擔心走後錢風回過味來制止自己上任,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在宴會上給錢鳳做酒的時候佯裝酒醉,讓錢風速飲,還沒等錢風舉杯,溫嶠就用手板把錢鳳的頭巾掉,作色說道:“錢風何人?溫太真行酒,還敢不速飲乎?”弄得錢風很沒面子。王以爲溫嶠醉了,把雙方勸解開。溫嶠在向王敦道別時涕淚橫流,三次出門返回,無限眷戀,依依不捨地上馬離開。

過了一會兒,錢風突然想明白了,提醒王敦:溫嶠與朝廷關係極爲密切,而且與庾亮深交,不能信任。王敦反而責備錢鳳:溫嶠剛醉了纔會斥責你的,你怎麼能轉身就詆譭他呢?錢鳳碰了一鼻子灰,一臉不悅地退了出去。溫嶠安然回到建康,把王敦的虛實和陰謀詳細地告訴司馬紹,並和庾亮一起商量討伐王的計劃。

結語

王敦知道受騙,勃然大怒,立即給王導寫了一封信,大意是說溫嶠膽敢負我所望,要派人生擒了他,親自割其舌頭。而此時的王導看清了王的真面目,不願與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因而對王敦的信置之不理。至此,偏安建康的司馬氏皇室和以大將軍王敦爲首的荊州集團,沿長江一線形成上下之爭,雖然沒有開戰,但戰線已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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