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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對劉啓的評價爲何截然不同?晁錯又爲什麼要一力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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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楚之亂”又名“七國之亂”,即以吳、楚兩個最大的諸侯國爲首,糾集趙、膠東、膠西、濟南、菑川五國,同時發難,以“清君側”爲名發動的武裝叛亂。時爲景帝前三年(前154)正月,劉啓繼位纔剛兩年多的時間而已。下面小編就爲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劉啓並非文帝劉恆的長子,但他上面的哥哥都年少就夭折了,按照立長的常例,太子的桂冠順理成章就落到了他的頭上,不但如此,因爲薄太后說了句“立太子母爲皇后”,所以劉啓的母親、原本代王側室的竇氏,母以子貴,也登上了皇后寶座。文帝后七年(前157)六月,劉恆病逝於未央宮,羣臣共戴太子爲皇帝,就是漢孝景帝。

後世對劉啓的評價爲何截然不同?晁錯又爲什麼要一力削藩?

縱觀景帝的一生,他和祖父劉邦、父親劉恆性格全都不同,外表寬容而內心忌刻,不像父親那樣真正懂得退讓,又學不成祖父的流氓相,因此或謂大度,或謂冷血,後世對他的評價往往截然不同。

景帝初期,最信任自己的老師晁錯。晁錯是潁川(今河南禹縣)人,文帝時代就受到重用,提出很多有用的建議,後爲太子家令,輔佐劉啓,時人號爲“智囊”。劉啓才繼位,就任命他爲內史,後又升任御史大夫,相當於副丞相。

晁錯在當內史的時候,就常獨斷專權,引起丞相申屠嘉的不滿。因爲內史府在宗廟外牆旁邊,門向東開,出入很不方便,晁錯就自說自話地鑿通牆壁,在南方開了一個小門。

申屠嘉可算逮到這小子的錯處了,上奏請誅晁錯。景帝爲晁錯分辯說:“那是外牆,又不是廟牆,不算犯法。”申屠嘉恨恨地退朝,對屬官說:“早知道我就先斬後奏了!”竟然被活活氣死。

由此可見景帝是多麼的信任晁錯。晁錯也因此權勢薰天,誰都不敢得罪他。後來他勸景帝削藩,景帝召集大臣們會商,除了竇太后的侄子竇嬰外,沒人敢說個不字。晁錯的父親聽說此事,趕緊從老家跑到長安來見兒子,問他:“皇帝纔剛繼位,你就出主意削弱諸侯,讓他疏遠同族,大家都很怨恨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呢?”晁錯回答說:“不如此,天子不尊,宗廟不安。”晁父嘆息說:“這樣劉氏是安全了,晁氏卻危險了。”竟然喝毒藥自殺了。

晁錯爲什麼要一力削藩呢?原來漢初分封的諸侯王領地廣闊,權力很大,直接威脅到中央政權。西漢的基本行政單位是郡,諸侯王國往往和郡同樣大,甚至更大,郡的行政和軍事首腦由中央直接委派,諸侯王國的大小官員,卻都由諸侯王任命,是他們的私黨。尤其當時最大的吳、楚、齊三國,疆域合併起來,竟是中央直轄地的二分之一!

後世對劉啓的評價爲何截然不同?晁錯又爲什麼要一力削藩? 第2張

吳王劉濞是高祖劉邦的侄子,劉邦封做他吳王后不久也後悔了,但又不好收回成命,於是特意囑咐,叫他老實做人,不要起反心。但劉濞早就埋下了造反的念頭,招募亡命,積聚糧草,等待時機。文帝時,他帶兒子入朝覲見,其子和太子劉啓賭博爲樂,一言不合,劉啓輪起棋盤來,竟然失手把對方打死。

文帝感到很過意不去,又不好重罰兒子,就允許劉濞開採銅山,自己鑄錢,並且吳國境內的沿海地區,還准許他可以隨便曬鹽。劉濞得了鹽、銅之利,勢力更爲膨脹。

晁錯提醒景帝一定要關注劉濞的動向,同時主張削減諸侯封地,達到強幹弱枝的目的。他上《削藩策》,明確指出:“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急,禍小;不削,反遲,禍大。”景帝雖然贊同晁錯的主張,但也知道劉濞這個硬骨頭不好啃,於是他先削楚王的東海郡、趙王的常山郡,以及膠西王的六個縣,從比較弱的勢力下手。

皇帝削藩削得順手了,遲早會削到自己腦袋上來——很清楚這一點的吳王劉濞,現在既得到了藉口,又被形勢所迫,就在景帝前三年(前154)正月,聯絡楚、趙等六個諸侯王國,公然發動叛亂。不過他們打出的旗號很有迷惑性,名爲“誅晁錯,清君側”,意思是:我們並無意於奪取中央政權,只是爲了誅殺君主身邊的奸臣晁錯,這纔不得不發兵動武。

晁錯聽到這個消息大爲高興,他早就料到吳王劉濞會造反,正好趁這個機會,根除毒瘤,鞏固中央集權。然而年輕的景帝卻被吳楚聯軍的貌似強大嚇破了膽,竟然聽從袁盎的建議,真的殺掉了晁錯,自毀長城。

袁盎其實也是主張削藩的,但他認爲晁錯的措施太過激進。文帝時代,淮南王劉長暗殺闢陽侯審食其,袁盎就勸文帝說:“諸侯太驕必生患,可適削地。”文帝不聽,最終劉長謀反事發,被流放蜀地,途中病亡。

不僅政見不同,晁、袁二人性格也完全合不來,哪怕參加酒宴,只要晁錯在座,袁盎肯定不來,袁盎在座,晁錯也肯定不到。袁盎後來做吳王劉濞的國相,晁錯想從他身上找出劉濞謀反的證據,就誣衊他私受劉濞財物,將其免爲庶人。

七國之亂一起,晁錯對屬下的官員說:“袁盎受了吳王賄賂,所以爲他遮掩,說他不會造反。現在吳王造反了,應該治袁盎預知不報之罪。”官員們回答說:“如果吳王不反,治袁盎的罪還能對吳王有所警告,現在吳王已經反了,治他的罪還有什麼意義呢?況且,我們不相信袁盎和吳王有勾結呀。”

最終結果還沒確定,先就有人把消息透露給了袁盎。袁盎非常害怕,於是前往求見也和晁錯不合的竇嬰,希望他讓自己見皇帝一面,據實稟告吳、楚謀反的情況。竇嬰果然爲他引見,但袁盎見到晁錯就站在景帝身邊,就要求先屏退左右,他要密告。

後世對劉啓的評價爲何截然不同?晁錯又爲什麼要一力削藩? 第3張

等晁錯一走,袁盎就說:“吳、楚之反,全爲晁錯逼得太急,只要斬下晁錯的人頭送去向吳王道歉,他們自然就罷兵了。如此可以兵不血刃地結束動亂。”

景帝的無情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了,他曾經對晁錯如此信任,言聽計從,可是一到緊要關頭,立刻起了“丟車保帥”的念頭。他認爲袁盎所說,很有道理,於是拜其爲太常。

數十日後,命中尉誘騙晁錯到行刑的東市,把還身穿朝服的晁錯當場腰斬。然後讓袁盎和宗正捧着晁錯的人頭,去劉濞軍中請求和談。此時吳、楚聯軍勢如破竹,已經逼近關中,劉濞自得意滿,說:“我都已經稱東帝了,還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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