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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祕西周的千古美人褒姒爲何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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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是人的面部對其當下心理狀態的一種反映和描述,原是人的生理本能,是人都會笑,即便最不愛笑的人,一生也會笑上無數次。所以一般情況下,笑對人來說極其平常,算不得大事。一個人的笑對社會,對國家,更平常,更算不得大事。西周末年的大美女褒姒卻不然,她的笑,竟然密切關乎着王朝的存亡和時代的更替,以至古今史書有關褒姒的記載,主要就是其笑,還是不笑。

揭祕西周的千古美人褒姒爲何不笑?

不笑,是一種高貴,褒姒本是西周王朝一個附庸小國褒國的民女,因爲“長而美好”,出落得異常漂亮,國君褒姁爲向天子贖罪,遂將褒姒獻給周王朝。周幽王三年(前779),幽王“之後宮,見而愛之”,一下就被褒姒的美麗震住了。據劉向《列女傳》,周幽王“惑於褒姒,出入與之同乘,不恤國事,驅馳弋獵不時,以適褒姒之意”。周幽王把政務軍務全都丟在一邊,進進出出,都和褒姒同坐一輛車,一門心思猴在褒姒身邊,經常帶着褒姒兜風,打獵,以爲這樣褒姒就會開懷一笑。

但褒姒不笑。周幽王又“飲酒流湎,倡優在前,以夜繼晝”。不分白天黑夜地大擺酒宴,並令宮廷文藝工作者表演各種娛樂節目,以爲這樣褒姒就會開懷一笑。西周以禮樂治國,等級十分森嚴,哪個等級的人聽哪種規格的音樂,看哪種規格的表演,有着嚴格的規定,隨便不得。

褒姒進入周天子王宮之前,乃一從事手工業的平民之女,日常聽到的也就是鄉野民歌,看到的也就是民間自娛的簡單嬉鬧,偶爾一陣風過,依稀傳來一縷褒君宮中的樂音,就算是最高規格的音樂了。如今在天子陪伴下,錦衣玉食,美酒佳餚,充耳盡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聞的演奏,按通常邏輯,褒姒應該大喜過望,開懷一笑了。但褒姒不笑。褒姒不笑,周幽王也笑不起來。於是運用手中大權,將原來的王后申後廢掉,改立褒姒爲王后;將原來的太子申後所生之子宜臼廢掉,改立褒姒所生之子伯服爲太子,以爲這樣褒姒就會開懷一笑。

周天子妻妾成羣,但大老婆——王后只有一人。“後正位宮闈,同體天王”,是女人能攀登上的最高地位。所以天子妻妾們的最高理想,就是能當上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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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王后要鞏固自己的地位,還得讓自己所生的兒子當上太子,這才能在周天子面前加重自己的砝碼,當老天子駕崩,太子就會繼任新天子,自己又可接着做王太后,此生就算功德圓滿了。爲了圓此“功德”,嬪妃間明爭暗鬥,用盡心機,手段之毒辣,殘殺之慘烈,充斥了古史中的后妃傳記,令人目不忍睹,爲當今的後宮戲劇後宮影視提供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題材。

褒姒一點心思沒用,一個手段沒使,天上就同時降下兩個大餡餅——自己爲王后,兒子爲太子。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哪個女子見過這等好事?按通常邏輯,褒姒真應該開懷大笑了。笑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飄飄然不知所之,可也。笑得前仰後合,鳳冠委地,儀態全無,也不爲過。但褒姒不笑。

褒姒爲啥不笑?《史記·周本紀》說:“褒姒不好笑。”似乎面對周幽王的竭力逗笑,褒姒就是不配合,就是不笑,只是因了性格如此,生性不愛笑,天生冷美人。但細檢典籍,就會發現,在褒姒生命的潛意識裏和人生的閱歷中,深埋着太多的痛苦和仇恨,讓她有太多的心理和精神壓抑,以至在常人都覺得應該開懷大笑的時候,也總是笑不起來。

據《國語·鄭語》,周幽王的父親周宣王時,“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懼而棄之”。這個棄嬰就是褒姒。在那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時代,堂堂天子宮中,居然有宮女耐不住性飢渴,與人偷情生子,這對周天子和周王室而言,該是何等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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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這位敢給天子戴綠帽子的宮女,在懷孕期間,遭受着何等巨大的心理和精神折磨。理所當然,褒姒的生命一開始,就揹負着莫大的罪名,她是真正的“孽種”!從她有感知的第一刻起,母腹傳遞給她的,就是巨大的罪孽感和恐懼感,以及由此引發的刻骨銘心的仇恨感和反抗感。

