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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七中天府校區考古工地 發掘出上百座明代墓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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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七中天府校區考古工地 發掘出上百座明代墓葬

出土的“大順通寶”

根據《蜀難敘略》記載,張獻忠攻下成都建立大西政權後,曾強行推行自己的錢幣“大順通寶”。然而,王朝的曇花一現也使得“大順通寶”淡出了流通市場。

近日,成都七中天府校區結束3個多月的考古工作,上百座明代墓葬的集中發現成爲考古發掘的亮點,其中還出土零星的“大順通寶”,這些與張獻忠“江口沉銀”同時代的錢幣,能夠佐證這些墓葬中最晚的爲明末修建,而該區域在當時屬於張獻忠的佔領區。

成都市文物考古隊專家介紹,從隨葬物品和墓室形制看,初步判斷這是一處家族墓葬羣,墓主人身份多爲平民。墓葬羣的發現,將對天府新區明代階段的考古材料作有益補充,便於今後研究整個區域古時聚居、人口遷移、貿易往來等狀況。

明代平民墓 一個家族的“專屬區域”

工地施工,考古先行。隨着成都七中天府校區的工程推進,天投公司邀請成都市文物考古隊在工地現場展開了文物調查。調查過程中,考古隊確定有文物存在,緊接着展開發掘,明代墓地陸續從泥土中重見天日。沒有彩繪八字牆、也沒有金銀玉器陪葬品,和成都市區出土的達官顯貴墓室相比,這些平民墓葬顯然更接地氣,“配置”也比較低,瓦砌、石砌、磚砌是墓葬的主要建造方式,裏面的隨葬品主要是瓷器和一些銅簪。

據天府新區文物考古項目負責人謝隊長介紹,目前考古工作已經結束,考古隊員已對發掘文物清理完畢,下一步將繼續研究這些文物的價值。據他介紹,整個墓葬的時代貫穿了明代早、中、晚期。在一塊出土的買地券上,“明代弘治五年”的字跡清晰可見,李姓墓主的名字也刻在買地券上。“這些墓羣有利於瞭解當時的聚落情況。”據介紹,這裏應該是同一個姓氏的家族墓葬羣所在,在今後對買地券等文物的進一步“解碼”中,或將找到這羣人的更多信息。

出土文物中

龍紋罐保存完好

在出土文物中,一個青黑色的龍紋罐放在一個鏤空的托盤上,整個器具完好無損。謝隊長介紹,這樣的冥器一般有兩個,大多放在墓室後壁兩側,以往發現的墓室內,大多已經遭到破壞,散落在墓室內。“這次這個擺放還比較完好。”據謝隊長透露,鏤空的托盤算是解決了一個“爭議”問題。由於以往發現的托盤都是和龍紋罐分開的,很多人都猜測這個器具的用途。

“有人認爲是果盤、也有人認爲是一種窯具(耐火土燒製過程中用來對胚件支撐、承墊的器具)”。這次的發現也算是證明,其實這就是一個罐子的托盤。在隨葬物品中,一些造型精美的銅簪對於墓主人的性別和消費水平也提供了有力證據。

成都七中天府校區考古工地 發掘出上百座明代墓葬 第2張

明墓現宋代瓷瓶

墓主還是收藏家?

這處明代墓葬區,零星還有一些唐宋墓葬被發現,在隨葬物品中,開元通寶上的字跡依稀可見。比較有趣的是,一處明代墓室內,還出現了宋代瓷瓶,莫非明朝的老百姓就開始搞收藏?據謝隊長介紹,從瓷瓶的器形來看,宋代瓷瓶和明代的瓷器很容易區分,而且從胎土顏色推測,這個瓷瓶還不是本地燒製。據考古人員推測,出現這種情況應該是明朝人修建墳墓的時候,不經意間挖到了宋代人的墳墓,就順勢用了宋人的一些墓磚,將意外發現的一些冥器也擺到了墓地裏。

墓室中還發現

張獻忠發行的“大順通寶”

1644年,張獻忠率領的農民起義軍攻下成都,建立了大西政權,年號爲“大順”,他派人鑄造的大順通寶成了成都區域的流通貨幣。根據清代文獻《蜀碧》介紹:“賊(指張獻忠)設鑄局,取藩府所蓄古鼎、玩器及城內外寺院銅像,熔液爲錢。其文曰「大順通寶」。令民間家懸順民號帖,以大順新錢,釘之帽頂。”

在此次考古發掘中,幾枚大順通寶被考古隊員從泥土中找了出來,擦去上面的泥土,這些錢幣直徑2.7釐米,中間一個方孔,寫着“大順通寶”4個字。

“這些貨幣對於研究當時農民政權的政治經濟具有一定價值。” 謝隊長表示,這些錢幣在以往的明墓中還少有發現。大西大順二年(1646年),張獻忠在和清軍作戰中戰死,大西國在成都的政權覆滅,大順通寶也就淡出了歷史舞臺。

在一些歷史記載中稱,張獻忠爲了強行推行大順通寶,要求百姓在日常行走時都要在頭頂上佩戴大順通寶,巴蜀文化學者袁庭棟並不認可此說法。據他介紹,大順通寶存在時間不過兩年,因爲流通不暢,主要還是在四川成都附近使用。

謝隊長介紹,目前成都七中天府校區的考古工地已發掘完畢,考古隊員也對墓葬內的隨葬物品進行了清理,在下一步的整理研究中,這些出土文物將對整個天府新區明代階段的考古材料作有益補充,便於今後研究整個區域聚居、人口遷移歷史、貿易往來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