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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高被下了大牢,爲何秦始皇卻要放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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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知道,趙高被下進大獄,本該歸太尉李斯審訊。但始皇另有所慮,知道李斯計多心狠,怕李斯略施小計把這個寶貝宦官除掉,於是不讓李斯插手此事。由參謀大臣蒙毅看管。蒙毅一直等着始皇下令處決趙高,可遲遲不見動靜。李斯知道夜長夢多,催蒙毅上奏始皇儘快處理趙高。始皇裝模作樣地說:“趙高有亡秦之罪,當斬,不過,朕念他代人受過,免去他的死罪,處以酷刑。”蒙毅追問:“是黥其臉,還是刖其足?”始皇故作嚴厲,狠狠地說:“黥之刑不足以平朕心頭之根,趙高之罪當處宮刑。照朕的旨意行刑去吧。”蒙毅楞住了。宮刑?趙高八歲時已經淨身,再行宮刑還能刑個什麼,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着小編一起往下看。

這分明是始皇放虎出籠的蹩腳藉口而已。趙高被放出大獄,仍官拜中車府令,只是自己虛驚一場。趙高差點不明不白送掉性命,對李斯、蒙恬之流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在三天內就把四位大臣一個個幹掉。只是自己人單勢薄,根基尚不牢靠,公開與李斯集團作對,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他思來想去,覺得王翦行將就木,並不可怕;蒙毅只是一個參謀大臣,不足恐懼,只有李斯和蒙恬一文一武,珠連壁合,勢力強勁,是自己的勁敵。如果現在不將這對珠壁拆散,將來自己別說高升,就連中車府令這個不大不小的官職也難保住,說不定那天犯在他倆手中,腦袋就得搬家。

趙高被下了大牢,爲何秦始皇卻要放了他呢?

另外,自已獨來獨往,光摟住天子的粗腿還不夠,也得在大臣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楊孫皓、盧生之流,趙高從心底看不上他們,但是正是他們客觀上救了趙高一命。倘若不是他們將“胡”拆解爲胡人,趙高可能仍在大牢中蹲着。趙高思付,眼下只能聯合楊盧等人,與李斯抗衡。楊孫皓在家正與盧生、侯生飲酒,家奴稟告趙高登門求見。楊氏不敢相信天子的紅人能屈身到自已的府上造訪,趕忙跪出去迎接。趙高進門先躬身示禮,口稱多謝三位義士救命之恩,隨後遞上三百兩黃金,一人一份,三人接過金子,說些客套話,請趙高入上位,重置酒菜。酒過三巡,趙高開始切入主題:“我趙某代人受過,大難不死,定有宏福相生。有此一次圖之歷,無人再能奈何我趙某。”

“你等敢與李斯和蒙氏兄弟逆茬而上實乃勇士之舉。不過,李斯之輩絕非等閒之徒,我真爲你等捏把冷汗啊。”楊孫皓心想,這個人代皇子坐了次大牢,反倒成了功臣,驕橫起來,尾巴也不再夾了。盧、候經趙高提醒,倒真有些害怕,正是他二人重新解迷,纔打亂李斯等人的計劃,替趙高洗涮了罪名,把蒙恬弄到千里之遙去徵殺胡人。這筆帳自然也在他倆頭上。侯生裝出滿臉謙卑,試探着趙高的真實來意:“以大人之見,當如何是好?”趙高呷口美酒,小不慌不忙地開口:“李斯之狂傲,正是有蒙氏兄弟及王翦老匹夫相輔之。若將蒙恬留在北疆,永不回咸陽,李斯的氣焰就會削去一大半。”“大人之方不謬。不過,何以能使蒙恬久住北疆?”

“今日登門造訪三位,一是爲了謝恩,二來也正是爲此求教三位高人。我等同在一船,共爲李斯所不容,當同舟共濟纔是。”四人籌劃到半夜,也未想出一個合適的策略來。最後趙高不經意冒出一個主意:“始皇拆除諸侯城垣,倒未聽說將韓、趙、秦舊有長城毀之,不如上諫皇帝,讓蒙恬卒兵拆毀長城,在北疆穩他一段時間。”

