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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古代名士不得不說的怪癖,一山還有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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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當然得有怪癖,沒有怪癖的名士總覺得像是缺了些什麼,不真實,不親切…總之,名士就得有怪癖。

作為名士,竹林七賢個個都有怪癖。

劉伶出去遊玩,總讓隨從背一把鐵鍬,跟人家說,我要是死了,你就隨便挖個坑把我埋了吧。這要換到現代,就是你坐地鐵公交的時候,捧著自己的骨灰盒跟朋友說,我要是猝死了,麻煩你拿火把我就地給燒了吧!這等氣魄,尋常人及不上——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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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也喜歡出遊,不過膽子小了不少。頂多就是坐著牛車,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沒路了就下來哭一場,以為“時無英雄,令豎子成名”。其實他那個時代的英雄多了去,只是阮籍不以他們為英雄,也不敢以他們為英雄。

阮籍生於東漢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卒於曹魏景元四年(公元263年),正是三國爭雄的時候。北方曹魏,江東孫吳,蜀地劉漢,哪裡沒有英雄?但亂世天下,也是多事之秋。

單就曹魏來說,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曹丕受獻帝禪讓,代漢稱帝;正始十年(公元249年),司馬懿與長子司馬師、次子司馬昭發動高平陵事變,誅殺以權臣曹爽為首的諸多名士,大權漸歸司馬氏;嘉平六年(公元254年),司馬師殺夏侯淳等人,又廢曹芳為齊王,改迎高貴鄉公曹髦為帝;景元元年(公元260年),曹髦因不滿司馬氏的專權,謀劃宮廷政變,事敗被殺;景元三年(公元262年),阮籍的好友,同為名士的嵇康被司馬昭所殺;景元四年(公元263年),曹魏以司馬昭為相國,進爵為公,加九錫——這是要做皇帝的節奏,好在這一年,阮籍去世了。

縱觀阮籍一生,雖然與曹家、司馬家都有舊交情(他爹阮瑀原是曹操門下,與司馬懿的關係也不錯),但政治這玩意兒,談不上什麼交情。高平陵事變中的何晏,與司馬師也曾是交情匪淺的好友,說翻臉就翻臉,同樣被夷了三族。所以阮籍心裡沒什麼安全感,總想著消極避禍。只是內心壓抑久了,總歸需要一些宣洩的方式。

驅車漫行,窮途而哭;終日飲酒醉臥鄰家婦側;母喪期喝酒吃肉….這些都是宣洩。不是沒人注意到他寫詠懷詩的憂傷與抑鬱,也不是沒人注意到他寫《大人先生傳》時的諷刺與激憤——這些也是宣洩,但當集體普遍處於思想壓抑的境地,並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抗時,行為的奔放,是紓解內心信仰與現實衝突而導致崩潰的最好方式。

那些古代名士不得不說的怪癖,一山還有一山高 第2張

當時的人普遍壓抑,所以阮籍就成了落落不拘禮法,為天下人稱道的真名士。他的“怪”,也成了爭相效仿的行為。

阮籍的侄兒,同為竹林七賢的阮咸就是他的簇擁者。

阮家同族而居,住北邊兒的有錢,南邊兒的,譬如阮籍、阮咸,都窮。七月七日,按俗晒衣服,北邊兒都晒綾羅綢緞,阮咸覺得人家是在炫富,不樂意了,用竹竿撐著自己的大褲衩晾在院子裡。人家看他院子裡破褲子飄飄,就問他在幹嘛,阮咸說,沒能免俗,也晒晒唄!一看就是賭氣的話。

阮咸特立獨行的事可不少。

有一回,阮家人聚在一起喝酒,阮咸也在。喝到興頭上,把酒杯撤下去,用大盆裝著喝。哪裡知道酒香味太濃,把豬引了過來。阮咸一看,興奮了,湊過去和豬共飲。這件事大家都覺得他放達,唯有阮籍看不上,大約是看出了阮咸的“裝”。但阮咸不是親兒子,所以阮籍不怎麼管。自己兒子要學的時候,阮籍趕緊阻止了——家裡已經有了個仲容(阮咸),你就不必學了。

這跟嵇康對自己兒子一模一樣。嵇康向來以蔑視禮法聞名,嵇紹卻剛好相反,八王之亂時為了保護傻子皇帝而死,成了忠臣——這不是託孤的山濤教得好,而是嵇康的願望。他在《家誡》裡跟嵇紹講的,幾乎都是儒家那一套君子做法。

嵇、阮兩人看似開魏晉名士風流之先河,尤其是阮籍,人們多認為他開魏晉放誕之風,但其實這兩人骨子裡仍然師儒,越名教不拘禮法,只是不得不為之的表象。可惜後來懂的人不多,學也只學了皮毛,以為不談俗務,飲酒清談,再加上那麼一兩項不同於常人的怪癖,即為名士了。

這一點東晉尤甚。

阮咸的兒子阮孚,當時人都認為他是名士。避亂渡江後,一路官運亨通,從安東參軍做到了吏部尚書,還賜爵南安縣侯。即便後來王導覺得他性情疏狂,把他外放,也是都督交、廣、寧三州軍事、鎮南將軍、領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假節——這麼多頭銜,看其本傳,除了愛好飲酒、收集鞋子,不問世事外,好像什麼也沒做。

不管,人家是名士!

