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溥儀自述:爲什麼新婚之夜我對兩新娘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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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被孤零零地扔在坤寧宮的婉容是什麼心情?還有那個不滿十四歲的文繡在宮裏想些什麼?我都連想也想不到。當王公大臣遺老遺少們正爲這些空前的聲勢、民國當局的慫恿和外國人的觀禮而歡欣鼓舞幻想萬千之際,我想的只是這類念頭:“如果不是革命,我就開始親政了……我自己親手要恢復我的祖業!”

當王公大臣們奉了太妃們之命,向我提出我已經到了“大婚”的年齡的時候,我是當做一件“龍鳳呈祥”天經地義的事來接受的。如果說我對這件事還有點個人興趣的話,那是因爲結婚是個成人的標誌,經過這道手續,別人就不能把我像個孩子似的管束了。

對這類事情最操心的是老太太們。民國十年年初,即我剛過了十五週歲的時候,太妃們就找了我父親商議這件事,並且召集了十位王公,參與議婚。從議婚到成婚,經歷了將近兩

年的時間,在這中間,由於莊和太妃和我母親的先後去世,師傅們因時局不寧諫勸從緩,特別是發生了情形頗爲複雜的爭執,議婚曾有過幾起幾落,不能定案。

議婚的事提起了不多天,莊和太妃去世。剩下的三個太妃,對未來“皇后”人選,各有打算。主要的是一直不和睦的敬懿和端康之間發生了爭執,兩個太妃都想找一個跟自己親近些的當皇后。這個爭執不單是由於老太太的偏愛,而是和將來自己的地位大有關係。敬懿太妃原是同治的妃,她總忘不了慈禧在遺囑上把我定爲承繼同治、兼祧光緒的這句話,隆裕太后在世時不滿不睬這一套,並不因爲這句話而對同治的妃有什麼尊重的表示,反而把同治的妃打入冷宮,是使她非常仇恨的。隆裕死後,雖然太妃被我一律以皇額娘相稱,但袁世凱又來干涉“內政”,指定端康主持宮中,因此,敬懿依然不能因“正宗”而受到重視,她的夙志未償,對端康很不服氣。我和端康吵架時受到她的暗中支持,就是這個道理。議婚過程中,這兩個太妃都把“冊立皇后”問題看做取得優勢的重要步驟,各自提出了自己中意的候選人,互不相讓。

最有趣的是我的兩位叔父,就像從前一個強調海軍,一個強調陸軍,在攝政王面前各不相讓的情形一樣,也各爲一位太妃奔走。“海軍”主張選端恭的女兒,“陸軍”主張選榮源的女兒。爲了做好這個媒,前清的這兩位統帥連日僕僕風塵於京津道上,匆匆忙忙出入於永和宮和太極殿。

究竟選誰,當然要“皇帝”說話,這就是要“欽定”一下了。同治和光緒用的辦法,是把候選的姑娘們都找來,站成一排,由未來的新郎當面挑揀,挑中了的當面做出個記號來——我聽到的有兩個說法,一說是遞玉如意給中意的姑娘,又有說是把一個荷包系在姑娘的扣子上。到我的時代,經過王公大臣們的商議,認爲把人家閨女擺成一溜挑來挑去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就改爲挑照片的辦法,我看着誰好,就用鉛筆在照片上做個記號。

溥儀自述:爲什麼新婚之夜我對兩新娘毫無興趣?

當然,過去未婚的皇帝這個做法也不能證明婚姻是完全由他自主的,慈禧就因爲同治選的皇后不稱她的心,到光緒選後的時候,便硬作主張,強使光緒不得不選了她的侄女那拉氏(隆裕)。所以,光緒的“自主”,不過走個形式。我這次選“對象”,太妃們本想事先取得一致意見再向我授意的,可是她們爭執不下,結果倒達成臨時協議,要讓我自己做主挑一個。

照片送到了養心殿來,一共是四張。這四位姑娘的玉容,在我看來,都是一個模樣,每位都有個像紙糊的桶子似的身段,臉部很小,實在也分不出醜俊來,如果一定要比較,也只能比一比誰的旗袍花色特別些。我那時既想不到什麼終身大事之類的問題,也沒有個什麼標準,我不費思索地在一張似乎順眼一些的相片上,用鉛筆畫了一個圈兒。