剛一離開母腹,她就成了棄嬰,被生母在一個黑夜偷偷扔在路邊,嚶嚶啼叫中,盡是無助的哀傷。恰當此時,一對靠做弓箭編箭袋爲生的手工業者夫婦,因爲違令在京城出賣自己的產品,被周宣王親自下令“執而戮之。”真是淪落人憐淪落人。這對負罪受辱的夫婦,偏就聽到了被棄女嬰夜啼之聲,自己正在遭難呢,卻可憐起這女嬰來,於是抱起孩子就逃,出鎬京,翻秦嶺,逃到褒國。

褒國在今陝西漢中市城北,漢江支流褒河下游,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地方。山青水秀,氣候和暖,物產豐盈,民風純樸,最宜人的成長。在善良能幹的養父母關愛下,褒姒漸漸出落得美貌非凡,儀態高貴,氣質雅潔,無人能比。山川佳,父母慈,自身美,按說,這下該好了。偏偏這小小褒國,卻也如褒姒一樣,與中央王朝有着悠久的深深的恩怨。褒國原是我國第一個王朝夏王朝始祖大禹一個兒子的封地,國君姓姒,乃夏天子的宗室,本應與中央王朝最親。

但最遲至夏朝末年,因不堪夏桀的野蠻統治,與中央王朝的矛盾已白熱化,連續兩代褒君,都曾親到王廷表示抗議。商朝末年,褒國又積極參與了周武王滅商的戰爭,可見其與商王朝之間一度也頗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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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周初年,褒國與中央王朝的關係還算融洽,但到西周晚期,又日趨緊張,以至周幽王認定褒君褒姁犯了罪,率兵討伐褒國。褒國不過一蕞爾小國,怎能抗得住天子的大軍?知道周天子啥都不缺,唯貪美色,於是在國內遍搜美女,獻給周幽王,褒姒即在其中。

生母被周天子禁錮得有愛不能保,有女不能養;養父母被周天子下令當街示衆,受盡侮辱;棲身之國長期受中央王朝盤剝欺凌,又遭大軍征討。自身呢,始而被當作“孽種”無奈地從王宮拋出,如今又被作爲供暴君享用的獻禮送進王宮。從生命初育到日漸成人,周天子和其所代表的中央王朝,就如一個巨大而獰厲的魔影籠罩着褒姒,逼壓着褒姒,追趕着褒姒,走到哪裏都逃不脫,躲不開,最後竟然還得時時處處,與暴君零距離面對!似這般,深至潛意識,淺到面神經和表情肌,都被恐懼和仇恨長期滲透浸潤,表現出來的,自然只能是除了憎惡還是憎惡,讓褒姒如何笑得出來!

但是,翻翻中國古代的嬪妃傳記,類似於褒姒身世者多的是,褒姒之外,幾乎所有的人,一旦進入後宮,立馬調動全部笑神經,用最嫵媚的笑臉去討君王的寵愛,以儘快改變當下的被動處境,爭取一個好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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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唐代的楊玉環,本是唐玄宗的兒媳,小兩口卿卿我我過得好好的,卻被“重色思傾國”的公爹唐玄宗看上,硬是棒打鴛鴦,將其拆散,強納爲妃。傷天害理,無恥亂倫,要放在民間,楊玉環算是遭了奇恥大辱,定會對那個獸爹恨之入骨,沒準還會來個以死拒之,至少笑不起來。但身處後宮的楊玉環卻不,當即“回眸一笑百媚生”,頓使“六宮粉黛無顏色”,很快便得到唐玄宗的專寵。

比如春秋時期晉獻公的驪姬,原是當時一個少數民族驪戎所建驪國一邊防官的女兒。晉獻公率兵滅了驪國,掠得驪姬,帶回宮裏。驪姬在這期間,情感經歷了反差極大的變化。《莊子·齊物論》對此作了十分生動的記述:“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於王所,與王同筐牀,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驪姬剛被晉軍擄獲,身受之辱,亡國之痛,前路之畏,讓她又怕又恨,悲傷難已,淚水把衣襟都打溼了。及至和晉獻公一同睡在只有大國君主才能享用的安牀之上,吃着只有大國君主才能備齊的美味佳餚,就後悔當初真不該哭了。從此千般媚笑萬般媚態,迅即博得晉獻公的寵溺,從後宮脫穎而出,身爲夫人,子爲太子。

在中國古代四千多年難以數計的君王嬪妃中,褒姒絕對是個例外,面對她人夢寐以求的堪稱天大的誘惑,她都不爲所動,始終如一: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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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笑!別人能爲當下忘記過去,她卻不能。將那麼深的家國之仇,那麼慘的父母之冤,那麼大的自身之辱,一古腦兒忘掉,而向災難製造者諂笑,她做不出,也恥於做出。笑,是一種釋放不過,笑既是人的一種生理本能,即便再不愛笑的人,只要碰上他覺得是可笑之事,就不可能不笑。褒姒不笑,除了上述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周幽王前此的種種表演,還沒有讓她找到笑的感覺。