這句話倒提醒了侯生,這傢伙反應機敏,想出一計:“三十萬大軍拆毀幾段斷垣殘壁的長城,能用幾日?常言道:拆堂容易蓋廈難。倒不如上諫,讓蒙恬率衆修復長城,東西鑿條大牆,沒有三年五載峻不了工的。”趙高等人大喜過望,非常欽佩候生的主意。對,拆不如修,修鑿一條萬里長城,別說三年五載,恐怕蒙恬的後半生就定在北疆了。蒙恬一日不在咸陽,李斯就一日不安穩。不出第二天,趙高見始皇高興,伺機獻上昨夜定下的主意,始皇不加思索,立刻上鉤,說:“這倒是個根本的策略,內拆外築,拒敵千里之外,朕之萬世基業爲鐵打銅鑄之固也。”

孟姜女哭長城

於是,始皇詔令各郡守,徵集民共七十萬之衆,修築長城。讓蒙恬和王責十萬兵卒於北疆,作修築長城的監工。整個工程由蒙恬負責。李斯、蒙毅知道這是趙高的主意,又沒有合適的理由勸阻皇帝,他們對贏政的暴烈脾氣太熟悉了,冒然上說不足公懸一身麻煩。這幾天,扶蘇心急如焚。父王這樣大興土木,民夫動輒徵集幾十萬,土地荒蕪,民怨四起,於江山社稷不利啊。於是硬着頭皮再找父王,說:“父王,天下初定,當以休養生息、積蓄民力爲上。憑胡人目前之實力,不足以與大秦相抗衡,修築長城實爲勞民傷財之舉。現國力不足,國糧匱乏,萬一遇上欠年災歲,民怨沸起,秦之江山恐有不測啊!”

始皇十分不悅,訓斥扶蘇,可憐的扶蘇上奏未準,反倒被逐出皇宮,與蒙恬共築長城。他想,父王如此暴戾,總有一天會出事的。七十萬民夫,加上十萬兵卒監工,共八十萬勞力修築長城。工程拉得一萬多裏,西起臨洮,東至遼水,民夫之苦可想而知。扶蘇的顧慮略微應驗了,修長城的民工義憤填膺,將新修的長城推倒拆毀一百多裏。而這個意外的插曲,是由一個尋夫的女人引發的。燕國故長城腳下住着一位孟翁,晩年得女,取名孟姜女。後來,孟姜女長大成人,出落得俊俏、聰明,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她性格剛烈,拒絕了許多富家子弟的求親,卻自撰上聯,出榜徵求下聯,用對聯的形式選擇郎君。上聯日:“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許多略懂文學的青年聞訊而至,見上聯出得離奇難對,連念也念不懂,只好一個個搖頭走人。一天,有個叫萬喜良的窮書生,因爲逃避始皇修長城的伕役,路過此地,看了上聯,便上前揭去榜文,續上下聯:“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孟姜女見這下聯對得好,頓生愛慕之心。孟家便把萬喜良留下,擇了吉日成親。不料就在孟姜女與萬喜良拜天地的時,有個早對孟姜女垂誕三尺的紈絝子弟,暗中向官府告發萬喜良是逃避勞役的不忠之徒,官府派人將萬喜良抓去作了修長城的民夫。春去秋來,涼風漸起,孟姜女見丈夫被抓後渺無音信,又掛念夫君缺衣少棉,怎能熬過寒冷的北疆之冬?於是,她帶着衣包,千里尋夫送寒衣。

孟姜女經過辛萬苦,備受守關官吏的刁難。長城連綿萬里,築城的民夫七十多萬,她好不容易找到萬喜良服役的地方,可是有人告訴她:萬喜良已經死了,屍骨被填到長城底下去了。孟姜女一聽,眼前一黑,一頭載倒在雪地上,暈死過去了。民夫們急忙扶起她,捶完前胸捶後背,孟姜女醒來放聲痛哭。哭聲震動了附近的工地。孟姜女整整痛哭了三天三夜,燕國的百姓,趙國的百姓,還有少數韓魏兩國在這段工地上的百姓,在這雪凍冰封,不見飛鳥的北疆,聽着這個悲慘女人的哭聲,真是肝腸寸斷,淚溼荒嶺。燕國的民夫首先承受不住這哭聲的折磨,帶頭造反,拆毀新築的長城,趙、韓魏的民夫隨後響應,一天內共推倒長城一百多裏。