這是滿洲額爾德特氏端恭的女兒,名叫文繡,又名惠心,比我小三歲,看照片的那年是12歲。這是敬懿太妃所中意的姑娘。這個挑選結果送到太妃那裏,端康太妃不滿意了,她不顧敬懿的反對,非叫王公們來勸我重選她中意的那個不可,理由是文繡家貧寒,長得也不好,而她推薦的這個是個富戶,又長得很美。這是滿洲正白旗郭布羅氏榮源家的女兒,名婉容,字慕鴻(後來在天津有個駐張園的日本警察寫了一本關於我的書,把慕鴻寫成秋鴻,以後以訛傳訛,又成了鴻秋),和我同歲,看照片那年是十五歲吧。我聽了王公們的勸告,依然沒走什麼腦子,心裏想你們何不早說,好在用鉛筆畫圈不費什麼事,於是我又在婉容的相片上畫了一下。

可是敬懿和榮惠兩太妃又不願意了。不知太妃們和王公們是怎麼爭辯的,結果榮惠太妃出面對我來說:“既然皇上已經圈過文繡,她是不可能再嫁給臣民了。”因此,可以納爲妃。我想,一個老婆我還不覺得有多大的必要,怎麼一下子還要給我兩個呢?我不大想接受這個意見。可是禁不住王公大臣根據祖制說出“皇帝必須有後有妃”的道理,我想這也是真的,中國皇帝歷代也沒有聽說誰只有一個老婆,既然這是皇帝的特點,我當然要具備,於是我也答應了。

這個選後妃的過程,說得簡單,其實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才這樣定下來的。定下了之後,王公們去找徐世昌,這位一度想當國丈的大總統,表示了同意,答應了到舉行婚禮時給予各方照顧,這就是說,排場擺起來,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時直奉戰爭發生了,婚禮拖了下來,直拖到民國十二年年初(陰曆年前),這時徐世昌已經下臺,而大規模的婚禮籌備工作已經收不住轡頭,雖然籌備的王公們對二次上臺的黎元洪總統不像對徐世昌那麼信賴,可是還是大辦起來了。

我知道有一部分大臣,事先對於準備採取這樣大的婚禮規模,是以爲不智的,認爲這必定對社會發生一種刺激,弄不好很可能引起攻擊,而徐世昌下臺、張作霖敗走後的當權人物是否肯給包庇下來,也還有疑問。但是事情的結果,卻是出乎這部分人的意外,使大部分在徐、張下臺後變成垂頭喪氣的王公大臣、遺老遺少們,不啻吃了一服還魂湯。

首先是民國當局答應給的支持,即使徐世昌在臺上也不過如此。民國的財政部寫來一封頗含歉意的信給內務府,說經費實在困難,以致優待歲費不能發足,現在爲助大婚,特意從關稅款內撥出10萬元來,其中兩萬,算民國賀禮。同時,“步軍統領衙門”特派官兵擔任警衛。計開:

“大徵禮”隨行警衛及榮源宅門前警衛官長兩名,士兵十二名;

“淑妃進宮”沿途及神武門、“妃邸”門前官員三十一名,士兵四百一十六名;

“行冊立禮”沿途及神武門、“後邸”門官員三十四名,士兵四百五十八名;

“皇后鳳輿”沿途及神武門、“後邸”門官兵三百八十餘名;

“大婚典禮”沿途及神武門、“後邸”門官兵六百零一名;

“皇后妝奩進宮”沿途及神武門、“後邸”門官長二十二名,目兵二百零六名,“淑妃妝奩進宮”同上,在東華門、新安門前攔阻行人用官長八員,目兵一百名。總起來,大約出動了陸軍官兵二千四百九十八人次。另外,還有大批憲兵、警察、保安隊、消防隊,不必都統計了。

溥儀自述:爲什麼新婚之夜我對兩新娘毫無興趣? 第2張

本來按民國的規定,只有神武門屬於清宮,這次破例,特准“鳳輿”從東華門進宮。

全部婚禮全部儀程是五天: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時,淑妃妝奩入宮。

十一月三十日午刻,皇后妝奩入宮。巳刻,皇后行冊立禮。醜刻,淑妃入宮。

十二月一日子刻,舉行大婚典禮。寅刻,迎皇后入宮。

十二月二日,帝后到景山壽皇殿向列祖列宗行禮。

十二月三日,帝在乾清宮受賀。在這個儀程之外,還有從婚後次日起連演三天戲。在這個禮儀之前,即十一月十日,還有幾件事是預先做的,即納彩禮,晉封四個太妃(四太妃從這天起才稱太妃)。事後,又有一番封賞榮典給王公大臣,不必細說了。