這一點,周幽王也看到了,他一心要讓褒姒笑,“欲其笑萬方,故不笑”。啥方子都用上了,褒姒的臉卻就那麼僵着,一絲笑紋也不綻。周幽王不死心,他一代天子,主宰天下,天下一切都應屬於他,他想要啥,就一定要得到啥,他不信得不到褒姒的笑。俗話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爲着褒姒一笑癡迷得近乎瘋癲的周幽王,這天忽然覺得自己開了竅:既然女人想要的一切都引不起褒姒的激情,何不弄點武的逗逗她?周代的政治體制是封土建國,衆多大大小小的諸侯國,星羅棋佈於天下,周天子爲其共主。

當時有一條鐵定的制度:京都若遭外族軍事侵犯,則燃烽火報警,各諸侯國凡是望見烽火者,諸侯本人或其太子,必須親自率軍奔赴禦敵以捍衛天子。因爲關係到國家的生死存亡,非真正遇到急難,報警烽火是亂點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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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幽王不管這些,他只顧爲自己的“高招”得意:烽火沖天,褒姒一個小女子哪裏見過,一定覺得特新鮮;各地諸侯聞警雲集,聲勢浩大,更夠刺激,特新鮮,夠刺激,褒姒定會開懷大笑了。

周幽王想到做到,一邊帶着褒姒住進鎬京附近的驪山離宮,一邊令人在驪山上“爲烽燧、大鼓”,然後一聲令下,頃刻間,狼煙騰空,鼓聲雷鳴。一隊又一隊人馬風馳電掣般衝烽火趕來,卻不見一個敵軍,只見天子和王后在飲酒作樂,驚詫過後,只好悵然離去,來如驚濤涌岸撼天地,去如霜打秋葉灰溜溜。這等場景,褒姒自然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開始被驚呆了,繼而就真如周幽王所料,特感新鮮和刺激,不禁放聲大笑了。物以稀爲貴。笑對一般人而言算不得什麼,所以即便周天子的笑,史官也不記。對褒姒而言,卻是絕對稀有,史官遂隆重.

美是不帶功利的。不帶功利的本色美,乃美的最高境界,是爲最美,大美。周幽王臣妾衆多,整天被衆星捧月般簇擁着,所見盡是笑臉,但沒有一張臉上的笑不帶功利,在他眼前晃動的那些笑,全爲討他的好,不是諂笑,就是媚笑,看久了不僅噁心,而且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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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何嘗見過褒姒此時這樣純然本色的真笑?“幽王悅之,爲數舉烽火”。周幽王爲褒姒的大笑傾倒了,爲了多看幾次褒姒的笑臉,多聽幾次褒姒的笑聲,竟然多次動用國防警報,連連點燃烽火。謊報軍情,以詐取樂,褒姒的笑沒再誘出,諸侯們卻不再理睬那幾炷狼煙了。結果,當鎬京被犬戎侵犯,真的需要諸侯率兵入援時,“幽王舉烽火徵兵,兵莫至”,周幽王遂被殺於驪山下,褒姒被虜,西周隨之滅亡。

這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不滅你你自滅。驪山之笑,在褒姒,不過是一種心理的自然釋放,可笑則笑,別無他想。在周幽王,則是一種昏君的喪心病狂,不惜以亡國的代價,換美人的一笑。身殞國滅,周幽王純系自取,可憐褒姒也因之再遭不幸,令人嘆惋。髒水,不該潑向一個孩子褒姒不笑,無論幽王怎樣無道,周王朝依舊堂堂周王朝;褒姒一笑,西周即刻完蛋了。因此,西周是被褒姒笑亡的,褒姒是斷送西周天下的罪魁禍首,褒姒的罪行再次證明女人是禍水。

西周剛一滅亡,這種邏輯推理就隨之形成,起初還只是一種主流輿論,漸漸民間也開始流傳,後來就成爲一種“天下共識”,且愈流傳愈完備,史官論史,民間演義,莫不津津樂道,義形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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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語·晉語》載,公元前672年,晉獻公出兵滅驪戎,得驪姬,立爲夫人。史官史蘇反對這次戰爭,更反對晉獻公寵溺驪姬,所用的理論就是“女色亡國”論,歷史依據則是“三代皆亡於女色”說。史蘇把女色稱作“女戎”,是足以滅人之國的另一種兵戎,說是“亂必自女戎,三代皆然”,國家由亂而亡,都是因爲女色,夏、商、週三個朝代都是這樣滅亡的。夏桀討伐施國,施國獻上妹喜,妹喜有寵,於是亡夏;殷紂王討伐蘇國,蘇國獻上妲己,妲己有寵,於是亡殷;周幽王討伐褒國,褒國獻上褒姒,褒姒有寵,“周於是乎亡”。

