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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考古新奇蹟:金杖出土古國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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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腳底下12平方公里的土地,掩藏着距今約3000~5000年前古代蜀國的輝煌歷史。之前僅在神話傳說中留下隻言片語的古蜀文明,密碼一般的層層謎團,終於在川西平原的地表下漸漸得到了破譯。 三星堆遺址的發掘,使一向以黃河文明爲中華歷史起點的敘述,融進了長江流域的文明起源這一支。下面就和小編去了解一下三星堆吧。

三星堆考古新奇蹟:金杖出土古國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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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的三星堆文化,從1929年揭開冰山一角,接下來70多年歲月有斷裂的考古歷程。這個發現時間僅次於百年殷墟的遺址,從另一個角度見證了中國當代考古的脈絡。 在滋養着它的四川廣漢市,三星堆早已超越了考古學的範疇。這個聲名顯赫的大遺址,與生活在其中的近萬名農民、考古隊員、民間研究者以及博物館的發展一起,共同勾勒出一個豐富的地方生態。

 金杖出土·古國現身

1986年,三星堆在沉睡數千年之後,成爲“一醒驚世人”的世界級考古發現。回想起20年前的發掘,不能不說是個大幸運,但琢磨起來,又是對當地考古人期盼已久的一次迴應。成都以北40公里的廣漢三星堆,被證實是從新石器晚期到夏商時期的古蜀王國核心。此前河南偃師二里頭作爲4000多年前的中國最早都城遺址,被當作中國文明的源頭。

“一點黃色的物體從黑色灰渣暗淡的顏色中‘跳出’,再用竹籤和毛刷清理下去,一條金色的魚紋清晰顯露了出來……”這是1986年的7月30日,一號祭祀坑發掘的第10天。凌晨2點30分,熾熱的7月末川西平原,31歲的四川省考古所研究人員陳顯丹往下挑,又看到了鳥的圖案,很快,一條雕刻着紋飾、彎彎曲曲的黃金製品露面了,“這恐怕是古蜀王的金腰帶吧?”後半夜的三星堆田間安靜異常,當時圍觀的好奇農民已經在上半夜散去。33歲的陳德安是這次發掘工作的領隊,被值班的副領隊陳顯丹叫醒後,兩人迅速做出決定。所有正在參加發掘的人都不能離開現場;四川大學來此實習的大學生張文彥,趕緊騎自行車去廣漢縣城向當地政府報告;陳德安連夜趕去成都向單位彙報。

5點多鐘,天剛剛亮,36個武警被廣漢縣委書記派到現場。夏天早起的村民們又聚集過來。陳顯丹這纔對衆人宣佈:有重大發現,金腰帶出現了!待到物品完全出土,人們發現,這不是一個腰帶,而是1米多長的一個金權杖。

金杖上的人物刻像爲圓臉,嘴呈微笑之形,頭戴“玉冠”,是一個身份極爲特殊的人物。與頭像共刻在金杖上的魚、鷹圖案,組成一幅典型的“象形文字”,它極有可能表達的是帶有王者之氣的人。“在古蜀世系表中所記的蠶叢、柏灌、魚鳧、杜宇、開明等蜀王中,哪一位蜀王與此有關呢?”——那就是“魚鳧氏”。陳顯丹說,“我們把金杖上刻的圖案從左至右讀下去,正好是‘魚鳧王’三個字,也就是說該金杖的主人應是‘魚鳧王’”。

隨後一號和二號祭祀坑的全面發掘,出土了青銅凸目大面像、金面罩、青銅神樹等令人震驚的高度文明。三星堆遺址至少是古代蜀國的都城之一。 終於,1929年首次在月亮灣發現玉石器以來,一直迷霧重重的“三星堆遺址”因爲1986年祭祀坑發掘,有了突破性進展,一下子使3000~5000年前的古蜀王國真真切切踩在腳底。在幾無文字記載的上古蜀國,這一發現成了破譯神話傳說的“符碼”。

三星堆考古新奇蹟:金杖出土古國現身 第2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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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春天的發掘和一、二號祭祀坑的出現,建立了古蜀文化的序列,將過去幾十年來破碎的發現,放進了一個系統。三星堆區域毫無疑問是祭祀區,那麼1929年發現玉石器的月亮灣極有可能是宮殿區,沿鴨子河一帶可能是手工作坊區,一些被老百姓叫做“樑子”的土埂,作爲城牆勾勒出古時都城的輪廓。歷年來的發掘出土文物,跨越時間涵蓋了距今3000~4800年的這一階段。在近2000年時間裏,三星堆遺址沒有間斷過,古蜀文化一直在這個地方生長。三星堆商代遺址,將古蜀文明的時間猛然提前了一兩千年。

 “芝麻開門”·文物“救火”

