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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梁名將楊師厚,他的一生有什麼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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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知道讀者都很感興趣楊師厚的故事,今天給大家帶來了相關內容,和大家一起分享。

楊師厚,穎州斤溝(今安徽太和)人。他原本屬於晉王李克用麾下,那時並無任何聲名。後來因爲得罪李克用而投靠樑王朱溫,並逐漸成爲朱溫行軍打仗的得力將領。楊師厚漸有聲名,即始於朱溫之手。剛到後梁,朱溫即用爲宣武軍押衙、曹州刺史。

此後,楊師厚隨朱溫東征西討,屢建奇功。楊師厚大敗李茂貞,故朱溫得以從李氏手裏搶回唐昭宗。青州王師範叛,楊師厚率兵東討,大敗王師範於臨朐。楊師厚統軍討陽趙匡凝,趙氏以漢水爲天險,毫無懼意,然楊師厚造浮橋以渡漢水,致使趙匡凝敗散而遁去。樑將王景仁敗於柏鄉後,晉人乘勝圍邢州,楊師厚出兵相助,邢州之圍遂得解除。邢州之圍解除後不久,楊師厚兵駐魏州,這是一個五代時兵家必爭的軍事重鎮。楊師厚屯兵魏州,即意味着他在後樑的主帥之位已被確定,也標誌着其軍事力量已發展爲後梁諸將之首。

後梁名將楊師厚,他的一生有什麼功績?

有人說楊師厚因懾於朱溫權勢而越軌之心多有收斂,其實並不是這樣。朱溫在柏鄉之戰敗給李存品之後不久,就被他自己的私生子朱友珪殺死。也正是這時候,楊師厚的地位和勢力オ發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而在這之前,楊師厚還僅僅處在發展的過程中,所以對朱溫構不成任何威脅,而朱溫當然也不必擔心和懼怕楊師厚了。擔心和懼怕楊師厚的倒是後梁的另外兩位皇帝,即郢王朱友珪和末帝朱友貞。

朱友珪是朱溫與毫州營妓(已失其姓)所生。朱溫把他從毫州接回開封后,就封他爲郢王。乾化二年(公元912年),朱友珪殺朱溫纂位,得到了楊師厚的有力支持。朱友珪弒父,招致衆人非議和不滿,起先是魏州衙內都指使潘晏和大將延範、趙訓準備起兵反對,但還沒等到起兵,他們就被楊師厚的伏兵抓獲,並被處死;後來又有一指揮使叫做趙賓的想起兵爲亂,楊師厚也以衙兵圍捕,抓獲一百餘人,一併斬於魏州府門。朱友珪心裏很感激,就給楊師厚加了官。當時,楊師厚功高威重,又掌握着河期重兵,無論地位還是勢力,都有超過朱友珪的跡象,因此,朱友珪又常常感到擔心,想暗中算計他。

後梁名將楊師厚,他的一生有什麼功績? 第2張

一次,郢王以議事爲名召楊師厚進殿,部下田溫等人都勸楊師厚不要赴殿,以免不測,但楊師厚藝高膽大,仍然決定前去應見。他安慰他的部下們:“吾二十年不負朱家,今若不行,則見疑而生事,然吾知上(指朱友珪)爲人,雖往,無如我何也”於是帶着兩萬勁兵進京。快到京城,楊師厚把勁兵部署在城外,只讓十多個隨從跟着自己入殿。楊師厚的這番氣勢,不僅使朱友珪收斂起他的殺心,而且還差一點被嚇壞了。末了,朱友珪只好賜予楊師厚重禮讓他回去。不過,朱友珪的恐懼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因爲此後不久,朱友貞便把他趕下了皇帝的寶座。

朱友貞是朱溫的第四子。朱友珪位之後,命朱友貞爲東京(今河南開封)留守,行使開封府尹的職權。朱友珪算位,羣情多不服。趙巖與朱友貞在開封商議對策,趙巖說:“此事易如反掌,成敗在招討楊令公(即楊師厚)之手,但得一言渝禁軍,其事立辦。”於是,朱友貞派親信馬慎交去魏州拜見楊師厚,並說:事成之日,將賜五十萬緇以犒勞禁軍,還答應讓楊師厚繼續兼任節度使之職。

馬慎交一方面把這番話轉告了楊師厚,另一方面又動之以理:“郢王殺君害父,算居大位,官中荒淫,庫所不至。洛下(指朱友珪)人情已去,東京(指朱友貞)物望所歸,公若因而成之,則有輔立之功,討賊之效。”楊師厚猶豫片刻之後,便決定助朱友貞一臂之力。正由於楊師厚與請將的精心策劃,郢王朱友珪在突如其來的千人禁軍的衝殺之下伏首以誅。於是,朱友貞登上了皇位,這便是後梁的最後一位皇帝一一末帝。

後梁名將楊師厚,他的一生有什麼功績? 第3張

朱友貞即位,以楊師厚爲首功,所以被封爲鄴王,加檢校太師、中書令。但在重臣擁立下登上皇位的朱友貞不免心裏嘀咕:楊師厚既然能夠擁立我,難道就不會擁立他人嗎?出於這種心理,末帝處處小心,比如無論大小事情定先去徵求楊師厚的意見。此外,末帝還時時想討得他的歡心,凡是涉及楊師厚的詔書,都不稱其名,而以官名代之。在這樣的大臣面前做皇帝,也的確有些窩囊。末帝越是小心謹慎,楊師厚越是驕狂。晚年的楊師厚尤其如此,或專斷財賦,或置備牙軍,或採巨石以紀德政。

在驕狂的楊師厚面前,末帝既恨他又怕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好在末帝即位後不出三年,楊師厚就一病不起。聽到楊師厚病亡的消息,末帝一方面出於朝廷禮儀而廢朝三日,另一方面,又在宮中設宴歡慶。而後者應該說是反映了末帝當時的真實心理。這說明楊師厚的病亡,了卻了他的一塊心病。我們今天仍然能夠理解和感受到末帝的這一心理,這是一種“伴臣如伴虎”式的心理。楊師厚不死情形又會怎樣?誰也說不清楚。

說說我個人的看法。大體說來,古代中國的國家權力是由君權與臣權兩方面構成的。君權通常要遠遠大於或高於臣權,國家政體的運作大多遵循這一原則而進行,因此,君權大於臣權是古代中國國家權力結構的基本模式。人臣之所以感到“伴君如伴虎”,其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作爲人臣所應具有的權力已被削弱、乃至於喪失殆盡和君權的過度擴張乃至於至高無上。反過來,倘若人臣之權大於君權,那麼它將對君權形成威脅,國家政體的運作勢必不能順利進行。楊師厚功高威重,其權力已有緊通甚至傾奪郢王、末帝之勢。無論郢王還是末帝,都在擔心這一趨勢,都感到恐懼。

在我看來,作爲君王,他們都希望按照古老的法則來維持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但由於他們手中的君權幾乎喪失,所以在臣權強硬的楊師厚面前,他們便東手無策。郢王賜厚禮、末帝設宴歡慶,都是帝王的無能的表現。古代中國的國家權力是按照君權大於臣權的原則來進行分割的。這一分割模式之所以常常受到衝擊和破壞,是因爲那時還缺乏一個能夠制約二者的機制。當然,在古代中國並沒有產生這一制約機制的可能性,因爲國家權力的制約機制是近代政治運作以來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