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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日本沖繩女兵:若被美軍俘虜了應咬舌自盡!

來源:歷史百科網    閱讀: 2.64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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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聯社4月20日發表了題爲《硫黃島老兵與沖繩倖存者的二戰記憶》的報道,編譯如下:

在諾曼·貝克心目中,日本人是瘋狂、殘忍的動物,他們對生命沒有絲毫尊重。而對於島袋美子來說,美國人是鼻子長長的魔鬼,他們從天上降下地獄之火,然後大肆劫掠任何不幸遭遇到他們的東西。

當年18歲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和17歲的沖繩女學生僅僅是從灌輸給他們的惡毒宣傳中瞭解敵人的。最終,當第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時,他們在兩場接連發生的、相距幾百英里的戰役中遇到敵人時,這種感受達到了最可怕的程度。而在其後的70年裏,調和歷史仇恨與當前的和平一直極其困難。

以下是他們向美聯社講述的在硫黃島和沖繩島的親身經歷。

初次遭遇戰爭

貝克是1945年2月25日深夜隨海軍陸戰隊第4師到達硫黃島的,並被派到一支安全分遣隊,任務是爲肅清兩個機場的部隊提供保護。他是隊伍中第一個跳下登陸艇的。

二戰日本沖繩女兵:若被美軍俘虜了應咬舌自盡!

“當艙門緩緩打開時,我還對戰爭沒有任何概念。我在幾秒鐘內變成了一個男人。這時海灘上一片混亂,到處是人和裝備,頭頂上是日軍的炮火。這是一種讓人清醒和成熟的經歷。我很快走進了一個彈坑裏。”

一天早上,當他走過一處碉堡時,他往裏面看了一眼,看到一個日本兵在蜷縮在角落裏,便毫不猶豫地開了槍。“他離我很近,我朝他開槍時血濺到了身上”。

他說:“我們一直被灌輸日本是一個可恨民族的觀念……我那時是個優秀的士兵。我養成了殘忍的心理。我不迴避交戰。”

島袋美子是1945年3月在沖繩日本守軍的動員下加入姬百合學生隊參加戰地服務工作的,當時日軍正在徵調當地平民爲即將到來的戰鬥提供服務。和她一起的240個女伴中,有一半人沒能活着回家。

二戰日本沖繩女兵:若被美軍俘虜了應咬舌自盡! 第2張

島袋的工作場所在不同的山洞裏,她看過不用麻醉藥的截肢,處理過感染嚴重的傷口,聽過士兵的慘叫,並在他們死去時無助地坐在一旁。當一枚炮彈剛好擊中洞口外面,炸死了她身邊的所有人時,她知道一切快要結束了。她的學生隊6月18日解散,她被命令離開山洞。

“我們不想離開。我們不想四處逃散,然後孤零零地死去,”她說,“我想要一些炸藥或是氰化物之類的東西,這樣美國人來的時候我可以自殺。我被告知,他們給不了我們這樣的東西。他們告訴我們,如果我們被抓住,我們應該咬斷舌頭,流血而死。”

重新審視敵人

身在硫黃島戰事最激烈地區的貝克看到彈坑下有個日本兵在挪動時準備縱身躍過彈坑。日本兵面對貝克,把左臂舉過了頭頂。貝克舉起衝鋒槍瞄準,示意他舉起右手。他們相距只有幾英尺。

“我打開衝鋒槍上的保險,準備打死他。他雙眼在企求饒命,轉過身讓我看他右肩上的槍傷。”貝克身後的陸戰隊員大聲叫喊,讓他快開槍。貝克說不。他要活捉那日本兵。

貝克讓日本兵脫掉外衣,只剩下內衣褲,以確信他身上沒有武器。貝克給了他一支香菸,還給他喝了些水。然後有人把他帶走了。“我一直希望能夠知道他這輩子過得怎麼樣。”

島袋在離開山洞兩天後踩到了一顆地雷,她的右臂和右腿被嚴重炸傷。幾個村民把她和受傷的朋友擡到一處相當安全的地方。由於她們躲在峭壁後,她們的傷口生了蛆。就在她漸漸失去知覺時,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有5個美國兵拿着槍站在我們身旁。他們可能認爲我們有手榴彈。當他們摸我朋友的胸部檢查時,她拒絕了。他們還查看了我的口袋。我們什麼也沒有。我十分虛弱,無法咬斷舌頭。我央求他們,‘殺了我,殺了我吧’。”

這些士兵——事實上很可能是海軍陸戰隊員或海軍看護兵——打開了兩瓶液體,島袋並沒有立即意識那是什麼。處在極度恐懼中的她以爲那是汽油,他們想要點火燒死她。

二戰日本沖繩女兵:若被美軍俘虜了應咬舌自盡! 第3張

她說:“不過接下來他們開始給我們清理傷口。他們澆到我傷口上的液體殺死了長在我手臂上的蛆。他們把那東西像水一樣傾倒。日本人通常用同樣的量給50個人處理傷口。而他們給我一個人就用了一整瓶。”

接下來的幾周裏她繼續仇恨和懷疑抓她的美國人。她絕食,也不告訴他們關於自己部隊的任何情況。“被俘是最恥辱的事情。我想他們表現仁慈只是想欺騙我們,他們最後會用某種可怕的方式殺了我們。他們越是仁慈,我越不相信他們”。

仇恨留在過去

從日本回國後,貝克上了學——後來還因爲參加朝鮮戰爭中斷了一年學業。他成了一名航天工程師,在改行進入新聞出版業前曾活躍於航天計劃。如今88歲的他過去55年裏一直住在弗吉尼亞州。上個月他第二次、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回到了硫黃島,參加“榮譽軍人重聚”活動。

貝克在這次旅行後說:“我對日本人有過的那種在二戰期間很普遍的刻骨仇恨留在了硫黃島上。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但他還說:“我永遠忘不了他們的殘忍和野蠻,不僅是對我們,還有他們自己人之間。仍然存在文化的鴻溝,我想我們不能指望它會縮小。”

島袋後來成了一名教師。1984年她和姬百合學生隊的其他倖存者在她服務過的最後一個山洞附近建造了一座紀念館。幾周前,她們舉辦了最後的演講會。87歲的她說,她們再也沒有精力了。

與貝克一樣,她再也沒有那種曾經充斥她內心的盲目仇恨。但她的懷疑仍在,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在沖繩繼續存在的多個美軍基地。“他們聲稱在這裏是爲了保護沖繩、保護日本的。但實際上我們應該共同努力創造一個不需要它們的世界”。

她說:“我不恨他們。”她的聲音慢慢小下來,她在仔細考慮接下來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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