這次舉動最引起社會上反感的,是小朝廷在一度復辟之後,又公然到紫禁城外邊擺起了威風。在民國的大批軍警放哨、佈崗和恭敬護衛之下,清宮儀仗耀武揚威地在北京街道上擺來擺去。在正式婚禮舉行那天,在民國的兩班軍樂隊後面,是一對穿着蟒袍補褂的冊封正副使(慶親王和鄭親王)騎在馬上,手中執節(像蘇武牧羊時手裏拿的那個鞭子),在他們後面跟隨着民國的軍樂隊和步兵馬隊、警察馬隊、保安隊馬隊。再後面則是龍鳳旗傘、鸞駕儀仗72副,黃亭(內有“皇后”的金寶禮服)四架,宮燈三十對,浩浩蕩蕩,向“後邸”進發。在張燈結綵的“後邸”門前,又是一大片軍警,保衛着婉容的父親榮源和她的兄弟們——都跪在那裏迎接正副使帶來的“聖旨”……

官長蔭昌的舉動最是出色,他穿着一身西式大禮服,向我鞠躬以後,忽然宣佈:“剛纔那是代表民國的,現代表奴才自己給皇上行禮。”說罷,就跪在地下磕起頭來。

當時許多報紙對這些怪事發出了譏刺的評論,這也擋不住王公大臣們的興高采烈,許多地方的遺老們更如驚蟄後的蟲子,成羣飛向北京,帶來他們自己的和別人的現金、古玩等等賀禮,其總數很難估計。重要的還不是錢,而是聲勢,這個聲勢大得連他們自己也出乎意外,以至又覺得事情像是大有可爲的樣子

最令王公大臣、遺老遺少以及太妃們大大興奮的,是東交民巷來的客人們。這是辛亥以後紫禁城中第一次出現外交官員。雖然說他們是以私人身分來的,這畢竟是外交官員。

溥儀自述:爲什麼新婚之夜我對兩新娘毫無興趣? 第3張

爲了表示對外國客人的觀禮的重視和感謝,按莊士敦的意思,在乾清宮特意安排了一個招待酒會。樑敦彥(張勳復辟時的外務部大臣)給我擬了一個英文謝詞,我按詞向外賓唸了一遍:今天在這裏,見到來自世界各地的高貴的客人,朕感到不勝榮幸。謝謝諸位光臨,並祝諸位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在這鬧哄哄之中,我從第一天起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一個問題:“我有了一後一妃,成了家了,這和以前的區別何在呢?”我又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我是成年了。如果不是鬧革命,是我‘親政’的時候開始了!”

除了這個想法之外,對於夫妻、家庭,我幾乎連想也沒想它。只是在頭上蓋着一塊繡着龍鳳的大花緞子的“皇后”進入我眼簾的時候,我才由於好奇心,想知道她長得是個什麼樣。

按着傳統,皇帝和皇后新婚第一夜,要在坤寧宮裏的一間不過十米見方的喜房裏度過。這間屋子的特色是除了地皮,全塗上了紅色,也沒有什麼陳設,三分之一的地方叫炕佔去了。行過“合巹禮”,吃過了“子孫餑餑”,進入這間一片暗紅色的屋子裏,我覺得很憋氣,連新娘子是什麼樣子也沒興趣看了——屋子又暗得很,也實在看不清楚。她坐在炕上,低着頭,我在旁邊看了她一會兒,這個鳳冠霞帔渾身閃着像碎玻璃似的反光,一聲不響的“皇后”,令我覺得生疏得很。我又環視一下這個很不習慣的環境,不由得十分悶氣。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起了我的養心殿,我開開門,回去了。

我回到了養心殿,一眼看見了裱在牆壁上的宣統朝全國各地大臣的名單,那個問題又來了:

“我有了一後一妃,是成人了,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呢?”

被孤零零地扔在坤寧宮的婉容是什麼心情?還有那個不滿十四歲的文繡在宮裏想些什麼?我都連想也想不到。當王公大臣遺老遺少們正爲這些空前的聲勢、民國當局的慫恿和外國人的觀禮而歡欣鼓舞幻想萬千之際,我想的只是這類念頭:

“如果不是革命,我就開始親政了……我自己親手要恢復我的祖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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