西漢後期,劉向編《列女傳·孽嬖傳》,專門輯錄先秦流傳的女色亡國故事,又在妹喜、妲己、褒姒三個“女戎”的亡國術中,突出了其笑的巨大摧毀力,認爲夏、商、週三代都是被女人笑滅的。夏桀爲討妹喜之笑,專門建造了一個特大酒池,酒裝滿後,可在池中行船,酒池岸邊置大鼓,一聲鼓響,就有三千人一起俯身酒池,像牛喝水一樣飲酒,還常常用繩子纏住這些人的頭,令其趴在池邊喝酒,很多人因此醉後掉進酒池淹死,“妹喜笑之,以爲樂”。

妹喜之笑,讓夏桀大失人心,“夏後之國,遂反爲商”,夏朝遂被商朝取而代之。殷紂王爲討妲己之笑,特創“炮烙之法”,在銅柱上塗上油膏,用碳火把銅柱燒燙,將有怨望情緒的百姓和有叛逆形跡的諸侯判罪,令其在銅柱上行走,又燙又滑,罪人很快就掉進炭火中,妲己見之大笑。妲己之笑,讓百姓和諸侯皆視殷紂王爲仇讎,殷紂王“遂敗牧野,反商爲周”,牧野一戰,殷商便被周朝取而代之。周幽王爲討褒姒之笑,妄動警報,失信諸侯,同樣落得個身死國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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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喜、妲己、褒姒三個女人,三汪禍水,分別一笑亡一國。先秦以來的講史人、編史者就是這樣言之鑿鑿。然而,當他們在竹簡絹帛上淋漓其墨、在勾欄瓦舍中亂飛其唾的時候,卻於不經意間暴露出一個大破綻:同樣是笑,褒姒之笑與妹喜、妲己之笑有着本質的不同,壓根兒不是一類。妹喜和妲己是以不幸者的橫遭飛禍、慘痛死亡取樂,在她們的大笑聲中,釋放的是其內心深處非人道的邪惡歹毒,非人性的荒淫殘暴。

這樣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心生憎恨,令人對夏桀和殷紂王不共戴天,“時日曷喪?予與汝諧亡!”必欲滅之而後安。因此,若要硬說夏、商兩朝是妹喜、妲己笑亡的,或許多少還沾點邊。褒姒之笑則不然,那只是一種壓抑過重的心理機能的自然釋放和一種禁錮過久的淳樸心靈的自然迴歸,絕無惡搞之意,更不含半點陰毒。《論語》記載,“樂然後笑,人不厭其笑”。這樣的自在本色的笑,沒有任何做作的笑,就連大聖孔子也十分欣賞。因此,硬要把褒姒之笑和妹喜、妲己之笑強扯在一起,說褒姒與妹喜妲己一樣,笑亡了西周,就是明顯的胡說八道,經不起推敲了。

然而,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的歷史。褒姒被犬戎主擄去了,她的兒子太子伯服也和周幽王同時被犬戎兵殺於驪山下。被周幽王廢掉的太子宜臼則亂中得利,跑到洛陽做了天子,而且一做就是五十一年,這就是東周王朝的第一代君主周平王;被褒姒取代的王后申氏,順理成章地做了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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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被周幽王強行剝奪而賜予褒姒母子的權力和地位,最終又在一場大亂中迴歸申後和宜臼母子。歷史,自然得按照申太后和周平王的需要書寫了。褒姒這汪禍水把西周亡掉了。這荒唐的推論,還真把人誑住了,而且一誑就是數千年。好問如屈原,竟也信了這無恥謊言,在《天問》中寫道:“妖夫曳街,何號與市

周幽誰誅?焉得夫褒姒?”不僅褒姒,連其善良的養父,也要進行筆誅。聖哲如司馬遷,更將這謊言推論爲歷史普遍規律,在《史記·外戚世家》裏寫道:“夏之興也以塗山,而桀之放也以妹喜;殷之興也以有娀,紂之殺也嬖妲己;周之興也以姜原及大任,而幽王之擒也淫於褒姒。”並因之感嘆道:“夫婦之際,人道之大倫也。”娶個好老婆就能興國,娶個壞女人就必定亡國。在司馬遷的論斷裏,還隱含着周幽王若不廢申後,西周非但不會滅亡,還會發達興旺這樣的臆測,可見其中毒之深。《史記》以後的歷代國史,無一例外地承襲了司馬遷的說法。現當代的史著寫到西周之亡,也忘不了鞭撻一下褒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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