考古人的那種喜悅,三星堆博物館副館長張耀輝說:“太能理解他們的心情了,簡直就像阿里巴巴叫‘芝麻開門’一樣,翻開一層土,就是一個驚天的大祕密啊!” 這種重大發現還包含着另一層欣喜——三星堆遺址的價值越高,才越有利於它的保護。今年78歲的文物工作者敖天照對此深有體會,在1986年祭祀坑震驚世界之前,當地人鮮有文物價值的概念。他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在廣漢縣文化館工作,卻對身邊的三星堆知之甚少。 一直到1973年被送到湖北參加長江流域的考古培訓,北京大學嚴文明教授指着他說:“你們廣漢三星堆很重要啊。”這位廣漢的基層文物幹部,才知道身邊文物的重要性。可是一旦意識到了這點,敖天照的內心就沒有安寧過。

遺址區跨越廣漢南興鎮的3個村莊與三星鎮的4個村子,生活着兩個鄉72個社的人。祖輩耕種的生活使他們期盼迅速改變貧困,而遺址上世紀80年代被確定前,敖天照很難去說服人家“不要動這些土,很可能藏着大寶貝”。他1975年回到廣漢時,這個成都邊上的縣城正隨着全國形勢,“各個鄉鎮都在大辦磚廠,搞‘五項工業’,中興公社就利用三星堆的土堆取土”。成堆的破碎陶片被扔在一邊,“我一看,陶片年代應該是新石器時代晚期的,火候不高,手感比較軟,器形也比較原始”。11月,他從四川省博物館借來50年代發掘的9件石器,拿回廣漢做宣傳和研究。爲了有個正式的名分保護遺址,“那時候就盼着省裏趕緊來人,盼考古隊的心情就像盼救火隊”。隨着斷續的文物發現,熬天照被一種興奮和緊張牽引着。但地下到底是何種級別的遺址,那時一直是個猜想。從地理位置和自然條件看,三星堆區域確實具備了作爲都城的“上好風水”。

“有遊人參觀後說,原來還以爲三星堆是核反應堆呢。”

三星堆文化的名氣雖大,但很多人不明白它的文化內涵,副館長張耀輝提到,怎樣給三星堆博物館定位,成爲最直接的問題。這種定位顯然不是考古學範疇,對於當地政府來說,讓普通公衆接觸神祕的三星堆,是一件涉及建立博物館、發展旅遊和保護文物的複雜工程。如何讓懸謎的三星堆文明成爲一個賣點?怎樣做到既“賣得好”,又保護了文物? 記者7月底趕往廣漢時,三星堆博物館的管理人員剛利用週末去了一趟重慶,“建在市中心的中國三峽博物館真漂亮”,讓他們羨慕的是,三峽博物館是北京以外直接以“中國”命名的博物館,“國家直接撥款6個億呀”。不久前改組的三星堆博物館領導班子,正在爲重新打造三星堆形象奔波。

三星堆考古新奇蹟:金杖出土古國現身 第3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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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館去年的門票收入接近2000萬元,已經算國內少數能夠自己運轉的博物館了,“不過我們現在是門票經濟,收入全靠門票,缺乏項目費,以後想變成複合型經濟模式”。 張耀輝說,他們一直在爲三星堆的定位做比較研究。比如與兵馬俑博物館相比,秦始皇“名氣大”,作爲中國的始皇帝是一個常識,“外國人只要學中國歷史,必然提到這一塊”。兵馬俑的文物非常集中,博物館的大棚子直接建在發掘現場,背景知識也簡單,遊人一看就懂。

但是三星堆跨越幾千年的上古文化,依舊迷霧重重,多數問題還在爭論中。“我們在想,三星堆乾脆圍繞‘神’字做文章。”一是指神祕,三星堆文化的來源、時間上限、哪些人創造的,都還是謎。“神”還指古蜀王國的神權統治,張耀輝認爲鬆散的部落林立的古蜀王國,正是靠神權統治意志,形成了王朝。現在教育部初步同意將三星堆文化列入中小學教材,“那公衆就有更多的知識背景了”。依附於廣漢這片土地的三星堆博物館,曾經經歷地方政府建博物館的不少艱辛。曾任廣漢市文化局局長的肖先進說,1989年廣漢市開始組織設計單位招標建館。建立三星堆博物館的初衷,是爲了保護和展示文物,將廣漢的文物資源變成旅遊資源。可領導班子到全國考察一圈,發現“除了兵馬俑、故宮,幾乎所有博物館都靠財政養”。辦博物館在當時看來是個“無底洞”,只能不斷往裏邊砸錢。

幾千年的滄海桑田,並未給這片土地帶來太大變化。12平方公里的遺址內,如今居住着9000多農民,其中有388戶住在城牆上。城牆上的農民列入了重點搬遷戶,但是這個巨大的工程,如今只開展了第一期,200戶。由於生活在文物保護區域內,這裏的農民不許建廠,沒有大型基建,生活比周圍村子要差。 大遺址內到底該不該有住戶,住多少人才符合文物保護的標準?

張耀輝說,全國都沒有一個大遺址保護的理論模式,“你說12平方公里承載多少居民合適?這是個很難量化的問題”。肖先進和敖天照不主張把所有人口都遷出去:“遺址和當地老百姓分不開,這纔是遺址的真實性,它是承載生命的。”張耀輝說,前兩年的管理政策,使得遺址保護和農民之間有了不少矛盾,現在希望調動整個大遺址中的農民積極保護文物,讓遺址遺蹟展示促進旅遊發展,老百姓生活水平也能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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