那些古代名士不得不說的怪癖,一山還有一山高 第3張

相比起來,勸阮孚為朝廷做一份實實在在貢獻的溫嶠,就不夠名士了。別說後世知道他的不多,在當時,人家臧否人物的時候,也認為溫嶠是第二流的人物。溫嶠常常覺得很惆悵。

溫嶠這個人,非常有意思。

他還沒發達的時候,很喜歡賭錢,不過一直不走賭運,老是輸。輸光了就在船裡叫庾亮:“快來贖我”!庾亮是皇后的哥哥,有錢,但也不經這樣花銷。遇上溫嶠,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溫嶠不光算計朋友,還算計自己姑媽。那時他剛死了媳婦兒,趕上他姑媽嫁女兒,讓他幫忙打聽打聽有沒有好人家。溫嶠自己想娶,就裝模做樣的說,有個才俊,人品家世都不輸給我。他姑媽特別高興,說亂世當下,能嫁出去就不錯了,還和你不相上下,那算是高攀啦!於是高高興興地把女兒嫁過來了。

溫嶠嘴皮子厲害。

東晉南渡之初,朝廷艱難,晉元帝司馬睿能力又不行,多虧琅琊王氏幫忙。但司馬睿是個糊塗皇帝,眼見王氏兄弟安定了江東豪傑,覺得人家要奪自己的江山了。人道是用過就棄,他是還沒用完就要棄,疑心一上來,趕緊疏遠了王導,惹火了王導的族兄王敦。王敦從小就是個暴脾氣,一時沒忍住,起兵了。

經歷了晉惠帝那個白痴皇帝和八王之亂後,當時朝中臣子也沒那麼堅決,說一定要擁護皇帝。很多人都在觀望,也有人明目張膽地支援王敦。溫嶠是公開的朝廷黨,王敦覺得他太伶俐,就把他叫到自己府裡,安了個左司馬的職位,方便監視。

作為一個真心實意擁護朝廷的人,溫嶠開始還苦口婆心地勸王敦。後來發現王敦已經破罐破摔,立定心意要和朝廷對抗到底,他也就不勸了——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溫嶠又不傻,轉而假裝和王敦的心腹錢鳳結交。

不過,身在曹營心在漢,時間久了也會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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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古代名士不得不說的怪癖,一山還有一山高 第5張

太寧二年(公元324年),原為丹陽尹的劉隗出奔石勒。溫嶠對王敦說,這個丹陽尹是京城的長官,責任重大,您得讓一個自己放心的人坐這個位置,不能讓朝廷搶先了,不然不好控制。王敦很高興,問他有沒有推薦的人。溫嶠推薦錢鳳,錢鳳禮尚往來,也推薦溫嶠。溫嶠假惺惺地推辭不肯,越推辭王敦越覺得他合適,於是堅持讓他做了丹陽尹。錢鳳也不傻,這時已經有點起疑了,覺得溫嶠這小子不對勁。溫嶠機警的名聲也不是白來的,早料到了錢鳳的擔憂,於是在告別宴上,借酒裝瘋,不光把錢鳳的帽子打了下來,還對他發了一通脾氣,羞辱錢鳳“是個什麼東西”。溫嶠走後,錢鳳跟王敦說這小子信不得,王敦以為錢鳳還因為昨天的事耿耿於懷,沒信。結果溫嶠一到建康,就把王敦賣了個徹底,氣得王敦下令要生擒溫嶠,抓到後親自把他的舌頭拔出來。

不過王敦沒等到拔溫嶠舌頭那天就去世了。平亂後,溫嶠因功被封建寧縣開國公,賜絹五千四百匹,進號前將軍。

後來溫嶠又做了不少事。獻治國之策,奏報軍國要務,勸農耕,要求不在前線的官兵,都要耕田,精簡機構官員等等,都非常務實。咸和二年(公元327年)蘇峻之亂的時候,溫嶠支撐大局,化解了庾亮、陶侃之間的矛盾,即便糧草用光也堅決不避讓,還親自寫文激勵將士,“聲氣激揚,流涕覆面”。最後叛亂得以平定,不得不說,溫嶠的功勞最大。

然而這樣的人,當時被評為第二等名流,身後也不顯名。仔細想來,大約是因為溫嶠無癖,硬要說有什麼沉溺其中的愛好,可能就是中規中矩的忠君愛國了。這算什麼!

因此溫嶠做不了一等一的名士。

魏晉時候的名士是什麼樣呢?大概就像東晉末年王恭所諷刺的那樣,“名士不必須奇才。但使常得無事,痛飲酒,熟讀離騷,便可稱名士”——

非是名士有怪癖,而是將有怪癖、不講究實務的人稱為名士。當天下皆以此為風氣,說多做少的時候,於家國百姓而言,又有什麼用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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