長城下白嘩嘩的屍骨裸露出來,孟姜女撲上去,一塊骨頭塊骨頭地端詳,無法確認那是萬喜良的屍骨。她想起民間的傳說:若是天作之合的夫婦,肉骨是相吸的。於是她割下自己肋下的一塊肉,在累累屍骨貼啊,貼啊,終於貼住了萬喜良的屍骨。她脫下羅衣,包好屍骨,向東面走去。隔了好久,海濱傳來一個消息:孟姜女投東海死了。人們敬重這位善良的婦女,她的故事越傳越遠,越傳越廣,流傳中人們將她演繹成一聲長哭竟哭倒八百里長城的感天地而泣鬼神的義女。後來,人們在凰山上修起了一座孟姜女廟,以表達對這位善良婦女的同情和紀念。

修長城的民夫小規模造反,終未成大器。憑藉蒙恬吞滅六國征伐匈奴的武力威嚴,仰仗扶蘇寬厚待人、仁義爲懷的非貴族化氣息,築民城夫不大不小的騷亂被很快平息下去。隨蒙恬統率八十萬民夫兵卒,事不足兩年,扶蘇的外在幼稚之氣被北疆的風雪剝落得乾乾淨淨,白晰的面變得又黑又糙,眼窩深陷下去,額骨高高地突起。兩隻纖細的手掌也變又寬又厚,贏弱的身板變得硬朗而結實,蒙恬司職中段,王費坐鎮隴西,司職西段,扶蘇奔波於遼西遼東,司職東段。由孟姜女引發的民夫造反發生於遼西,屬扶蘇統轄的範圍。當天扶蘇就接到監工兵卒的飛報,扶蘇跨馬趕到時,孟姜女已抱夫屍骨東去,修長城的民夫都在原地息工,一個個兩眼發呆,淚痕縱橫密佈。

扶蘇看着這種悲憤濃縮的場景,看着長城下裸露出的大堆白骨,忍不住鼻息酸楚,淚水滴落在浮塵覆蓋的前襟。是啊,整日背土負石,衣不遮寒,這哪裏是大秦帝國的子民,分明是一羣拉車馱重的牛馬驢嘛。扶蘇翻身下馬,向衆人深深一躬,站在一個稍高的位置上,以溫和的語調說道:“諸位鄉親,築長城萬餘里,工程浩大,民力苦不堪言。”“你我皆爲大秦子民,都盼有個安寧富裕的日子。然,胡人虎視中原,擾襲北疆,恐後民無寧日。修築長城乃長遠之計,子孫後代永不遭胡人之襲,望衆鄉親慎思。”扶蘇常常東西巡視工程,毫無驕橫跋扈之氣,民夫對他並不反感。身爲皇子,同賤民共遭風寒苦累之襲,民夫中有不少人因之而敬重他。

然而,孟姜女的長哭似乎仍然繞在身畔,有人站起來責問扶蘇:“古之先王使民不過三日,其民力易足。我等修築長城兩年不歸,內不足以養老盡孝,下不足以畜妻子極愛。北疆衣不遮寒,築城苦不堪負,凍死累死者如同草芥,這種生活何日是個頭呢?”扶蘇也動了感情,走下高處,步入民之中,悲愴之意溢於言表。“我身爲皇子,築城同樣兩年未歸,寢不脫衣,夜不足眠,蝨蟲累居於身,古之王子誰人是我?”說着,他撕開衣衫,髒兮兮的內衣上蝨子蠕動着,白白的蝨卵順着衣縫形成一線。這就是堂堂大秦皇帝的皇子啊!民夫們無不爲之動容,人羣中傳出抽泣聲。扶蘇流着眼淚,勸慰大家:“百姓疾苦,我扶蘇刻骨銘心。”

“爲大秦江山社稷,你等受盡了苦累。從今以後,築城民夫每年更迭。你等再幹一月。屆時即可歸鄉,絕不拖延一日。”人羣中爆發出一片歡呼聲。一個月,終於有個盼頭了,兩年都熬過來了,一個月算得了什麼呢。扶蘇知道民夫的事態沒有擴大,只是怠工幾日,主要是恐懼蒙恬的威懾力。但是,光靠威懾力不會維多久,這場不大不小的風波只是一個徵兆,一旦火苗變爲熊熊燃燒的大火,想撲滅就不是幾句良言就能奏效的事了。他連夜飛馬趕至漁陽,見到蒙恬。二人對燈夜話,直到達成共識——將民夫七十萬削減爲三十萬,西、東、中各十萬,每年輪替一次。這樣做盡管會使修築長城的速度減慢一些,但民怨會稍微輕些。

始皇派人南伐

蒙恬與扶蘇派五萬七卒下至各郡,幫助郡守徵調民夫,各郡民夫來一個,替還回本郡的民夫二個。這樣,徵調民夫相當順利。只是蒙恬對一事放心不放,問扶蘇:“燕地民夫遼西拆毀長城一事,是否稟告始皇?”扶蘇一擺手,說道:“使不得,父王嗜殺成性,崇尚暴力,爲此事說不定會殺掉幾千無辜百姓。”黔首本已苦不聊生,用暴刑施之,無疑於火上澆油。”蒙恬也搖頭嘆息,左右爲難:“可民怨之沸,始皇在官中尚不得而知。殺上幾千無辜事小不知民怨而再興別的土木和戰事,百姓更會雪上加霜。李斯、王翦等諍臣在朝,說不定會用此事阻止始皇再興別的勞民之舉。”扶蘇盤算一陣,還是爲幾千民夫擔心。

趙高被下了大牢,爲何秦始皇卻要放了他呢? 第2張

他無可奈何地說:“兵器已銷,咸陽宮已修,匈奴也趕出千里,長城又修築萬里,父王還會有什麼勞民之舉呢?也該息民養土了吧。”然而,扶蘇還是判斷錯了。趙高與楊孫皓等人,略使小計將蒙恬與李斯拆開,果然收到了預想的效果。李斯集團咄昢逼人的氣勢有所收斂。侯生心有不甘,他與趙高、盧生串通一氣,聯名上奏始皇。秦昭王時遣大將白起伐楚,稍帶攻其西南蠻夷夜郎、滇等地,始置黔中郡;始皇二十五年,王翦率兵逆定荊江南地,降服趙君,置會稽郡,南粵之地犀角、象齒、翡翠、珠現應有盡有,仍不爲秦土,今天下大定,何不舉秦兵平伐南粵、五嶺,收南之珠寶充盈秦庫?始皇對象牙、翡翠並不在意,但那塊出產珠寶的土地對他卻有極強的誘惑力。

趙高等的上奏再一次引發了他的征服欲。滿朝武將,只有蒙毅、王翦兩人能夠執掌帥印。但蒙恬北築長城,蒙毅代兄掌管內史諸事,脫不開身,王翦年歲已高,跨馬徵殺已力不從心。候生建議,王翦只行令謀籌,讓其副將屠睢率兵徵殺。時至夏日,王翦帶病出徵。行至長江北岸,老將軍經不起長途勞頓,一命鳴呼。王翦的屍體運回咸陽,李斯、蒙毅及老將軍手下的戰將嚎啕大哭,痛不欲生。始皇及滿朝文武無不爲之動容。然而,兵已出例,爲出弦之箭,再收回已是不可能了。始皇下詔,拜屠睢爲帥,繼續南伐。定屠睢追隨王翦十數年,性情剛烈,然謀略不足,是一勇夫。他率五十萬大軍,一鼓作氣踏穿大瘐、騎田、都龐、萌諸越嶺等五嶺。

設桂陽郡、江華郡、零陵郡。人屠睢率軍繼續南伐,將五十萬大軍分成五路:一路堵住城之領,一路守住九疑之寒,一路安置在番禺之都,一路封住南野之界,一路把將餘干之水。由於北方土卒多不服南方水土,夏季的南方又酷暑難耐,士兵一批接一批病倒,一批接一批死亡。屠睢也不上奏撤兵,號令大軍箭不離弓,胄不脫身,死拼猛打。最頭痛的是糧食運不上,士卒常常缺糧斷炊。屠惟又調出一部分兵卒鑿渠挖河,用船隻運送給養。經過三年的激戰,五十萬大軍只剩下二十七萬,ニ十三萬軍卒的屍骨埋葬在南國叢山峻嶺之中。越人被屠睢的大軍殺掉大半,不肯作俘虜的只好龜縮在密草叢山之中。秦國軍隊多是北方的壯漢,橫刀衝殺有銳不可擋之勇。

結語

但少時所見皆爲黃漫漫的荒山禿嶺,對南方的密草叢林不敢輕易深入是怕蛇,二是怕迷路。屠睢將軍隊屯守空地,等待叢中的越人出洞。屠睢思,越人在叢中缺糧少炊,料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但是這位北方壯漢哪裏知道,叢中野果、野生動物正是越人的美味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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